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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起云涌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闽红芍已抽簪,雨余风软碎鸣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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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色云开,天随人意,骤雨才过还天晴。古台芳榭,飞燕蹴红英。
一片绵密丛林,广被百里。地面百花齐放,异草争春,成群蜂蝶于花草间追逐打闹。偶尔一丝清风拂过,蝶儿们便翩翩起舞,伴着林中鸟儿的柔声呢喃,便演出了春的舞姿,奏出了春的乐章。
听,那妙声,奇声,哀声,悲声。
丛林的尽头是一片幽幽清潭,清潭边飘出一阵婉转悠扬的箫声,轻妙悦耳,如一泓溪流潺潺,又似黄鹂娇声鸣啼,与江上清风相和,更是流韵生动,妙不可言。
少顷,箫声微转,隐隐有杀伐之声,似是奏箫之人即将有一场恶斗,此刻吹箫成曲以平定剧斗前心中之激动。
原来,清潭边的一棵巨树枝干上坐着一个蓝衣少年,他年约二十三四,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异常的冷峻和镇静。他手执一晶莹亮白玉箫,嘴唇与手指有节奏的慢动着。
满头长发于风中不住飞舞。
他,目光痴痴地望着前方的清潭。
痴痴的目光之中还带着几许兴奋之情。
箫声依然悠扬,依然婉转,依然有杀伐之声。
忽然,箫声节奏变快,声声如追似赶,震人心魄。成群蜂蝶纷纷飞向箫声处,都停于他头发上,手指上,树枝上。而那蜜蜂也于瞬间组成两个大字——出来。
原来,就在鲜艳的百花丛中隐藏着数十名黑衣杀手。他们遁躲于泥土中,两眼密切注视着地面上的风吹草动。本欲待这少年沉浸于箫声中时破土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忽闻这箫声高亢无比,引来无数蜂蝶,又观着蜜蜂组成两个大字,方知踪迹已被其识破。众人便齐齐破土而出,数十条黑影齐齐跃向蓝衣少年,身形极快,犹似鬼魅。数十把鬼头大刀闪着青光,刺人眼目,摄人心魄。人影方靠近那少年,成群蜂蝶受惊似的四散逃飞而去。
那少年的箫声戛然而止。
他从树荫中轻飘出来,蓝影一闪,已跃出数十把鬼头大刀刀圈,其身手之快,连黑衣杀手们都未看清。
黑衣杀手们朝那少年狂奔而去,大刀不停使动。那少年便以箫作剑,与大刀斗得叮当作响。若是普通长箫,此刻怕早已化为碎片,可那少年手执白箫,轻挥慢扬,却也威力无穷。
一斗数十回合,那少年似已占上风。他一面施展绝妙武功,一面厉声道:“为何连个安静之处,也不予我片刻享受?”长箫使动,白光耀眼。
为首的黑衣杀手道:“得罪了飞鹰山庄,阁下只有死路一条!”
一语甫毕,数十把鬼头大刀齐劈向那少年。刀圈重重,眼见那少年将在刀下粉身碎骨,忽见他精神一振,笑道:“是吗?”
说着,他猛腾空而起,口中道:“覆手翻云掌!”单掌劈出,却见天空忽然白云翻动,似江水来潮般汹涌滚动。掌风出处,似有一道白光迅速绕在黑衣杀手们的周围,顿时震得他们长刀离手,从空而落,个个面若白纸,口吐鲜血。
那少年从空飘落而下,道:“告诉叶庄主,白玉箫暂且先借我一用,该还之时,我自然会亲自送回飞鹰山庄!”
说完,正欲离开之时,忽闻一人怒喝道:“找死!”
却见一个黄发白面的俊朗少年自百丈高出飞跃而下,此人正是飞鹰山庄庄主叶北堂之子叶冷。他拔出宝剑,直直刺向蓝衣少年,蓝衣少年旋身之际忙闪身退开。
叶冷手中之剑,剑光飞舞,招招似是凌厉无比。蓝衣少年以箫作剑,剑来箫挡,丝毫不敢疏忽。可脸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笑意,道:“只怕找死的是你!”白箫挥动,拆招迎招,似已化成利剑。
叶冷的剑法刚猛有力,纯熟已极,每一剑似是有开山裂石之威;蓝衣少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只是在瞬间,二人已拆招半百。
叶冷边斗便问道:“为何盗我飞鹰山庄宝物?”
