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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不想听你的怎么办？”
他似乎在逗弄一只兔子一样，满是戏谑与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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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希泠声音愈发的低了起来，双手扯着两件衣服，骨节用力，在几件青衫的衬托下，有些泛白。
氏渊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了她过分用力的手指。
他脚步倏忽一收，停在原地。
浅眸中颜色却愈暗，他薄唇邪佞的勾起，伸出两只好看的手指，恶趣味的勾了勾：“有两个，供你选择。”
希泠咽了咽口水，等着他继续说道。
“一，你承认……”他浅眸笑眯眯的，如同阴谋得逞的青毛狐狸，“我是你的人，当然……你也是我的人。”
希泠闻言，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
她冷声道：“第二个呢？”
“二，”氏渊神色一敛，倏忽如月，“你不准再回你师父身边，一分一秒，都不能再想起他。”
希泠一愣，眨了眨眼睛，本来觉得他前面的话太过狠决，但他最后一句话——“一分一秒，都不能再想起他”……
怎么……听着这么的幼稚？
“你选什么？”氏渊见她沉默，淡淡出声询问。
“我选第三！”希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第三是你承认你是我的人，而且不准再回你师父身边，一分一秒都不能再想起他。”氏渊从善如流的回复道。
“你做梦！”希泠杏眸扫过他，压下心头的莫名。
“就是做梦，我也要把这个梦做久一点，比如……”一生。
氏渊倏忽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给吓住了，所幸希泠并没有在意他这忽然说到一般的话。
希泠低下头，才又抬眼，认真的看着他；“我可以现在假意答应你，事后寻机逃出去。我想你不想要这种没有价值的承诺吗？”
“该死。”氏渊忽的低声咒骂一声。
床都一起滚过了，还想着要回她那个师父身边。
希泠莫名，见他反应，不禁有些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禽獸成这样儿，还想让老子跟个兔子一样听你的话？
我傻啊？！
“你就这么离不开你那个师父？颖离？”他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非常的不屑。
希泠想都没想，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张口就说：“难不成我还离不开你啊？”
闻言，氏渊的脸色愈发的黑了：“我再问一遍，你就那么离不开那个，一见到殷奚王后莲就把你这个徒弟丢得一干二净的，颖离。你的师父？”
说着，他似乎觉得师父这个词，都变得可笑起来。
希泠一愣，却没抓住他想表露出的要点：“莲姐姐，回到魅生了？”
氏渊皱眉：“那又怎么样？”
她亦是拧眉，难以置信的上下看着他，质疑道：“不会是你让她回来的吧。”
说完，她有否定了自己的话，深以为然的用手指勾起一缕头发，悠悠的垂眸道：“不会，这不过是几个时辰的问题，从魅生到殷奚，怎么会这么快……”
“希泠。”
二字，几乎从他的齿间，吐出。
“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的是什么来着？”希泠漫不经心的，垂眸思量着什么，随口出声。
“砰！”
一声闷响，让躲在衣柜的希泠浑身一抖，她抬眼，瞪着忽的一掌击向了衣柜门，脸色阴沉的氏渊，意识到他此刻与自己的距离和自己的身手，权衡以后，很是识时务的开口：“师父喜欢莲姐姐，男人嘛，谁见了喜欢的女人不会围上去？”
她见怪不怪的瞥了他一眼。
氏渊有些错愕，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他本意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比起颖离身边，她其实可以有更好的容身之处。
“喂。”希泠忽的出声，带着些试探，与小心翼翼。
氏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很是受用。
于是他很是大爷的开口：“说吧。”
希泠见他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的衣服……”
她点到为止。
“你要换衣服？”出乎她意料的，氏渊竟然没有出声为难她。
“对！”她猛地点头。
“想我回避？”
“对！”她又是点头。
“那你选一，还是二。”氏渊淡静反问。
希泠扶额，头一回认真说：“你听好，我，不想待在你这个地方。懂？”
“懂。”氏渊语气沉沉的说，“但我不允许。”
希泠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弄烦了：“老子哪儿惹你了，你要这么玩儿我？！”
“因为，你玩起来比较顺手。”
这句话，毫无停顿的，行云流水般的，从氏渊薄薄的唇间吐出。
他说完，像是没察觉出希泠重新燃起来的愤怒，又淡淡补充道：“我觉得，拿你来暖床不错。睡顺手了，懒得换了。你考虑一下吧。”
他说完，见希泠已经濒临爆发的境地，忙又添加了一句：“反正，你考不考虑的结果都一样。要回去，我也回你一句，你做梦吧！”
氏渊的话，如同盖棺定论，比他在处理魅生事务的语气，还有一本正经。
“滚！”
希泠一挑嘴角，冷冷从唇间逼出了这一个字。
氏渊挑眉，转身，一抹来不及掩饰的得意就在他脸上荡漾起来。
希泠恨的牙痒痒，却依旧耐着性子等着他走出房门。
连衣裳都没有穿，吵起来都没有底气！
“把门关上。”她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话。
氏渊走到了门边上，听言，忽的转过了身子，眸色清冷淡静。
“你后腰上那朵蔷薇挺好看的，之前还没在你腰上看到。那是为了给本尊表演那支舞，特意纹上的吗？”
希泠只觉腰间一抽。
氏渊似乎还嫌不够似的：“你那蔷薇是用什么材料纹上去的，给你洗澡的时候，怎么都擦不去。后来见你腰间皮肤都擦红了，才作罢。”
她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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