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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唐嫣昕为了我,可以说是赤膊拍马上阵帮忙的了,要是她心里没装有我,谁肯如此为一个不关自己什么事的人,去得罪两个上司呢?
所以我心里很感激唐嫣昕,我的心里面此刻确实有很多话想对唐嫣昕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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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昕似乎也感觉到客厅里的暧昧气氛,找了个累了的借口,各自缩入自己的卧室里去,任由得自己的心去揣摩彼此之间的关照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那个晚上,我无心睡眠。心里面不知多少次地把自己臭骂了多少回!唐嫣昕为了我,不惜撕破脸为我争位置,我干吗还要怀疑她和我的好来得不地道不自然不纯粹?
我要怎样才算是纯粹?不食人间烟火吗?
怎么无端端我就生出这些莫须有的理儿,来为自己与唐嫣昕的关系制造障碍呢?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也许我确实太无事生非了,所以,现实生活使我骤然紧张起来。好让我别再把心思用在那些无谓的猜忌上。过了几天,我们网站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事后,有些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人却心知肚明烂在肚里也不说出口。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任命我做营销部主任后不久,当然少不得要用个刮号说明试用期一年。也就大概过了五天吧,总公司一纸发文下来,说是要进行财务大检查。
网站因此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特别是会计谭杏与出纳春玲,两人脸色紧张地抱了一大堆账簿出出入入马总的办公室。有时候,陈宜登也匆匆忙忙地进出马总的办公室。而且神色慌乱,举止有如惊弓之鸟。
给人的印象实在不好说。难道我能公开说简直就是在串通口供似的吗?虽然事实上确有这种感觉,但我不能说出口啊,所以我只是冷眼旁观就是了。我坐在自己办公的电脑桌前,装作很认真办公的样子,但心眼免不了偷偷注视网站里的状态。
其实,也不是全网站的上上下下都忙、都紧张的。比如说我就不忙,更谈不上紧张。两个编辑部的编辑们,大楼做清洁卫生的阿姨也不忙。有关财务方面的事情,挺专业的,真的与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唐嫣昕到网站来之前,我连报销程序是怎么样的,也不懂得。那时候,财务与我有交道的就是在发工资的日子里。
因此,这次财务大检查,感觉是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但那就如同冰箱里的霜冻,知道手放在冷冻室里久了,一定会被冻得红肿甚而是坏死的。但因为隔着厚厚的箱体,它再怎么冷,也冻不着我吧?
我充其量就是唐嫣昕叫我去托倚婷帮忙办理营销部报备那天,破天荒第一次用网站的钱请倚婷吃过一餐,目的还是答谢她帮办了事,统共也才两百多元。
如果这个也算违规的话,也构不成罪名。而查账的起点罪责如此低的话,恐怕网站得大换血了!所以,我一点都不着紧。事实上,也没有谁叫我留下来加班,帮忙干点什么活儿。
财务大检查这种事情,也只有相关人员才知道怎么做账,怎么平衡数目,怎么归集到哪个科目才不算违规。像我这种局外人,留下来加班除了帮倒忙,还有就是我这个局外人无端端知道太多,反而让马总们提心吊胆的。万一我一个口无遮拦,岂不坏事!
因此,不相关的人员,你做完你的日常工作,你就走人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千万别以为留下来加班帮分担点什么工作,那反而让人觉得你不成熟,觉得你是不是成心在捣乱?甚至,怀疑你居心不良!这种工作是你局外人帮分担得到的吗?
只怕你混在财会人员中,弄得人家领导和财务想说几句私心话也不敢。哪你不是傻是什么?还有比这更不识趣的人了么?
我虽然名誉上算是网站里的领导成员之一了。但我还算有自知之明,自觉地把自己归类为那些不相关的人员中。到了下班时间,我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四下里看了看,特别是唐嫣昕的办公室,确定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我就回租住处。
倒是马总和陈主编、唐主编留下来加班。他们压根儿就象没有下班时间观念一样。够钟下班的时候,他们仍然呆在各自的办公室里没有走人的意思。
这很正常,他们签过的单子说出来会吓我一大跳。具体数字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近段时间他们都有得忙的了,唐嫣昕就不会回租屋里来吃饭,我也就懒得动手做了。
这繁忙的迎检准备工作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在大排当刚刚吃完盒饭,一手拿牙签在剔牙,正悠然自得,四处看观景的时候,我的手机就烦人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唐嫣昕打给我的!
