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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仁玕的判断看来是正确的,幼主殿下回到参护厅驻地后一连二天闭门谢客,连天王赐宴亲赏也没回宫领受,心绪不佳看来是真的,好像还很疲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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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君臣上下都表示很理解,幼主殿下这次奇迹般的胜利被归为神迹,大神上身显圣一次当然很累的,貌似以前的东王杨秀清每次大神上身后,也要歇息好几天的···呃,晚上轮幸几个王娘女官也是休息的一种,娱乐式休息嘛。
可是,三天之后,也就是来自芜湖的第一批运粮船到达天京卸船时,幼主贵福哥的敕命传到江畔,暂时征用了这支船队,开始把工匠营的数千工匠和设备辎重运往北岸,贵福哥准备把全部家当往全椒县城搬了。
李秀成、杨辅清、黄文金三位军方大佬一直派人递帖子求见,而后直到第四天下午才得到幼主殿下接见,这时贵福哥刚从萧王府回来,心情很是不错,因为天姑洪宣娇经过二十多天的药浴蒸汽和服药治疗,病情大为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走几步了。
这件事很快也被宣传成了新的神迹,贵福哥在天京全体军民心目中,基本上奠定了小大神的牢固地位,如果不是他有些拔毛揩油、抄家逼捐、强拿强借、偷看女兵身体等一些凡人的小瑕疵小缺点,几乎被宣传成一个圣子了。
贵福哥在参护厅的正堂接待三位将主,在奉上三杯不算难喝的茶水后,贵福哥笑问;
“各位柱国大人,今日联袂前来,又是所为何事啊?”
杨辅清抢先抱拳开口;“幼主殿下,臣下所来,专为求取神弩而来,臣下知道殿下炼制神弩不易,故而殿下但有所需,尽管开口,臣下一定为殿下办到。”
黄文金忙跟着嚷嚷;“殿下!天国之下,各军将士本是一家,您作为幼主可不能厚此薄彼,寒了众将士的心,俺黄老虎就一句话,要兵马钱粮咱们也有,总之那神弩俺们也得有份!”
李秀成这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位十一岁的幼主头脑精明,什么都心中有数,所以有些话就不用说了,他今天既然到场了,相信贵福哥会给他个交代的。
果然那幼主贵福哥深沉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世间凡事皆有定数,顺民心者昌,倒行逆施者亡,咱们不可凭一时之技而胡乱造次啊,孤先前所制雷公炮,乃为拯救圣城数十万被困生灵而不得已为之,那雷公弩炮易制,但那毒龙之火取天地怨骨虐气,熬练时就要吞噬生命,乃大凶之物,熬练用之烧杀生灵,荼毒非浅!如果恣意乱用,大失民心啊···故而孤决定封存此弩,填埋毁掉那炼制毒龙火的工场,因此~~~只能让各位将主失望了。”
贵福哥的拒绝让三位将主有些无语,因为拜上帝教是不容许其他宗教理论存在的,洪教主对和尚道士更是一见即杀,而这位幼教主却满口封建思想、传统文化的悲天怜人,换做普通民众这么说话,够得上妖言惑众斩立决了,不过大家对贵福哥的慈悲论调倒也理解,呃,是理解他要垄断这高难度的大神技能;
你丫要真不用了,干嘛把练好的骨头粉木炭等原料打了包统统带走,而且做好的弩炮弩箭也不销毁···可大家不能明说,这年头越是大人物越口是心非,何况是未来教主,不过大家满怀希望而来,就这么干脆被拒绝,很沮丧倒是真的。
李秀成这时开口,说起了另一件事;“幼主殿下,您还记得那两个贩卖军火的洋兄弟么?就是叫威斯利和汤姆斯的那俩美利坚国人?”
幼主贵福哥一拍大腿道;“当然记得,老···孤还付给他们五千两银子的定钱呢,他们人来了?居然这么久才来,怎么不见孤呐,最紧要的是,孤订购的洋枪军火呢?”
