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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萧靖轩和唐瑛在c大确认恋**关系,两人在平静了一个暑假之后,最终在开学之际迎来了数不尽的情**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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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上半学期,有一种言论叫“第三者”,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得头,总之最后被传得神乎其神,唐瑛俨然成了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那个他人,指得自然是萧靖轩和方之涵。
为此罗立军曾找唐瑛训过话,让她注意校园影响。这样的流言,纯粹是被诬陷,唐瑛不辩解,也不驳斥,对于唐瑛来说,外界流言哪怕再离谱,她也不以为意,因为自她和萧靖轩在一起之后,她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花都开了,还在乎那些流言吗?但萧靖轩在乎,萧靖轩找罗立军澄清之前,曾对唐瑛说过这么一句话:“是我主动提出的分手,就算别人要骂,该骂的那个人也是我,这事跟你无关。粪”
所有的言论都会在历经失控高~潮后渐渐归于理智和平淡,当时的唐瑛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好几次萧靖轩几欲为她挺身而出时,她都会拉住他:“算了,由着他们说吧!这事越掺合越乱,你这么站出来为我说话,他们非但不会撕掉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反而会认定我是狐狸精。”说到这里,她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笑:“靖轩,我不在乎这些。”
这场恋情公布,不仅是唐瑛,就连萧靖轩也与此同时收获了负面评价无数。有人说他之所以抛弃方之涵,是因为贪图唐家家业,试图借着女人飞黄腾达亏。
萧靖轩和方之涵在一起的时候,邢涛和两人关系很好,被誉为金融系三剑客。方之涵每次去男生宿舍,帮萧靖轩洗衣服时,也会顺手把邢涛的衣服给洗了,再加上萧靖轩平时很忙,所以方之涵每次去男生宿舍找萧靖轩,也多是邢涛在接待。邢涛喜欢方之涵,但他自知单恋无望,再加上方之涵又是萧靖轩的女朋友,所以他只能把心思藏在心里,每天没心没肺的打趣他们。萧靖轩和方之涵分手后,方之涵虽没夸张到每日以泪洗面,但邢涛每次见她,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加上萧靖轩分手后选择了唐瑛,所以他们的每一次并肩而行和浅声说笑,对于方之涵来说都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因为喜欢,所以心疼。
邢涛为此差点和萧靖轩决裂,话到失控处,言语更是不过脑,邢涛直言以前看错了萧靖轩,还以为他清风傲骨,没想到竟是一个靠女人攀富贵的男人。话说到这份上,朋友关系可谓是冰寒三尺,平时在班里,学校里迎面走过,竟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说说罗立军吧!金融院系最令他引以为傲的学生有五位,分别是:萧靖轩、唐瑛、徐书赫、方之涵和邢涛。
但这五人的感情却是错综复杂,它在蛰伏了大学三年之后,终于在大四这一年悉数爆发而出。
——萧靖轩和唐瑛生活如常,每天上完课之后,两人会散步前往附近餐馆,吃完饭,萧靖轩会牵着唐瑛的手,送她回唐家,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身为护花使者,邢涛替方之涵抱不平,常常在课堂上和萧靖轩对着干,为此罗立军频频皱眉,头疼不已。
——徐书赫像个世外高人一般,只静静远观,那双看似谦虚谨慎的双眸,总会在不经意间就窜出点点火苗,他以前偷偷落在唐瑛身上的目光有多小心翼翼,大四这一年就有多失落和不甘心。
