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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洌深吸一口气,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付仁和大公主府,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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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齐允钧的话,他很是恼怒,虽然被管沅拦着没有说话,却不代表他不愤慨。
定远侯府不能也不会被这样欺负,妹妹更不会。
“另外还有一个不利于我的传言,”管沅把不良于行的传闻告诉兄长,“你觉得,这件事是何人所为,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管洌摇头握拳:“拿不准,居然有这样的流言中伤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人,也不会轻饶他们,”管沅话锋一转,“焦家和管洛的可能性最大。他们以为只要把我压下去,就能从中获利,但我会叫他们知道,什么叫损人必会损己。”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在晚间接到了书房门口的颜楷墨迹。
事情的真相令她大吃一惊:原来焦家和管洛在不良于行这个传闻上,居然不约而同都在做!
只不过,两方的目的只怕有所不同。
焦家为了退亲,管洛为了代嫁。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管沅也有了头绪和对策。
仁和大公主最近很头疼,头疼的根源就在于她这个看似聪明,却压根不了解女子心机的长子。
长子出生优渥,顺风顺水长大,压根不清楚女子争斗的手段。
她却是内宫长大的,宫女宫妃为了攀龙附凤,什么样的手段她没见过?
焦婉妍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是你贴上来的。当妾可以,更多的就免谈。
可焦家居然应下了,不顾名声地应下了!可惜应下了就受到南方文官的群起而攻之,如今已是灰头土脸。
仁和大公主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没出来说什么。纳妾的事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如今中低层武官也开始与仁和大公主府较劲。
大正月里的,到底触了什么霉头,祖坟风水有问题?
看来,如今不去定远侯府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没法圆过去了。
定远侯府虽不显赫,但征战沙场多年,如果能出来说一句话,那些中低层武职还是会听进去的。至于庐陵杨家,她倒没有抱多大希望——
那是南方文官和北方文官的对立。需要焦家自己解决。
但定远侯府的态度,却令她出乎意料。
杨氏坐在前厅,沉默地听仁和大公主说话,没有开口。
“泌阳焦家也是大族,我不能不顾及。亲家还请放心,亲事不会改弦易辙,只是纳妾而已。”仁和大公主微笑地解释。
杨氏依旧没有说话。
仁和大公主有些不悦,她身份高贵。什么时候遇到这等无人搭话的情况?但错在仁和大公主府,因此她还是放低姿态,转头问杨氏:“亲家意下如何?”
杨氏表情恬淡。语气却十分生硬:“大公主殿下说完了?没有然后了?”
仁和大公主有些不悦:“我已解释得够清楚,还有什么然后?”
“俗话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既然大公主殿下认为,这样的姿态已经是说完了,没有然后了。那么定远侯府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杨氏义正言辞。“将将出事的时候,贵府没有派人来知会;小女身受重伤。便是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而今,大公主殿下说一句纳妾,就想把此事了结,恕我看不到贵府的诚意。”
仁和大公主深吸一口气:“我肯来解释,也是看贵府都是明事知礼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并非我们的本意,如今这般也是无可奈何。”
“明事知礼,”杨氏有些好笑地点头,“我出生庐陵,只知道这样的事放在庐陵大族,那都是沉塘了事。不知道泌阳是什么规矩什么礼仪,居然要把失节的嫡出小娘子送去做妾,我再不济也是读诗书礼易长大的,却不知这是什么礼,还请大公主殿下指教。”
仁和大公主语塞。
此事棘手之处,就在于焦家缺德她亏理。
因此无论怎么解释,都能被定远侯府反击得哑口无言。
然而好在,定远侯府如今也不是全无瑕疵——
“但我听说,贵府三姑娘受伤颇重,就算伤好了也不良于行,”仁和大公主不知此事真假,可如今这是定远侯府唯一可以抓住的把柄,“这样的情况我们不退亲已是好的,不知道贵府又有什么底气来质问我?何况,不过是纳妾而已,贵府也不想让自家小娘子背上善妒的名声吧?”
杨氏还没回答,轮椅转动的轻响从侧门传来。
起先,管沅一直在偏厅,仁和大公主和母亲的一系列争执她都听到了。
但仁和大公主居然还敢拿她受伤的事做文章,以为这样定远侯府就会怕了吗?
