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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静静地听着她这一席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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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对这一直不安的女人来说,那些男人不过是些燃了一时半会儿的蜡烛,取之不尽,却也是换了一根又一根。
而自己真是她一盏青灯,久久不灭的青灯,为她照亮整个世间。可自己这青灯一日不在,她便觉身处黑暗之间,总须得那些蜡烛来维持她眼中一时的光亮。
其实这没甚么值得唾骂的,男人不也是这样么?为何男人离开旧的,换了新的,是值得骄傲道来的事情,世人不加指责;但女人亦是如此作为,便成了人人口中荡-妇。正如这褚少娘这般,心里兴许是须得人怜悯的,却反遭人唾弃,为天下所耻笑。
这真没甚么值得唾弃的。只是自己为了演完这场戏,即使心头大感无谓,但终究得站在世人的立场,对她加以指责,否则,也不能将她紧握在自己手上!
从未发现自己虚伪到一种可怕的境界!
小白龙冰冷的手抚摸着身后抱着自己的人的手,将“萧白龙”这角色的情绪渐渐安抚下来。
“你无须自责,是我未曾体谅你,惹得你害怕不安。”
“萧郎。”褚少娘惆怅化去,渐次演变成失而复得的欣喜,紧紧地抱着他:“我以性命起誓,将来只看你一人,随你去往塞外大漠,过塞上牛羊的日子,再不做从前那个御梦侯夫人!只有褚少娘了。”
萧白龙转身抱住她,细细回想着她这一句“塞上牛羊的日子”,脑海中却浮现萧慕理俊朗的面容,和柔然、爹爹、秋影奴等人的模样。
呃,塞上牛羊的日子么?真不知那日子何时到来呢。
司马狂自听萧白龙之言,吃了五石散后,又以散发、吃寒食、热酒的方式来散热,伤寒的确是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是精气十足,神明开朗。
司马狂本就年轻俊朗,吃了这五石散后更是神光焕发,体力比之从前,更是大好,虽对萧白龙不怎喜欢,但对五石散这东西却是深深地爱上了。
这一日本打算去见御梦侯夫人,可听闻萧白龙回来,在侯夫人房中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未曾出来,兼之竟陵失守,司马狂大为恼怒,偏生又无法,全忘了萧白龙以五石散救自己的功劳,对这萧白龙更是恼火!
司马狂几度去萧白龙居所处,没见得其人,估计他便是和御梦侯夫人一起,自己插不得嘴,如此一来,司马狂与萧白龙二人未曾有甚么交锋机会,可越是这般,司马狂胸中有气难出,对这萧白龙愈加恼火了!
……
长安乃西魏都城,几朝历史铅华全数烙印在此。这充满着沧桑亘古气息的城池,也见证了几多江山更替的心酸与曲折。
气宇森森的统帅府门里门外立满了府卫,守备严谨。宇文护一路快马加鞭,待至统帅府门前时,已是黄昏时分。
宇文护在管家的领路下,一路穿廊过道,进了统帅府的大堂,这才见到宇文泰。
这年过六旬的老头儿精气十足,只是一年前为自己那最小的“儿子”宇文寻笙一剑斩断了一条腿,如今也只能找太医用了雕刻成人腿模样的木头接了下半截,且锦袍加身拖地,也掩盖了他瘸腿的真相。
宇文护将前事一一说来,宇文泰老眼精芒乍现:“袁锦棠啊袁锦棠,亏得老夫这般信任他。哎,你也是啊,竟陵为大,天下为大,你前去接援,怎可这般意气用事,老夫这般重用你二人,真是有负于我!”
“宇文护知罪,但当时确实别无他法。袁锦棠逼我交出兵权,我只得给。”
“给便给了,你当时就该让他一回,当前先保住竟陵才是重中之重。至于你二人谁对谁错,谁有理无理,回来长安,老夫自有定夺!”宇文泰越说越气。
“袁锦棠好面子,打败仗又不愿为你马首是瞻,是以才自尽。若没那军令状,他还可带兵回竟陵,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兵皆在,何愁不能打胜仗?也不至于自尽,折煞我这一员大将!宇文护呀,你怎可让他立下军令状这等东西?立下军令状,分明是将你二人置于楚汉两界!将来还如何夺取荆州?”
宇文护对袁锦棠之死,依旧毫无愧怍,只是见自己丢了竟陵,心有不甘,实诚回道:“统帅莫恼。其实,军令状不是我让他立的,我也未曾想过要立这生死之书。”
宇文泰本以为是宇文护不动脑子做事,对此颇有指责,但听得他此话,不由一怔:“不是你立的?那是何人?”
“统帅不知。先前从江陵押送三百面首到襄州换取《褚云图》之时,途径葫芦谷口遭遇钟传久和梁军,幸亏一山野村夫从天而降,解了葫芦谷口之围。属下见这人虽只是赶马之人,但武艺高强,性子狂放无忌,心生惜才之意,便招揽了他在麾下。”
“赶马人?”宇文泰眉峰一挑:“这军令状就是他让立的?”
“正是如此。”
“这赶马人,姓甚名谁?”
“西凉萧白龙!”
