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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况蔚蓝以绑架伤人罪,正式被起诉,况延霄又找过莫君清几次,莫君清一口咬定这是国家法律,他无能为力,况延霄也拿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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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暖晴身养的差不多,回到校工作,生机勃勃热情洋溢的生们和干净纯洁的象牙塔永远是她的最爱,她由衷的热爱这份工作。
这天下午,她正在办公室备课,手机响了,瞄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她以为又是电话传销什么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请问您是许南月先生的妹妹吗?”手机那边的声音很急。
“是,我是,请问您是……”沐暖晴的心咚的漏跳一拍,瞬间绷紧身。
“我这里是第一中心医院急诊室,许南月先生在我们这里,请您马上来医院。”
“医院?”沐暖晴一颗心瞬间提到嗓眼,急声问道:“是我哥哥心脏病又犯了吗?情况严重吗?他现在怎么样?”
“……”那边沉吟了一会儿,“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请你马上来医院,我们面谈!”
“喂!”沐暖晴还想多问几句,听筒里却已经传来被挂断的盲音。
她唰的站起,抓起手包往外冲,走的急,腹部撞到桌角,疼的她弯下腰去,她咬牙忍疼,飞快冲下楼梯,跑出校外,打车赶往第一中心医院。
第一中心医院急诊室里乱哄哄的,有医生、护士、警察、还有一群神色慌张的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沐暖晴心慌的厉害,找到一名护士,说明来意之后,护士一脸为难的看着她,说了声:“请随我来。”
护士将沐暖晴带到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急诊室,打开门,沐暖晴一眼看到白色的床单将病床上的人整个蒙住,连头脸都盖在白色的床单下。
她的脑袋像被铁锤重重击打了一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双腿发软,支撑不住身,瘫软下去,幸亏她身边的护士一把扶住她。
“不可能……不可能……”她惨白着脸色连连摇头,反手抓住扶她的护士,“我找许南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找许南月!”
护士看了病床上的尸体一眼,为难的说:“他就是许南月!”
“不可能!你撒谎!”沐暖晴圆睁着眼睛,将护士的手臂攥的死紧,“他的心脏病最近明明很稳定,他很好,很健康,我们已经给他找了专家,他很快就可以手术,他可以痊愈,可以娶妻生,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日……你弄错了,不会的……不会这样……”
“对不起,请你冷静一下,”护士艰难启齿:“他不是突发心脏病死亡,是……车祸!”
“车祸?什么叫车祸?”沐暖晴失神的看着护士,目光茫然没有焦距。
“你是许南月先生的妹妹?”一个医生、两名交警走到沐暖晴身边。
沐暖晴看着他们,木然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交警之一飞快解释:“一个孩在边玩耍,一辆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不小心闯了红灯,躲避另一辆汽车时,朝孩撞过去,许南月先生刚好经过,将孩推出去,他自己被货车撞伤,至于死亡原因……”
交警看他身边的医生,他身边的医生接话道:“许南月先生是死于内脏破裂,他被送到急诊室时,人已经不行了,我们很抱歉,无能为力。”
“不……不可能……”沐暖晴失神摇头,“你们骗人……我不信……这是梦……这一定是做梦……”
她喃喃自语了片刻,忽然失控,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摇头,大声尖叫:“你们骗人!你们骗人!你们都是骗,都是坏人,我不信……我不信……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交警和医生对望了一眼,都是叹息着摇了摇头,护士走过去,扶住沐暖晴的身,“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是节哀,通知你的家人,准备你哥哥的后事吧。”
后事?
什么后事?
她不信!
她不信许南月就这么死了!
他才刚刚找到亲妹妹!
她已经为他找好了主治医生!
莫君清说可以帮他离婚!
他很快就能手术,很快就能痊愈,很快就能开始新的生活,可现在他们告诉她,他死了,永远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不信!
她不信!!
她不信!!!
