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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5月2日,天气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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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茳城郊湖面一艘双桅大船上,贵福哥正端坐着船舷边悠闲的钓鱼。
潘阳湖面上千帆片片,都是太平军的舟师战船。
······
太平军是五天前攻占九茳的,当太平军舟师迫近九茳城外的水寨时,寨内残存的十几艘湘军战船在一个营官的率领下,冲出来与数百艘太平军舢板战舰拼命,而太平军舢板虽小,可是战士们却普遍装备了滑轮连弩,对射时火力大增,再加上以多打少,小半个时辰就解决了战斗,缴获了十几艘战船,击毙二百多个执迷不悟的敌人,还生擒了二十多个湘军水勇。
“真是顽强的湘江人啊,”贵福哥赞叹着,并没有处死这些湘勇,而是命令把俘虏交给后勤官员审讯,没有血债的发给路费释放,杀过太平军的,长像凶恶或有血债嫌疑的一律就地斩首。
水面战斗解决后,上万太平军战士纷纷抢滩登陆,围攻九茳城,可是守城的八百多陆营湘军早已弃城而走,逃向宿松,因此太平军不攻而下九茳这座号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的军事重镇。
攻打九江的同时,贵福哥令黄文金分遣二万近卫军,由老黄亲自统领,配署二千火帽步枪兵和三十门火炮,乘船北上,渡湖攻击潘阳湖边上的另外两座县城~~~黄梅县和宿松县。
黄文金的动作很迅速,几乎就在贵福哥拿下九江的第三天,就报捷回来,说是攻下了黄梅、宿松两座县城,歼灭数百湘军兵勇。而且他还报告了一个审讯俘虏得来的消息;曾国藩本来驻扎宿松城外的湘军老营里,老营大概有四千多人,包括那些幕僚和参赞等文职人员,见到太平近卫军突然登陆,不禁惊恐异常!
好在曾国藩的老营也是深沟高垒,光是一丈高的土墙就筑了两道,墙前的深壕里还灌满了水,于是湘军们纷纷在墙后驻守,弩弓火铳劈山炮倒也罗列齐全。
而太平近卫军的作战条例~~遇到这样的坚固营垒是不准贸然进攻的,于是远远的登陆,结成阵势,等待火炮部队到达,而曾国藩看到渡船上岸的太平军越来越多,眼下就汇聚万人以上,后续部队还是源源不断,知道再不走今日八成要和九泉下的三个弟弟会面,乃借口进宿松县城调拨粮草,带了五百亲兵,与赵烈文等十几个心腹幕僚骑马入了县城,又从另一城门出了宿松县,拨马向太湖而去。
他逃出县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老营方向响起了隆隆的炮声,炮声沉雄响亮,这种重炮湘军没有的,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两门法国三十二磅卡隆炮在发射开花炮弹,可曾国藩清楚,他的老营完了,他构筑的土墙营垒就怕炮轰,而这个洪逆幼主就是炮多啊!
曾国藩个性坚忍,以前与太平军鏖战时几次陷于绝境,他宁肯自杀也不肯逃,关键时刻也起到了稳定军心,使得湘军能够同仇敌忾,坚持作战的作用。
今天他逃跑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自己背负血海深仇,天下大局系于一身,不能轻易就死,而是要尽快组织湘军子逃出险地,撤回两湖地界,而后再招兵募勇,添置洋枪洋炮,再与太平军血战到底,正所谓~~打落牙齿和血吞!
黄文金指挥太平近卫军的步枪队和火炮部队作为远程火力压制,连弩兵为近程火力覆盖,肉搏兵投掷火雷后反复冲杀的战术,鏖战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攻下湘军老营,三千多湘勇尽数战死,倒是曾国藩的幕僚佐吏只自杀了七个,被生擒活捉了四十多个,一个个颤抖的像是得了瘟病似的···唉,不是每个人都有自杀的勇气啊。
不过,这些幕僚中,却有一个二十**岁的圆脸湖南书生很另类,他口口声声说要面见太平军幼主献计献策,为此很遭其他被俘同僚的鄙夷,然而这圆脸书生却泰然自若,毫不在乎,这让前敌总指挥黄文金很是惊奇,于是他将在湘军老营中缴获的重要文件、信札等物连同这圆脸书生一起,装船运到九茳,交给幼主贵福哥处理。
······
当圆脸书生被押送到双桅座舰上时,贵福哥正钓起一条半尺长鲢鱼,这鲢鱼小了刺多肉少,还一股土腥味,贵福哥是真心不喜欢,他撇撇嘴,将鱼扔到水桶里,又抛杆垂钓。
不喜欢归不喜欢,到手的绝不放手,这就是幼主的个性,加上他成绩太差,钓了这半天一共才钓了三条小鱼,可是船舱里有四个怀孕的老婆等着要喝鱼汤,就算一人一条还差着一条呢。
这时候他见到一艘太平军的乌篷船穿过舢板哨船靠了过来,响动声惊走了鱼儿,也让他没了耐心,于是扬声命令特战队侍卫们;“喂,别傻站着了,上大网,撒网捕捞啊!快点,再笑晚上别想吃鱼!”
