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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祁眉头微蹙,看着宁宝儿的脸色不好,满脸的心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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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宝儿回过神才看看周围的环境,她刚刚是在做梦,抬眼再看见眼前的纳兰祁脸上的表情,和睡梦中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纳兰祁一点都不一样,一点戾气都没有。
但是梦里的事那么清晰,她敢肯定是她曾经发生的事,还有那个孩子,那个女人,抬眼死死的盯着纳兰祁道,“容冰是谁?”
纳兰祁一愣,容冰,皇后怎么会突然问起容冰来了,看了看宁宝儿脸上的表情,语气带着小心的询问,“你想起来了。”
听着纳兰祁的反问,宁宝儿的脑子轰隆一下,这么说那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和纳兰祁有关系,还有那个孩子是他的。
纳兰祁不明所以,一心以为宁宝儿想起了之前的事,便开始解释道,“她是历都左侍郎容起飞的女儿。”
宁宝儿声音有些无力,伸手打断纳兰祁的话,“你不用解释了。”
纳兰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眼前的宁宝儿让他很不安,好像一松手就抓不住了她似的。
“宝儿,你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宁宝儿语气带着疏离淡漠,“我没事。”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压抑,她到底做的是什么梦,为什么梦里她穿着风袍,而纳兰祁穿着一身龙袍。
——
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的容冰,此时抱着孩子已经离开了客栈回到了纳兰青所住的隐宅里,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报复纳兰祁的事是必然要做的,可是对于她刚刚生产才两天就让她下床的纳兰青,心里也产生了怨怼,她承认曾经的她十分迷恋纳兰青,可是当家破人亡后曾经的种种都变的一文不值,如果纳兰青真的爱她,怎么会让她去勾引纳兰祁,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也想明白了,与其一心依附纳兰青,不如靠自己。
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虽然她十分不想承认这个孩子是她的耻辱,但是现在却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她拥有同样骨血,唯一的亲人。
忽然想起刚刚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欧阳纯,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让整个客栈里面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们,真的是太奇怪了,小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能力。
而这边欧阳纯站在纳兰青面前,“殿下,小人已经做了部署。”
纳兰青脸色阴沉,从暗处走了出来。
“据说她的记忆被篡改了,不知道能不能让她想起来。”
欧阳纯嘴角微微弯起,并且脸色有些得意,“这个殿下无需担心,这个很简单,那个可以驱使人记忆的药,本就出自我的门里,这点只能算是小事。”
纳兰青一听饶有兴趣,“哦。”
欧阳纯看着纳兰青一字一句道,“我不仅能解,而且还能乱她心智,让她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多疑,只要外人在她跟前说些让她疑惑的事,在她哪里必定成为致命的打击,现在我们只要让他们自乱阵脚就好。”
——
一直到天明,纳兰祁等人正装从客栈出发,一路上宁宝儿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不论纳兰祁怎么问,宁宝儿仍然一言不发。
看着这样的宁宝儿,一气之下纳兰祁直径离开了马车,把宁宝儿一个人留在马车上。
宁宝儿负气的靠在马车窗口前,满脑子想着梦里面的事,那些都是她没有失忆前发生的吗。
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打开,梅淑儿坐了进来。
“宁儿,我可以和你坐一辆马车吗?”
宁宝儿看见梅淑儿见了,难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恩,可以。”
梅淑儿微笑,坐进马车后,对着宁宝儿说道,“我刚刚看着历太子很生气的离开了,你们没事吧,羽哥哥有些担心,所以特意让我进来看看你。”
宁宝儿摇摇头,“没什么。”
梅淑儿看着宁宝儿的脸,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越看宁宝儿越觉得讨厌,勾引完这个又勾引那个,她为什么不去勾引子桑峰呢。想到这梅淑儿心里一惊,随即看了看宁宝儿的脸,子桑峰,对啊,她若勾引到了子桑峰,子桑峰是不是就不会在缠着她了。
每每想到此,梅淑儿眼中就闪过一丝光亮。
这边宁宝儿一心想着之前所做的梦,还有昨天晚上她遇见的那两个人,那个女人和孩子。
——
马车驱使进北国皇城内,梅淑儿先下车后,宁宝儿才独自一人慢慢掀开马车的帘子,要走下去,帘子掀开刚刚迈脚,一下马车就看见纳兰祁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站在马车外。
纳兰祁看见宁宝儿出来伸手便去扶着宁宝儿。
可是宁宝儿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当即把手挣脱开。徒留纳兰祁的手在半空中。
林阳书和子桑羽等人纷纷从各自马车上下来,正好看见这样的一幕,虽然不知道纳兰祁和宁宝儿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纳兰祁那副吃瘪的模样,还是让他们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纳兰祁心里郁结,从宁宝儿被梦惊醒,她整个人感觉都变了,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梦。
宁宝儿越过纳兰祁,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直径进入子桑羽的府邸,这边纳兰祁快速追了上去,“宝儿,你……。”
