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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蓝筱染被自己说明白,后又大手一挥让她们过了子母岭,还无比合作的同自己讲了许多关于宫千计划的事情,贺兰宥就心头犯乐,只是这乐是乐了,他心头却总有那么一些奇怪的违和之感,说不出在哪里,反正对于见了蓝筱染之后的事情,他就是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怎么?宥儿莫不是在担心不知道怎么面对凤大人?”冷子君知道贺兰宥的疑惑,很是有些鸡婆地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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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将军,你还是我师傅吗?”贺兰宥眼皮微抽,话说,他师傅可不是这种鸡婆的人吧?还是说,他只是借着荣嵋的身份表现出他鸡婆的一面?又或者说荣嵋是这么个鸡婆的人?
“你都说我是荣将军了,我当然就不是你师傅!”冷子君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的一派理所当然。
“我也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我师傅,不然‘误人子弟’这话,就该是为他量身订造的了!”贺兰宥想着,既然冷子君如此入戏,那他便随着他,也入戏就好了。
“哟,臭小子,嘴巴倒是越来越利了!”冷子君被呛,一口气给憋上了。
“荣将军承让了”贺兰宥侧头看了冷子君一眼,策马快了两步跟上了司从和蒙十雨。
“吉雅怎么看?”贺兰宥朝蒙十雨问道。
话说那天蒙十雨带人上了子母岭,让人砍了许多竹子绑在马匹身后,后又从四周一同朝着碍口那里去冲,一时间就造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模样,倒是让蓝筱染她们啥也没看明白。唬了一大跳。
但事后一想,也就明白了过来,只是就在蓝筱染她们认为这只是个唬人的把戏的时候,突然间,蒙十雨带着六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蓝筱染她们的那个山洞外面。
这一惊一乍,虚实不定之间已然扰乱了蓝筱染她们的阵脚,所以后来算不得蓝筱染她们输当然也算不上贺兰宥他们赢。大家讲了和。
只是后来贺兰宥才明白。这冷子君在来之前的确是有计划的,那就是让蒙十雨做出那个围攻的障眼法,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自己的办法,后来便是有了她出现在山洞外的一幕。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有胆识与智谋的人,而这也是贺兰宥要问她意见的原因。
“我与荣将军想的一样。”蒙十雨看向贺兰宥。静静答道。语毕又转头看了冷子君一眼,只是眸子里几不可见的便是逝过一丝微光。
“就我们几个?”贺兰宥还是有些不理解。
“不会有问题的”蒙十雨说的很笃定。
毕竟若她们是作为荣大将和族母回归的。那夙古城便是她们理所当然的去处,如果他们来到自己的地方都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作态模样,那不是给宫千他们看了笑话?
况且,如今的鲜黎族也禁不起这般动荡。能够以最小的损失解决最大的问题是最好不过的。当然,这并非是说让她们几人去送死,而她们也并没有要牺牲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带着司从的一万多人来了这里不是?
“宥儿是怕被关起来?跟你几个兄弟那样?”冷子君跟上来,大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凤姐姐是不会伤害我的!”贺兰宥眼皮抽搐。他从来么想过,原来他家师傅的性格有这样恶劣的一面。
“为什么?”冷子君很是有些不解,为何他能这么确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要坐上族母的位置,得嫁给我们几兄弟才行,倒是荣将军,话说您是我母亲那会儿的将军,理应是支持吉雅的,
而今你这番作为也是证明了你是站在吉雅这边的,那就是说,你在宫千和凤姐姐的眼里,是个过了气的将军,更甚者,是她们的敌人,那您这算不算的上是众矢之的?”
