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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应凤年纪不大,但具有典型的南方性格,那就是行动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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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不怕死,敢于拼命。
和吴标贴身肉搏五十余招,终于被卜应凤找住了一个机会。
吴标右手鹰爪抓向卜应凤的左肩,身体侧旋闪向卜应凤身后,准备给对手一个过顶背摔。
月湖寨能够出场的只有兄弟二人,现在不过是开头的垫场戏,直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卜应凤银牙一咬,顿时决定舍去自己的左臂,也不能继续徒费力气再打下去。
主意已定,卜应凤假装反应失误,把自己的左臂送到了吴标的鹰爪之下。
好不容易抓实了对手的身体,吴标自然喜不自胜,判断就会出现偏差,绷紧的神经也会产生一丝波动。
这就够了。
在吴标的身体闪过的一瞬间,卜应凤强忍着左臂肌肉被敌人五指洞穿的巨痛,右手拼指如刀,用尽全力插入吴标左肋,一把抓住他的脊椎骨甩下了擂台。
吴标惨叫半声就已经气绝身亡,随后像一条破麻袋砸在台下地板上。
周昶和叶青儿在擂台下私聊,注意力开小差了,所以并没有看清整个细节。
吴六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今天的一切规矩都是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还是第一场,如果破坏规矩的话,接下来就无以服众。
心头百念纷呈,患得患失之际,吴六奇自然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惨死当场,为自己的宏图伟业送掉了性命。
人性就是这样,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等到事情真的到了自己面前,九个人可能会有十一种想法。
就像现在吴标被当场打死,告诉众人一个血腥事实:没有三两三,就别上梁山。一旦上擂台,那真的会死人的。
有了吴标的前车之鉴,台下突然变得寂静无比。
卜应凤一看没有人上来,怎么可能继续留在台上?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跃下擂台回到自家桌傍,让人敷药包扎伤口,然后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卜应凤对眼下的局面心知肚明。
刚才不过是垫场戏,更残酷的战斗可能在后面。月湖寨能够上场的只有自己两兄弟,现在时不我待,能多恢复一分力气总是好的。
至于左臂上的四个透明窟窿,那属于最无所谓的外伤,江湖中人不会太当回事。
如果从战术角度来说,这个时候向卜应凤挑战最占便宜。
可是今天情况不同,不是一般的比武争胜,而是要争取客家总盟主之位。
要想主盟一方,至少场面上总得有些光明磊落,以德服人的意思。
如果现在向卜应凤发起挑战,固然能够痛打落水狗,捡一个现成的大便宜。
但是这明显有违江湖道义,而且胜之不武,会让江湖人耻笑一辈了。
被江湖中人耻笑一辈子的人,肯定当不成盟主,这不是吴六奇想要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看见自己手下两个家伙要向卜应凤挑战,却被吴六奇伸手拦住了。
“卜副寨主虽然胜了一场,但也身受重伤,而且内力消耗极大,差不多就是一个废人了,自然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然的话,肯定无力再战,甚至还会留下后遗症。”
吴六奇大声说了半头话,就停下来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放眼打量四周那些报名争夺盟主的人。
“师兄,这个吴六奇想干什么?”叶青儿毕竟年幼,有些沉不住气,所以低声询问周昶。
周昶已经察觉到吴六奇的目光扫向自己这边,但他仍然微闭双目回答叶青儿,但这一次的声音却出奇地大,让所有人都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师妹,这你就不明白了。人家想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又不想背上趁人之危的恶名。所以在这里施展激将法,就是希望卜副寨主忍不住自己跳出来。如果换作是我,此时就会封闭自己的六识安心调息,对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只当狗叫唤两声而已。”
这是摆明了要提醒卜应凤,也代表自己要和吴六奇作对。而且当着数千人的面骂吴六奇是狗,就不仅仅是作对,而是公然挑衅。
虽然叶青儿暗中拉他的衣角,却没有阻止周昶把这几句话全部说完。
周昶突然一反常态,当然有自己的考虑。
卜应凤和吴标一战,最后造成一死一伤的结局,让周昶充分认识到了这次比武的残酷性。
虽然报名争夺盟主之位的人并不都是朋友,但也上升不到敌人的高度。
既然始作庸者是吴六奇,周昶希望能够激怒此人向自己挑战,干脆提前进入最后的总决战,避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伤亡。
这是周昶在熊储身边潜移默化之下养成的侠义之气作怪,属于“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范畴,很多人不能理解。
吴六奇一心当盟主,自然也不能理解:“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利口。吴某不过是希望其他人不要提前打扰卜副寨主调息,而是另外出来两个人率先分胜负,然后再和卜副寨主切磋。还有,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虽然计谋被识破很恼火,但是吴六奇三言两语之间,又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周昶身上,也是意有所指。
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罗婆寨的叶阿婆身边有一个容貌俊美的小年轻,似乎叶阿婆对这个毛头小伙子还特别重视。
此人是谁?这个问题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众人关注的核心问题,反倒把吴六奇使心眼算计卜应凤的那茬给丢一边去了。
“他是谁?他是谁关你屁事!”周昶还没搭茬,亲兵队长已经直接开骂。
亲兵队长像刺头一样,就更让人费了猜测。
在江湖上一碰就跳的人,要么是生瓜蛋子,要么后台很硬。
叶阿婆是梅岭十八寨数一数二的人物,被她器重的人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
因为不知深浅,所以绝大部分人都不想主动招惹。
还有最要的一点,吴标当场被打死,给大家提了个醒:总盟主头衔虽然很诱人,但是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没有绝对的实力搞定这些人,就算让你当总盟主又能如何?没有一个人会听你的。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很多人在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开始作壁上观。
吴六奇转移視线,顺便试探叶阿婆的计谋没有得逞。
不能怪吴六奇,因为此前不久自己暗杀过叶阿婆,结果被一个躲在暗处的高手破坏了好事。
吴六奇分明记得自己的杀招击中了叶阿婆的要害,即便没死也要修养很长时间才对。
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杀招威力有多大,吴六奇本人当然明白的,可为什么叶阿婆今天像个没事人一样?
