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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主意?”皇上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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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马自然也可以用上,但不妨用两队竞技的方式射柳!”刘瑜怎么可能想出这种奇葩招数,脑洞这么大,绝对是张彩干的活。
张彩一开始说的是徒步,但既然皇上喜欢用马,刘瑜认为加上也无妨。
皇上眼前一亮:“两队竞技?”
“对,让参赛者分成两队,都拿着空弓,然后骑马在场内竞技。箭只有一只,可以在队员之间传递。哪一队先拿着箭到了线内,并且射中柳枝,就算一分。半个时辰结束,分数最多的赢。”刘瑜解释。
说白了就是限制只有一支箭,以此来造成争抢。
“当然,不能用箭故意伤人,否则必须弃权。”刘瑜补充。
这也是吸取了上次元宵比试的教训。
皇上点了头:“好,就这么定!你们赶紧的准备起来!”
众人听刘瑜宣读了新的比赛规程,全都神色各异。
颍国公世诧异:“这要搞什么!”
盛阳冷笑:“搞什么,这是站队呢!分两队,一队是亲刘瑜派,一队是反刘瑜派。站完了顺便再把反刘瑜派打压一通,告诉你们不支持刘瑜的后果。”
“真是岂有此理!”管洌咬牙切齿。
盛阳神情恢复淡漠:“我去换衣服。”
“啊?你要下场?”颍国公世愣住了。
刚才不是说不下吗?
管洌紧随盛阳而去:“总不能让我们反刘瑜派丢人丢到老家吧!”
颍国公世一喜:“你们两个镇场。十拿九稳!”
半晌,他又反应过来什么,哭笑不得的样:“唉。你们的意思,不是明摆着觉得我不靠谱不行吗?”
场外的女眷也很奇怪。
“这个刘瑜,要搞什么鬼?”大舅母有些犯嘀咕。
管沅也很是防备:“该不会是在马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不过她这回可是冤枉了刘瑜,刘瑜一开始肯本没打算用马。
而且这些事,皇上眼皮底下,动手脚难。出事了只要一查,就算马死了。也是可以验尸的。
但凡刘瑜有一点脑筋,就不会在马上面下手。
“如此一来。你哥哥还有盛世都下场了。”杨氏倒吸一口气,不由更加担心。
“天昭媳妇,这等惊险场面,你只怕看不得。不如先下去休息?”宣威侯夫人忧心忡忡。
管沅摇头一笑:“多谢姨祖母,我不要紧的,我们要相信世爷。”
柳臻凑到管沅耳边:“宁护卫传话过来,让世夫人去见世爷。”
管沅点了头,过了半刻钟才借口更衣,去了旁边的院落。
盛阳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他们这队是黑衣。
“刘瑜不会动什么手脚吧?”管沅一见盛阳就关切地上前。
“你放心,我让人去留意马了,没有问题。就算要动手脚。也只能是在抢夺过程中人动。”盛阳握了她浅碧色衣袖下的手。
管沅轻叹:“那你一切当心。”
“阿沅,对不起,其实我不应该下场。免得叫你担心,”盛阳歉意地看着眼前女,“只是,我必须站出来,这是靖安侯府的表态,也是一场我们不能输的比赛。”
管沅都明白:“我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刘瑜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分化两边。然后压过我们吗。你只管好好去,你放心,我不会怎样的。假如我心智真的那么弱,只怕都死了不下千回了——”
盛阳的食指放在她浅粉的唇上,触感温润:“不准说那个字,我会保你一世平安。”
管沅清浅一笑,快地就势吻了吻他的手背:“我只想你一世平安!”
盛阳锐利的双眸情愫涌动。
另一边,刚换好衣服出来的管洌遮住双眼:“咳咳,我什么都没看见。”
“此地无银两!”管沅轻哼地对哥哥数落。
“你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也没见你跑我这说什么。”管洌理直气壮地争辩。
“你刚才又不在!”管沅更理直气壮,然后才走到哥哥面前,“平安第一,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定远侯府可没第二个继承人,你又不听我的话早早地娶嫂嫂,不然我都能抱侄了。”
管洌一听成亲,脸色就黑,可是也不好反驳什么。
比赛很快开始,黑队以盛阳为,还有管洌、颍国公世、柏应嘉等人,几乎都是勋贵之中的大族,阵容不可小觑。
至于红队,则是齐允钧为,也带了不少好手。
刘瑜本来看盛阳和管洌不下场,还觉得这场比赛希望大。可是如今看到盛阳和管洌同时下场,心里头就玄乎了。
别人不清楚盛阳骑射的功底,他可是一清二楚。当初秋猎的时候,在场谁人不惊叹一句神人!