蓝衣少年笑道:“此刻,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叶冷怒道:“此刻不说,稍后要你跪在地上说!”说着,又是一剑刺来。
蓝衣少年以箫迎去,道:“那要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
一剑一箫,一蓝影,一紫影,时而在半空相搏,时而在潭边闪过,剑光漫天,犹似繁花。
两人武功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蓝衣少年见此情景,凌空一个大翻身,倒跃出一丈开外,躲开叶冷刺来的剑。叶冷以为他不敌欲逃,便轻笑道:“想逃?”便追了过去。
蓝衣少年笑道:“逃?那岂不是太让人笑话了!”
只见他脚尖点地,腾空又起,三两个起落,却见天空白云翻动,眨眼间,叶冷周身已是白光环绕。蓝衣少年单掌挥出,叶冷便被震跌开来,落下倒地。
蓝衣少年飞身落地,微笑着看着叶冷,道:“叶公子方才口气好大!”
叶冷手扶胸口,满脸怒气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蓝衣少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杀你?“
叶冷道:“你盗我飞鹰山庄之宝,便是我叶冷的敌人,我技不如你,被你所伏,杀刮随你,何必多说废话!”
蓝衣少年看了叶冷一眼,听其所言,心中也甚是佩服,便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便先留你一条生路,倘若下次,我绝不留情!”
说着,正欲离开,忽听叶冷道:“且慢!”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道:”阁下武功高强,轻功惊人,叶冷佩服!”继道:“飞鹰山庄于武林中的地位想必阁下也知道,你盗我山庄之宝,便是与飞鹰山庄为敌,乃至整个武林!”语气高傲,略含恐吓之意。
蓝衣少年并未搭理,只是格格一笑,白鹤展翅般早已飘飞远去。在他身后传来一句话:“白玉箫只是暂且借来一玩,到时我自会亲自送回飞鹰山庄。”
叶冷双目流露出几许惊诧之意,暗忖道:“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武功轻功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究竟何许人也?”
原来,半月前此人夜闯戒备森严的飞鹰山庄,悄然盗走山庄镇庄之宝———翡翠白玉箫。飞鹰山庄暗派顶尖高手四处寻找此人踪迹,意欲夺回此宝,哪料他武艺太强,派出去的杀手俱是失败而归,非但未夺回玉箫,反反而折损人力。叶冷气愤不已,誓言生擒此人,便暗布机关,趁其潭边奏箫之际,派人遁躲于土中,望一举擒获此人。
只是,叶冷没有想到此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败于他之手。
他看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心中虽有气愤之意,亦有钦佩之情。
正在这时,半空之中飞跃出两个人影,朝那蓝衣少年方向飞奔而去,口中还连声唤道:“等等…等等…”
两人动作急速,恍若苍鹰博空。
...
不出片刻,二人便追上了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回头看去,身后跟着两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一个满面戾气,形状古怪,手持破碗,碗中还放着一块冒着热气的肥鸡腿;另一个红光满面,须发皆白,脖子上挂着两个酒葫芦,二人一面施展绝顶轻功功,一面冲蓝衣少年疾呼道:“等等…等等…”
蓝衣少年若轻燕般飘然落地,抱拳问道:“两位前辈可是在叫晚辈?”
两个老头也随即落地,二人略显面红气喘,手持破碗之人没好气道:“不是你,还有谁!”
蓝衣少年道:“未知两位前辈有何赐教?”
挂葫芦之人道:“你可知我俩是谁?”
蓝衣少年道:“天下二怪,酒囊饭袋,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手持破碗的饭袋道:“既知是我俩,就要乖乖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蓝衣少年笑道:“哦?”
挂葫芦的酒囊道:“你轻功是跟谁学的?你师父是谁?”
蓝衣少年道:“二位前辈,恕晚辈难以相告!”又抱拳道:“告辞!”便欲离开。
酒囊挡在蓝衣少年身前,道:“为何不说?”
蓝衣少年道:“家师早已退出江湖,不愿别人知晓他的名号!”
饭袋道:“不行,必须说!”
蓝衣少年道:“前辈何必强人所难?”
酒囊仔细打探着蓝衣少年,笑嘻嘻道:“不为难你也好,见你根基不错,不如拜我们为师,我们教你绝世武功?”
饭袋也兴奋道:“正是!”又道:“将来若有人问起你师父,你便可大声说出我俩之名。”
蓝衣少年笑道:“承蒙前辈错爱,可惜晚辈早已拜了师门。”他微一作揖,便将离去。
酒囊饭袋同时双掌疾伸抓住蓝衣少年,道:“不拜师,就别想走!”