今天在场的都是客家人,让人怀疑周昶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叶青儿压着嗓子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是我们罗婆寨、谢高寨、高山寨的总寨主。”
叶青儿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三寨总寨主?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是三寨总寨主,凭什么呀?
“哦?”吴六奇同样是心中大吃一惊,但是他毕竟是老江湖,口中却呵呵一笑:“呵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如此天下奇闻,到让吴某大开眼界。来人,上去向这位三寨总寨主请教请教。”
“卑鄙无耻!”叶青儿低声骂道:“自己不敢伸手,却让手下的人来送死。”
“我来!”吴六奇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飞身上台,正是石龙寨赖长鑫:“让我来向这位三寨总寨主请教一二!”
“就凭你?”亲兵队长飞身而起,落到擂台上的时候,背上的长剑已经到了手中,随之剑指赖长鑫:“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上来找死?”
众人这才看清楚上来的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打扮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腰间的牛皮带上插了一圈古怪的东西。
别人不认识,吴六奇走南闯北却见多识广:短铳,而且有六把之多!
原来,吴标当时上台和卜应凤所说的一番话,让周昶明白了一件事。
今天根本不是比武,而是比赛杀人手段。拳脚、兵刃、暗器一概不论,只要能够杀掉对手就可以。
周昶当时就给亲兵队长使眼色,所以他出去一趟,找另外五个人把短铳要过来了。
在军队里,短铳是兵器。但是在江湖上,短铳可以算是暗器。
不管是梅岭十八寨,还是定南五寨,说到底都是一帮农夫。他们从小练武,就是抵挡侵犯自己寨子的土匪。
这些寨子的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对外界的事情了解不多,对于日新月异的火器,更是缺乏足够的了解。
吴六奇虽然见过短铳,但也不是很了解,唯一知道的是:不管是鸟铳还是短铳,都需要点火才能发射。
一句话,吴六奇还没有见过燧发鸟铳,所以他看见亲兵队长腰间的六把短铳,顿时冷笑一声:“诸位可能不认识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它的名字叫短铳,和鸟铳差不多,需要点火才能开火。至于能不能打死人,那还在两可之间。”
“是吗?”亲兵队长根本不把眼前的赖长鑫放在心上,而是轻蔑地看着台下的吴六奇:“你为什么不上来试试看?”
赖长鑫听说需要点火才能发射,而对方手中并没有点火之物,因此胆气大壮,反手拔出后背上的鬼头刀大喝一声:“还需要吴大侠亲自动手吗?就让我来领教一番!”
亲兵队长的剑法,自然就是周昶亲自传授的,也就是熊储传授下来的剑法。
赖长鑫一招力劈华山还没有使全,亲兵队长右腕一抖,长剑已经后发先至,直奔赖长鑫的咽喉扎了过去。
这是简化版的“一剑刺向太阳”,也就是《流云剑诀》里面的第一招:一剑追魂。
这是杀手剑法,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就这么直直的刺了过去。
因为速度极快,等你看见剑尖的时候,其实剑尖已经到了你的咽喉上,这才有追魂之名。
赖长鑫出手第一招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再想把大刀收回来就已经迟了。
驴打滚,这是唯一的闪避措施。
赖昌星右手五指一松已经扔掉大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拼命往侧面滚出去。
亲兵队长右腕一抖,右脚跨前一大步,长剑仍然是这么直直的刺出去。
只不过比第一次更快,寒芒一闪即至。
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招式,其实一般江湖花招所能比拟的?
赖长鑫“我认输”三个字还没有说全,身体已经滚到台下去了。
被人家一招打败,而且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吵杂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亲兵队长反手一抛,长剑就已经插入背后的剑鞘里面,这才对刚刚爬起来的赖长鑫说道:
“就凭你这种花架子,再练二十年也没有资格见识老子的短铳。老子的短铳专门对付满清鞑子,再就是满清鞑子的走狗!还有想找三寨总寨主领教的吗?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一个人全部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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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ditor by Jack 2014-0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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