她推开护士,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颤抖着手指缓缓的撩开白色的床单,许南月熟悉的面容一点一点出现在她的眼前。
秀气的双眉,高挺的鼻梁,失色的薄唇,熟悉到已经刻在骨里的容貌,在她眼中,从清晰到模糊,大滴的眼泪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一口气哽在喉口,她眼前一黑,身软倒下去,护士惊叫了一声,将她接在怀里。
她是在噩梦中惊醒,梦中她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她很怕很怕,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前方出现一束光亮,许南月优雅微笑着,站在那束光亮里。
她欣喜若狂,冲过去用力抱住他,忽然她觉得手上身上黏糊糊的,她疑惑的抬头望,大片的鲜血从许南月的眼睛耳朵口鼻中涌出来,优雅秀致的面容被猩红的鲜血染的模糊不清,她大声尖叫的惊醒,砰的从床上坐起,被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莫君清马上拥入怀里。
“别怕别怕,我在呢!”莫君清用力抱紧她的身,宽大的手掌在她脊背上轻轻拍抚。
她推开他,用力握住他的手臂,凄惶看他,“是梦对不对?一切都是梦对不对?南月哥没事对不对?他还好好的,对不对?”
莫君清无言看了她一会儿,重新揽她入怀,轻轻拍她,“暖暖,你冷静一下,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听……”沐暖晴捂住耳朵,用力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南月哥不会死,他不会死!他怎么会死呢?他还没有做手术,他还没有痊愈,他还没有离婚,他还没过一天的开心快乐的好日……”
“暖暖!”莫君清箍紧她的身,沉沉叹息,“许南月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你难过就哭一会儿,哭完了,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不要!我不哭!南月哥没死,他没死!”她狂声嘶喊,终于失控,伏在莫君清怀中放声大哭。
她不能接受!
让她怎么接受?
前几天还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的人,不过几天时间而已,竟与她天人永隔,以后她再也看不到他冲她笑,再也听不到他温柔的叫她暖暖,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伤心时,受伤时,疲惫时,再没一个温润如月光的人,默默注视着她,无条件的支持她守护她。
在她凄惨黯淡的童年里,给她唯一光亮唯一温暖的那个男人……没了。
她哭到浑身痉挛,又在痛哭中晕死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漆黑深夜。
见她睁开红肿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房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莫君清扶起她,将一杯温水送到她唇边,“喝点水润润嗓,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明天尸体会火化,到时候……”
如果她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怕以后她会遗憾,会怪他。
她就着他的手,木然将整杯水喝掉,掀开毯下床。
在莫君清的干涉下,许南月的尸体仍留在急诊室,没送去平间,莫君清推开门,揽着沐暖晴的肩膀,送她进去,沐暖晴哭倒在许南月的病床边,死死抓着他的手,埋头痛哭。
等她哭到嗓沙哑,哭不出声了,莫君清将她从地上扶起,强行带了出去,她埋头在他怀里,哽咽着抽泣。
莫君清拍拍她,柔声安抚:“暖暖,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不管你怎么伤心,都于事无补,你跟我回玫瑰园,许南月有信留给你。”
“信?”她从他怀中抬头,失神的看着他。
“他有心脏病,随时可能出事,所以他留了一封信给张桥,嘱咐张桥,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将信交给你,”停顿了一下,他又解释道:“张桥是我送进张家保护他的保镖。”
“哦。”沐暖晴木然点了点头,任莫君清将她带离医院,回到玫瑰园。
在莫君清的坚持下,沐暖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粥,莫君清才肯将许南月的信交给她。
而这封信,现在应该叫做遗书了。
用热水冲刷了自己,又喝了碗静气精神的热粥,沐暖晴冷静了许多,将许南月的信展开,流畅隽秀的字迹,一个一个跃入她的眼帘,眼前仿佛出现他清秀的眉眼,他温柔看着她诉说的样。
“暖暖,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不要哭,更不要为我伤心,我是个失败的男人,年近而立,一事无成,命运一直掌控在别人手中,连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都不能亲自守护。
你可以嫁给莫君清,我很高兴,他是个强势的男人,可以守护你,可以让你幸福,唯一遗憾的是,以后我不能再做你心里那座可以依靠的山,不可以亲眼看着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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