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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骑士从街道的东边疾驰而来,根本不理路人,使得街上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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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少年,背后雪白的披风在骏马疾驰中随风而起,猎猎作响。
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刀削,十分的英俊。只是这英俊里天生带着一股子骄傲,一股子嚣张。
铁战站在窗口,目光从少年的脸颊上扫过,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来。心中暗暗一叹,遥想当年,那个人身上的气质和这个少年何其的相似?那是只有生于帝王将相的世家子弟们才与生俱来的气质。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的目空一切,永远的视平民百姓如粪土!
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做铁心志,他同父异母的手足兄弟!
当年龙脊山试练,铁心志不知何故化身了嗜血狂魔,后来几番波折,原本是冤家对头的两兄弟,却化干戈为玉帛。危难关头,铁心志还曾经助他脱险。随后消失无踪,再无音信。
想来十几年的光阴转瞬已过,铁心志到底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铁战心中不由得的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那少年的坐骑已经到了朋来客栈的门外。一个年过六旬走路蹒跚的老汉迎面而来,乍见骏马奔驰顿时吓得向一旁躲去。可惜他年老体弱,行动缓慢,哪里及得上疾驰的马儿。俄顷之际,已经到了跟前。
少年见老汉居然挡他去路,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气来,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抽向老汉。老汉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费力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少年却不给他机会,一勒缰绳,马儿前蹄扬起,朝着老汉踩了下去。同时他口中怒骂道:“该死的老东西,居然敢挡本将军的路,简直就是在找死!”
眼见老汉就要毙命在马蹄之下,忽然一道倩影从朋来客栈的一个临街窗口飞出,蓬的一掌拍在那马儿的脖颈上。
马儿嘶鸣一声,向一侧跌飞出去。
马上少年大惊,凌空跃起,堪堪避开了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危险。他在空中一个十分漂亮的鸽子翻身,飘然落地。抬头看去,只见一年轻女子正伸手将老汉搀扶起来。虽然仅仅是侧面的身影,却已然美得惊世骇俗。
这会儿,少年后面的骑兵已然赶到,见少年的马被那女子打飞,顿时一阵吆喝,飞身下马,将女子团团围住。唰唰唰一阵兵刃出鞘的声音,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一柄一人高的长刀。其中一个明显是头领的壮汉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连我家少主的马也敢拦。”
女子对这些人看都懒得看一眼,将老汉扶起,弹掉他身上的灰尘,温柔的问道:“老人家,受伤了没有?”
老汉被抽了一鞭子,又摔了一跤,身上自然是有伤的。可是他惊恐的扫视了一眼围过来的大汉们,再看看不远处的银甲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来,连连摇头道:“小老儿没伤,小老儿没伤,姑娘你还是赶快走吧!”
女子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既然没有受伤,那就先回家去吧!”
老汉担心了看了一眼女子,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是将军府的人,咱们平头百姓可是惹不起的,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吧。”
女子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不必担心,你只管走吧。”
老汉犹豫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开。
那些围过来的壮汉对一个老汉自然没什么兴趣,也无人拦他,他们的目标是那年轻女子。
待老汉走得远了,女子吐了口气,轻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视人命如草芥,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说道‘该死’二字的时候,她的秀眉猛然倒竖,美目当中,射出冷厉的寒光来。
站在远处的银甲少年这会儿已经回过什么来,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女人给本公子拿下。”
“遵命。”围住女子的那些大汉们早就摩拳擦掌,就等主子的一声令下。顿时一拥而上,也顾不得是否被人嘲笑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只见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拿下讨主人开心,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女子冷笑一声,身形一转,平地带起一阵劲风来。那些扑上来的大汉们顿时哎呦妈呀的一阵惨叫,纷纷倒飞出去,摔得人仰马翻喊爹叫娘,先前的杀气腾腾早就化为了鼻涕长流。
此时,街道的周围早就围了一大群百姓在看热闹。见到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将被修理,无不是大快人心暗暗叫好。虽然没有人敢鼓掌称赞,但是眼神里已经对这位女子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女子一击震飞一大群壮汉,脸上不见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她将目光投向银甲少年,淡然的说道:“该你了。”
银甲少年也同样惊讶于女子恐怖的手段,可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露出兴奋的光彩来,伸手将披风解开,随手一扬丢到一边。身上刷的一下,腾起一层青色的光芒来。与此同时,以他为中心,方圆五尺之内,刮起一阵劲风。
“今天,本公子叫你尝尝真气境强者的厉害!”银甲少年嘿笑一声,大步上前,气势更加凌厉逼人。
在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都跟着紧张起来,替那女子暗暗担心。
那女子却是仍旧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淡淡的说道:“真气境是什么东西?本姑娘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找死!”少年闻言顿时大怒,蹬蹬两步到了跟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拳向女子打将过去。
女子轻叹摇头,说道:“不给你吃点苦头,本姑娘今晚都睡不好觉。”
她话音未落,身形一抖,一团淡淡的烟雾顿时涌到了银甲少年的身上。
少年本能的向后跳去,惊声叫道:“什么东西?”话音未落,脸色大变,露出古怪的表情来。旋即大叫一声好痒,便翻身到底,满地乱滚。
那些先前被震飞的大汉们见主子出事,顾不上身上伤痛,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大叫道:“公子,你这是哪里受了伤?”