蓝衣少年运功十成,双掌迎去。
三人便斗了起来。
天下二怪毕竟是老江湖,功力深厚,内力惊人,单掌单拳俱是虎虎生威。三十招已过,蓝衣少年已是越渐吃力,念及若是再斗下去,自己定当不是两位老人的对手,若不敌而败,定难与他们二人纠缠得休。
他灵机一动,便道:“素闻天下二怪乃是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的仁义大侠,没想到今日所见,却是个以众欺寡,以老欺少的恶人!”
两个老头忙停止了动作,一时语塞,灵活的双目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说什么。
酒囊饭袋面面相觑,暗道:“这小子言辞犀利,怎可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酒囊道:“小子,口角之上你算胜。”又道:“适才见你与那帮人打斗,见你轻功了得,不知与我俩比,谁更胜一筹?”
蓝衣少年道;“二位前辈想与晚辈比试轻功?”
饭袋嘻笑道:“是不是不敢了?”
蓝衣少年道;“有何不敢!只是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酒囊道:“若是我们赢了,你便要乖乖地做我们的徒弟,每日与我们准备好酒好肉!”
蓝衣少年接道:“若是晚辈侥幸赢得二位前辈呢?”
酒囊道:“若是我们输了,便拜你为师,绝无怨言。”
二怪认定自己必胜无疑。
二人无论轻功武功俱是天下一流,江湖中少有人及,所以眼前这个少年他们根本未放在眼中。只是刚才见他与飞鹰山庄之人打斗之时,见其轻功不弱,武功不凡,在当今武林后起之秀中已是少见。二怪不知其姓甚名谁,师承何门,便想追上他,打听清楚,以便找其师父切磋武艺,一较高下。
毕竟,与高手决斗,本来就是练武之人平生最大的兴趣。
蓝衣少年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江湖小卒,若败了,真做了他们的徒弟,倒也无妨;但若二怪败了,要这两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拜自己为师,这要二怪颜面何存。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兄台尽管比试,大家俱是江湖中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此话乃酒囊前辈所言,两位前辈名满天下,更是不会出尔反尔,兄台又有何顾虑呢?”
不知何时来了位骑马的青衣男子,他年约二十五六,剑眉星目,神采飞扬,一手持剑,一手拉着缰绳,一副英俊潇洒之态。
酒囊道;“年轻人所言极是。”
蓝衣少抱拳笑道:“多谢兄台指点。”心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青衣男子浅浅一笑,叹道:“可惜今日在下有约在身,否则一定不会错过这难得一遇的比试。”
蓝衣少年抱拳道:“既是如此,后会有期。”
青衣男子也道了声:“后会有期!”便策马而去,大道上留下几许尘飞扬。
蓝衣少年问道:“两位前辈意欲如何比法?”
饭袋道:“距离此处两百里外有一个小镇,两个时辰后,谁先到镇上的太白酒楼便算胜。”
蓝衣少年道:“甚好!”
二怪笑嘻嘻地对蓝衣少年道:“不许半途逃走,两个时辰后太白酒楼见。”说着,二怪便似苍鹰般腾空而起,飞身离去。
蓝衣少年见二怪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轻振双臂,脚尖点地,犹如紫燕轻蝶般飘飞起来,口中道了声:“我来了!”
此处乃是城郊之地,正值三月烟花繁盛之际,一路上春意盎然,风光无限。
二怪于半空时而相互打斗,时而嬉笑言恼,全然把这当成好玩的游戏。他们回头看去,早不见蓝衣少年的身影,二人以为已远远将其甩在后面,更是得意无比。
两个时辰后,二怪便已到了太白酒楼前。
二人满面是汗,喘着粗气,红着老脸,浑身像是湿透了般,似是早已疲惫不堪,饥渴不已。
饭袋笑道:“酒囊,咱们先进去大吃大喝一顿,酒菜钱就等那小子来付。”
酒囊道:“做徒弟的理应好好孝敬师父。”两人又是一阵得意大笑。
刚进酒楼,便听到左侧靠窗处有一声音传来:“两位前辈让晚辈久等了!”
二怪闻言,大惊失色。
两人都忙擦去眼前的汗水,四只眼睛齐齐望去,蓝衣少年正在悠然喝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二怪。
桌上已是美酒佳肴,似是特意为二怪所备。
二怪望着蓝衣少年,顿时傻了眼,似是遇见了他们今生都不愿遇见的怪事一般。
蓝衣少年唤道:“二位前辈,两百里路途并不容易,想必二位早已饥渴。”又用手一指桌上的酒菜道:“这是特意为两位前辈准备的,难道二位不想前来享用?”