——方之涵在学业理论成绩上,无疑和萧靖轩一样,都是金融系学霸,她是一个心性好强的人,凡事不喜落人后,事事力图拔尖。唐瑛未出现之前,她在金融系可谓是风光无限,但唐瑛出现后,那个富家千金不仅抢走了她的男朋友,更让她一夕间沦落成同学眼中的笑柄和可怜虫,这样的境遇变迁,对于方之涵来说,无疑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心里有气,方之涵在学业上开始处处打压唐瑛,若是唐瑛哪一科比她优秀,下一次她必定赶超上,但两人从未正面交过锋,纵使迎面而过,也是谁也不理谁。围观者不嫌事大事小,只图热闹,方之涵没有和唐瑛撕扯在一起,一度让很多人极为失望,但又有谁能想到,方之涵心里存了一口气,一口可以气吞山河的怒气,当嫉妒的火焰燃烧到一定程度时,她之所以不爆发,不是因为不敢和唐家千金对抗,她只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泄火的机会。
机会来了,大四上半学期结束,下半学期开始,同时也是春节过罢,c大召开优秀学生表彰大会,全校师生聚齐,唐奎仁作为c大奖学金资助者,受邀出席表彰大会。
谁能想到,就是在那一天,表面看来柔弱,忍气吞声的方之涵,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了唐奎仁、唐瑛和萧靖轩生平第一个大丑。
作为出色学生代表之一,唐奎仁给方之涵颁发奖学金的时候,方之涵竟直接把奖学金甩到了唐奎仁的脸上。
众师生哗然。
方之涵愤声道:“你们唐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你女儿就可以勾~引我男朋友吗?我男朋友没给你女儿辅导学业之前,我们还好好的,但自从你女儿出现后
tang,一切都变了。她明知道我和萧靖轩是男女朋友,却死皮赖脸的频繁出没萧家,她置我于何地?都说你是慈善家,但唐家现如今却出了一个狐狸精,你们唐家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萧靖轩觉得自己要出面说清楚,但唐瑛却拉住了他:“你这时候上去,怎么做都会被人议论,所以不要去,我爸爸会处理。”
唐奎仁在商场披荆斩棘多年,被人当众甩钱还是第一次,但他不怒,仅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方之涵,嘴角笑容依旧,甚至在校方尴尬带离方之涵下台时,温温一笑:“只是一个孩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学校也不要处罚这个女生,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天,众目睽睽之下,唐奎仁点萧靖轩和唐瑛的名字,吩咐两人上台,唐奎仁说:“最近学校传闻甚密,对此我也有曾听说,言谈纯属恶意中伤。这两个孩子确定恋**关系时,两人都是单身状态,所以唐瑛距离‘第三者’和‘狐狸精’的说法,在我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另外,有人说萧靖轩和唐瑛在一起动机不纯。这么说吧!我唐奎仁在商界游走多年,自认阅人无数,若非把一个人看得透透彻彻,清清楚楚,我又怎会支持两个晚辈在一起?对于萧靖轩,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把女儿交给他,我很放心。”
唐奎仁借助c大表彰大会,似是召开了一场发布会。那个年代的学生们,很多人都忘不了,最后唐奎仁当众宣布,他认定了这个女婿,下个月萧靖轩和唐瑛将会先行举办订婚宴,毕业后定下日子就完婚。
众人议论纷纷,嘈杂一片。
礼堂一角,方之涵退了两步,身体颤抖;徐书赫的拳头缓缓攥紧,仿佛只有那样才能消除他心口突然窜起的剧痛。
其实,听闻唐奎仁的话,就连萧靖轩和唐瑛也是愣了一下,有关于订婚这件事,唐奎仁事先并没有跟两人提起过,如今突然宣布,看似是心血来潮,却更像是挽救声誉,维护两个晚辈的慈**之举。
那是2月份,唐奎仁开口没有回头箭,萧靖轩和唐瑛的订婚宴,毫无疑问的定在了3月。
……
2008年3月,南京。也是3月,方之涵不是悲天悯人的上帝,也不是流走无痕的时光,但她也说到了礼堂订婚。
在方之涵给萧潇的故事版本里,她的外公唐奎仁完全就是一个伪君子,唐奎仁人前不予计较方之涵出言不逊,看似温和慈**,私底下却把方之涵约了出来,那个声名显赫的慈善家,哄骗旁人一套一套的:“小姑娘,情**这种事,勉强不得,该是你的,就算你不争不抢,他也会来到你身边。若是抢来,半强迫的感情,那绝对不是**情。你还很年轻,应该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知道金融系有意保送学生出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赞助你在国外的一切生活开销。你很出色,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金融界后起之秀,实在是不该把目光定格在儿女情长上。”