少年无法回答,口中只叫痒死了。
于是一干手下,七手八脚,众目睽睽之下将少年的铠甲脱了,帮他抓痒。不想越抓越痒,甚至最后他们各自也都痒了起来。奇痒难以忍耐,纷纷脱衣解带,狂挠不止。
这一伙先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骑士,转眼间便成了跳梁小丑,不顾羞耻的当街抓痒。引得围观的百姓再也忍俊不止。哈哈笑出声音来。反正看热闹的人多,也不怕他们秋后算账。
女子见这群人丑态百出,娇嗔的啐了一声,腰身一扭,飞回到先前的那个窗口中。随即砰的一声将窗子关了,隔绝了外间众人的好奇目光。
客房之内,滢滢喝了一口冷茶,气哼哼的说道:“要不是你不让我杀人,外面那几个家伙早就化为一滩血水了。真是太嚣张了,连个老人家也欺负。”
铁战微微一笑,不禁揶揄的说道:“滢滢,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
滢滢得意的笑道:“人家本来就很有正义感,只不过你没有留意而已。”
铁战摇头无语,心中暗忖,其实碎星海里的修士并非人人都是恶贯满盈诡计多端,只不过是他们的生存环境使然。你不害人人家也会来害你,想要活下去,就得比别人狠比别人凶。就像滢滢,她自幼生在万毒门,同门之间为了夺取宗主之主的位置,可谓是诡计百出,稍有不留神就会命赴黄泉。不学会心狠手辣怎么能活命?滢滢之所以行事乖张,于此也是有着莫大的关联的。
窗外的喊叫声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在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中渐渐远去。
此刻,夜色已深,滢滢喝了几口凉茶之后,睡眼朦胧蜷缩在床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铁战为她盖好被子,便挨着她盘膝而坐,继续枯燥的练功。焰螭虽然被他以化龙决收服,可是要将他彻底的炼化,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否则就会留下祸患,不定什么时候被焰螭反噬。
现如今,他每天花两三个时辰运转化龙决,将焰螭的气息化为己用。剩余的时间则是运转天地劫法,来巩固金丹。上一次他本想一鼓作气冲击天丹初期,结果却以失败告终。这非但没有使他灰心丧气,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勤奋于以往十倍来练功,早一步登上至高无上的强者之位。因为,有越来越多的秘密在等待着他一一去破解和见证。同时,他也渴望获得更加强大的实力,如此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周全。
修炼的时间总是在枯燥中慢慢的流逝,对于铁战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当天地劫法运转了三个周天的时候,朋来客栈的外面再次响起了马蹄和人们嘈杂声。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一缕晨光从窗外照**来,使得客房内的陈设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感觉。
原来,不知不觉,夜晚已经过去,清晨悄然到来了。
这时,沉睡的滢滢翻身坐了起来,大大的伸了歌懒腰,嘴里面嘀嘀咕咕的说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一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个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