李秀成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殿下~~~威斯利和汤姆斯这俩洋兄弟是来退还五千两定银的,他们的轮船载着货到湖口接一同僚,就遇到清军水师的盘查阻碍,加上安庆一带都被清军的炮船封锁,所以就在华阳卸船,把洋枪子药都高价卖给了湘军的买办,转运去了太湖战场,尽数装备了鲍超的霆字营。”
“姥姥的!这是通妖,十个有十个要云中雪啊!”黄文金一把摔了帽子跳将起来,怒叫着;“怪不得俺们在太湖的老对头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枪火,凶焰大增啊!原来是这两个洋鬼子作奸···”
杨辅清急忙一扯黄文金的后襟,让他醒悟到面前坐着的是幼主殿下,不是一个单纯普通的十几岁少年,于是收声悻悻然的坐下了。
“夷商逐利,倒也无可厚非。”贵福哥心里虽很有些失望,可表面上不以为意的说道;“嗯~~他们能退还孤的定银,倒是出乎孤的预料,看来这俩美国人还是信人呢,李将主代我多多抚慰才是啊。”
“是,臣下已经赞誉了他们,”李秀成回答道;“他们还没有忘记对殿下的承诺,这次来还专门带来上次就承诺给您的礼物~~两把精美的连珠手枪和一把步枪样品,我已经命随从带来了。”
“哦?拿上来看看。”贵福哥颇感兴趣,自从上次的转轮打火枪哑火事件后,他一直在为缺乏有效的防身武器而发愁,如果有一把可靠的手枪,女兵唐水姑也不会为护卫他而死了,而更重要的是,以他设计与制作金属器械的能力,如果得到一件可靠而实用的火枪原形,他自己就可以改装仿制。
李秀成吩咐下去,随从很快拿上来一长一短两个木盒,贵福哥的贴身女侍兵上前检查之后,先打开短木盒呈献上来,木盒里摆放着两把崭新的左轮手枪,还有全套的组件与维护工具。
看到那熟悉的柯尔特左轮风格,让贵福哥眼神先是一亮,但紧接着他便辨认出这是一款前装式转轮击发手枪,与其前卫的设计不同的是,其装填方式相当原始,需要从圆形弹仓的前方倒入火药与弹丸,然后在后方依次装填火帽,而且弹舱容量只有四发~~呃,名副其实的左轮祖爷爷,不过就算它这么原始,也比燧发和打火式好太多了,因为火帽击发与转轮设计使它几乎不会哑火,所以成为后来它的改进型成为军官与骑兵的贴身武器,大量列装西方国家的部队。
因此贵福哥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接着又看步枪,他随即辨认出从木盒里拿出的长步枪是一款前装式火帽击发枪;
这款长步枪的枪管倒是有线膛的,使用的是纸装的定制火药,即如普通的前装枪一样,在枪膛内装填子弹和火药,用推弹杆夯实后,放一个雷帽套在枪机的引火嘴上,扣引扳机时释放击锤,藉弹簧之力打在雷帽上,雷帽内的雷汞因撞击摩擦而引发,火焰透过引火嘴上的引火孔进入枪膛,引燃火药将弹丸发射出去。
与燧发枪相比,雷帽击发枪哑火率大大降低,有效射程也大大增加了,如果使用米尼弹,射程可达八百到一千米,在两百米距离上,米尼弹强劲的动能甚至能一枪射穿几个人,可以说是前装枪发展到巅峰的完善产品,不过这杆步枪虽然是美国生产的,却不是大名鼎鼎的m1841式步枪,也就是经典的密西西比步枪,而是美国北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厂生产的杂牌货,使用的是圆形铅弹,而且步枪枪管末端上没有设计刺刀卡榫,不能用于近战···看来这批枪的质量大有问题啊,威斯利和汤姆斯这俩美国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积压淘汰货,没处保修更不保质量的三无,不,特么的全无产品啊。
“这两款枪都什么价格?”贵福哥一边低头摆弄步枪,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听到这个问题,李秀成坐在那里更不自在了,几秒钟后才有点难以启齿的回答道;“洋兄弟说了,因为要突破重重封锁,所以这洋枪子药都要加上些风险费···”
“他们具体要价多少?”
李秀成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那长步枪一杆要价白银一百四十两,连珠手铳一支要价二百两,火帽每个二钱银子,每一发纸壳弹药一钱银子,单买火药的话是五十两银子一桶。”
“嘶~~~”杨辅清与黄文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都是领兵的主将,知道这个要价至少是市场价格的五六倍以上,如果在上海的话价格还会更低,这时在上海作为列强的通商口岸,是可以买卖西洋军火的,不过太平军很难通过清军的封锁线到达上海,更别说购买后的运输安全问题了。
“买!”贵福哥略一犹豫,就痛快的道;“转告他们,孤要买步枪五百杆,转轮手枪一百支,火帽五万枚,弹药二万发,那五千两定钱不用急着还了,另外孤马上再拨给他们五千两银子定钱,另外告诉他们,如果这批枪械能在三周之内到货,孤再赏他们三千两银子加急费。”
李秀成提醒道;“幼主殿下,这价钱方面···”
贵福哥淡然的道;“就照他们说的价钱,不还价,就当千金买马骨了。”
“···是,臣下这就跟他们说,”李秀成点头应下,又询问道;“殿下不准备接见他们,当面询问一下么?”