宁宝儿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纳兰祁,神色冰冷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去别的地方住吧。”
“我……。”
纳兰祁的话没有说完,宁宝儿已经朝着她的住处走去。
子桑羽见状,一声调笑,“房间早就给历太子准备好了,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历太子,一会儿就让下人给您带路。”
纳兰祁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子桑羽,“你开始继续让它空着吧。”
抬腿朝着屋里面大步走去。
看着纳兰祁走开,林阳书眼神带着隐忧,这一路上他都在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宝儿为何如此对待纳兰祁,难不成……一抹惊喜爬满林阳书的脸上,她想起什么了。
宁宝儿回头自己的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梦里那么清晰的画面,那个女人和孩子又那么真实,而纳兰祁又亲口承认了他认识那个叫容冰的女人,可是这些事她通通想不起来,伸手捂着头转身趴在床上,忽然嗅到一股龙涎香,那是属于纳兰祁特有的味道,嗅着嗅着宁宝儿整个人陷入了睡意中。
睡梦中,宁宝儿又一次出现一处她十分熟悉的地方,那里像是个宫殿,可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但是总是空气中总是能听见婴孩的啼哭声。
伸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孩子的哭声,那是纳兰祁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也不想看见。顺着宫殿的石板路开始奔跑。
直至人跑到一处高墙大院,看着那高高的红墙壁,这才发现上面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破败的袍子的女人。
走过去,仰着头看着上面站着的人,那人竟然低着头看着自己。
“你来了。”
宁宝儿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声音有些微颤,“你……你认识我。”
只见那人凌乱的面容凄凌一笑,抬眼望着天空,忽然大声喊道,“苍天,你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忽然一道闪电打过,吓的宁宝儿浑身瑟缩,随后那站在墙上的人声音停止,低着头又看了看自己,而这次她的脸上挂了一抹解脱的笑容。
“我宁宝儿,举天发誓,若有来生誓不为后,永不嫁纳兰氏。”话音刚落,那人犹如一阵清风飘然落下,摔在了她的面前。
宁宝儿此时还处在震惊中,她刚刚说什么,她宁宝儿……真的是她自己吗,可是她为什么要跳墙。
转过神看着地上,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自己,惨兮兮的趴在血泊中。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自己,眼泪一点点从眼角溢出。
纳兰祁坐在宁宝儿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宁宝儿,哭的伤心极了,满眼的心疼,到底是做了什么梦让她难过成这个样子。
“宝儿,宝儿,醒醒,宝儿。”
“纳兰祁,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纳兰祁一听浑身一颤,伸手把宁宝儿抱在怀里,下颚贴着宁宝儿的额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笨,是我蠢,我该死…我该死…。”
宁宝儿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纳兰祁的怀里,看着纳兰祁熟睡的脸,之前她那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有些害怕,如果她梦里面的事是真的,她该怎么办,还有那个女人和孩子。
宁宝儿在端详一会纳兰祁的脸,正欲起身的时候,手臂忽然被抓住,宁宝儿一惊,就看见纳兰祁正对着她笑,接着一个转身整个人被压了下去。
梦里面那血腥的画面,让宁宝儿一阵作呕,连带着正在亲吻的纳兰祁,她看了都觉得厌烦,纳兰祁这边正伸手去解宁宝儿的衣服时,宁宝儿忽然推开纳兰祁,声音淡漠的说道,“你曾经逼死过我吗。”
纳兰祁一愣,“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逼死过你,宝儿,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今天早上我就发现你很不对劲,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宁宝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竟然也爆发出从来没有过的脾气,这两天她一直做梦,梦里她总是眼睁睁的看着纳兰祁和别人在一起,而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伸手推开纳兰祁冷冷的说道,“之前的我什么样,是不是比不上你的容冰好。”
“之前的你娇憨可爱……。”纳兰祁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宝儿你……。”
整个府邸都知道纳兰祁和宁宝儿来人吵架了,因为宁宝儿的住处时不时传出争吵与摔东西的声音。
而纳兰祁离开宁宝儿住处时,脸上还带着三道血痕。
——
欧阳纯褪去一身白衣,穿上了道士的袍子,可以在脸上黏贴了几缕胡子,整理好自己新的装扮,走出门来到纳兰青所在的书房呢。
“殿下。”
纳兰青看着眼前穿着道袍的欧阳纯,“去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吩咐的差遣。”
欧阳纯施礼,“谢殿下,只是小人来有件事想要告知殿下。”
“说。”
“昨夜小人推算命理,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小人发现殿下的命格和历太子和历太子妃关联很大,准确的说是关联生死。”
听到欧阳纯的话,纳兰青嗤笑一声,这辈子他都不信什么神佛,更不相信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就算她偶尔能够言中一些未发生的事,他也不会指道士的话为他指引迷津。什么纳兰祁和他关联生死,这还用说吗,他和纳兰祁可是至死方休的关系。
------题外话------
我终于进入了怠倦期的平台,啊啊啊啊啊,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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