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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福哥白了白眼珠,刚想说财主家也没余粮,后来又想借他开口要钱时,趁势打发他回天京,就慷慨的回答道;
“叔父大人,你看这童子军也是人口众多,花销不小啊,这样罢,只要你回转天京,孤就赠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一万两银子不够,”洪仁玕摇着头道;“微臣要为殿下同时求娶两个娘娘,至少需要两万两白银,才符合您这幼主的身份呐!”
“啊···给我娶媳妇?嗯~~~什么媳妇这么贵的聘礼,难道是双胞胎萝莉么?”贵福哥如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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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回殿下···不是。”
“那肯定是国色天香,美若天仙啦?岁数么可不要太大呦,孤还要五六年才成人,到时候佳人已老,可就不值当了。”
“肯定不会,其实这俩娘娘一个八岁,另一个才六岁,殿下完全不必担心年龄问题。”
“呃?靠嗷~~哇呀呀~~~”贵福哥诧然怪叫了一嗓子,而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面前这位老眼镜仔,肃容道;“叔父如果不愿马上回京,那就帮孤做些事情吧,孤的劳工苦力营还缺少个正堂管事,叔父就先兼职干个一年半载吧!”
这就是发配去坐冷板凳的的客气说法,按照贵福哥的本意是想让他亲自挖沟劳动来着,然而洪仁玕没有当弼马温的觉悟,反而正色的问道;“幼主殿下,您就不想问问微臣为您求取的是谁家的女儿么?”
“没兴趣!”贵福哥断然拒绝;“孤在宫里已经有四位童养媳了,再加这两个就可以开个幼稚园了,还要孤掏两万两银子,还是省省吧!”
“这钱不能省!”洪仁玕叫道;“如果两万两银子能给殿下换来四万雄兵和数员悍将,继而打下无数江山,这钱怎么都不能省!”
“嗯~~四万人马?”贵福哥玩味的笑了笑,悠然问道;“叔父说得是滁州的李昭寿?你要孤求聘他的女儿?”
洪仁玕回答道;“正是!如若李昭寿之女被聘为幼主王娘,他李昭寿就是天朝皇亲国戚,开国国丈,荣宠无以附加,手下数万精兵悍将,必是幼主打江山的得力臂助!”
“呵呵,呵呵呵···”贵福哥冷笑了几声道;“叔父大人,孤不知道那李昭寿有几个女儿,但孤知道后军李将主是和他定了姻亲的,求娶的就是他李昭寿的女儿,咱这横插一杠子,岂不有主君夺臣下之妻的嫌疑,传出去孤的清白名声不保啊。”这话他说的一点也不脸红,好像不知道他自己这‘拔毛幼主’已经臭名昭著了。
“与一军主将联姻能有什么前途,如果能与幼主喜结良缘,他女儿再生诞下太子,那在天国还有谁家比得上他富贵荣华?他李氏一族还不与洪氏休戚与共,同始同终?”
“呃,你怎么确定孤与他的女儿就一定能生出儿子?”
“是不太确定,故而才求娶他两个女儿,多一倍的把握么,”洪仁玕毫不脸红的道;“当然以后还需幼主殿下多多努力才是,咱们可以承诺他女儿嫁过来就是月宫娘娘,以后无论他哪个女儿诞下儿子,都一定立为太子,生母为后!他如若不信,幼主殿下就亲笔手诏一封,摁上血手印与幼主宝玺为凭,怎么样啊?”
“呵呵,呵呵。”贵福哥笑着翻了翻眼睛道;“叔父大人此谋不错,听着前景光明辉煌,确实挺诱人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那李昭寿要是铁了心要叛变呢?”
“唉~~~处于他那重要位置,被敌人拉拢利诱几乎是无法避免的,殿下,所以我们尽力拉他回头啊。”
洪仁玕长叹了一声道;“其实,微臣详细查阅了缴获的清军信札,那李昭寿早有异心,早在去年,清妖乡勇在周家口拿获了他的母亲妻子时,那李昭寿便在舒城十里的干乍河驻扎营地,向钦差大臣胜保暗暗递缴了降禀,说要谋取舒城、桐城、庐江三县献给清廷!
后来皖省危急,前军将主陈玉成率大军向安徽庐州一带推进,李昭寿图谋才未成,其后更在清流关与胜保达成协议,暂不公开倒戈,见机行事以立殊功,其实就是在讨封讨赏、讨价还价啊,那妖头胜保现已具保上奏,保举他三品花翎参将,所率部众号豫胜营,月给饷盐,所在汛地令自鬻以给军,现在就等满清咸丰帝正式颁旨册封,他就要公开叛变了。”
“哦,”贵福哥耸了耸肩道;“叔父既知这李昭寿反意凿凿,还要搞什么联姻,二万两银子送过去,怕不是肉包子打了狗,还要白白搭上几百押送的兵丁?”
“唉~~~~”洪仁玕又是长长叹息一声,幽幽说道;“李昭寿久经沙场,麾下有数万精兵悍卒,若为我用,淮南皖北便以我天国兵力称雄,到时再配以幼主殿下的神兵利器,指顾之间就能肃清此间清妖,而此獠若是投敌,别的不说,全椒县城转瞬就成敌后孤悬之城,殿下处境就岌岌堪危了啊!”
贵福哥嗤然一笑道;“忧也无用,孤刚刚取得了全歼温绍原部清妖万人的大胜,谅他李昭寿也不敢轻易觊觎全椒,若他来犯,孤管叫他城下喋血!”