可是如今——
“都准备好了吗?”刘瑜阴恻恻地问身边的心腹。
“都准备好了,刘公公放心。”心腹回答。
刘瑜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安心地看向场中央。
管沅坐在场外,倒是一派轻松的模样,和几位命妇在那里笑谈风生。
仁和大公主笑容淡淡:“靖安侯世夫人倒是很镇定。”
“她要是不镇定,当初烧毁考卷的时候就出事了。”后不以为意。
银箭一开局就被黑队的管洌抢到,马上传给了盛阳。盛阳策马正好在弧线的尾端将银箭接住,没有半分勒马的动作,就弯弓搭箭,正好在入线之后银箭发出,射中柳枝,时间卡得准。
场上爆发出喝彩,这是开门第一箭。
除却见识过盛阳本事的,其余人都看呆了。那样行云流水的控马术,还有收放自如的精准箭法,简直如神祇般完美无缺。
后也不由一愣:“从前知道靖安侯世有本事,倒是没曾想这么有本事!”
仁和大公主看了一眼方才表现平平的儿齐允钧,眉心微蹙,显然很不满意。
支持黑队的自然都在喝彩,管沅仍是淡笑自若,宠辱不惊。
成国公夫人轻轻瞥了眼管沅的方向,叹息一句:“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到底是我老眼昏花了。”
儿媳成国公世夫人连忙劝解:“母亲您说什么呢!您身康健利,哪来的什么老眼昏花?”
“呵,天昭也好,他媳妇也罢,都是不到二十岁的人,却有这份老道镇定。照这么算下来,我至少也得老上一把年纪。”成国公夫人微微摇头,也分不清是褒是贬。
成国公世夫人默然。
这回重新开局,银箭却是被红队勾到手。
然而颍国公世伺机在旁,直接从银箭传递线下手,把箭夺了过来。
银箭扔给了盛阳,盛阳没走多远就遇到拦他的人,马缰一勒出其不意地调了马 ...
头,出奇不意地从柏应嘉身边经过,把箭给了他。
柏应嘉一拿箭,跑了几步,看准时机给了颍国公世。
颍国公世弯弓搭箭进入线内,又是一箭正中柳枝。
二比零。
刘瑜气恼:“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下手!再不下手,我们的面都要被丢光了!”
“刘公公息怒,您看这么几次,旁人都没有近盛世身,如何能下得了手?”心腹劝解。
刘瑜只好再行忍耐。
皇上对此是看得兴致高涨,叫好连连。
“朕从来没看过这么有趣的射柳比赛,”皇上斜倚在龙座上,拿着甜瓜指了指国师大人,“国师,你告诉朕,哪队会赢!”
国师大人飘渺一笑:“皇上,这要是告诉皇上了,看着就没意思了!”
皇上哈哈大笑,故不再追问。
国师大人正暗暗擦汗——他又不是真能通天意知未来,要是真能如此,他还坐在这干嘛……料事如神早就把刘瑜什么的解决了。
哎,富贵难求,在昏君身边当个有良心的佞臣也是不容易的,遇上这等情况,还好他机灵,否则也不知怎么糊弄过去。
当然,从心理因素上说,他觉得盛阳的黑队会赢。
只不过,万一出了什么岔——
国师大人还在沉思,就被场上的惊呼声打断。
银箭已经开,此时还在红队手中。
盛阳却突然策马向持箭的红队队员冲去,那势头似乎不顾一切。
管沅暗暗攥紧了手,她知道盛阳不正常。
上面两局盛阳的表现一直沉稳淡定,即便第一局气势如此张狂,却也没有如此摄人的锋芒。他的马术、弓箭,全都在稳定而游刃有余的控制之下,没有半分冒进。
然而此刻,他却直直冲向拿着银箭的红队队员,状态情绪似乎都有些不对,就像——
一直秀涵于内的锋芒尽数散开,从锋芒内敛的颜楷一下变成黄庭坚狂草。
管沅察觉到自己的心绪波动,深吸一口气想要平静自己。
她要相信盛阳,必须相信盛阳。他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暗算呢?
如此稳定了心绪,管沅再抬头看场中情况,场外所有人都愕然不动。
只见盛阳全速冲向那个红队队员,正想抢夺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而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正想避开盛阳传递出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此时箭尖正对着即将冲到的盛阳心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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