二怪这才惊醒。他们疾步过去,饭袋道:“小子,轻功果然胜我们一筹,我们愿赌服输,此刻便拜你为师。”
饭袋这话说得极不情愿,似乎这是他平生最不愿说的一句话一样,语气又干又涩,满脸涨得通红,嘴角的胡子都翘...
得老高。
二怪正欲下跪,蓝衣少年忙双手扶起二怪,道:“前辈又何须认真,先前所言只是玩笑罢了。”
二怪虽是又气又恼,但此刻听着这话,便急了,酒囊道:“臭小子,你以为酒囊饭袋是不守信之人?”
蓝衣少年忙摆手道:“岂敢,两位乃是前辈,又怎敢真要你们为徒。”
“这位兄弟还是依了二位前辈吧,二怪前辈俱是侠义中人,又何必逼他们做不义之事。”
说话的是位锦衣男子,年约二十三四,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手持长剑地站在门口。
蓝衣少年向他抱拳示谢,锦衣男子亦是微一抱拳,便匆匆上了楼。
蓝衣少年见推脱不掉,又听方才那男子所言,便对二怪道:“如此,就依了二位前辈。”
二怪又欲跪在地上拜师,蓝衣少年道:“拜师之礼就免了吧。”
二怪愿赌服输,心中虽有不痛快,但他们行走江湖大半辈子,虽年老好玩,游戏人间,却也知事明理,深知武林道义,江湖规则。话出如风,永无更改,说过的话,必须兑现。无需行拜师之礼,多少为二怪挽回些面子。再说现在满桌好酒好肉,他们的肚子也早已咕咕作响,一时按捺不住,便齐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吃了这顿饭,你便是我俩的师父了。”
说着,二怪坐下就一阵狼吞虎咽。
似乎这世间任何事情在这美酒佳肴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蓝衣少年微笑地看着二怪,心道:这两个老人家仿佛不懂尘世间的悲伤和哀痛,但若有了酒食,一切都无法使其伤心伤神。心中一时不禁对二怪羡慕不已。
忽闻楼上一阵酒瓶碗碟破碎之声,接着便又是一阵刀剑兵刃相碰之声。
楼上正有人激烈相斗。
二怪等三人都早已察觉。
二怪看了蓝衣少年一眼,见他眉头紧锁,正在凝神静听。
饭袋边吃边笑嘻嘻地问道:“小师父,你可知这酒楼上是有人厮杀还是比武?”
蓝衣少年笑道:“看来二位前辈与晚辈想一处去了!”
二怪他们是何等细心之人,早就听出这楼上比剑二人剑气柔缓,并无厮杀之猛狠,二人步法轻盈,提气凝神,全身心都贯注于剑上,手腕上。
故断定,此乃比武而非厮杀。
而且,这比武二人正是今日他们所遇见的骑马男子和锦衣男子。
三人所料果然不假。
酒楼之上乃是一片宽敞之地,比武二人正是今日他们所遇见的两个男子。两人长剑挥动,整个酒楼剑光耀眼。二人身形扭动,长剑都寻各自破绽处探去。
二人剑法相当,直至此时,双方仍是平手。
又是百招已过,二怪等人忽闻楼上步法刚猛有力,招式也凌厉许多,两人间似乎已有一线杀机。
蓝衣少年细听楼上二人的步法声后,笑问二怪道:“二位前辈觉得他们谁会胜出?”
酒囊提着酒葫芦,早已喝得精光。他满脸通红,醉醺醺道:“他们二人武功相当,难分胜负。”
饭袋道:“看来,纵然他们斗上三天三夜,结果亦只是两败俱伤。”
蓝衣少年道:“我们来帮帮他们。”
饭袋道:“如何帮法?”
蓝衣少年道:“请看!”
