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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的死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死于金国的内斗!
宗磐的威望和能力还不足以担当得起皇位,于是,首先有继承资格的宗望就立即遭到了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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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望死后,宗弼有段时间很消沉。日夜在府里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也许是借着酒色来麻醉自己,也许是借着酒色来掩饰自己!
晚上,宗弼喝了许多酒,喝醉了就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屋里。
他扑过来抱着我就要亲,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躲开他,劝他喝了一杯水之后,他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看着案几上的油灯,我也难以入睡。
珠儿此时悄悄问我:“姐姐,四太子已经休息了,姐姐为什么还不休息呢?”
我看了眼她,昏黄的灯光下,她就像一株施肥过度的树苗,呈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我慢慢问她:“珠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珠儿黯然地低下头,泫然欲泣:“珠儿自己也不知道,只求姐姐可以让珠儿依附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你才是花一般的年纪,为什么就会想着在这里过一辈子?就没有想过有自己的家人,和对你好的男人在一起吗?难道你就不打算嫁人?”
珠儿眨了两下眼睛,好半天,才嗫嚅说道:“像我这种身份,哪里还可以嫁个好人家?”
“你这种身份?你什么身份?有什么好妄自菲薄的呢?”我的心里不禁气愤,为什么好像香云那样的血性在珠儿身上却是半点也看不到呢?
珠儿张开口想说,却还是吞了下去。
她还是不敢对我吐露真言。
这时,宗弼突然在床上低声呻吟起来:“水,给我水喝。”
珠儿连忙拿起一杯水到了宗弼身边,她慢慢扶起宗弼,将手里的水杯凑到他面前。宗弼闭着眼睛喝完,却抱住珠儿不肯松手。
“乌珠,陪我。”
珠儿身子一歪,竟然歪倒在宗弼的身上。手里的茶杯也滚落在地毯上。
宗弼顺势一滚,居然将珠儿压倒在床上。
“姐姐……”珠儿小声地叫了我一声,惊慌地看着我。
宗弼歪着头看了我一眼,裂开嘴笑道:“姐姐,你哪有什么姐姐。乌珠,我的乌珠!”他低下头,喘着粗气猛烈而粗暴地亲吻着珠儿。
珠儿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却不敢推开宗弼,只是可怜巴巴地喊着我:“姐姐……”
我看着她,心里只觉得难受极了!我慢慢说道:“珠儿,你想离开这里吗?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帮你。”
她听了我的话,急忙摇头,眼里的泪都流了出来,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姐姐,我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离开这里?”我不禁笑了,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居然还想留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对她说:“你不想离开这里?珠儿,难道你就要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再问你一次,只要你点头,我立即推开他,帮你离开这里。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也会帮你向四太子讨个名分的……”
我期盼地看着珠儿,希望她能立即对我点头,可是珠儿却闭上了眼睛,抱住了宗弼……
她的衣服从肩头剥落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好像鸽子一样稚嫩小巧。她在宗弼的身下簌簌发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闭上眼睛转过身,走到门口处,又听到一声呜咽。
我再也忍不住,捏紧拳头转身,愤怒地对珠儿说:“为什么你非要把自己的命运和这些男人连在一起呢?难道离开他们你就活不成吗?”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迷蒙,意识却没有完全丧失,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姐姐,在这里,至少我还过得很好,你知道我其他的姐妹们吗?有的整天洗衣服做家务,曾经春葱一般的手指已经变成了萝卜一样粗,还有的被卖入教坊,委身无数男人,供人狎戏。一旦主子不高兴,非打即骂,吃不好穿不好,比起她们,我已经是天上的日子了!啊……”
宗弼好像野兽一样凶猛地啃噬着珠儿的身体,珠儿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摆弄。他的低吼和珠儿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香艳无比的春宫图。
我再也看不下去,立即走了出去带拢了身后的房门。
院子里,黑影幢幢,芭蕉树的影子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空一片黑暗,今夜无星也无月!
一恒,你在哪里?
赵亨,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让我独自呆在大宋吗?你来了吗?
……
第二天醒来,宗弼看到身边躺着的是珠儿,阴沉着脸从我的房间里离开。
晚上,他让人将珠儿叫了过去,珠儿一夜未归。
珠儿再也没有回来,听说已经贴身伺候宗弼,她高兴极了!特意悄悄跑来见我,还对我小声地说谢谢。
面对着珠儿的感谢,我只有报以苦笑,无话可说!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立即抓住这机会对我展开报复,两人联手指使下人对我不敬,饭菜开始渐渐变得粗陋,要么是生的,要么里面还有泥沙,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常常不见,有时要一口热水居然要等上好半天。
月哥对我诉苦:“小夫人好歹对四太子上心吧,这样下去,四太子难受,小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他还难受?”我笑了:“我倒觉得他现在逍遥得很……”的确,现在宗弼称病不上朝,金国皇帝宣他进宫也称抱恙不去,皇帝简直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虽然说是生病,每天却都有人来府里参见他,可见他的病只是幌子,要不然为什么病了还要见人?