萧潇相信,当时外公说出这句话,必定是真心实意,外公一向**才。徐誉就是一个例子,当年外公欣赏徐誉,不等徐书赫提及,就全力支持徐誉在国外读书,所以外公说出这番话,并不仅仅是为了女儿唐瑛的幸福,应该也有惜才的成份在。
同一件事,同一段话,每个人生活阅历不同,看待问题角度不同,就势必会出现偏差,在萧潇看来,外公提出资助方之涵出国,纵使有私欲的成份在,却跟恶意无关。但方之涵并不这么认为,方之涵觉得唐奎仁是在用金钱打压她,当时的方之涵被愤怒和绝望包围,所以看待唐家人,多是抱持着极端偏激的姿态。
伴随着订婚日接近,方之涵做着属于她的无望挣扎,她离不开萧靖轩,也忘不了萧靖轩,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之入骨的男人。正值实习期,她千方百计的前去唐氏找他,哀求着重新开始,似是一种恶性循环,方之涵哭完了,开始发火,发完火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吵架。
唐奎仁碰到过几次,他虽没说些什么,但不悦却是真的。
就这样,方之涵迎来了萧靖轩的订婚日。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3月12日,c市春暖花开,那一年我22岁。”说这话时,方之涵的表情很淡定,但语气却充满着凶戾的狠绝。
其实,萧潇从方之涵对苏越和暮雨的态度上,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想到的是,事实竟是那么惨痛。
3月12日,同学前去参加唐家订婚宴,方之涵坐在学校宿舍里哀大莫过于心死,后来有人敲门,说是校外有人找。
方之涵被三个男人绑架,一人开车,另两人坐在后座钳制着她,再然后……
再然后,本是一场绑架,但那三人因见方之涵貌美,竟起了歹意。
2008年3月,萧潇坐在沙发上,原本表情冰冷,但却越听越心惊,眸瞳忍不住急剧收缩,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刹那间狠狠崩断,她没想到属于方之涵的回忆竟是那么残忍。
方之涵掐着掌心,借着疼痛,目呲尽裂的瞪着萧潇:“是你外公,唐家千金订婚,宾客云集,记者无数,
你外公担心我出现破坏订婚宴,竟让人绑架了我——”说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泪意窜向方之涵的眼眸,她对着萧潇咆哮:“你外公毁了我,在我22岁那一年,因为一段情,那几个畜生肮脏不堪的夺走了我的清白。”
萧潇心跳急促,她想说话,但喉咙却像是被巨石堵住一般,她抿紧了唇,脸上竟是一片苍白。
真相,竟是如此肮脏。
时空转换,同样是22岁,喉咙被堵住的那个人还有一个方之涵。
城郊废弃地,方之涵眼睛被蒙,有手捂住了方之涵的嘴,威胁她如果敢开口大叫,绝对会杀死她。嘴被捂着,方之涵想喊救命,发出来的却是含糊不清的绝望声,她的身体动弹不得,衣服被撕裂,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搓摸着,方之涵的泪一行行的往下落,她那么冷,那么绝望,那么孤立无援,那么……恨。
2008年,方之涵浑身直哆嗦,她蹲下身体,用力的蜷缩着自己,但她的话却一字一字的迸出唇齿间,泪流满面的诉说着,仿佛要当着萧潇的面,全都诉说殆尽。
那天,c市空气洁净,唐家订婚宴鲜花无数,郊区野花也不甘示弱,开得肆无忌惮,不管不顾。方之涵忽然想起了萧靖轩,萧靖轩摸着她的头:“再苦,也不能苦了你。”
出事后,手脚捆绑的方之涵被人发现救起,是谁救了她?回南京之前,方之涵住在哪里?这些,她都没有提起,似是那段时间精神恍惚,被她遗忘了记忆一般。自此她患上了很严重的神经衰弱,她不敢睡觉,每天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天亮不敢见人,天黑不敢睡觉,一闭眼,就有人压着我,我在梦里挣扎哭泣,我在梦里悲恸绝望,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每一张脸都是那么狰狞可怖,他们抓着我,我真是害怕极了,谁来救救我,我该怎么办?”