“萧白龙?”宇文泰一生纵横高堂,心思缜密,呢喃着这名字,心生怀疑,却也没有思路,追问道:“老夫看你素来不像做事不小心之人,怎会收纳这一赶马人?”
“这人虽双目失明,但武功极高,我等都没看见他出招,他一剑便刺伤了钟传久,让梁军退兵。而且此人虽是山野村夫,偏生长相脱俗,气质非凡,属下一看便中意此人,是以两番试探他,察觉到他不是细作,才让他入了属下麾下。”
“原来是个瞎子。诶,一介山野村夫,一个赶马之人,竟长相脱俗?瞎子……。萧白龙……萧白龙……萧白龙!”宇文泰不断地重复着这名字,似是摸到了甚么,眸光一亮:“不好!这萧白龙,可是身量高挑,双眼呈蓝色?”
“统帅怎知?”宇文护琢磨道:“身量高挑么?倒不至于,个子与司马狂同等之高,不过双眼瞳仁的确是蓝色,就可惜是个瞎子!”
“哎呀!一个女人,与司马狂同等之高,那还不高?”宇文泰猛地吆喝起来。
“女人?”
“老夫没猜错,这哪里是西凉萧白龙,分明是北公子小白龙!也只她能武功如此之高。她本乃柔然王妃,当初嫁到南梁,老夫便派人刺杀过她,不想她一瞎儿依然躲过一劫,后与秦淮王萧慕理结为夫妇。哎呀,你真是该死啊!”
宇文泰眉头紧皱:“她此次来,定是他夫妻二人之计策,想毁我大将,又不背负骂名地夺回竟陵!”
“小白龙?”宇文护哪里没听过北公子小白龙的名号,可他毕竟没见过本人,闻言也不由得惊住。
“这小白龙定是派来的细作。你还不细细说来,你让这萧白龙都做了甚么事情?”
宇文护细细一想,估计这萧白龙的确是有些问题,当即将萧白龙劝自己出兵接援袁锦棠、让司马狂吃五石散、还有立军令状等事情一一说来。也是这般,才想起渡襄江之时,本应重伤的钟传久突然出现一事,当时他还怀疑过这萧白龙,但被萧白龙替自己砍一箭之事而混淆过去。
此时想来,钟传久没死、袁锦棠死、竟陵失守,这些事情,好像都与这萧白龙有关系!也怪说不得,她常常用长衣裹住喉结部分,受伤也不让大夫看,原来是在隐瞒了。
宇文泰道:“这回咱们真是中计了!”
“不好!”宇文护忽而叫道。
“你难不成还有甚么事没说?”
“她女扮男装,估计不只是为了竟陵?属下愚昧,还将《九州褚云图》告之她了。”
“甚么?”
“属下不敢隐瞒,属下本想找一些男人从侯夫人那里拿到地图,可她对所有男人不感兴趣,唯独对这女扮男装的小白龙饶有趣味,兼之属下当时信任萧白龙,便让她去取得侯夫人信任。”
“那萧白龙如何回话?”宇文泰大惊。
宇文护记得当初自己要让萧白龙替自己拿地图,可萧白龙先行一步说出来,顿时惊醒:”她说一定会拿到手的,还让属下放心。依她当日之语,应当是晓得《褚云图》的。“
“哼,老夫看她小白龙就是冲着《九州褚云图》来的!”宇文泰气的吹胡子瞪眼:“她害死了袁锦棠,让老夫丢了竟陵,今次又要利用褚少娘而拿到地图啊!好一个小白龙哇!北公子!”
宇文护并非没怀疑过小白龙,可却因她替自己受了一箭,是以将所有怀疑都忘了,此次将所有事情细细一想,每一条都无不说明这小白龙其实真是个细作!
“这萧白龙与褚少娘关系如何?”
“属下亦是不知,但听闻他二人好的很。属下罪该万死,误用细作,还请统帅治罪!”
“治甚么罪哪?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眼下不让小白龙替萧慕理拿到《九州褚云图》才是明智之举啊!”
宇文护猛地站起身来,“属下这便回襄州,向侯夫人说明这萧白龙乃女儿身。”
宇文泰瞪着他:“那你确定《九州褚云图》还在这褚少娘手上?确定褚少娘没告诉小白龙地图所在?”
“啊?”
“小白龙能位居四公子,将你们几个大男人算计在手,哪里是一般女人可比?老夫见过她,这女人机灵鬼怪的很,你此番回来长安,老夫猜测兴许她有所警觉了,准备对《褚云图》下手。你若回去问她地图是否到手,她拿到可以说没拿,没拿也能说成拿到了。”
“更何况,那褚少娘被御梦侯伤了心,对我西魏本就无心,天知道她是否愿将地图交出来。即使你告诉她萧白龙真实身份,倘使地图已不在褚少娘之手,反而是打草惊蛇!”
“那依统帅之言……”
“眼下不知这地图到底在何处,你甚么都别做,先在这里留着,切莫让她起疑了。”
“统帅打算如何?”
宇文泰舒展眉头:“这事涉及那荡-妇,老夫不能自作主张,还得过问那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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