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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扬州明月
洛怿涵等四人星夜兼程,马不停蹄,一路飞奔终于赶至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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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烟花虽尽,却仍渺渺如诗,十里长街,一如往昔般热闹繁华,二十四桥处,仿佛依稀可见佳人于此吹箫成曲画卷。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天碧台阁丽,风闵歌管清。
可洛怿涵等四人却无心赏景,青衣帮大事未了,他们便是一刻不能停留。进入城内,找了间客栈,四人稍作歇息,吃了点便饭,便欲随关芷柔姐弟一同前往绿衫湖。
洛怿涵四人正欲从客栈离去,只见客栈外一行紫衣男子鱼贯而出,躬身立于客栈两旁,同声道:“恭迎宫主!”语声一尽,便又见一男子装扮的中年女人手持折扇而出。此人面目清秀,眉宇间带了些英气,眼光敏锐,身形高挑,行走之姿势倒更像是个男人。
洛怿涵等人未作逗留,正欲离开客栈,只见那男子装扮的女人手臂一伸,道:“慢着!”拦住洛怿涵的去路。
洛怿涵身形一转,却不理睬,直直避开那人的手臂。谁知那人见状,又是一掌挥来,直袭向洛怿涵,喝道:“好个没礼貌的臭小子!”
洛怿涵运功五成,扬掌而接,掌势惊人,令那人亦是微一震惊,她道:“现在的臭男人还真有两下子!”
洛怿涵以为那人只是无事生扰,不愿多作理睬,便欲离去。那人不悦道:“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
洛怿涵道:“在下似是不曾与阁下相识。”
那人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有过交手之后,便也是熟人了。”
关芷柔在洛怿涵耳旁轻声说道:“此人名唤萧云姝,是云姝宫宫主。”
萧云姝似是听到关芷柔所言,她抬头看了关芷柔一眼,双目之中隐着一丝欢喜和兴奋之情,便久久盯着关芷柔不愿离去。
洛怿涵抱拳道:“原来如此!未知萧宫主前来有何指教?”
萧云姝主道:“听说洛公子手里有翡翠白玉箫?”她看着洛怿涵道:“可否拿出来让本宫也见识一下?”
洛怿涵心道:原来又是冲着翡翠白玉箫而来。便一抱拳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失陪!”正欲离去,只见折扇一晃,已向洛怿涵连挥拍来。立于客栈门旁的紫衣人也各自自袖中亮出兵器,向叶枫与关芷柔等人围攻而去。
萧云姝身形迅疾,功力不弱,折扇翻飞之际,已过数十招,招招亦是威猛之极,令人不可小觑。忽见绿光一闪,洛怿涵已拿出翡翠白玉箫,与萧云姝再做纠缠。
萧云姝一见翡翠白玉箫,眼中又是一阵黯然,一阵欣喜,似是久别故人再重逢,眼角带着些湿意。她一边挥舞折扇,一边道:“你从哪里得到翡翠白玉箫的?”
洛怿涵道:“萧宫主何故此问?”
萧云姝道:“翡翠白玉箫本是琴箫岛之物,二十三年前遗失在江湖,天琴玉箫再难合奏,如今翡翠白玉箫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洛怿涵暗道:萧云姝似是对翡翠白玉箫之事知之甚多,见其乍见翡翠白玉箫,亦是视作旧相识般神情,其行为确实令人费解。
萧云姝见洛怿涵半晌无语,折扇急挥而来,喝道:“快说!”
洛怿涵扬手玉箫一挡,道:“此箫乃是在下自飞鹰山庄盗来的。”
萧云姝一惊,道:“飞鹰山庄?”她自顾喃喃道:“翡翠白玉箫怎会在飞鹰山庄?”
洛怿涵道:“萧宫主若真有兴趣,可以亲自去飞鹰山庄找叶北堂问个清楚。”
萧云姝道:“你如何知道翡翠白玉箫在飞鹰山庄?”
洛怿涵笑道:“猜的!”
萧云姝又是两扇挥来,不解道:“翡翠白玉箫怎会落在叶北堂的手里?”萧云姝似是一阵迷惑不解,自问自答。
说话之际,洛怿涵已抽身而退,不愿再与萧云姝多费唇舌,耽误要事,而此时叶枫与关芷柔姐弟也早已击倒众紫衣男子。
四人正欲离开,萧云姝身形一晃,再度拦住关芷柔,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姑娘,可否留下芳名?”
