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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沅不住地点头:“是,如果没有孤煞,轮不到我,”很敷衍的态度,“哎,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吧?嫉妒他比你英俊潇洒比你能力比你官位高——”
“我需要嫉妒他?一个靠爹吃饭、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杨安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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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沅掩唇而笑:“公卿之家哪个不是拼爹的,但也要自己有能力呀,否则我怎么没见颍国公世子很有出息?”
“你就维护他去吧!什么有能力,讨好人倒是很有一套,连我母亲他都准备了见面礼。”杨安很是不满。
“那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难不成你希望他不尊重定远侯府不尊重杨家?”管沅解释着。
“他还没有资格狂妄到可以不尊重庐陵杨家。”杨安很有自己的骄傲。
管沅不再理会他,兀自喝茶。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大表哥傲娇的性子。
没过多久,管洌走了进来:“妹妹,我有事要问你。”
管沅看了一眼哥哥,跟着他走了出去。
花厅外的梧桐树下,管洌很认真地在问。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来往密切?”管洌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管沅抿嘴而笑。
哥哥从前并未见过柏柔嘉,定远侯府的下人有些以前是见过柏柔嘉的,但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厌恶,并没有多加注意柏柔嘉的长相。柏柔嘉换了打扮换了身份以后,他们并没有认出来,只以为是三姑娘的挚友。
“那个姑子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管洌蹙眉问道。
“你是担心她害我吗?”管沅不解,“你放心。我对来历不明的人也会提防,但是她不会害我。”
如果柏柔嘉要害她,早就害了,而且之前根本不会帮她。
“我是想知道她的身份,我有些事要查。”管洌认真地说。
“什么事?”管沅愈发一头雾水。
哥哥不是不认识柏柔嘉的吗,怎么突然又说有事要查,那是什么事?
管洌顿了顿才说:“我怀疑她知道我之前去漷县的事。”
“你什么时候去的?”管沅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去过这样的地方。
“去年十二月。祖父去世以后。那时候你还在大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管洌又问。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你那时候去了漷县,你的意思是她也在?”管沅理了理思绪。
该不会是柏柔嘉也跟去了吧?
“我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去,所以才要查。既然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管洌思索了一阵,“可能是巧合吧,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
管沅一阵苦笑:柏柔嘉接近她的确是有目的的。可是目的就是你呀哥!
“我知道了,你也不要总防备着人家。万一人家是好心?”管沅叹息一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哥哥和柏柔嘉的事,她觉得实在太复杂。
也只能,顺其自然发展了。
这般发了一会儿呆。再抬头,哥哥已经不知去向,而不远处的石子路上。盛阳正凝望着她。
管沅扬起一抹笑,环顾四周。然后走过去拉起盛阳的衣袖:“跟我走!”
定远侯府的一草一木,没有人比她再要熟悉。
他自然地伸手握住她的玉指,放心地跟在她身后。
管沅沿着石子路,绕过假山,来到一处高地。
这处地方十分隐蔽,幼时管沅和哥哥玩捉迷藏时,把这里定为不可去之地。因为这里有岩石花草遮掩,又可以清晰地观察来这里的两条路的情况,随时从另一条路逃走。
“阿沅,”盛阳抚了抚管沅的发,为她戴上一只簪子,声音低柔,“这是我送你的及笄贺礼。”
管沅惊讶地摸了摸发间的玉质簪子,笑着道谢:“是什么样的?”
“等你回含露居照了镜子就知道了,”盛阳轻轻拥着她的肩,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他才渐渐安心下来,“我回京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很高兴,不过似乎没有被吓到,”她微笑地点头,“你不会吓到我的。”
“你不怕我?”盛阳在她耳边问。
“你希望我怕你?”管沅娇俏地反问。
他情不自禁地收紧怀抱:“不,我不希望。谁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可以。”
她抬头,仰望着他锐利的双眸:“大舅舅的事,谢谢你!”
