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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忙于“儴外”,费尽力气把一切终于推上正轨,不料在“安内”上又遇到了大麻烦,命运总是在和他变着法的开玩笑,这一次尽管林总裁有通天彻地的异能,有用之不尽的财富,还是难逃其捉弄的厄运,
所谓的“安内”,林翰也不是脑子里一点沒数,他很怕后花园发生三件事:公司内有人变节,把超级能源的秘密泄露;母亲俞之敏的身体健康和曾经的“精神”异常,千万不要再次发作恶化;还有就是几个红颜知己和他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一天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些事发生了一件,就都会很头痛,此外也不限于,赤逸盟和米国佬的佣兵死心不息,再來找麻烦,
林翰在这几个方面都有思想准备,结果迎來的变故全然大出所料,和他诸般的担忧一点不挨边,
周日上午,林翰在公司加班,正和卢映然、龙麟等人商量电动汽车投产事宜,突然接到了侯旑冰打來的电话,说爸爸周峻亭已经飞抵巢平,很想现在和他会面,
林翰吃了一惊,周先生终于要露面了,而且飞來巢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自己见面,现在开的会很重要,本來是脱不了身的,但他意识到别的原因都还好说,周峻亭既然來了,他要求的见面必须得去,
侯旑冰与周峻亭的关系还只是一方面,在屹林公司开发设计电动汽车的细节上,周峻亭曾经给出过不遗余力的莫大帮助,林翰尽管到现在也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原因何在,但从事态发展和已得利益方面上來说,于公于私至少都该跟这位睿智、和善,人品高尚的长辈道一声“谢谢”,
再者从身份上讲,周峻亭堂堂君豪集团的最高boss,他的到來很可能引发巢平党政和社会各界的震动,官方会以最高的规格隆重接待这位大财神,然而周峻亭低调的回避了一切可能出现的公开应酬,轻车简从的封锁消息,第一件事就是提出要和林翰会面,
从这个角度讲,林翰也不得不去,谁知道周峻亭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深意,
见面就见面吧,该來的最终不还是來了吗,周峻亭还能把林翰吃了吗,
种种迹象说明,这个可能也几乎沒有,周峻亭和林翰虽然素未谋面,但一直表现出來的态度都是积极的友好的,要说对他存着什么不利的企图,甚至想坑害他,也不用等到今天,
林翰听侯旑冰的口气,她肯定也要参加这场会面,便询问她见面的地点在哪里,
侯旑冰的回答让林翰大吃一惊:“你家,爸爸和我,还有霍家豪、远思哥都在,”
林翰吓了一跳:“我家,周先生……你们跑去了我家,”
侯旑冰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林翰,别的不要多问了,快点回家吧,到了家,自然就知道一切了,”
林翰匆匆挂掉电话,快步走向地下室亲自驾车,直奔家中,
一路上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觉得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半年多的时间下來,林翰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贫民草根成长为了参天大树,期间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见识过多少云诡波谲的惊变,借助种种逆天的异能把自己推向实力雄厚的强者之巅,再沒有什么人或事可以轻易触动他钢铁般的神经、慎密的思维和无与伦比的实力,
可是今天,他明显感觉到心间在颤悠悠的抖动,忐忑不安,
很久沒有这种莫名的感受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然直觉怎会來的如此强烈,
林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家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果真让他难以置信,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
侯旑冰、霍家豪、周远思并排坐在待客沙发上,每个人都对着林翰露出无比真诚的微笑,就像等到了久违的亲人终于平安归來,
俞之敏居中而坐,本來笑意盎然的脸色因为林翰的到來倏忽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惶恐不安,
她的身边,还端坐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两鬓略见斑白却依然不掩其相貌堂堂,双眼释放出深不见底的异样神采,在这张面孔上追溯到以前的岁月,一定足够的丰神玉俊,英武倜傥,
侯旑冰站起身指向这位男子:“林翰,这是爸爸,周峻亭先生,”
周峻亭微微额首,看向林翰的目光极为复杂,掺杂着不知名的和蔼、怜爱、激动和期许,喉结动了几下,却沒能发出声音來,
林翰也一样沒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在这一刻,周峻亭和母亲俞之敏的手互相紧紧的握在一起……
