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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收了别人的礼物,自然要上门感谢一番的,傅瑶第二天就派人递了帖子去沈府想拜访顺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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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昌公主嫁到沈家已经六年了,之前生了三个女儿,上个月终于生了个儿子,傅瑶去的时候,她正好出了月子。
顺昌公主这个儿子是足月生的,长得肥肥壮壮,极是可爱。
不过几天工夫,脸上的皱褶就全消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嫩得掐得出水的蜜桃似的,惹得傅瑶忍不住亲了一脸的口水。
那小家伙也有趣,给她啃了一脸的豆腐也不知道躲,还很开心的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咧开粉红无齿的小牙龈,露出一抹堪称愉悦的浅淡笑意。
生了儿子,顺昌无比惬意,精神极好的坐在一旁看。
忽地,小四儿的两条小胖腿不自然的扭到了一起,吭哧吭哧的开始用力,傅瑶只觉手上一热,脸色大变,“呀!他是拉了吧?”
幸好初春的衣裳厚重,公主家的尿布也厚实,等到奶娘把孩子抱去收拾的时候,傅瑶还没有遭到荼毒。
只是顺昌仍让丫鬟打了热水来,服侍傅瑶洗手,“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爱干净,不洗洗怕是心里过不去的吧?小四那几个姐姐每回瞧见他拉了,都非得去洗个手不可,看得她们爹横眉毛竖眼睛的,总说她们几个穷讲究。”
既然水都端来了,傅瑶自然从善如流,不过却打趣的道,“驸马若不是太看重小四,会心疼几盆洗手的水么?你们可不能有了儿子就忘了闺女,小心将来给儿媳妇欺负了,闺女们都不来帮你们。”
顺昌也笑了,“可不是这话?那天我还说了驸马一顿。其实他心里也不是不爱几个闺女。只是做爹娘的,难免偏疼小的。这个等你将来当了……”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迅速截断。傅瑶还是未嫁女,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说这些的。
傅瑶却笑,“不用等我将来当娘,眼下就能明白的。比起那些已经会调皮捣蛋的大孩子,谁不喜欢白白胖胖的小奶娃?”
顺昌笑笑转而说起了别的。
“前两天,我姨姐姐来看我,说起她家大闺女要给人相看媳妇了。可京城的酒楼虽多,可她嫌那些地方都杂乱得很,不愿意把闺女带去,可大过年的家家事情多,又不好找人家借园子。想去庙里上个香什么的,偏她闺女又害羞得很,死活不愿意去,总也不能为了这个就让人家包一座酒楼,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就生起个念头。
你想啊,咱们京城地价多贵?家里有院子的人能有几个?有时相好的夫人小姐们想约个地方见个面说个话都不容易,若是有人专门开一家这样的饭馆,让大家可以方便的见面聊天,应该很受欢迎吧?”
傅瑶一听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这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要不是听了这些前因后果,她几乎要以为顺昌也是穿来的了。
傅瑶原先也想过,傅记酒楼和窑厂现在都有了管事的,她已经闲了太久了,的确应该找个事情做了。真没想到,今天来看顺昌公主居然有了意外的点子。
要是开一家规模既小,又精致典雅的女子会所,倒是很不错。
可顺昌费那么大的心思替自己出这样好的主意,要是撇开她倒不好了。所以傅瑶想了想,道,“做是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合伙。你知道的。我回来京城时间不长,可没有你这地头蛇人面广。再有,我家宅子虽大,却没有适合的小院子,这个你得负责。咱们五五开,如何?”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没及笄,的确需要一个年龄大些的人帮着处理很多人情往来。
顺昌掩嘴笑了,“那我可就太占便宜了。地方交给我,咱们先合计合计要怎么做,分成后面再说。”
行。傅瑶认真跟她说起女子会所的概念。
顺昌听着只觉耳目一新,深觉这个搭档找对了。两人商议了半日,直到她家用过晚饭,傅瑶才作别告辞。
人一走,沈驸马抱着才睡醒吃饱的儿子挑帘进来,“告诉她了?”