其实,最坏结果贵福哥也想过了,那就是李昭寿与清军联合围攻全椒县城,那就正遂了贵福哥防守反击之意,他现在粮草和人手充足,再加上比敌手器械精良,据坚城拼消耗,这个交换比可能是一比几十,他很愿意陪对手玩玩,待到李秀成和陈玉成援军大队赶到,就是他溃敌而出,攻夺滁州的时候了···
全椒毕竟是个县城,能养兵几何?拿下滁州、来安、**作为产粮养兵之地,这才是他下一步的计划,至于洪仁玕的联姻之策,他只当成痴人梦话···那李昭寿什么人,乱世枭雄之辈啊,岂能被这些虚妄不实的虚利迷惑。
可是洪仁玕却不灰心,还在完善的他的收买计划,嘀咕道;“光有联姻之举,没有封爵之赏也是不美,本朝王以下、侯以上,尚有义、安、福、燕、豫五个爵位,幼主殿下,您看咱们先封他个喜天福怎么样,咱们言明他嫁女之后,咱们再奏请天王封他为乐天义,爵位仅次于王爵,如何?”
贵福哥刚想不耐烦的拒绝表态,后来又一想,自己修筑城池防御,训练士卒、铸造改良兵器都需要时间,如果由得老眼睛仔去联络联络,再送点银子表达一下善意,想来那李昭寿也就不会很快出兵攻打全椒,哪怕多给自己十天半月的时间,全椒的城防也能更加完善几分啊。
一念及此,他就换了个态度,笑嘻嘻的对洪仁玕道;“孤又想了一下,叔父之言甚有道理,就按您所说的先办办看吧,孤就应了叔父的话,舍上这两万两银子姑且一试吧。”
洪仁玕大喜道;“微臣这就给李昭寿写一封详细的书信,一定向他阐明大义,描绘一番天国的盛景蓝图,和那天父圣主普照大地的光辉···”
“我看叔父应该把那些封赏和联姻好处说明白是真的,”贵福哥提醒道;“还有啊,那李昭寿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你要取信于他还得拿出诚意才行。”
“殿下说的极是。”洪仁玕点着头道;“不如这样,微臣亲自去滁州一趟,把这利害关系,长远利益,当面跟他剖说明白···”
“等等!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亲自去一趟?”贵福哥打断道;“你可是咱天国的王爷,虽然是新鲜出炉的,如果那李昭寿决意反叛,正好把你捆了,连同两坛酒一起挑了送到北京给咸丰爷作份大礼,那咸丰爷还不得剐你三千六百刀,肉片拿来涮火锅啊?”
“为了天国大业,为了殿下的统一伟业,臣义无反顾!”洪仁玕鼻子上顶着圆眼镜片,一副正义凛然、随时准备光荣牺牲的正义党烈士模样,脑门油亮油亮的闪着光辉。
贵福哥张嘴愕然了十几秒,知道这老眼镜仔真要去了,百分百是回不来了,不由感叹道;“叔父大人,孤真佩服你的胆量,这样吧,为了增加你的说服力,孤从唐禧菁留守的老军中挑三百与你同行,顺便把那二万两银子也押送过去,成与不成咱们不能小气,你看如何啊?”
洪仁玕释然道;“殿下,你肯先舍出银子,微臣就不用去了,诚意已经足够了,微臣再附上一封长信就行了。”
贵福哥张了半天嘴,搞明白一件事;这死眼镜只是激自己出血,他是不会真去滴,四眼仔果然都是心眼多多奸似鬼啊!
“那就这样吧,我派人找车装银子。”
贵福哥说完这句话想走,结果又被洪仁玕叫住了;
“幼主殿下,为了表示您的诚意,您也应该亲笔写下书信一封,并加盖印玺手印才是。”
“唔,写信么,太长孤不会写啊,不过孤擅长天王洪体诗啊(貌似天福贵在天王宫里也没学别的),写首诗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幼主殿下亲笔就行。”
“那成,那咱们去书房找纸笔吧。”
“是,殿下请先行。”
“哎呀,叔父是长辈,请先行一步。”
“殿下是少君,理应先请。”
“好吧,不跟你客气了,累啊!”
于是,两人来到书房,贵福哥命人摆上白纸,挥毫写下诗一首;
“吾侪罪恶实滔天,幸赖耶酥代赎全。
今得富贵君臣乐,再结姻缘为一家。
兵作一路打江山,封王拜相不是梦,
扶保天朝作国丈,天下谁敢再欺卿?
写完诗后,贵福哥一把抓过洪仁玕的左手,吭哧一口咬破手指头,在老眼镜仔的哎呦声中,拎着他的手在纸上滴了几滴血,而后就着血迹摁上自己的手印,嘴里淡淡说道;
“叔父大人,你也该出点血了。”
“哎呦···应该的,应该的。”
就这样,第二天贵福哥找来唐禧菁的一些老兵押送银车和两封信,又派了高大壮带了五百骑兵护送,嘱咐他离滁州半里就返回,不要入城,而后站在营门口,恋恋不舍的送走了二万两银子。
·····
结果,第三天贵福哥就得到回信了,滁州披红挂彩来了几百人的还礼队伍,还送来李昭寿的亲笔回信,贵福哥和洪仁玕在书房里屏退左右,打开书信一看,信上就有一句话;
“臣李昭寿不胜惶恐,愿献长女、次女攀龙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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