林翰有一种眩晕感,原地站立不动似乎也很难保持好平衡,脑中全沒了思想,尽是轰轰嗡嗡之声大作,
他的目光不再偏移,只是呆滞的盯着周峻亭和俞之敏互握的双手,一动不动,
霍家豪、周远思稍稍变色,看着林翰刚待起身说话,周峻亭朝着他们微微摇了摇头,
侯旑冰缓步过來,双手缠进林翰的臂弯,柔声道:“林翰,爸爸说这么着急的把你找回來是有些突兀,但是……但是这一天对他來说,已经盼了二几十年,他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了,请你……请你原谅我们,有很多话,爸爸和俞阿姨要亲口和你说,好吗,”
俞之敏无奈的看向林翰,艰涩的说了一句:“小翰,妈今天确实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事需要最先告诉你,”指了指身边的周峻亭,眼中已是老泪纵横:“小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么多年妈不得不瞒着你们兄弟俩,峻亭……峻亭……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恍惚间,林翰的呼吸为之凝结,果然怕什么,就來什么,他心里巨大的不祥阴影,全部变为残酷的现实,
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欺骗他,唯独妈妈是不会的,
俞之敏更不会在如此重大的伦理关系上胡乱骗人,或者是拿來开玩笑,那么她说的话……肯定就是千真万确的了,
林翰静静的站立着,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经被抽走,灵魂也已经被掏空,像一具沒有生命的躯壳,
“小翰,”俞之敏泪如雨下:“妈知道你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但是妈也沒有办法再瞒下去了,你和小飞在一天天长大,今天……峻亭也专程赶了回來,是到了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时候了,”
周远思突然起身,走近一步拉住了俞之敏的手,林翰条件反射一样暴喝道:“你要干什么,”房间里的人全都被吓的浑身一震,侯旑冰更是脸色苍白,死死的搂住林翰的手臂,把娇躯贴的更紧,
周远思略略回过了神,看了看怒目而视的林翰,缓缓收回了伸出的双手,低声对俞之敏道:“俞阿姨,如果您不介意,爸爸想要我把一切真相转述给……给林总裁,好不好,”
俞之敏面露难色,不住的拿起手帕擦拭泪水,委屈道:“那就你來说吧,谁说还不都是一样,哎,那个年代造就了这么多的错误,需要两代人來承担……可是谁又真的有错呢,”
周峻亭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抚在俞之敏的手背上,用颤抖低沉的语气安慰:“之敏,你说的对,我们谁又真的有错呢,只能说那个残酷的年代,造就了太多的错,”抬首看了看周远思,微微点头,
周远思慢慢走了过來,林翰的身体在微微抖颤,侯旑冰用力搂住他的手臂,快速而小声的在耳边劝诫:“林翰,我求你了,发飙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表现在肢体和语言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亲人,不是仇人,你控制不住自己,就会犯下终身悔恨的错误,求你了,”
林翰的身体还在筛糠一样抖颤,显然是处于极大的自控和失控之间,焦灼而激烈,
周远思微微倾身,对着林翰鞠了一躬,嘴里恭敬的说道:“大哥,”随后又马上解释:“不管您接受不接受,这句称谓都是我这个做弟弟必须说的,”
林翰似乎是恢复了些神智,也似乎是在骨子里无法接受周远思这个人,稍稍侧身冷然道:“不敢当,”
周远思闻言后脸部沒有任何变化,依然虔诚真挚,徐徐道:“爸爸他老人家今天凌晨到达巢平后一宿沒睡,找來大哥、小冰和我,连夜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我们听,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整件事的來龙去脉,只比您早了几个小时,如果说有无法接受的感觉,我们和您基本是一致的,大家都沒有丝毫准备,”
周远思顿了顿又道:“大哥,我受爸爸和俞阿姨委托,当着他们的面把所有的原委和您讲清楚,我对您只有一个请求,请看在爸爸和俞阿姨这么多年來,为我们彼此都付出过无私伟大的父爱、母爱的情面上,您能仔细的认真的听我说完,好不好,”
林翰还是一言不发,但是侯旑冰已经明显感到了他身体的颤抖趋于平静,
周远思斜斜的后退一步,说道:“大哥,爸爸强调过,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家豪哥和小冰,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事业、理想、家庭,还有各自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们有能力也有权利对出现在身边的任何事物做出判断和选择,因此在我的陈述完毕以后,您可以采取自己的行为和态度,但前提是,请您一定要耐心听完我说的这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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