顺昌横他一眼,带笑嗔道,“亏你还生怕把这么好的主意白便宜人家,我还没张嘴。傅小姐就说了要分我们五成呢。”
沈驸马脸上有些挂不住,道,“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不是看你想了那么些天,以为你很想做,故此才提了一提?不过五五分,咱们也实在太占便宜了吧?”
顺昌给他一个我还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的眼神,却不再取笑丈夫,说起正题,“我刚也这么说的,最后议定的是三七。咱们家只管出地方出钱。其余全由傅小姐负责。就这,还是傅小姐让着咱们呢。”
沈驸马连连点头,摇着儿子的小胖手道。“既是如此,我回头替你们宣扬宣扬。”
顺昌却笑,“哪个要你宣扬?傅小姐说了,我们这店做的就是那个怎么说来着,哦,神秘感。就靠闺阁之间口耳相传,想来吃饭,全得预约。一天就多少桌,到点就关门。要做就得拿出这个派头来。”
沈驸马很担心,“那要是没人怎么办?”
嘁!顺昌给个鄙夷眼神,“就咱们两家,还怕赔不起么?再说了,傅家现在正是风头劲的时候,还有傅小姐,自从上次的宴会过后,多少夫人小姐想跟她结交?只怕到时生意好得你数钱数得手抽筋呢。”
“那我也乐意。”沈驸马给她说得心情大好,低头逗弄着儿子,“爹多给你攒点钱,将来好娶媳妇,好不好啊?”
顺昌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合着咱们之前三个闺女,你都不想着攒钱来着?”
“那怎么能一样?一家女百家求,丫头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可儿子接进媳妇来,还要生孙子孙女的,那花销能一样吗?”
顺昌看着无可救药的驸马懒得废话了,心中却是盘算着,看来自己这招真是没错,结交傅家,以后不管在生意上还是官场上都有了利益牵扯,这样就算是绑在一起了,有个什么事将来也会照应的。
表面上看,她是把生意全揽过去了,可这样一样,也减少了很多纠纷。自己又不操心,不过白出些银子就能分红,又何乐而不为?
从公主府出来,傅瑶路上也在琢磨着会所的事。
给顺昌三成股,确实是过于丰厚了。但再好的关系,利益当前,还是要懂得取舍。
就算顺昌愿意白给她出主意,她还有老公孩子的,等到生意做起来了,人家要有想法怎么办?
没有人会嫌钱多。
有位大富豪说过,别想着一个人把钱赚尽了。宁可吃些亏,分利于人,才能交到更多朋友,把生意做得更大。
再说了,这亏也不白吃。沈家出了院子,出了本钱,有什么事人家能不想办法兜着?话要说回来,要是顺昌不告诉她这点子,又能怎地?
过了几天,等开办会所的想法更加完善了,傅瑶再次光临了公主府。
“咱们这个要好好合计合计,”顺昌公主很兴奋,从之前被太后打击的阴影中缓了过来,本来准备结交傅家好让自己多个保障,现在没想到多了条意外的财路,她当然高兴。
傅瑶也很高兴,笑着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等她喝了一口丫鬟们端上来的东西时,不免好奇的转移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傅瑶舔了一口杯中的饮料。
“这听他们说叫果酒,我小四他爹的同窗去塞外的时候一个西域人送的,因为是甜的,所以叫果酒。还是果子酿出来的,又香又醉人,我觉得挺稀奇的。”
傅瑶盯着果酒看了半晌,一会儿闻闻嗅嗅,真喜欢这东西,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顺昌公主并不将这个果酒放在心上,转到刚才说到的话题上。傅瑶却始终盯着酒杯愣神:果酒、果酒、果酒……是不是果子都能酿了?葡萄能酿、其他果子为什么不能酿?啊,对了,前世小时候在姑姑家不就喝过一种柑橘泡的酒?