管沅的轮椅在离仁和大公主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娘亲,这毕竟是我的事,我想亲自解决。”管沅淡淡说完,美眸透着疏离的神色,看向仁和大公主。
杨氏叹息一声,知道拦不住这个向来有主见的女儿,只得默许。
“恕我腿脚不便,不能给大公主殿下行礼。”管沅柔声微笑。
仁和大公主眸光疑惑地看向眼前淡雅的少女。
这是她第一次见管沅,湖蓝的羽缎斗篷,天水色的裙裾,面容清丽却称不上绝色。可即使腿脚不便,也没有半分狼狈,神色淡然中带着几分疏离,压根不像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定远侯府的三姑娘,是与众不同的。
仁和大公主的心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评价。
她想起那首梨花诗:清绝莫论千古评,兀自芬芳笑与归。
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写出这样的诗。
她从前只当是四书五经读得很好的小娘子,却不曾想——
如此心气,恐怕也只有杜思能与之相较。
她渐渐生出莫名的发自本能的后悔,因为管沅根本不会惧怕什么门第身份,管沅坐在轮椅上。却比别人站着更清绝**。
“大公主殿下,”管沅轻声开口,“今日不谈这些俗事可好?我最近在读庄子,那日也不知是蝶梦我,还是我梦蝶,梦见了这样一个故事。”
管沅的眸光看向窗外的天:“青云之巅有一只极乐鸟。一天极乐鸟来到人世间,在田野树梢看到一只喜鹊,便约好和喜鹊在今年夏天同游东海。夏天到了,喜鹊被猎户伤了翅膀,极乐鸟也没有如约到来。喜鹊在田野树梢。慢慢等到秋天,才看见极乐鸟。极乐鸟说自己失约,是因为同凫婺游了长江,还把责任归为喜鹊伤了翅膀。此时极乐鸟再提出,相约明年夏天去看东海。”
“故事到了这里,我很感慨,也想知道喜鹊会怎么做,”管沅唇角含着浅笑。“如果是大公主殿下,会答应极乐鸟吗?”
仁和大公主垂首不语。
管沅轻叹一声:“我想,喜鹊是不会答应再去东海了。不仅如此。如果极乐鸟逼迫喜鹊,趁机抹黑喜鹊想把喜鹊变乌鸦,那么喜鹊也不会客气。青云之巅,只有一只极乐鸟,但这世间喜鹊千千万,这只喜鹊会团结其他的喜鹊。一起对抗极乐鸟,如果极乐鸟做得过分的话。”
管沅一边说着。双手在木轮边缘转动,转身缓缓退出前厅:“我想。如果秋天的时候,喜鹊见到的,是诚恳道歉的极乐鸟,没有推卸责任的极乐鸟,甚至在一开始喜鹊受伤就前来赴约的极乐鸟,喜鹊也不愿意麻烦自己的同胞们,对极乐鸟和凫婺群起而攻之……”
坐在马车上的仁和大公主,还处在震惊之中。
管沅的比喻,再明显不过。
她今日自出现以来,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的亲事,完全不失作为一个小娘子该遵循的礼数;然而她每句话都不离自己的亲事,句句含沙射影,让自己无言以对,甚至——
她已经隐晦地告诉自己,南方文官对焦家德行的诟病,还有底层武职对仁和大公主府的反对,是她的手笔——
“停车!”仁和大公主忽地命令。
马车停了下来,仁和大公主沉重地叹息。
管沅,果真不是好惹的。
一个不满十四的小娘子,能有这样的心气和智谋,居然还如此深藏不露,完全不似杜思声名在外。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早知当初,她该把管沅再调查得清楚一点,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看轻定远侯府的举动。
现下关系完全破裂,仁和大公主府和定远侯府的亲事,是没办法再继续的了。
至于焦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焦家愿意把焦婉妍送过来,那就只能为妾,而且必须给她立规矩!
仁和大公主有些颓败地摇头。
这一局,原本赢面最大的是自己,但实际上的胜利者,却是看似输得一塌糊涂管沅。
她不得不承认,让管沅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实在是管沅亏了。
现下名声不好又如何?凭着管沅那一手搅乱京城风向的本领,只要她想,日后还能东山再起。
输的,是把自己看得太高的她。
如今,皇兄已经过世,她只是个大公主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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