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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听着全身打颤,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事儿暂时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这丫头片子不是在军训学习吗?根本很少会进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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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丁玲珑也被眼前一切吓到了,看到丁远业下楼下忙叫了一声。在她看来,虽然丁远业很疼荼蘼没错,但是对自己的祖父动手,没有一个父亲能够容忍。
“哥,哥,你看看你宠的好女儿,她居然把自己的爷爷弄成这样,连拐杖都踩断。我说她一句,她居然狠毒的动手推我。我肯定脑震荡了,丁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有一个这样的子孙。”丁敏大声的哭诉,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玲珑,你在场,是荼蘼推的你姑姑吗?”丁远业不动声色,只问丁玲珑。
“是的,伯父,是荼蘼推的。”丁玲珑一口咬定,“我也不知道荼蘼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冲着爷爷凶神恶煞的,好像要把你爷爷杀掉一样。”
“丁玲珑,你说的对,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绝不介意杀了这个老头子,让这个世界消停。”荼蘼接着丁玲珑的话冷笑一声。
这话一出,连丁远业都愣住,不过他立即正色对丁玲珑说道:“玲珑,你在国外读书何时学会了撒谎,刚刚荼蘼出来发现的一切我已经看见了,是你姑姑自己自己脚打滑摔倒,你居然联合你姑姑撒谎。”
丁玲珑全没想到伯父已经看到了,她一时也微微慌神,忙又说:“伯父,刚才一切发生太快,荼蘼出来姑姑进去,她们挣扎吵动作,我也没看清楚。”
荼蘼呵呵的笑起来:“爸,你不用替我分辩,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个家我也不会再呆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出去。”
“丁敏,你叫救护车送爸去医院,咪咪,你跟我来。”丁远业不理女儿说什么,拉着她的手上楼。
荼蘼跟父亲上楼,进了父亲的房间,她站在门边,渐渐的平复自己的怒意。
“发生什么事?”丁远业也被这一切弄昏了头,他知道女儿和父亲不和,也知道父亲对女儿做过很残忍的事情,可没想到会发到这一步,荼蘼显然要跟自己爷爷绝裂,而且没给自己留后路。
“……”荼蘼深吸一口气,“爸,下面那个老头子他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他的世界里没有亲情,没有人伦,甚至没有基本的人性。他有的只有他的财富,他的权势,为了那些他可以不折手段,包括杀人放火。”
“荼蘼,你说清楚。”丁远业听的糊里糊涂的,而荼蘼说的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好,我说清楚。”荼蘼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我现在在查母亲的死,我怀疑我妈妈的死也跟他有关。他拆散你和妈妈不是因为所谓的门当户对,而是为了掩盖他当年犯下的恶行。”
丁远业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些事,上一辈的事他知道一点,翡翠社的事他也略略清楚,但是没有想到背后竟藏了那么多的罪恶。
“荼蘼,你让我好好想想,你爷爷虽有时候做事情做事情不折手段,但是……”
“爸,他的心是黑的。当年他可以了翡翠不折手段,甚至害人性命,现在同样也可以为了掩藏罪恶杀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讨厌我,他为什么憎恶我,只因为我长的跟我外婆很像,他心虚,对着一张跟颜嫣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十几年,他不能忍受所有千方百计的害我。爸,我要跟他断绝关系。”荼蘼非常之绝决,这次她不会再忍下去。
“咪咪,你听爸爸说,你先别冲动。”丁远业听着这话知道问题大了,女儿表现出来的绝决让他有些发怵。他知道这丫头骨子里强的很,如果她定决心的事情,便会做到底。
“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荼蘼知道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她不想听直接打断父亲的话,拉开门出去。
丁远业傻傻站在原处,久久一动不动。
荼蘼收拾了自己两箱子的行礼,打电话让姒悬来接自己。
姒悬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上楼给荼蘼拿行礼。