月哥不满地看着我:“四太子那天晚上明明是宿在小夫人房里,小夫人为什么要让给珠儿?四太子对小夫人一向尊重,从来没有强迫小夫人如何如何。为什么小夫人就不接受四太子的心意呢?”
我淡淡一笑,对于月哥的问题不置可否。、
月哥又对我说:“四太子现在连我都不见,可见是真生气了!”
“你要是不想伺候我,也可以离开我这里。至于我的衣食,我本来也不需要人来伺候我,让人把我每天的米蔬送来,我自己做也可以。”毕竟,掺了沙子的米饭吃起来还是很碜牙齿。
月哥无奈,只得去厨房里说了。接着,就有人传大夫人的话,既然认为自己会做,那么想来这些下人们也用不着了。于是,我的下人除了月哥一个没走之外,其余的统统都走光了!
人虽然走了,可是我的院子里却连个炉子都没有,月哥只得自己去厨房要炉子,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
此刻院里无人,我的心跃跃欲试。
踏着沉稳的步伐,我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我的院子旁边就是一个角门,平时都有一个老头在那里守着。
我走出院子,沿着小径,向角门走去。
走到角门处,隔着还有二十多步远,却发现看门的地方已经换了两个年轻的士兵。
我立即闪入了路旁的假山后。
两个人还在交谈:“四太子也是太小心了?有谁敢对咱们府里动心思啊?”
另一人说道:“你少说几句,又不是不清楚,这些大人深夜来此,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和四太子禀报,咱们只要做好咱们的事情就行。”
走到这里,我已经是不敢走下去。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在屋外响起。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两名士兵连忙打开院门,就见到外面站着一个人,手里牵着一匹马,夜色浓重,看不清面目。
这人手里掣出一面令牌,两名士兵立刻让开,恭敬地说道:“已经在等候将军了,请将军里面请。”
其中一人立刻在前面小跑带路,似乎对这人非常看重。这人收起令牌,也立即随人快速远去。
角门外还剩下一人,我犹豫不决,如果我趁这个时候离开也许是很好的时机,可是,假如一恒来找我,而我又走了,岂不是和他擦肩而过?
之所以一直留在这,也是因为我得不到一恒的消息。
想了想,我立即转身,沿着刚才那人消失的地方,循迹而去。
我一面走一面细细想着,不知不觉地,就走过了我的院子,来到了宗弼的书院。
远远看着书院,书院大门紧闭,外面还有两名士兵把守,显然宗弼里面接见的是一位重要人物。我躲在一棵树之后,双掌暗扣,默念离魂**!
我感觉到身子一轻,立刻飘飘悠悠地来到了宗弼的书院门口。
我穿墙而过,院子里的两侧和中间都亮着灯火。
正对面的一间屋子,外面依然有两名士兵把守,看不到任何下人出来走动。
屋子里,明亮的火把在墙角燃烧着,宗弼和一个武将打扮的人正在喁喁私语。
我飘过去,仔细一看,这人五十多岁,一脸的大胡子,样子粗鲁极了!却是宗磐的手下撒沙儿。
此刻,他对宗弼非常恭敬,一脸的谄笑:“四太子放心,太子吩咐的事情,小人一定照办不误。只是那大宋恽王在应天府称帝,据说兵马足有三十万人,四太子要以一军之力两万人与他对打,恐怕还是很危险啊!”
听了这话,我不禁暗自心跳,我一直想知道一恒的消息,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已经在应天府称帝!
历史上,称帝应天府的是赵构,难道说,历史真的因为我和赵亨二人而改变?
宗弼听了撒沙儿的话,哼了一声说道:“你尽管去向宗磐建议,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至于兵马人数?兵贵精不贵多,当年我大金以两万人马对抗辽国七十万人马,不也一样取得了胜利?辽国因此而一败涂地!如今只是区区三十万人马,我又何惧?”
撒沙儿不住点头赔笑:“四太子的话说的是!”
宗弼满意地点头,然后对撒沙儿说道:“你的女人我一直给你留着,既然你喜欢大宋的帝姬,今天晚上还是让她随你回去。”
撒沙儿立刻受宠若惊地说道:“多谢四太子,只是……”
宗弼举掌,制止了他的话,淡淡笑道:“我知道当日你其实很舍不得。如若换了我,赐给部下的女人,我也是不会要回来的。”
撒沙儿带了几分气愤:“皇长子说什么这女人密报有功,他又答应了她,所以才向我要了过去。照我说,她密报也是应该的,否则的话,哪有她的好日子过?”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一片冰凉,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准确
当日,我从宗弼处逃脱,和一恒会和,一恒已经命人放火,转移了视线,本来无人可以猜到我们从后门逃脱。
可是那天晚上,后门处不但有人巡逻,而且宗弼宗翰等人立即纠集人马赶来拦阻我们,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
珠儿啊珠儿!你怎么这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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