“不需要和我道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多一个刘瑜的敌人,何乐而不为?”盛阳说得轻描淡写。
但管沅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想到他要回京任职:“你去锦衣卫,是为了对抗刘瑜?锦衣卫是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亲卫,假如被刘瑜掌控了,他的筹码又多了。你去锦衣卫任职,还能更加接近皇上,博取皇上的信任,对抗刘瑜。”
盛阳深深地看着眼前女子清澄的美眸:“只有你看出了我的用意,也只有你懂我……”
他低头,亲昵地啄吻着她的娇唇。
她没有避让,她感受到他所缺乏的归属感和安全感,而她愿意给他。
她懂他,所以明白他要什么,也相信他。
她轻启唇瓣,迎接他锋芒内敛的占有与执着。
他一次次深入地探索,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甜美好,这是属于他的一切。
最终,他不舍地放开她,轻喘着凝望双颊绯红的她。
他别开身去,不想她发现他身体的变化,他怕吓到她。
只是他似乎忘了,她前世是嫁给他了的,虽然礼未成,但出嫁前也有人教她闺房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她轻轻咬着水润的唇,美眸有些迷离地抬起。
盛阳猛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阿沅,别这样望着我……”再这样望着他,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
管沅有些无措地偏过头去,许久才说:“丽妃今天赏赐的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我等下会亲自检查。她今天要你进宫谢恩,其实早就布置好了陷阱要害你。那句皇上要你不必进宫谢恩,是我加上去的。”盛阳深邃的眸中闪过狡黠。
管沅一愣:“是你加上去的?那皇上——”
“你放心,皇上专注玩乐,没心思理会谢不谢恩,可能早把这件事忘了也说不定。”盛阳语气镇定。
“那就好,我是恨不得早点解决掉丽妃这个祸患,一有机会就跳出来咬我一口,实在太烦了。”管沅凝眉。
盛阳渐渐平复了心绪:“我会保护你,她再有什么动作,我都会见招拆招。”
管沅轻笑着点头,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又要对付刘瑜,还要保护我,我不舍得你这么辛苦。”
爱娇的她在关心自己,盛阳心底一片柔软:“那你说怎么办?”
“有些事我自己解决就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你要专心朝堂的事。”管沅认真地说。
盛阳锐利的眸泛出深邃的感情:“你又知道刀刃是什么?朝堂的事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阿沅,记住,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对付刘瑜有什么意义。我憧憬最后的胜利,是因为最后的胜利,有你呀……”
管沅听着这一席话,美眸带上了泪光。她轻轻握着他温暖的手:“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也要好好的。”
“我会好好的。回京任职,京城没有大同那么多危险,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他摩挲着她的柔嫩的掌心,放在自己腰际,“拿出来。”
她轻轻抬头,看进他溢满柔情的眸,然后听话地从他腰带处拿出了平安符。
那是他刚去大同时,她送的平安符。
大同华严寺的平安符,蜡油封住,再绕上了正红的岁岁平安结。
“大同求的平安符,自然是大同地界最灵验,你看你现在总算平安回来了,”她的美眸依恋地抬起,欣慰地看着一切安好的他,“现在你回京城了,我去庆寿寺再帮你求一个好不好?”
盛阳原本不相信这些神魔之说,只是既然她喜欢,他不想扫她的兴。
他点点头:“好,但是,我和你一起去。”
管沅展颜一笑:“好。”她从未和他一起出游过,自然是愿意的。
从那出高地回到花厅,盛阳帮管沅一一查验了丽妃的赏赐。
“这些东西都很安全,没有什么毒药机关之类的。丽妃本来是想引你到宫中,也没必要再在赏赐上动手脚。”盛阳把东西一一放好。
“那我就放心了。”管沅长舒一口气。
“我正式上任前,还有三天休假,明天我陪你去庆寿寺?”盛阳温声提议。
管沅柔声应下,又想了想:“你回京以后,还没回过家吧?先回去看看你父亲?”
“嗯,我晚上再去含露居看你。”他低声道。
将盛阳送出府,管沅便回了内院。及笄礼已成,生辰宴却还未结束,她还需待客。
而刚出了定远侯府的盛阳——
“世子爷,齐公子请您去什刹海,还是上次的老地方。”宁护卫皱着眉,暗道如今可是尴尬了,不知道齐公子会怎么想,但明明是世子爷先认识三姑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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