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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落下帷幕,这一场本以为以进贡岁币进行交接和谈的战事,终于在永定军冲破女真中军,完颜宗望遁走,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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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军,一战得名,天下间,强军之称,再也不是西军独享,而是真真的归属在了永定军旗下。
刘平骑在在杨三多寻得战马之上,望着岳飞等骑兵追击着溃军。眼中仍是一副坚毅之色,万余永定军,汴梁战役,折损七千余,只剩下四千多军士。枪兵步军折损大半,只剩下一千八人。陌刀军只剩下八百人,骑兵不到一千四百人,除去韩岳二军都骑兵,派出一些还能战的军士追击外,其余的人都是在汴梁城外休整,城内的禁军此刻成了洗地军,正在打扫战场。
此刻,负责清扫战场的,正是都门禁军的神卫军一部,刘仲武自然是拱卫着他的太上皇爷,自从得知城外大战,便是龟缩在太上别院之处,再也不肯出来,闻得城外大战,李纲与赵桓都是焦急如焚,十几道谕令下去,召唤西军勤王大军进击,却是都敷衍而行,大抵之言不过是城内有二圣在,不敢轻易出城,陛下与太上的安危为重,至于城外的永定军么。是死是活,便是看他们的运气了。气的李纲找到老种急言令色,却是不顶用处,至于那位太上皇爷则是早早的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再次一次的出逃。
清扫的战场之上,一个永定军的军士死死的扣死了一个女真的骑兵,双手硬生生的扣进了那女真人的脖颈里,清扫的禁军三五个个却是掰不开。一个禁军校尉骂道:“娘地,这家伙掐的好生紧,掰都掰不开,要我说,弄不开,就直接和这些鞑子一起裹了,放在一起烧了便是!省的让大爷费事!”
那禁军都尉刚说完,猛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来!打的那禁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那禁军都尉张嘴噗的一下竟是吐出了两颗牙来,方才那一下,竟然是将那禁军的牙齿都打落了两颗。
“他娘的!那个混蛋打老子!!”禁军校尉迷迷糊糊的起来大口大骂道。还未等再说话,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却是将那个禁军校尉打的原地转了圈。
一个粗犷的声音声若洪钟大声骂道:“混账!我永定军的汉子都是为了征战厮杀不惜力战而死,你这鸟厮竟然说和女真鞑子一起卷裹烧了!信不信洒家一刀劈了你这鸟厮!!”
那禁军校尉一抬头,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将站在自己身前,如同一座山岳一般,铜铃一般的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自己,仿佛能把自己吃了一般,脸上一脸的杀气,手里提着一把钢刀,那禁军军将甚至感觉自己若是再说一句话,眼前的这人高马大的军将真敢将自己活劈了!
来人正是鲁达,鲁达正在和操派人手安置战死的袍泽,人手实在不够。禁军帮忙收拾,可是听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如此说话,登时便是压不住火气一巴掌呼了过来,打的那个禁军校尉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连带着牙齿都打落了。
那禁军军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前的这个大个子身上穿着将服,一看便知道是永定军的军将,自己方才的言语被人家听到了,才引的如此,当下也是有些火气,冲着鲁达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胡乱打人,老子可是正经的都门禁军出身,你们这些个泥腿子,难道还敢如此嚣张!!”
“你们禁军这群没了卵子的家伙,还敢再你鲁爷爷面前耍横!怎么生不见你们和金狗鞑子叫板!天杀的泼才,你在胡说吧,亵渎我永定军袍泽,俺先活劈了你!!”鲁达狰狞着满是血污的脸,一把举起手里的大刀。吓得那禁军校尉脖子一缩,心中惊惧不已,看着架势,要是自己再多说一句,没准眼前的大汉真的敢一刀活劈了自己。那禁军校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鲁达蹲下身子,扶着那战死的永定军军士,沉声道:“兄弟!兄弟!休息了~~。”用手掰着那永定军士的手,一咬牙,一用力,却是将那个永定军军士的手指都掰断了,才堪堪掰开。鲁达身侧的袍泽却是有的都留下了眼泪,鲁达望着身侧流泪的军士咬牙高声道:“哭什么!!当兵打仗,哪有不死的,今日战死是这些袍泽,明日也许就是我们!哭个屁!先将兄弟们的身子安顿了!!”
