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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塔是真形级数的法宝,只差一步便可晋升幻神,对应修士层次便是渡过了两重天劫,当时虞璿还在金丹期时,不足以发挥全部威能,只能勉强护住二人。
www.biquge001.com而主人一旦法力突飞猛进,玲珑塔自也是水涨船高,轻松便将敖怀沙镇压在塔中。
它前身乃是镇妖塔,也不知镇压了多少凶神恶煞的大妖,虽然遭受重创后灵识重生,又阴差阳错认了虞璿为主,算是彻底改换了门庭,但“镇压妖物”的习惯还在。收了敖怀沙之后,这歹毒的玲珑道人便时不时放出金火去烧,各种私刑层出不穷,修理得这头渡过了两重天劫的真龙叫苦不迭,直欲自尽。
此时一听虞璿吩咐,玲珑道人嘿嘿一笑,便将这头奄奄一息的老龙放了出来,脖颈上仍然套着一个金环,这金环却是玲珑塔九层的一层所化,算是玲珑道人的分//身,牢牢地困着这头二劫真龙,不得脱身。
虞璿见敖怀沙形状凄惨,身上横七竖八也不知有多少伤口,原本金光灿烂的鳞甲,也被削得七零八落,满身都是血痕,着实惨不忍睹。
敖怀沙若放开原身,也是百丈巨龙,不过眼下被玲珑塔压制成一团,也就如普通蟒蛇,丈许长短,碗口粗细。虞璿将手一招,这条软趴趴的金龙便不由自主漂了过来。虞璿伸手捻着它左边前爪,其中一指,格外细小柔嫩,仿佛婴儿的手指一般。
虞璿笑道:“不愧是真龙之种,这么快就长出来了。”这却是那日被乾罡先天神雷炸断的指爪,短短数日,已经重新长出。这也是玲珑道人虽然大用私刑,并不曾大肆搜刮抽吸元气,只是皮肉之苦居多,否则敖怀沙也没这么容易断指复生。殊知这玲珑塔收镇的生灵,便是不断磨去法力精魂,最后变成最纯粹的元气补益自身,因此在它看来,这都是吞下肚的肥肉,吐出一个都是千难万难。
敖怀沙半睁了睁眼,愤恨憋屈之余,又是畏惧不已,“本王落在你手中……嘶!”忽地倒抽一口冷气,却是虞璿指甲划过他颌下脖颈上一片半月形的乳白鳞片,敖怀沙血脉纯正,一身璀璨金鳞,没有半点参杂,唯独项下这一片不起眼的逆鳞,色泽乳白,轻易难以发觉。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实是因为这一处是龙族最脆弱的地方,也最禁不起撩拨,虞璿只是指甲轻轻一划,在敖怀沙的感觉却如剥鳞断肢般剧痛无比,整个躯体都不由自主地盘成了一圈,残余鳞甲也纷纷倒竖起来。只这个受惊过度的动作,又有伤痕开始微微渗血。
虞璿以指腹轻轻摩挲那乳白色的逆鳞,只感觉那龙身微微颤栗,似乎恐惧异常,不由起了顽心,指尖不断打着转,笑道:“敖怀沙,你猜猜看,若是我将这片鳞拔下来,会有多痛?”
“你敢!”敖怀沙又惊又怒,只是他稍有异动,项上金环便金光大涨,治得他死去活来,静室里嘶吼吟啸不绝于耳。敖怀沙忍着痛,两只前爪合拢,成作揖之状,不断求饶,那金光才缓缓消去,原本痛得紧紧蟠作一团的龙躯,软塌塌地松开,跌落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虞璿见这敖怀沙死样活气的,一副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样子,忍不住笑,取了止血生肌的丹药,碾碎了往他身上涂抹,一边柔声笑道:“不要装了,龙族肉身强悍,这点小伤,于你来说不过毛毛细雨。何况以你的法力根基,玲珑塔一时也不能奈何你,也就是吃点小苦头,堂堂男儿,何必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敖怀沙双目一睁,大怒叫道:“这也叫做一点小苦头?这件法宝凶残无比灭绝人性,就连天劫都比它温柔良善些!我又何必费心给自己治愈?不过又让它有理由给我再新添几道伤罢了!”他虽然气恼无比,却也学乖了,不敢再自称“本王”,虽然气哼哼地告着状,言辞也不敢太过分,只翻来覆去,把玲珑塔痛骂不已。
敖怀沙是真龙之体,又渡过两重天劫,虽非顶尖高手,但只要元气未曾枯竭,普通伤口,也不过是稍微损耗些元气便能愈合。虞璿给他涂抹伤药,也只是个象征性的,给他台阶的意思更多些。
敖怀沙痛骂一阵后,也住了口,一双晶亮龙目,却只顾在虞璿身上打着转,忽然开口问道:“虞姑娘,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虞璿也不抬头,道:“是有些人族血统,怎么?”