他话刚落音,便从桌上的筷桶中抽出两根筷子,抛向酒楼中央的木板上,两根筷子顿时竖直地立在木板上,像是被吸住了般。蓝衣少年单手挥动,以内力而使木筷随着酒楼上人的步法而游刃走动。
酒囊亦恍然道:“好!”便亦抽出两支筷子抛向另一端,木筷亦紧紧贴在木板上。酒囊运功三成,使动内力,控制着木筷动来动去。
楼上比剑二人剑法顿时变得繁妙复杂,功力顿生。剑光满楼飘洒,两剑相碰之声尖刺人耳。二人都觉奇怪,似乎脚下有着一股力量引导着他们各自如何出剑,如何拆招迎招。双足似是已不听使唤,手中长剑招式更是变幻莫测,攻守兼备。
二怪及蓝衣少年频频换筷,他们仍坐于原座之上,双目紧盯着楼板,以内力控制着木筷的位置,方向,速度。
酒楼里已是人群攒动,拥挤不堪。
楼上之人观精彩比武,楼下之人觉神筷之妙。
楼上比剑二人剑法瞬间变换百种,但是他们所更换的剑法却是他们平生从未见过和从未练过的。
一时之间,他们既有对得高人指点的喜悦,亦有把剑不稳的担忧。
忽然,二人长剑都寻得对方破绽,正欲趁隙而入,两人瞬间又收剑弹开,跌倒在两侧。
蓝衣少年及二怪忙收回筷子。
蓝衣少年道:“二位前辈剑法高明,今日真令晚辈眼界大开。”
二怪听着小师父的称赞,自然是喜不自胜。但见那蓝衣少年年纪轻轻便懂得上百种剑法,亦是惊诧不已,酒囊道:“你年纪轻轻,便精通武林百家剑法,真是后生可畏。”
蓝衣少年笑道:“前辈过奖了。”
楼上比剑二人都觉甚是奇怪,虽比试结果未分胜负,可这已不再重要。此刻,他们最想知道的便是今日令其领略百种剑法,指点其剑上之术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楼道之处已是人群拥挤,难以通往,二人迅速从窗跃下,飘落于大街之上。
两人同声道:“敢问高人尊姓大名,可否令在下一睹阁下风仪?”
饭袋亦大声打趣道:“老朽的风仪你等是早已见过了。”
窗外二人闻声忙奔入酒楼之内,一眼便瞧见二怪等三人。二人齐抱拳道:“原来是得三位指点,多谢!”
蓝衣男子亦微笑起身道:“今日二位都曾有助于我,这才应该多谢才是。”
正欲抱拳示谢,忽闻饭袋不耐烦道:“哎呀,同是江湖中人,何必谢来谢去。”又道:“既然大家有缘相识,应该大吃大喝才是,哪来这么多客套。”
众人一阵大笑,比武二人便也一同坐下。
锦衣男子向蓝衣少年道:“对了,尚未请教……”
蓝衣男子笑道:“小弟洛怿涵!”
锦衣男子道:“原来是洛兄弟。”又道:“在下浔阳银环派旭天。”
骑马男子抱拳道:“江湖浪子叶枫。”
旭天道:“我与叶枫三年前曾于此处一教高下,无奈一剑之差败于他手,于是约好三年后再于此处一洗剑上之辱。”又道:“不想今日能在此地得遇三位,实乃三生有幸。”
洛怿涵道:“二位英雄出少年,俱是我辈武林中的豪杰之士,又何必因三年前之约而真的大打出手,既然大家有缘相识,二位不妨化干戈为玉帛,一泯昔日之怨。”
叶枫道:“如此甚好。”又道:“叶某平生最喜结交朋友,却不知旭兄意下如何?”
旭天亦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旭某求之不...
得。”
众人一阵朗声大笑。
而二怪却只顾埋头吃喝,不知是否听得三位少年的谈话。桌上已是杯盘狼藉,洛怿涵吩咐酒家再拿上些好酒好肉,众人边饮边谈。
叶枫道:“方才见洛兄弟与二怪前辈比试轻功,未知胜负如何?”
未及洛怿涵回答,酒囊抢道:“他跑得比我们快……”又自顾吃喝起来。
叶枫笑道:“洛兄弟好身手。”
洛怿涵道:“投机取巧,侥幸罢了。”
旭天道:“洛兄弟又何必谦虚。”又道:“近日江湖中出现一个奇女子,传闻此人身轻如烟,踏雪无痕,轻功盖世无双,尤其是那失传已久的绝顶轻功“穿云御风”更是武林之最绝,江湖人称“绝飞神燕”,不知洛兄可曾听说?”
洛怿涵微微一笑,道:“三年前太湖之滨小弟曾与她有一面之缘,也算的上是在下的半个朋友。”
旭天道:“此人轻功真与传说中一样?”
洛怿涵笑道:“江湖中人,最喜夸大其词。”
叶枫笑道:“洛兄既然认识那女子,他日若再遇到她,定要为小弟引见一番。”
洛怿涵不解道:“哦?”
叶枫道也笑道:“叶枫生平最是仰慕身怀绝技的奇女子,而那“绝飞神燕”正是当今武林中奇女子之最奇。”
旭天笑道:“只怕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洛怿涵道:“原来如此,可惜那绝飞神燕行踪飘忽不定,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叶枫道:“若有缘,定能相见!”
说着,众人一阵哈哈大笑,一股豪情之气,荡然于酒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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