嘿,真奇怪,她不是要忙着加班的么,怎么就有时间与我通话啊?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唐嫣昕有些急促的声音:“弦毅啊?你在哪里?看,这一忙就乱七八糟的。我刚才路过网站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没有锁门!你快些赶回网站去,把门锁好来。听到没有?”
“财会和你们几个领导不是在加班的么?怎么一下子网站里就全都没有人了?”我奇怪地问。
唐嫣昕声音急促地说:“别说了,都累了,说家里有事,有谁谁生日什么的,总之理由一大堆,一个个都走了。我估他们以为我在网站呢!可实际上,我接了个电话后,外出陪家乡来人了。刚才打的经过网站,一看吓了一大跳,大门竟然敞开着,你快回单位把门锁上吧。”
我“哦”了一声,答应了唐嫣昕后,就马上向在街边用摩托车做私下载客的人招了招手,坐上摩托,说好来回价格,便风驰电掣地赶到单位,锁好单位大门,才回住处休息。
我心想,他们也真是的,正是做着迎检工作,怎么就大咧咧的连门也不记得锁了?万一账簿丢失了怎么办?
当然,账簿并没丢失,只是第二天当我回到网站的时候,就听见会计谭杏在嘟哝什么来着!“我要知道是谁把网站的大门锁起来,我不把他‘咔嚓’掉不解我心中的愤恨!”
“怎么了?这几天不是你们在网站加班的吗?谁会把大门锁上呀?”与我同属第二编辑部的李辉问。
谭杏就没好气地说:“你都不知道,昨晚真是让我和春玲多狼狈!我们整理账目整理到七点多,肚饿了,就叫外卖。后来接到外卖电话说送来了,就一起到大门外等啦,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个送外卖的,附近公司大楼的外型太相似了,我们就过隔壁的公司去看看。岂料仍然不见人,回到网站时,竟然大门被锁上了!可怜我们钥匙又没带,钱又没带,包仍放在网站里,见网站里灯还亮着,叫又没人应。只好回家了……”
我正想说门是唐主编叫我锁的,可话还没出口,就见李辉划了一下手势,说:“这有什么啊?怕是谁迟出门了,以为你们带有钥匙在身,就把门锁上了,这很正常嘛!”
谭杏听了李辉的说话后,突然放低了声音道:“才不正常呢!连马总也是接到一个神秘女子说要见他才离的网站。可他到了约定地点,也和我们一样,并没见到约我们的人。你说诡异不诡异?特别是在财务大检查就要到来的时候,出现这种莫明其妙的事,谁敢说是正常现象呢?”
我一听,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唐嫣昕好象没有回租屋住!
莫非她?
我这样一想,就不动声息地离开他们议论奇怪事情这个是非之地,假装自己没有茶叶了,走入唐嫣昕的办公室去,问她借点儿茶叶。
就那么一眼,我就看到了唐嫣昕一脸疲倦的样子,眼圈黑黑的,不用猜,就知道她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而且昨天穿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换!
我推开唐嫣昕的办公室门时,唐嫣昕仿佛被吓着了,整个人从椅子弹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看过办公室门来,见是我,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装得很镇定的样子,笑着问:“看什么东西啊?这么入神!是不是浏览黄色网站?”
唐嫣昕喘过一口惊魂气,才由怒转嗔道:“看你个头!有大白天在单位里看黄网这么不注意的女子吗?你以为是你们男人啊?下肢指挥脑袋。女人就算怎么个浪法,还是要装装矜持的!下次入来记得先敲门!”
“怎么,我进来之前没有敲门吗?我敲过了啊。”我哄她道。
唐嫣昕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真的?你进来之前敲过门了?我怎么没听到的呢?”
“不是吧?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入迷啊?”我笑嘻嘻的说,突然向前跨上一步,瞄了一眼她的电脑,她正在传送打包资料。
至于包里面的资料是文档还是照片,我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看到传送速度如此慢,不用猜,十之**是照片。
这是不是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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