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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夜躺在马车顶上,初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可他却是没这心思去管这些,只因着他脑子里正消化着下午时分,冷子君告诉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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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他说,去年九月末,他曾告诉冷子君,说是要去一个地方探探路。不过让人么想到的是,他这一去便是没了音讯。直到几日前,他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在鲜黎族‘卫魉山’发现了他的踪影。
后冷子君赶到那里,寻了五天五夜,终于在一个峡谷内寻到了他,不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昏迷一直到今日方才苏醒了过来。
至于冷子君为何知道他失去记忆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推测贺兰夜要去‘探路’的地方是传说中的楼家古寨。
而从他们所了解到的有关于楼家古寨这个地方,他们似乎有着让常人不能理解的奇怪能力,而失去记忆便是这能力的其中一项。
当然这些也只是从一些古老的典籍中去寻到的,因为近百年来,几乎再未有人知道或是再提起过这个地方,他们已然正在消失于人们的视线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冷子君的推测。
然而这推测说服力是那么的强,首先,他之所以会去探究有关楼家古寨的事情,是因为他从有关于这个古寨的记录当中了解到,那个地方与鲜黎族的历任族母似乎有着让人不得不猜测的万缕牵连,他想找到安日暮去世的真正原因。
其次,从他的记忆力他知道,楼家古寨的确是在鲜黎族凉州的一处深山之内,而关于楼家活动的记录。在凉州卫魉山附近也是最多的。所以他会去卫魉山,冷子君也会在那里找着自己。
最后,他想要得到这股势力。
冷子君的解释很合理,从他为何会去那里,又为何失去记忆。每一点都解释的非常到位,贺兰夜觉得这差不多也该是事实了。可为何这样想的时候,他又会觉得有什么地方是错的,等他再回头去想的时候,又发现一点破绽都找不到了。
这种带着违和的事实让他觉得异常不爽,仿佛就是自己弄丢了一个东西。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不是他弄丢了,而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这东西。
“夜儿要不要陪舅舅喝上一杯?”冷子君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而后朝着贺兰夜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已经染上了些许的醉意。
听到冷子君的声音。贺兰夜忽地睁开了眼睛来,一个奇怪的念头飞快地从他的脑海里掠了过去,为何他没想到这一切会不会是冷子君骗他的呢?
他会骗他吗?他会为了什么而骗他?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贺兰夜闪进了车厢内,而后就喝酒这件事儿跟冷子君来了个不醉不休。
当然他是不会醉就是了,但他知道冷子君是个不能喝还偏要喝的人,喝醉了除了脱人衣裳以外,还会说很多话。不管该说还是不该说的,他都会说。
所以一般情况下,冷子君不会喝酒。不过除了与他在一起的时候。
喝醉的冷子君说了很多话,说完之后就脱了自己的衣裳,脱了贺兰夜的衣裳,之后倒头就睡了过去,而贺兰夜却是在听了冷子君说的那些话后,眸色冰冷。笑意寒凉的睁着眼睛到了日上三竿。
不过他冷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失忆这件事儿冷子君骗了他,相反的从冷子君‘酒后吐真言’的酒品来说。他已经对这事儿相信了个大概。他冷笑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从冷子君的口中知道了另一个埋藏了十一年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与他这次回到汉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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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快到中午的时候,贺兰夜揉了揉有些犯疼的脑袋缓缓走出了车厢。阿畴见贺兰夜打算自己先走的模样,赶紧出言唤道。
“你留下来照顾他”贺兰夜看了一眼身后被布帘挡住的车厢,意在指冷子君。
“那公子您……”阿畴的拿手表情是扑克脸,所以就算是担心也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先去一个地方,两日后与你们在砂城碰头。”贺兰夜面色平静,吩咐一声后眨眼便是没了踪影。
待贺兰夜离开之后,阿畴只听得车厢内发出砰地一声轻响,而后便是披散着衣裳神情憔悴的冷子君从车厢里探出了脑袋。
“我算是骗过这小子了吗?”冷子君看了一眼阿畴,后又是揉了揉脑袋。看的出来,他很不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有舒服的才有鬼了,昨晚上为了骗过贺兰夜,他一边喝酒一边用内力将酒劲而化掉,后还得装疯卖傻,陪那小子演了一晚上的戏,真真没给累死,也去了半条命。
“……”阿畴还是没什表情。
“算了,你这样也让人放心,免得那小子瞧出什么责难你。不过你现在可是与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知道你家主子可不是个好鸟儿,而且我们这样做也全都是为了他,所以切记莫要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才是哦。”
冷子君本意是想要好好跟阿畴说,并送上一枚温和无害的笑意的,但这时候他整个地难受的要死,笑起来的时候自然是带着一些悚人的扭曲,禁不住阿畴头皮突地就是麻了很一阵。
见阿畴如此,冷子君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当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转身一下又扑进了车厢内,等脑袋不再那么痛了之后,才缓缓想到了多日之前的那一些事情来。
记得那天是楼微她们施行计划,救人并彻底踩下宫千的日子,他本着看好戏的心情在他住的院子里等待着宫千的人来带他去看戏,却是没想到,这戏没看成。贺兰夜那边就出事了。
“大人,公子出事了!”阿畴浑身是伤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快便是想到了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是禹风他们?”他早就想着会有这般情况发生的,只是没想到禹风的动作比他所预料的还要快上一些!
