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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的夜晚,是天地万物灵气最滋长的时候,无论是人是兽,是鬼是妖,吸收了太阴的精华,灵力都会成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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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突然跳进我的脑子里!真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艾茉背对着我站在大门处,好像梦游一般,一脚跨出了门槛。
我连忙喊了一声,可是她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笔直向前一步步走过去。
月光照亮了乡村的屋顶,照亮了脚下的小路。蜿蜒的小路向前延伸,向着村边的荒地而去。
艾茉去的地方,正是五亩地的方向……
五亩地是鬼地啊!那里不但有玉娇和两个千年老色鬼,可能还有着其他我说不来的东西。
我快步追上去。可是艾茉也是越走越快。
我急了,捡起地上一个石子用力向着艾茉扔去。
石子打中她的后背,她突然停住,缓缓转身,然后晕倒在地上。
而当她倒在地上之后,我惊骇地看到,在艾茉的前方,有一个破布娃娃,在路上奇诡地跳动着。当艾茉倒下来的时候,它也转过身,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对着我笑。
月光下,她的蕾丝裙子已经扯成一条一条,应该有眼珠的地方只剩两个大黑洞。它的手脚已经被折断,软绵绵地耷拉着,看上去恐怖之极。
我极力按捺自己的心跳,冷冷看着它,然后走上前盯着它。
布娃娃“噗”地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张黄色的符纸从它身后露了出来。
我看着这张符纸,想不到其他办法来处理。只知道,这个布娃娃的操纵一定离不开这张符纸。
捡起路边的树枝,在清冷的月色下,我在路边挖了一个洞,把这个布娃娃连着这张符纸一起埋进了这个洞里面。
埋好之后,我大声说道:“今天我让你魂魄入土,晚上我会让人给你超度做法事,你赶快给我投胎转世做人,不许再出来害人了,如果你敢再出现,我就烧了你,让你没有地方可以躲。”
说完这些话,我的汗也从后背流出来了。
艾茉这时也苏醒过来,看到自己居然在荒凉的野地里,吓得立刻哭起来。
我大声制止艾茉,拉着她就往回走。
走到半路,见到一束手电光到处乱晃,却是外婆出来找我们了。
外婆担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摇摇头不说话,一直往前走。护花兵王在都市
其实外婆看到我从五亩地的方向回来,大概心里也猜到了。
她也不再多问,我们三个人加快了步伐回去,一直到进了屋子,才“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的心落回了原处。
外婆紧张地问我:“那东西,刚才又来了吗?”
我点点头,不由自主又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心落回原处。
艾茉这时突然呜呜地哭起来了,她捂住耳朵顺着门板滑到了地上蹲着,惊慌地哭道:“它在叫我,他在叫我。你们听,它在叫我。”
她慌张地左右看看,六神无主地说:“它在怪我,说是我害死了她,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你别找我,和我不相干,不是我推的你啊!”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不停吵闹,四处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啪!”我生气地打了她一巴掌。
艾茉好像被我打醒了一样,浑身颤抖就是不说话。
我一把将她拉进房里,打来热水,重新给她和自己洗了个脸。
洗完之后,我劝外婆回自己房里休息,外婆不放心我,说是要守在我这里。
我对外婆说,应该没事了。刚才我已经埋了那个东西。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再来了。
反复劝了好几次,外婆终于走了。
艾茉痴痴地躺在床上,闹了大半个夜晚,她也疲倦了,跟着也睡着了。
我也躺在艾茉身边,困劲上来,我打起了瞌睡。
睡着睡着,我听到有轻轻的击鼓声。
深更半夜,哪里来人敲鼓?我睁开眼,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我的心却好像有所感受一样,咚咚、咚咚。
那鼓声就好像打在我的心头一样,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让我的心跟着鼓点的节奏一起忽高忽低。
突然,鼓声重重一击,我的心也好像遭受一记重击,“噗”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湿了我的被子。
看着染红的血迹,我呆住了,我的心里一阵惊慌,却发现自己身边都是黑漆漆的,我连忙摸索着去开灯,可是,我已经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也没有艾茉在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我明明和艾茉睡在一张床上,怎么现在又看不到人了呢?行师传奇
我告诉自己是幻觉,镇定心神,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我好像置身一个黑暗的空间,我在这里四处找寻,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只有鼓点,就好像锤子一般,一下,一下,敲动着我的心。
我的心跳就好像已经被鼓点控制了一样,它快,我的心也快,它慢,我的心也慢。
我捂住我的心口,心里的惊骇无以名状。
突然,又一下重击,一口热血又吐了出来。吐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我的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头昏地旋,身上也慢慢觉得冷了。
我明白,这个鼓点非常邪恶,它控制了我的心跳。而控制这个鼓点的人一定是令仪。
令仪令仪,你好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黑手?