关芷柔不悦道:“不必!”话音一落,便只顾离去。
萧云姝道:“姑娘当真如此绝情?”
阮启方不悦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姐姐都说了不愿理你,你还苦苦纠缠!”
萧云姝看着关芷柔的身影,凝视良久,浅笑无语。
离了客栈,洛怿涵四人便直往绿衫湖而去。
洛怿涵想起方才萧云姝似是对翡翠白玉箫有着异于他人之情,来客栈滋事生非,亦像仅是打听翡翠白玉箫之来历,便问道:“关姑娘,这萧云姝究竟是何人?为何江湖中很少听到此人?”
关芷柔却一脸不悦道:“小时候在扬州城内曾有过她的传闻。”她道:“萧云姝本是生于遥远海岛之人,在其十六岁那年,因与岛上一男子相恋,萧云姝的父母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两人便在夜里乘船离开海岛,私奔至了扬州。谁知后来那男子迷恋扬州城内的莺莺燕燕,狠心将她抛弃,萧云姝一气之下,将那男子杀死,自己也投河自尽,后来却又被一渔民所救,才保住性命。”
阮启方道:“小时候关于萧云姝的传闻在扬州城内家喻户晓。”他道:“萧云姝后来创立了云姝宫,誓为天下女子除尽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无情男人。萧云姝身手了得,云姝宫亦高手云集,只是他们行事隐秘,小心谨慎,很多朝秦暮楚,拈花惹草的男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踪迹,一时之间,令扬州城内的男人们到了夜里都乖乖陪在妻儿身旁,再也不敢出去寻欢作乐,花天酒地。”
叶枫笑道:“如此看来,这萧云姝也不像是个恶人。”
阮启方不屑道:“此人好龙阳之癖,乃是短袖分桃之辈。”
关芷柔道:“萧云姝因被心爱男人抛弃,便痛恨天下男人,不再相信男女真情,反而对女人倒是喜爱至极。”
洛怿涵与叶枫想起方才萧云姝似是对关芷柔颇有好感,这才恍然大悟,洛怿涵笑道:“莫非萧云姝是看上了关姑娘?”
关芷柔不悦道:“可我与她却并非志同道合之人。”
叶枫道:“我见她对关姑娘颇有好感,恐怕不是轻易便放手之人。”他叮嘱道:“关姑娘要小心点才是。”
阮启方怒道:“她若再敢骚扰姐姐,我一定不放过她!”
说话之际,四人已渐远离扬州城。
关芷柔姐弟道他们儿时曾居扬州城郊十里处,此处距绿衫湖不远,所以,绿衫湖一带,他们甚是清楚路段。四人各施轻功,日落时分便至绿衫湖。
绿衫湖乃是一片幽幽湖泊。四周青山环绕,山映湖中,湖水清绿,深不见底。日落红霞洒地,湖边柔风轻拂,山脚繁花似锦,如此美景,令人赏心悦目。
佳境虽好,湖边却无半个人影。
洛怿涵等人更是无心赏景。
...
洛怿涵四人远远看去,湖水之上正有成群绿衫娘悠然飞舞,湖泊上似是披上了一件柳绿柔纱。一只只轻挥盈绿翅膀,似是在惬意嬉玩,似是在找寻吸血目标。
众人小心翼翼向湖边靠近。
阮启方提醒道:“大家小心一点,勿要让绿衫娘进入鼻孔。”众人便都仔细防护,提高警惕。
他们一边慢慢靠近湖泊,一边仔细查看湖边情况。
叶枫奇道:“此处山险水深,又有绿衫娘吸食人血,陈长老他们为何会在此出现?”
洛怿涵道:“绿衫娘虽多,却都只在绿衫湖附近飞舞,不曾离开半只。”
众人细细看去,果如洛怿涵所言。成群绿衫娘,只在湖边盘旋舞动,仿佛绿衫湖周围那块境地是它们的生存乐园,舍不得离开。
阮启方道:“绿衫湖被它们霸占了几百年,已成了是它们的家了。”
关芷柔道:“此处环境清幽,景色迷人,若是我,也不愿离开。”
洛怿涵笑道:“关姑娘若喜欢,赶走绿衫娘便是。”
关芷柔没好气道:“若要赶走它们,倒不如赶走你,你比它们讨厌。”
叶枫戏谑道:“关姑娘口是心非,哪里舍得赶走洛兄弟。”
关芷柔害羞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知道欺负我们姑娘家。”
洛怿涵道:“莫非关姑娘也对女人动了心?”