她记不清那几人长什么模样,也不敢报警,继母也不让她报警。一旦报警,丑闻将会跟随她一辈子,还会毁了她的前程和将来。
其实,方之涵早已没有了前程,出事后,她不再去学校,也不再去实习公司,继母出面帮她代办手续,便带着她匆匆回到了南京。
方之涵的精神状态很差,继母莫姗带方之涵回到南京不久,发现她身体有异,检查之下这才得知她已怀孕多月。
莫姗带着形如枯槁的女儿去检查,却被告知,方之涵除了怀孕之外,更患有子宫肌瘤,支走方之涵,医生告诉莫姗,因胎儿月份大,还是双胞胎,再加上方之涵体质很虚弱,子宫肌瘤的位置特殊,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这在某一程度上决定着手术危险性,医生担心当即流~产和摘除子宫肌瘤的话,方之涵的身体势必会承受不住。妊娠中期,几乎没有医生建议进行子宫肌瘤剔除手术,多是建议患者卧床休息或是服用止痛剂保专治疗,所以为了生命着想,医生建议莫姗先帮方之涵调理好身体,常来医院检查。到了妊娠晚期,可以实施剖腹产,接生胎儿的同时,剔除肌瘤。
莫姗带方之涵搬了家,都是邻里街坊,方之涵未婚生子,再加上精神状态不好,为了消除影响,莫姗已无路可走。
记不清是多少个夜晚了,方之涵关在房间里,情绪激动时,她会愣愣的看着她的肚子,厉声尖叫,长时间睡眠不足,导致方之涵不停的掉头发,更多的时候她会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像是油尽灯枯的僧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在她某次试图自杀之际,莫姗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唐奎仁毁了你,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莫姗用“复仇”刺激方之涵的生存意志,更是允诺方之涵,一旦孩子生下来,她就会捂死方之涵肚子里的野~种。
上帝看人间。
12月,方之涵在产房里剖腹产生下一对双胞胎,父不详,同时剔除肿瘤。几日后莫姗坐在病床前,握着方之涵的手,眼神冰冷:“之涵,我把孩子捂死了,你解脱了。”
隔年1月末,方之涵出院,她闭门数日后,在2月初的某一个凌晨,留给莫姗一封书信,不告而别。
11月中旬,方之涵辗转前往美国,她住最廉价的出租屋,鱼目混杂之地,出租屋房客来回换了好几拨,有人吸~毒,有人不分白天黑夜做~**,她心惊胆颤的活着,每到三月春,她都会做同一个噩梦,醒来仿佛刚才河里上岸一般,全身都是冷汗。
睡不着,她就望着窗外的夜发呆。
出国第三年,她开始报考美国高等学府深造,每天除了打工就是学习。
第四年,她炒股小赚一笔,彻底搬离出租屋,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第六年,她在美国结识台湾富商,经营理念一致,她起初是投资专吃分红,后来吃到了甜头,在台湾正式创建融信,起初融信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但方之涵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人,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员工,一步步发展成上万人的上市公司,并且公司业绩逐年刷新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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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九年,融信初具规模,方之涵派人去南京找莫姗,有意接莫姗享福,却被告知莫姗已死。那夜,方之涵看着夜空明月,自嘲一笑:“也好,自此以后孤家寡人,生死富贵各安天命。”
第十五年,方之涵移民~国外,开始全力开拓国外市场,事业再创高峰。
第二十三年,方之涵回国,带着积压经年的恨,此时融信财力早已在唐氏之上,唐奎仁去世她知道,唯独不知萧靖轩已去世,她不闻那人任何音讯,提起必定咬牙切齿,百爪挠心。