“哦?被这两个白皮洋鬼狠宰一刀,还要孤当面感谢他们的友谊么?”贵福哥冷笑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对那俩洋鬼子说,让他们送货来的时候,随船带二十个会维修枪械的技工和维修机械来,运费我加倍给付,至于工人工资么,孤会按照他们原来薪水的五倍给付,如果人和机械带不来,他们就不要来了。”
“是,臣下明白,不带工匠器械,枪械毁损就无法再使用了,这是必须条件。”李秀成答应着。
这时候杨辅清和黄文金尚未缓过神来,这俩农民工出身的将领正在估算这笔庞大的军火采买费呐,他们却不知道贵福哥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购买,是因为他出了一万两定金外没再打算付清尾款,收货后他会打发两美国佬找天王洪教主要账,谁叫他是便宜老爹呢,至于洪天王赖不赖帐,他就不知道也不关心了。
狠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后,贵福哥心情巨不爽,于是端茶送客。
众将主一无所获,纷纷告辞离去,各奔东西;黄文金和杨辅清当天离开天京,搭船走水路顺江而下,杨辅清将在芜湖登岸,计划于宁国府聚集数万军力,进行江西攻略作战,打粮食打先锋打地盘。黄文金则在枞阳登岸,巡视庐江、舒城,屯兵桐城,从侧翼配合陈玉成主力与多隆阿部作战。
当然,李秀成也没闲着,也于当天就渡江赶回了浦口坐镇指挥,因为福建提督李若珠与张国梁部数万清军自扬州、仪征等地出发,咄咄进逼天浦省,来势汹汹的想要攻下浦口、江浦两地,一举合围天京···他们也是不得不卖力气,因为北京城里的咸丰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对钦差大臣和春的叱责旨意下了好几道,就差骂个狗血喷头了。
三个军方大佬一走,贵福哥也不想呆着了,其实这整整一天,童子军的人马辎重与工匠营一直在渡江,因为辎重设备有点多,再加上他又搜罗了三千补充兵和八百多老兵,所以直到下午也没渡完。
可是,贵福哥不想在参护厅里等着了,他想乘着那艘专用大艇先过江去,顺便趁水军主将陆顺德追敌未归的当口,把陆化鱼统带的三百精锐水手也全部拐去全椒县,他是真心不嫌人多···然而身为天国幼主,他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离京,走之前怎么也得跟天王老子洪教主打给招呼才行,于是他命女侍卫潘芝、李芳兰铺开纸笔,作了首打油歪诗;
江北妖多妖气重,小子替爹去查巡,
天王爹爹宽心坐,安睡只管福多多。
而后郑重其事的命人将打油诗送去天王宫,这就算临别请示报告了,因为以他现在全军正掌率的职位,没人能限制他的行动自由了,不仅如此,天王洪秀全对各领军主将都没有什么制约力,如陈玉成李秀成等统军将领都是临机独断,事后再补发个报告通知洪教主,而洪教主最后只能靠大肆封赏来透支维持他那点可怜的影响力,最后搞得整个管理系统混乱崩溃,直至作死。
故而,贵福哥想走就走,可是这回他送出汇报信,刚要传令备马,忽然侍卫进来禀告,说是干王洪仁玕营外求见。
“老眼镜仔这时来干啥?我这锅都拆走了也不能管饭啊。”贵福哥嘀咕了一句,吩咐有请。
不多时洪仁玕进来,施礼寒暄几句后开口问道;“看殿下行色匆匆,莫非要离京渡江去全椒?”
“是啊,”贵福哥强笑着回答;“孤自从接掌童子近卫军以来,麾下人口日日增多,看看加上工匠营的数千丁口,部众已有二万有余,眼下战局吃紧,清妖大军围困圣城,粮食越见匮乏,孤需早日将这些人分流到周边县城,一方面羽翼天京,一方面也为城里多节省些粮食。”
“殿下睿智,此乃英明之举。”干王洪仁玕先拍了句马屁,又接着要求道;“幼主殿下,正好微臣初掌军政,对这军伍之事不甚了解,这次就跟随殿下随军实际历练一下,同去同回,正好有个策应,微臣孑然一人,随时可跟着殿下出发啊。”
“啊?”贵福哥愕然道;“你···叔父大人,你不在圣京尽心辅佐我天王爹爹,怎能轻易离开呢,再说城外兵荒马乱的,极不安全的啊!”
“没关系,有殿下这威震敌胆的英明统帅保护,微臣有什么不放心的。”洪仁玕推着眼镜片道;“再说微臣刚从金龙殿出来,天王陛下已经诏准了微臣的请求,咱们这就出发吧。”
“呃,这不合理啊,”贵福哥挠着头道;“这···这时候你怎么能离开天京呢,死眼镜仔还缠上了哈···叔父大人你不要看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离开的时候不对,不合理···算了,你坚持的话就跟着吧。”
“多谢殿下,咱们这就出发么?”
“马上···萧素娥,备马!”
六月九日下午,贵福哥与洪仁玕渡江来到江北,而后领童子军后营万余人,直赴全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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