关芷柔道:“那也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好。”
阮启方无辜道:“姐姐,为何连我也一块儿骂啊?”
关芷柔拍拍阮启方的头,道:“你是唯一一个好男人,姐姐的乖弟弟。”她看着洛怿涵和叶枫,道:“不像那两个臭男人。”
洛怿涵看着关芷柔,柔声道:“若是不小心惹了关姑娘生气,洛怿涵要怎么做才能让关姑娘解气?”
关芷柔道:“跳进绿衫湖,让绿衫娘喝光你的血。”
洛怿涵道:“好!”说着,他用披风护住口鼻,一跃而起,飞旋到湖中央。又踏着湖水飞旋了一番,引得绿衫娘四散惊飞,如绿珠洒湖。
三人一惊。
关芷柔急道:“你疯了,我逗你玩的,快回来!”
洛怿涵这才飞身回来,速度极快,恍若紫燕。
关芷柔娇嗔道:“你找死啊?”
洛怿涵轻拍关芷柔的脸颊,笑道:“要死也得找回青玉片再死啊。”他收了笑容,正声道:“方才我查看了湖边地势,湖的东南角处山湖相接,湖水自那山脚流进,绿衫娘也从里面飞进飞出,我想那里面一定有洞口。”
关芷柔这才知道洛方才怿涵乃是去查探地势情况。可他那一举动,却令自己好一阵着急心慌,生怕他有何不测,遇到任何危险。此时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叶枫道:“如此说来,那个地方应该有洞穴。”
关芷柔道:“莫非你要我们都从山洞口进去吗?”
洛怿涵道:“关姑娘若害怕,留在湖边便是。”
关芷柔道:“这世间还没有我关芷柔害怕的事。”
洛怿涵道:“如此,最好。”他继续道:“大家护住口鼻,我走前面,你们在后面小心跟着。”
叶枫笑道:“如此有趣的冒险,怎可都让洛兄弟抢了去。”他道:“我走前面。”说着,用衣袖护住口鼻,便飞身而向湖泊东南角跃去。
洛怿涵知道山洞口凶险难料,危机丛生,心知叶枫打头阵先行,也只是在保护洛怿涵等三人,一时心生感激,暖流心生。
洛怿涵亦用披风护口鼻,飞身而起,跟了过去。关芷柔姐弟在后小心跟着。
叶枫等人避开绿衫娘,施展轻功踏着湖面来到绿衫湖东南角。山湖相接地被茂密的树叶遮住。叶枫用手拨开洞口处的繁枝茂叶,成片绿衫娘疾飞而出。叶枫运功五成,挥向绿衫娘,顿时大片绿影落地。洞口一亮,才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巨大山洞,湖水从洞口涌进。
叶枫道了声:“大家小心!”便随涌流进入洞口。
洛怿涵等人也随之而进。
湖水翻滚,卷着叶枫等四人直往前去。四人屏住呼吸,随着湖水滚动。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湖水才停止翻动。等叶枫四人爬出水面时,才知他们被扔进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湖水积在此处,又深又黑。四人浑身湿透,洞里阴冷潮湿,冰冷浸骨。
洞口虽深,洞内却并非一片漆黑。借着洞口照进的光,洛怿涵等人才发现洞内十分宽广,积水潭边堆满乱石泥沙,泥沙里有一巨石,石平如板,宽如席铺。在上面,洛怿涵发现一滩血迹。
叶枫道:“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真有人出现过。”
看着泥沙堆里的模糊的脚印,洛怿涵道:“奇怪的是,此处并无打斗痕迹,不像是关押陈长老他们的地方。”
关芷柔何擅追踪之术,细看洞内沙石,奇道:“泥沙堆里除了我们的脚印外,还有两个人的脚印曾出现过。”
洛怿涵道:“看来,与陈长老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
叶枫道:“莫非也是带玉使者?”
关芷柔道:“脚步匆忙,倒像是逃生之时经过这里。”
阮启方道:“可山洞里并没有别的出口。”他道:“莫非是陈长老他们不慎跌入绿衫湖,才随湖水冲到此地?”