想来也不会很难才是。
傅瑶喜滋滋的在心里盘算起来,自己刚好要开个会所,争对的也多少夫人小姐,这个果酒度数不高,却正好可以怡情,如果包装再做的漂亮点,相信肯定很有市场!
对了,杜林家以前不就是世代酿酒的?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好好研究研究,把那果酒酿得又香又醇还不醉人,最好能当饮料喝,容易储存还老少皆宜,然后再把它向全国推广,
啧啧!我的老天爷,那是多么伟大的赚钱计划啊!
傅瑶觉得自己继酒楼、窑厂之后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法子。
一切开始着手进行……
两个月过后,琼州的刘千户被调到京城任了皇上的典军校尉,这个官职不大,却是直接守护皇上的。这自然是傅权泽的功劳,傅权泽身为吏部尚书,主管全国的人事调动,要不是之前怕御史弹劾,他早就将刘千户调回来了。毕竟,刘千户同周元建一样,真正称得上是自己人。
现在好了,一些关系网都打通了,傅家在朝堂上也不必刚回来的时候了,所以,傅权泽才将刘千户弄到了京城。
同来的除了刘太太外还有陈指挥使夫人和陈依然。
陈指挥使镇守琼州,是不好随便调动的,是以,傅权泽才没有动他。
刘太太和陈夫人母女一到京城就直接到了傅家。傅权泽在京城专门给刘千户置了个房产,也让他一家老小有的地方住。而陈夫人母女,则只是来这边做客的,所以,要住在傅家。
而傅瑶高兴的却有两件事,一件自然是可以见到陈依然了,另一件却是上次她的想法得以实现了。
杜林来了。
杜林一家还是她之前在琼州的时候好心帮助过的,她也是偶尔想到了之前杜林曾经跟她说过之前是酿酒的。现在自己想要酿造水果酒,那么是一定要找个懂行的人的。这个杜林,最适合了,认识了这么久,对他的人品也信得过,将来就算酿成了也不担心他的秘方会泄露。
“考虑的怎么样了?”一见到杜林,傅瑶就直奔主题,具体的想法她在信里已经告诉杜林了,现在只要问他的决定就好。
“这个…小姐,莫非你要做酿酒生意?”杜林有些犹豫的道。
傅瑶神秘一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杜叔,我要酿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种大家从没喝过的,又香又甜还不醉人的酒!”
“小姐,世上哪有又香又甜还不醉人的酒?您…呵呵,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杜叔,咱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你看这些年我想做的事哪件没做成?哪件事开始时大家不说我异想天开?”
“这个……倒是,可是小姐,那不醉人的酒根本算不得酒,您…您……”
傅瑶偏头想了想,无所谓道:“管它是不是酒,只要咱们弄出来的又香又甜又不醉人,还容易储存,咱们给它取个酒的名字,到底是不是酒任别人去评说!我的目的就是要它一来受欢迎,被普遍大众接受;二来能给咱们大家带来实惠就行!
杜叔,我原本想着您是酿酒老手,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就请您来当我酒坊的大师傅了!还有,你家世代酿酒,难道真的甘心就这样埋没自己的技艺?”
杜林在原地愣了半晌,嘴里嘀咕着:“不醉人的酒?不醉人的酒?小姐真能做出那种东西?”