贺兰宥有条有理的分析。
“众矢之的?”冷子君眸子里闪过一丝激赏,但面上却是疑惑重重的意思。
“我师傅教给我的汉人的成语,意思是,所有人的箭头都指向了你,针对你的意思。”贺兰宥好心解释。
“嗯……照六公子这么一说,那我的处境岂不是最危险了?”冷子君恍然般问道。
“你先靠边儿,最危险的是她。”贺兰宥看着冷子君,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旁边的蒙十雨。
贺兰宥觉得自己现在完全能够淡定的把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痞气十足的鸡婆荣嵋,与那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冷子君分开了,他想着,这应该是个特别好的心里建树,需要发扬。
“……”冷子君果断的又被贺兰宥呛了。
“个人觉得,我应该能保护好自己。”蒙十雨看了一眼冷子君,心头蹿过一丝怀念,但理智如她,就算冷子君一路上表现的与自家母亲多么多么的像,她也还是知道,他只是在扮演而已。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明知道这只是逞口舌之快,给冷子君火上浇油,让他更气一些,也别无他用。但她也还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毕竟是自己的,她这般只是自私的不想让人插足到她心头的那份母女之情当中,而已。
“你、你们……”冷子君不可思议的脸上全是气愤。
但事情毕竟还是按着他们的计划行进了去,一方面,于虎泉山处,司从安营扎寨;另一方面,冷子君带着蒙十雨和贺兰宥,快马朝着夙古城进发而去。
…………
“族母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从原州这里给宫千来个釜底抽薪?”花涟衣在接到楼微她们要来原州的消息时就曾着人来打探接近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楼微她们同她竟是想到了一起。
如今等楼微来了原州,她便是急忙赶了过来,虽然她对楼微的实力不了解,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否赢过宫千。
但自从七年前宫千仗着神仆之职开始大肆笼络原州的郡丞官吏,以至于架空了她所有的权利,到现在她已然没了最好的去处,可是她不甘!所以她要夺回她应得的一切!
“嗯”楼微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原州的大部分实力都已经掌握在了宫千手里,我——”花涟衣的模样有些纠结,看的出来,她对于这样一个丢脸的事实,也还是不愿提的。
“花大人放心,我既是找到了你,必然是有所安排的,而你只需要配合着这安排好的事情去做,我便是能保证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楼微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眸子里却是平静而安然。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般。
“有族母大人的话,花某就再放心不过了!”得到楼微如此肯定的答复,又加上她那一份不容置疑的淡定,花涟衣心里也是突然地落下了一些。想了想又是问道:“只是族母大人这是怎么安排的?我需要怎么去配合?”
“详情,你且问问二公子便是。”楼微端起杯子,看了一眼正与贺兰璃下棋的贺兰夜,眸子里尽是狡黠。
谁让他之前坑了她?她可不能让他把便宜都占完了不是?!
贺兰夜抬头瞥了一眼楼微,后就跟什么也没听到那般,往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二公子?”楼微语毕,花涟衣有些吃惊地朝贺兰夜他们看过去。
“嗯,计划是他提出来的。”楼微将花涟衣的吃惊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便如实告知了她。
她知道,花涟衣从小便作为鲜黎族本土的官二代长大,后又做了那许多年权势在握的土司大人,骨子里便是有种根深蒂固的女尊思想,而这思想直接的表现就是对于男子的轻看。
“那二公子……”花涟衣似乎有些纠结,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朝着贺兰夜唤了一声。
话说方才她见了楼微,她年纪虽小,但身上的气度却是让人不能小看,而楼微去岁里做的那桩事情,她也知道,小看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她现在还得依仗于她,所以对她,花涟衣端的就是个恭敬的态度。
相反地,对于出现在楼微身边的那两位公子,她可没有多放在心上的。
“没空”贺兰夜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但是——”花涟衣压根儿不晓得贺兰夜哪根筋没搭对,转头看了看楼微,发现楼微正悠闲的端详手头的茶盏,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与贺兰夜的对话。
“叩——”清脆的玉质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干净的声响,贺兰璃举止轻浅,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四弟的棋艺果真不容为兄小觑半分呢。”贺兰夜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困住的半壁棋子,墨黑的眸子里一丝光亮悄然而逝。
“二哥过奖了,此般也是因着二哥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罢了。”贺兰璃眉眼间依旧蕴着清风般的笑意,只眸底莫名地结着些不明的郁色。
一局终罢,昏黄的灯光映着窗外抽叶的芭蕉,投出一片暗色光影。楼微撑着脑瓜在桌子上打瞌睡,花涟衣忍着各种烦闷与焦急,赶紧就是朝贺兰夜说道:“不知二公子可否同在下说一说那计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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