那是2007年,萧暮雨时年23岁,骨癌去世。
2008年,萧潇22岁。
22岁,正是方之涵当年出事的年纪。
萧潇终于明白方之涵为什么要给她和苏越下药了,因为方之涵要一报还一报,她要让唐奎仁最属意的继承人,萧靖轩和唐瑛的女儿重走她以前的路,一报还一报,当年她被旁人污了清白,如今她便让父不详的苏越来践踏萧潇的身体,让苏越乐极致死,让萧潇身败名裂,唐家名声扫地。
这样的报复手段,确实狠戾。
难怪——
难怪方之涵恨不得掐死苏越和暮雨,难怪方之涵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刀。不不,那不是她的儿子,在她眼里,那是她的噩梦和不堪回首,更是她子宫里隐秘生长的两颗肿瘤,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狠心剔除。
对于方之涵所遭遇的不堪,萧潇本该回以同情,但她深深不耻方之涵的报复手段。事已至此,她只盼方之涵不告知苏越实情,否则那该是怎样致命的打击。
庆幸,庆幸暮雨已经离世,若是暮雨还活着……
萧潇握紧了拳,深幽的眸,近乎悲悯的看着方之涵:“如果你不曾获知苏越的身份,你准备怎么算计我?”
方之涵迎视萧潇的眼眸,分不清眸子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冷笑道:“同样找三个男人,故技重施。”
方之涵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惊闻“野~种”还活着,再也没有被野~种玷~污更狠戾的报复手段了。她这么想着,却是忍不住笑了:“你说,唐奎仁和萧靖轩此刻是不是正在九泉之下哭泣?”
方之涵的脸上还挂着泪,但嘴角却绽放着最灿烂的微笑。那笑,有着说不出的空洞和悲痛。
听了这话,萧潇倒也不至于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看着方之涵时,眼睛暮霭深沉,反倒会让人觉得阴霾凶残。
萧潇深深的意识到,方之涵的内心早已被仇恨扭曲,本该同情相待的人,现如今却是满目疮痍。看者,只觉可怖。
“方之涵,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绑架你,唯独我外公不会,我相信我外公的人品……
“你相信?”方之涵声音拔尖,打断萧潇的话:“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有假,除了他,还能是谁?”
还是有人的。
换个角度来思考,如果此事无关外公,那么绑架方之涵阻止她扰乱订婚宴这一说法就行不通。那么为什么要绑架方之涵呢?
如果有人蓄意而为之,方之涵被绑消息一旦传进订婚宴,订婚宴必定会失败,父亲也会因此憎恨外公,疏离母亲,这时候最大的获利方会是谁?
电光石火间,萧潇瞬间想象无数。
萧潇想起3月5日晚,她在昏迷前那人曾经说过的话,身心竟像是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闭眼沉默,萧潇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再开口,声音空荡荡的:“方之涵,如果幕后黑手不是我外公呢?”
方之涵目光陡然一紧,冷哼道:“狡辩。”
萧潇眯起双眸:“如果不是呢?”
或许是萧潇的眼眸太坚定,方之涵死死的盯着萧潇,竟失去了驳口的能力。
“你给我一天时间,我证明给你看,如果不是我外公所为,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赔礼道歉,恢复我和苏越的名誉。”
方之涵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如果是你外公呢?”
回应方之涵的,是萧潇孤绝的背影,如果是外公,那么她被方之涵算计一事,自此不提,外公犯下的错,她替。
亲人犯错,她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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