此时救护车也到了,丁敏看荼蘼在搬行礼便说道:“丁荼蘼,你要跟你爷爷断绝关系,有本事你从公司退出来,这才叫有骨气。”
荼蘼一点不想跟丁敏纠缠,因为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姑姑,你可不可以问问你父亲,他的公司是怎么得来的,再来跟我说这话。”她头也不回的跟姒悬离开。
这次丁远业没有阻止他们,只叮属姒悬要照顾好她。
姒悬点点头,和荼蘼上车。
在车上,荼蘼异常的冷静,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小咪。”姒悬叫了她一声。
荼蘼没有反应,直到他叫自己第二遍,她才回神。
“悬哥哥,怎么了?”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跟丁仕平撕破脸。”姒悬说道。
“我当然要跟他撕破脸,接下来我要他更难受。”荼蘼说道。
姒悬看向荼蘼,这丫头表情无比的沉静,眼神却非常坚定,仿佛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没多问,将荼蘼的行礼拉回家里,给她整理东西。
荼蘼让姒悬弄,自己栽到床上睡觉去了。
下午,她去了城中城。
姒悬办事效率快,给他请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当看护。这个妇女还颇有学识,曾是职业营养师,说话细声细气,对杨锦荣颇有耐心。
她一来,瞿西爵在整理颜嫣的遗物。
“律师明天上午会到青阳,我们已经约好了李乾,介时公布遗嘱。”瞿西爵说道。
“好。”荼蘼点头。
颜嫣的遗物大多是佛经,然后就是成套的翡翠饰品,她所有的饰品不多,但每一套都极为珍贵。
颜嫣有抄佛经的习惯,光她抄写的佛经便是十几本。荼蘼坐在地板上,一本本看她抄写她的佛经。
看到傍晚吃饭时才回过神,然后陈用打来了电话。
她嘴角微微一笑,吃过晚上自己开车出去了。
荼蘼在一家俱乐部的VIP包间,点了一杯咖啡悠闲的喝着,直到门打开,丁敏进来。
“你约我做什么?丁荼蘼你看看我的额头,拜你出赐。”丁敏看到荼蘼口气极冲,特别是看她喝着咖啡,一派悠然模样,特别来气。
“坐啊!”荼蘼指指椅子,“姑姑,你今天摔的不轻啊,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出院的,怎么我一打电话你就出来了。”
“我不像你,那么目中无人。”丁敏回道。
“呵呵!”荼蘼笑着,“是担心金民安的烂摊子难收拾吧,姑姑,你这辈子也是够了,忙着给姑父和儿子擦屁股。”
“你什么意思?”丁敏心一跳,有些心虚。
“我什么意思?金民安这次从公司在青阳广场那个铺面逃单一千二百万,而那一千二百万他跟着朋友全砸进股市里,这两天股市连连下挫,应该血本无归了吧!”
“荼蘼,话不能乱说。”丁敏语气结巴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荼蘼拿出一个星辉青阳广场店的销售财务单,她指了几个数字:“我知道,青阳广场那边的客流量大,每天销售额都在千万级以上,商场回款有时候会延个三五天。丁仕平让他去青阳广场店历练,他利用这个财务上的漏洞盗了公款一万两百万,他每次都用第二天的单补前一天的空,以为一直不会被人发现是不是?”
丁敏傻眼,本来荼蘼上午说的那件事就让她心里没底,不然一到医院安顿好父亲她就立即出院找儿子。结果儿子真的把那一千两百万给亏了,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没人发现。
“我只要一报警,我保证金民安会以盗用公司公款而吃官司,你知道的现在公司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金民安休想侥幸逃过去。”荼蘼道。
“荼蘼,你想怎么样?”丁敏早见识过这丫头的厉害,却没有想到她拿扭人一拿就是七寸,直中要害。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荼蘼问。
“你妈妈不是病死的吗?”丁敏一听这话,脸皮都变便僵硬,干笑一声。
“我妈妈一开始不过是感冒,但到最后变成肺水肿,没过两天就病死了。”荼蘼的凤眼微咪,露出危险的气息,“姑姑,我今天找你来,手里已经有了证据。你不是我对付的对象,你不过是替人做事的爪牙罢了,说出真相才对你有好处。”
“荼蘼,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一定要这样吗?”眼前的丁荼蘼让丁敏害怕,她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想着要如何安抚好她自己又能平安过这一关。
“既然你不说,表哥等坐牢吧!对了,姑父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荼蘼不想废话,转而又问。
“荼蘼,你……”
在丁敏话还没说完时,荼蘼已经将照片移到丁敏的面前。
“这是最近在青阳有名的店夜色倾城的照片,你该知道这家夜店很有名,不仅有青阳最美的女公关,还有最俊美的男公关。”
丁敏看照片,竟是丈夫跟几个长的非常秀气的男公关抱在一起亲嘴照片。她一直知道丈夫**这一口,他们依附着丁家,丈夫大事都没做过,除了男女关系混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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