几个军士默默的收敛了尸首,鲁达喃喃道:“俺从军十几载,此等惨烈的战事,都他娘的可以算是头一次了,但愿俺们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这个狗~~~~!!!娘养的朝廷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侯爷带着咱们独自拼杀,俺只希望,那些个大人们能多替咱们这些战死的袍泽们多给些抚恤,也不枉咱们拼命战死,保卫的这脚下土地和百姓了。”鲁达说完,猛地站起身,一抹眼睛,骂了一句娘,说道:“这他娘的沙子都到了俺眼里了!!”
战场之外刘平冷冷的望着西军大队人马出动捡着便宜一般的痛打落水狗,追击着女真的队伍,刘平身侧的牛皋狠狠的吐了一口的唾沫骂道:“真他娘的不要面皮!俺们拼死拼活的征战厮杀,他们可倒好,女真人厮杀的时候不见踪影,如今女真人撤退了,他们大摇大摆的蹦了出来,假模假样的去追击鞑子!呸!!真是一群狗屎!!”
正在这时,一个永定军校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刘平气喘吁吁道:“侯爷!不好了!曹将军和西军的人起了争执,被人家大队人马围将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曹成被西军的人抓了???!”刘平一皱眉头。
“走!去看看!!”刘平道。说着便带着人马直奔着曹成所在之处而去。
远远的,刘平只见大队的西军人马围了一个圈,刘平带着人冲了进去,西军的人一看眼前来的是刘平,都知道刘平的威名,纷纷闪开,刘平一看登时气的脸色铁青。只见十几名永定军步军被西军好几百军卒围在当中。为首的正是焦安节和曲端,十几名永定军俱都是被按压在地。而曹成也被人压着,身上的铠甲被拨开,那焦安节正用马鞭一鞭一鞭的抽着曹成的后背。一边抽一边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挡你焦爷爷的路!今日,俺便抽死你这厮!谁来都不好使!你们那个乞丐子的侯爷,嘿!也吃屎去吧!!”。
“啪!啪!!啪!!”鞭鞭见血,打的皮开肉绽,曲端在一旁劝阻着。却是被焦安节一把推开,大吼道,“谁也别想拦我!你若是阻拦,休怪俺不讲情面!!连你一起打!”一边说话,没耳朵的脑袋随着这嚣张的声音一边晃动。
“焦安节!你敢!”曲端道。
曲端与焦安节俱都西军所部,只不过曲端归属老种麾下,而焦安节却是小种的人。二人平素也有些矛盾,可是眼前的事情,却是让二人都撕破了面皮。
“狗杂·种有种你便打死俺,否则我家侯爷,绝饶不了你!!!”曹成大吼道。
“还他娘的嘴硬!哼!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焦爷爷的皮鞭硬!!”焦安节道。
刘平此刻已然入了阵中!策马上前。脸色铁青的的吓人。
“焦安节,你好大的胆子!!”刘平怒吼道。
“牛皋!给我夺了他的鞭子!!”刘平怒火冲天道。牛噶几个亲军上去就是将焦安节推搡到了一边。夺了焦安节的鞭子,焦安节正打的过瘾,猛的,被刘平拦阻。一见刘平来了,眼中有些心虚。
刘平上去便解救了曹成,望着遍体鳞伤的曹成道:“怎么回事?!!”
“侯爷!这焦安节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们想要追击金狗,非要从这里踏过去,踏损了好几个弟兄的尸身!这地方是咱们战士袍泽弟兄们聚敛尸身的地方,俺说让他们绕路,这焦安节便便指着俺鼻子骂!俺气不过,便他和争执起来,便被他们按住了。这厮便打咱们兄弟的鞭子!”
“刘将军!休听这厮的一派胡言!是这厮辱骂我在先,我才教训他的!军情紧急,事急从缓,金人追魁耽误不得,从这过去又何妨,都是些死尸而已!”焦安节满不在乎道。
“给老子拿下这个杂碎!!”刘平望着焦安节,咬着牙道。
牛皋和王贵听得命令,当即便是抓了焦安节按在地上。焦安节身后的西军纷纷上前想要纠缠。
“哪个再上前一步!老子活劈了他!!”刘平嘶吼道,红着眼睛望着身侧的西军。吓得眼前的西军军士愣是不敢上前,曲端则在一旁陪着笑脸劝道:“侯爷,刘侯爷息怒!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么?嘿嘿!!误会?这个也叫误会??!”刘平冷笑道。“老子要是一刀宰了这厮,算不算误会!!”
“刘平,你放了俺,俺是小种相公的军将!你没有权利处置俺!!”焦安节搬出了小种来。
“你觉得可能吗!!”刘平狞笑着缓缓拔出了长刀,放在了焦安节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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