“不尽然!”叶枫道。他道:“你们看,那头像是有脚踩过。”
大家随着叶枫之言看去,果然泥沙上隐约可见一串脚印从洞的另一边延伸过来。
叶枫顺着脚印走过去,却见一块巨石后模糊可见一个山洞。
叶枫道:“这里别有通道。”
众人大喜,忙走过去。果然在巨石后有一条狭窄小道,可容一人穿过。叶枫带着他们从巨石后进入山洞。山洞虽窄,却七弯八拐,难行以极。众人已是浑身烂泥,散臭难闻,难以呼吸。
终于走完拐洞,又来到一个山洞里。此洞虽比刚才那个狭小,但众人顿觉舒畅许多。细细看去,此洞亦是是积水满潭,顺着水流进的方向,众人爬出去,竟然回到了绿衫湖里。只不过这次是到了绿衫湖的西北角。
众人刚浮出水面,成群绿衫娘便风似的狂袭过来。四人忙护住口鼻,施展轻功飞跃出来,落到遥遥岸边。
阮启方道:“辛辛苦苦从水底绕了个大圈,又回到了这里。”
关芷柔道:“如此看来,陈长老定是逃命之时不慎跌入湖中。”
洛怿涵叹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叶枫安慰道:“不要灰心,只要有蛛丝马迹,我们都要追查到底,定会找到他们的。”
洛怿涵点了点头。
叶枫道:“如今大家浑身湿透,不如先回客栈,换些衣服,再作打算。”
大家都点头称是,这才都离开了绿衫湖。
回到客栈,已是月上枝头。
...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月洒扬州,恍若仙境。
四人沐浴更衣后,便来楼下吃饭。刚下楼去,却见萧云姝竟早已坐在酒桌旁,身后跟着一行紫衣人,似是俱已等候多时。萧云姝看着关芷柔走下楼来,便笑道:“关姑娘,特备小菜,请你赏光!”
关芷柔奇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萧云姝笑道:“关芷柔,只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才配得上你这么美的人。”
关芷柔道:“你找我何事?”
萧云姝笑道:“云姝只是想与关姑娘交个朋友。”
关芷柔道:“承蒙萧宫主看得起芷柔,只是我生平却最不喜欢交朋友。”
萧云姝笑道:“关姑娘何必如此绝情。”又道:“云姝觉得与关姑娘甚是投缘,若关姑娘能移驾云姝宫,你我二人秉烛夜话,倾心相谈,一定会很有趣。”
关芷柔道:“多谢萧宫主美意,只是此次来扬州实乃有要事在身,至于云姝宫,他日踏雪访梅,再去拜访。”
萧云姝道:“关姑娘若不肯去,实在太伤云姝的心。”
未及关芷柔开口,阮启方喝道:“你这人何必强人所难,再要多言,我便对你不客气!”说话之时,剑光一闪,已拔出宝剑。
萧云姝看着阮启方,笑道:“这位小哥如此火大,一定也是爱慕关姑娘之人。”
阮启方一阵脸红,急道:“你再不离开,就休怪我无礼!”说着,已是挥剑而起,向萧云姝袭去。
萧云姝身形一旋,眨眼之间,已迅疾避开那一剑,她看着关芷柔,道:“好,既然关姑娘不肯前去,云姝也不再勉强。”说着,带着一行紫衣人出了客栈,她再回头看了关芷柔一眼,阴笑道:“只是,云姝并非轻易放手之人。”便离开了客栈,消失远去。
见萧云姝等人离去,关芷柔与阮启方甚是不悦,想到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更是令关芷柔与关启方心中不安。四人稍稍吃了些反,便都各自回房休息。
已是午夜时分,洛怿涵躺在床上却无半点睡意。想着近日以来发生的种种,仿佛自己的行踪总有人先知,所有的事总被别人从中破坏。他想:他们三人当中,定有内奸。
正在沉思之时,忽闻窗外有人走动。他迅疾翻身而起,悄然出门,却见客栈院内有一黑衣人急急飞跃而去。洛怿涵施展轻功,悄然尾随而去。
月光溶溶,铺洒大地。
那人身着夜行衣,迅疾无比。洛怿涵跟随了半里路途,却并未看清那人是谁。那黑衣人刚飞跃至绿衫湖岸边,忽见湖中又飘飞出两个黑衣人影。那两个人影齐齐挥掌攻向黑衣人,三人便于绿衫湖边斗了起来。
洛怿涵藏匿于岸边巨树枝上,意欲看清那三人究竟是何人。他刚飘飞于树枝间,忽觉后背有人袭来,他迅疾回头,竟又是个黑衣人向自己劈来。