傅瑶笑着点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
“既然小姐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试试,”杜林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
“那好,我在城郊租了一个大仓库,到时候会给你拨五个人过去,需要什么直接去置办就好,到窑厂的账房直接支银子。”傅瑶道,还不忘鼓励杜林,“不要有心理负担,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总会成功的。”
杜林颔首。
酿酒的事情交给杜林了,傅瑶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她跟杜林谈事情自然不能在傅家,也就在外面找了个茶馆,等说完后就让小厮带着杜林去了城郊的仓库。
傅瑶则是带着翠柳在街上的酒铺闲逛,等到发现都没有跟她所说的果酒,她不禁多了些信心。等到自己的会所办成的时候正好可以将这些果酒摆上,到时候既做了宣传,又能卖个高价。
正想的入神,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心下一顿,紧走几步,往前看去,见前面马车旁跟着的正是她认识的人—傅微莲。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她?傅瑶倍感诧异,也很惊喜。二叔一家人只有傅微莲算是好的,同在京城,以后也可以有个照应。
“翠柳,你去看看前面是哪家的马车?”傅瑶对身旁的翠柳吩咐。
跟着傅瑶久了自然了解了主子的脾气,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翠柳没有多问,绕过人群就悄悄的跟上了前面的马车。
当初,姜家是获罪入京的,后来傅权泽也打听了,姜家人都没入了官奴。
“小姐,那家是魏家的马车,就是老是找您茬的魏梦洁家。”过了好一会儿,翠柳才折了回来,傅瑶早已在马车上等了,急忙把她拉了上去。
看来傅微莲在被魏家给买去了。
这就要找她爹帮忙了,傅瑶垂眸。她倒一点不担心自己跟魏梦洁的过节,毕竟她们只是小女儿之间的玩闹。遇到正事的时候还是要两家的大人谈的。
回家的时候傅权泽还没回来,新皇登基后,各方势力开始暗中培植自己的党羽。其实这样的拉党结派是最不好的,只是可惜,皇上是个平庸的,不管是能力还是魄力都比不上先皇,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这件事情等我慢慢想想再说,你不要擅自去见她。”
晚上回来后,傅瑶就将傅微莲的事情告诉了她爹,傅权泽不是不关心自己的侄女,只是现在,魏家站在了皇后一边,而皇后身边代表的云家却跟他们傅家有了嫌隙。或许最开始保太子的时候两家就没有真正的合作过。
傅家是站在皇上一边,而云家则是站在皇后一边,虽然同是代表皇家,但却是两个不同的势力。
久而久之,矛盾自然就激发了。虽然女眷之间没有闹僵,但朝廷上的事一向是与后院分不开的,傅瑶就有好久不曾踏足过皇后的宫殿了。
“哇!五娘,好喜欢你这个院子啊!”
陈依然来了有几天了,因为跟傅瑶关系亲厚,王氏就安排她住在了傅瑶的芳花园里。傅瑶也正好跟她说说话。
陈依然性子腼腆,但是在相熟的人面前还是很开朗的。陈夫人也放心将她交给傅瑶,安心的跟王氏在一起叙旧。
“喜欢就多住些时日,等过了端午再回去,”傅瑶笑道。
“不知道我娘愿不愿意?”陈依然愁眉。她是很想呆在京城的,这里比甘州繁华多了,而且也热闹多了。以前一直觉得甘州不错的,到了京城才知道,甘州简直就是小县城。
“有什么不愿意的,等下我去求情,”傅瑶大气的拍拍胸脯。
陈依然就笑起来。
之后,陈夫人果然同意了。
傅瑶就开心的带着陈依然去京城各处玩,时不时的还得把精力放到正在筹建的会所上。
倒也觉得很充实。
端午节很快就到了。
今日出行的马车有二十几辆,二门前排了一溜,排了老远。
傅瑶和陈依然两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和乐融融的说笑,王氏带着陈夫人坐了另一辆马车,然后是跟车的丫鬟婆子。
东城的赛龙舟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每年的端阳节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会集聚于此。
傅家的马车出来的时候,官道上已经有不少出行的马车。不过像是傅家这样出动二十几辆马车的人家还是少数。
抵达东城时已是上午的巳时,天光虽已大亮却也不至于热得让人受不住。
因天气渐热,傅家的马车用的是透气的纱帘。从进城门开始,陈依然的目光就一直投注在外。虽然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行人和车马,听到市井中各种嘈杂的声音,她也能感觉到作为京都的繁荣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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