“还有凤骄阳!”阿畴想到先前贺兰夜布置完了楼微想要的场地,末了正待去与她们汇合。却不料禹风让人将他唤了过去。
可是谁曾料到,在那里等着贺兰夜的只有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局。
当贺兰夜被抓之时,阿畴他们试图去救他,却不料禹风他们是下了狠手的,只得他一人拼死逃了出来。
“嗯……原来如此……”听了阿畴的话,他将事情的前后细细想了一遍。而后才朝着阿畴说道,“你且先寻个地方养伤去,夜儿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是!”得了他的命令,阿畴稍作犹疑便是退了出去。
“真是麻烦呐……”待阿畴消失之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声,而后寻了张帕子往水盆里拧了一把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几下,看着帕子上很快融掉的浅淡颜色,他从水盆里看到了自己久违的模样。
他从小就喜欢黛蓝色的衣衫,因为走动的时候,那衣角会让人觉得俊逸而又儒雅。
所以这时候,他换上了他喜欢的衣裳,边看景色。边就是朝着后山而去。虽然这一路上并没什么值得欣赏的景色,而且微暗的天色下,道路两旁的东西或多或少就是带着一层层的阴影。让人看也看不真切。
但他就是觉得,这感觉貌似也蛮不错的。
“阿风,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很大一个忙了呢,你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我?”
石室内,禹风靠在石桌上像是在休憩,又像是在等人。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子君想要什么?”
禹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冷子君还是从那淡然的语气里听出了轻微的防备之意。
“自然是要我徒儿来的!”冷子君笑眯眯说道。而后如进了自家屋子那般随意就是往禹风对面的凳子上坐了过去。
“为什么将夜儿送到鲜黎族来?”禹风自知自己的时间已是不多,而他也没想着再跟冷子君绕什么弯子。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夜儿可是你姐姐安日暮带回鲜黎族的吧?!”冷子君大喊冤枉。当然这也是事实。
“你莫要再诓我,你与夜儿演了这许多年的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禹风的声音很慢,像是在试探,又像只是简单的询问。
“这几年,你究竟有没有吃我给你的药?”冷子君不答,只因着他见着禹风的时候就知道,如今他的病情几乎已是入了骨髓,直白点就是病入膏肓了。但如果他是按着他给他的药方来调理的话,应该是不会到了这个地步才是。
“子君,你回答我的问题。”禹风神色未动,他与冷子君相交多年,对于他这种老是跑题的习惯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冷子君呷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笑眯眯朝着禹风说道。
“……”禹风不语,但意思很明显,他没吃。
“为什么?”对于这个回答,冷子君不用想也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大致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他就是想要再确认一番。毕竟安日暮的死,与他关系又不是很大。
“该你回答我了。”禹风不答。
“你且放心就是,我对你鲜黎族并不感兴趣,而这个地方也并非夜儿的战场。”冷子君看向禹风,面上依旧带着丝丝笑意。
禹风看着冷子君,似在判断他这话所带来的信息是否是真实的,但尽管认识他这么多年了,禹风也还是没办法真正的看清面前的人。不过,他也是极少能看到冷子君这般认真的神情就是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与冷子君认识这许多年,这是禹风头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嗯,容我想想,其实在你看来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你只是想要知道的是,我会不会对你们鲜黎族带来不利,至于这点,先才我便是已经回答过你了,”
冷子君深知禹风问出这番话的心情,他在算自己的时间,他断定自己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而且存在于鲜黎族长期以来的隐患也将要在他手中被斩断,然而这时候却是遇到了他与贺兰夜这般的另一个隐患,禹风忧心也是正常的。
“我要怎么相信你?”禹风轻声叹息般说道。
“那你就真的能下狠心除掉夜儿?”冷子君反问。
“……”禹风看着冷子君,神色空灵。
“糟糕,你对自己都能下狠心,我怎么还指望你对夜儿留情?!”冷子君想到禹风的情况,头皮一麻,不过转念之间脑海里又是突地闪过了一些东西复又开口道:“若是木安吉雅知道你对夜儿下手,她会怎么想?”
“子君兄莫不是忘了,你能想到的,我又是何尝想不到?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呢……”
禹风微叹,如今他既然知道了贺兰夜对于鲜黎族来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而这个存在如今正在动摇着他经营了多年的那个结果,于他这个时日不多的人来说,要怎么才能容忍的下?
“嗯……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若是让他们就这么简单的走到一起,好像还缺了些什么……”冷子君听着禹风这话,兀自在一旁喃喃说道。
“……”听了冷子君这话,禹风微怔,不过很快便是释然了。
“那现在夜儿怎么样了?”冷子君觉得到这个份儿上,还是该关心一下正准备被他陷害的某个猪脚的。
“夜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会忘了关于吉雅的所有事情。”
“你把他变成傻子了?”冷子君惊道。
“只是忘了而已。”
“那有没有可能想起来?”
“子君莫要白费力气了,你知道我所用的古术是你的医术没办法医治的。”禹风仿佛从某个角度看穿了冷子君的某种想法。
“那他还记得什么?”冷子君是有些泄气的。
“你依旧还是他的师傅,不是吗?”禹风想着,毕竟贺兰夜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总还是下不了狠手的,当然这里面也是有回报他的意思,毕竟这次他也算是帮了鲜黎族不是?
“真狠……”冷子君曾见过禹风用那古术,那次他亲眼见着禹风将一只垂死的兔子在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又给变成活蹦乱跳的模样,虽然没理可循,但他对他那一手神秘的力量是非常相信的。
不过这种力量的使用,是有代价的,比如禹风的健康与寿命。
“那你须得记住你所承诺的的东西才是,如若不然……”禹风看向冷子君,面色依旧纯然而又空灵。
“……”冷子君听得禹风这样一说,面色微凝,心里突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我将鲜黎族的命数与夜儿的绑在了一起,你应该知道我是可以做到的。”禹风缓慢而又平静地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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