洛怿涵运功六成,单掌出击,迎向那人。那人接了洛怿涵两掌,竟转身便欲逃开。洛怿涵飞身摘叶,射向那人,顿时将那人从空击落。未及洛怿涵前去掀开那人蒙面黑纱,瞬间便有两个黑衣人拉着那人如风般飞跃离开。
看着三人逃飞而走,洛怿涵并未追去。他回身来到绿衫湖,湖边已不见半个人影。月夜中,只见绿衫娘还在轻轻飞舞。
洛怿涵想:既然方才那些人都在湖边出现,这绿衫湖里定有蹊跷。他飞身至东南角上,随着湖水滚流至山洞中。洞中虽是一片漆黑,可洛怿涵凭借自己功力,亦能瞧清洞中景象。洞中一切,与他们白昼来时,并无异样。
洛怿涵又再四处查探了一番,始终没有发现有何可疑之处。忽然,一只青蛙自黑水潭中一跳而起,落到了泥沙堆里。洛怿涵看着散开的波纹,似有所思。
半晌,他纵身一跃,洛入这黑潭水中。
黑潭底果然又深又黑,潭水阴寒,冰若割肉。不知游了多久,洛怿涵才自水中飘飞而起。他出水潭之时,已在一个地窖之中。地窖虽大,里面却只有一个精钢所制之房,房门打开,房中不见半个人影。
看着房中地上所留几滩血迹和一些残饭菜渣,洛怿涵猜测此处也许正是曾关过青衣帮几位带玉使者之地。地上血迹尚新,估计他们应该是不久前才被人带走。
洛怿涵四处查找出口,却发现地窖中的唯一一扇玄铁门已被牢牢锁上。洛怿涵运功十成,击在铁门之上,铁门依旧纹丝不动。他试了多次,依旧失败。他心想,地窖之上定有房屋,这铁门既被锁上,不如明日直接去找寻这地窖之上的房子。
这样想着,他边再次跃进黑水潭中,在水中游了许久,才回到了先前的山洞里。他刚回到山洞中,便闻得水中似有人来,那人飞身而出水面,洛怿涵运功挥掌,单掌尚未击,只闻那人道:“怿涵,是我!”
洛怿涵急忙收掌,才发现眼前竟是浑身已然湿透的叶枫。
洛怿涵疑道:“叶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叶枫道:“睡不着,便去你房中找你饮酒,不见你人影,我想你一定是挂牵几位带玉使者,定会再来绿衫湖看看,所以便追了过来。”
看着叶枫,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知是否可信,他们三人中的那个内奸,不知是否就是叶枫。
一时愣住,竟不知该对叶枫说什么。
“怿涵,你还好吗?”
看着洛怿涵半晌无语,叶枫关切道。
洛怿涵默然一笑,道:“我只是在想,不知几位带玉使者如今是否依然安然无恙。”他叹道:“若是找不到他们,找不回青玉片,青衣帮几百年基业只怕也要毁于一旦了……”
叶枫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他看着洛怿涵,柔声道:“更何况,你已经尽心尽力在做这件事了。”
洛怿涵道:“就怕找到他们时已太晚了……”他看着叶枫,道:“叶兄,我们四人之间有内奸。”
叶枫一惊,道:“哦?”
洛怿涵道:“在长安时我便已怀疑。”他道:“在长安云之川被杀,陈梁皓被灭口,如今到了扬州,带玉使者依旧毫无音讯,我们的踪迹,好像对方总是清楚无比……”
叶枫一怔,道:“你最近太累了。”
洛怿涵痛苦道:“但愿真是我想多了。”
叶枫道:“不要想这么多!”他道:“你浑身湿透,快回客栈换件衣服,小心着凉。”
洛怿涵感动道:“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你,我真不知还能撑多久。”他看着叶枫,轻轻道:“谢谢你!”
叶枫道:“你又忘了,我们之间不是不可以说谢谢的嘛。”
洛怿涵道:“下次我一定记住!”
叶枫道:“我们快回客栈吧。”
洛怿涵点了点头。
二人又再跃入水中,顺着水流回到绿衫湖。此时,已是黎明前夕。月已隐,星已落,天边已是泛出一片鱼肚白。回...
到客栈时,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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