鼓点又一下重击,一口血又吐了出来。我看着手上,身上,鲜红淋漓的血不禁苦笑,难道说我今天就要吐血而亡吗?
宋朝鬼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痛苦,难道说这就是痛苦?
突然,我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在慢慢扩散,这股暖意游走在我的四肢,身体难受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我奇怪地伸进衣服里,却发现上衣的口袋有一个纸叠的三角形。
这个三角形正是我临摹归真道长的那张纸。前晚画好之后,我就随手将它叠了放进了睡衣口袋里。此时,它一出现,我的身边顿时一片清晰,我的眼前出现了外婆和艾茉,还有张帆焦急的脸。
他们围在我的身边,正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躺在我的床上。
外婆的手正握着我的手,而我的手里正捏着那张三角形的画符,是我自己画的符。
几乎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是我随即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迹,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张开口问外婆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也很微弱。
外婆看我醒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她高兴地擦着眼睛,不停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艾茉又哭又笑:“红豆,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差点害死你了。”
我惘然地看着他们,心里似懂非懂。
艾茉说,她和外婆睡到半夜,听到我大声咳嗽,接着我就开始吐血,当时我的眼睛一直闭着,怎么叫我都叫不醒。外婆急死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水拍,可我就好像梦靥了一样,怎么也醒不来。位面商人的日常
艾茉急得没法,只有打电话给张帆,让他赶过来。
张帆赶来以后,就连忙问外婆归真道长给我的符在哪里,外婆和艾茉一起在我身上找了出来,可是归真道长的符压根没用了。
接着,是我自己的手指了指上衣口袋,然后外婆才注意到,从我的口袋里取了我画的符出来。可是我依然没醒。
当时的我眼睛紧闭,吐血的样子太吓人了,却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拿着外婆手上的符沾了我身上的血,这才醒过来。
我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乱画的符居然会救了自己的命。
他说我是寅娘的转世,寅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我本来以为,寅娘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大宋平民女子,难道说,寅娘不是一个普通人?
外婆和张帆要我送去医院,这时,张帆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是赵先生打来的。他说:“赵先生听说我们前天找过他,还说有事要来你们家。问你和你外婆在不在。”
外婆急忙点头说:“在在,让赵先生来吧,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
我看了外婆一眼,心里明白,外婆一定是想对赵先生说我和他儿子的事情。赵先生知不知道他儿子的身体里已经住了一个宋朝鬼的灵魂?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要我现在就要嫁人结婚吗?我还只是读大一啊!这么早就结婚?我甚至都没恋爱过也没尝过被人追的滋味啊!
一个小时之后,赵先生到了,和他来的还有他儿子。
他和赵先生一起下了车。赵先生首先就笑眯眯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大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三婆真享福,外孙女都陪着您晒太阳。”
看来他儿子苏醒,他的心情也很高兴。
我看向赵先生的儿子,天气寒冷,他穿了一件谷黄色的棉服,高高的个子,俊秀的眉眼,看人的时候就好像含情脉脉一样,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他这副样子,比上次那副植物人的样子好多了,显得有生机。
我抬起头,不禁又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带着笑,也笑吟吟地看着我。
想到他现在就是那个宋朝鬼,我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快了!
张帆在我身边不满地“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我说:“色女,看到一个男人就这样,你不怕流鼻血吗?你今天吐的血已经够多了,小心你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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