敖怀沙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却又生出更多的迷惑,道:“那你到底是……”他忽地叹了一口气,道:“世间事无非弱肉强食,我败在你手,你捉了我,为奴为仆,倒也应该。我……唉!”眼中露出极无奈的神情,“可容我换回人形说话?”
虞璿奇异道:“这玲珑金环又不曾限制你的法力,你自变回人身便是。”敖怀沙声调骤然一闷,极不情愿地道:“这杀千刀的法宝把我身上摸个罄尽,连底裤也不给留一条!天高三尺,岂有此理!”
虞璿极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玲珑道人身影骤然一现,对敖怀沙嗤道:“阶下囚哪有私藏财物之理?老夫不曾把你的龙角锯了卖换酒钱,已经足够对得你住,还想要如何?”将一套白色衣物扔在敖怀沙身上,转瞬又隐去了。
那原本软趴趴卧在地上的金龙身形骤然缩小,敖怀沙重新出现,一身素白道袍,黑发披拂,仍旧是那个俊美夺目的青年,只是脸色苍白,神情悻悻,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那种张扬跋扈,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虞璿饶有兴趣地瞧着这“前”镇海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笑道:“请坐。”
敖怀沙顺从地在蒲团上坐下,虽然身为阶下囚,又被玲珑道人狠狠了几回,气焰都被打压下去,但毕竟也是二劫真龙,久居人上,镇定下来之后,便一拱手,道:“敖怀沙有几句话要说。”
虞璿笑道:“你说。”
敖怀沙轻轻咳嗽一声,理清了思绪,道:“虞姑娘的身份虽然未曾说出,怀沙也猜出了大半。当初我以为虞姑娘是南海鲲鹏,离族而去,一半是归塘一秋的误导挑拨,另一半也是我自家心术不正,图谋不轨,得了教训也是自找。如今回头细思,想来姑娘是鲲鹏一族不假,但却并非南海,而是来自北冥天池吧?”
他说完这一句,便抬头去看虞璿脸色,之前双方虽然交手多次,却不曾细看,此时相隔数尺,玉貌花颜,历历在目,敖怀沙一颗心忽然突突直跳,自觉不敢逼视,忙微微垂下目光,以表敬重。
虞璿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他猜出这些,北海形势最为错综复杂,光是妖族便分出不少派系,但无论是哪一派,都不敢忽视阴重玄的存在,哪怕他并没有流露出要一统北海水族的兴趣。北冥天池其实地势偏西,外围群岛汇聚成半洲之地,多为具有上古血统的妖族生存聚集,其中一半是羽族,而这也是阴重玄手底下主要力量。
“猜得不错。”虞璿静静地道:“我确是北冥帝君的第十六女。”
虽然敖怀沙早有猜测,但在对方给出明确答复时,还是呼吸一窒,随即苦笑道:“原来是十六公主,怪不得……怀沙心服口服。”
虞璿展颜一笑,“现在省悟还来得及。若是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提拔你做个心腹,否则——”她忽然伸出一指,点向敖怀沙下颌,“咦,你们龙族化为人形,鳞片不能隐没么?”原来那半月形的乳白逆鳞还在,只不过变得更小了些,只有指头盖大小,难以发觉。
敖怀沙浑身一颤,只觉得那纤细的手指只是轻柔地点在那处,周身便难过至极,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全身血液疯狂倒流,聚集一处,滚烫如沸,内心有种疯狂叫嚣,呼唤着杀戮,但深入骨髓的恐惧臣服,却阻止他这么做,甚至阻止他躲避这一指。
虞璿收了手,笑道:“罢了,开个玩笑,何必紧张得如此。看来逆鳞之说真是不假,连碰一碰都不行。”
敖怀沙尴尬地一笑,道:“天生如此,代代都一般,我等也是无可奈何。”他起身一躬到底,道:“怀沙愿奉十六公主为主,听其吩咐,不敢有违。”
虞璿笑吟吟地看着他,“这话总算中听。不过呢,你既有前科,又不是主动投诚,而是遭擒后才归降,难以令我信服。因此,我要在你逆鳞上设下禁制,你可答应?”
敖怀沙一脸为难,嗫嚅道:“论理本该如此,不过。逆鳞那里……公主能否换个别处,元神禁制也使得……”见虞璿盯着他只顾微笑,明显不怀好意,最后将心一横,扯开衣领,闭起眼睛,一脸视死如归道:“公主尽管随意。”
虞璿终于忍不住大笑,站起身来,“禁制便不必了。我原以为你愚笨不堪,现在看来还可救药。你一旦随我,若生他想,下场如何,也不必我说。”她顺手捻了捻敖怀沙额上的龙角,这龙角长约两寸,晶莹剔透,微带银光,瞧着十分美丽,“但若一心一意,我也必定许你一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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