‘野鹅’特战队员们都是渔民出身,哪有不会捕鱼的,看着幼主殿下外行充行家,早都一个个憋不住笑啊,贵福哥也不以为意,不打仗时他以平易近人,上下同乐著称(没羞没臊,没脸没皮),于是指挥使陆化鱼安排几个队员撒网捕鱼,剩下的人继续警戒护卫,因为乌篷船上押上来一个圆脸读书人。
这个圆脸中青年书生一脸清高,态度倨傲,上得船来顾盼自若,摆出一副名人高士的风范,让船上的近卫军很是惊讶,因为以前太平军见了满清官员幕僚统称为妖头,立斩无赦啊,所以很多清朝很多有功名的读书人见了太平军都是面色如土,抖如筛糠,与之相比,这家伙真的很另类。”
贵福哥端坐在船头一张太师椅上,聆听完押送军官的陈诉情况,就摆了摆手示意圆脸书生近前,开口笑问;
“先生说要面见于孤,献计献策,孤可否知道,先生有何特长么?”
圆脸书生满脸骄傲,摇头晃脑道;“某身无长技,唯擅长经世之学。”
“啥?搞财经的?开钱庄的?”贵福哥听了挺感兴趣;“先生自学的哪国经济学,可知如何走账,开假发票么?”
“某不事谋生之学,又怎会开庄放贷作那些逐财牟利之举。”圆脸书生面露鄙夷之色,傲然道“粗俗一点说吧,某一生所学,乃是替当世明主争天下,创业垂统帝王学也!”
“靠~~~~哦~~~”贵福哥拧转了下脖子,夸张的喊了个京剧过板,心说他玛德,又来个兜售帝王学的,上次来个老道黄三爷,好歹贡献了三个女儿还教授点实用养生术(房中术),你奶奶的又拿着这些虚里冒套的狗屁来忽悠老子!
刚想令人将他扔湖里喂鱼,可转念一想,万一是个真是个名士呢?留下来搞搞宣传舆论,拉拢一下读书人也好啊,于是贵福哥脸上眯出一个笑模样道;
“嗯~~孤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如果是无名狂徒,不妨请你下湖喂鱼。”
圆脸中年人神色更是矜持的答道;“某乃~~~王闿运,壬秋是也!咸丰二年(1852)中举,咸丰九年(公元1859年),某会试不第,留住在法源寺,时肃顺肃中堂对某非常赏识,拜某为塾师也,位列上宾,礼遇甚重耳!”
“哦,王闿运?”贵福哥点了点头道;“没听说过。”
这时候帝王学大师王闿运不过二十七岁,就像他徒弟康有为一样,不靠自己吹,真没几个人知道他,不过他的学问,口才和文笔都是极好的,比他那个拙劣弟子康南海强了百倍。
见太平军幼主贵福哥小看他,这未来的帝王学大师王闿运大为忿然,大叫道;
“某为肃中堂幕客时,其时夷患初兴,朝议和战不定,而肃中堂位群臣之首,依违于和战之间,决策不定,每每密室问计于某!若无某出谋划策,官军哪来大沽口大捷?
故每每商议和战大计,经常由某折冲樽俎,召集各方名流谋士,在法源寺研讨对策!”
“哦呵呵···”
贵福哥不禁失笑,问道;“孤可是知道,你那肃中堂如今在北京城里伺候着满族主子,圣眷正隆哪,而你不在京城里,当你的满清国师,为何跑到曾国藩的幕府老营里来?”
“这个···”王闿运略微有些语塞,辩解道;“某受好友李榕托请,入曾侍郎幕府为客,然所议多不相合,某正要求去,不料贵军突至,某不幸被持,故而谋求一见。”
贵福哥又问;“先生可知那曾侍郎逃到哪里去了么?他临走时带上十数个幕僚,为何没有带上先生?”
“···这,这个···哼!”王闿运大窘,不由拂袖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就当某来错了!”
“先生没有来错,来的正是时候呢。”贵福哥笑呵呵的道;“先生辗转仕途,才华不得施展,一时兴起才来探我这贼王,怎么能算是错呢,不过孤真打算重用先生呢,现以千金之礼,一部尚书之职,聘请先生为我天国效力,日后还有封侯拜爵之赏,先生意下如何?”
“一部尚书官长?正二品部堂?”王闿运很感兴趣的问;“不知为哪一部,管辖什么事物?”
“嗯~~文化部,宣扬汉学,国之喉舌。”贵福哥郑重回答,不过语气一顿,又补充道;“不过,孤这还有一道课业,要考校一下先生是否称职呢。”
“殿下请出题吧!”王闿运很是兴奋的道;“说到汉学文化,某无有不通!”
这时候贵福哥看着乌篷船上陆陆续续搬运下来的邸报,信札,军报,奏章等文牍文件,这些都是从曾国藩幕府缴获来的,于是把手一摆,吩咐道;“
王大先生,孤一会让人把这些文件都搬到先生舱室里去,孤要你在二天时间里,写一篇痛骂檄讨曾国藩的文章来,这些湘军文件就是你的参考资料,这篇檄文就是你的课业。”
“不!不妥!”王闿运急忙拒绝道;“曾侍郎作为王某的东翁,王某岂能作此不义之事,此文一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先生又未奉他为主,再说了,他也丝毫不重视先生啊!否则又怎会不顾而去,留下你们等死?”贵福哥规劝道;
“况且,孤要你为天下公义写这篇檄文,那湘军兴兵以来,每到一地,烧杀淫掠,屠村灭寨,焚毁城镇,所做之事灭绝人伦,十恶不赦,哪有半点儒家爱民的道德?你据实揭露其假道学之为善,真汉奸伪君子的真实面目,正可传颂千古、青史留名,有何不可?”
“不可!”王闿运依旧坚持道;“毕竟某是曾侍郎入幕之宾,写此檄文,恐污清誉。”
“唔,好吧,”贵福哥耐心用尽,扬声喊道;“来人啊,陆化鱼!”
“末将在!”
“去~~~把咱们压箱子底的那两件宝贝拿出来给王先生看看!”
野鹅特战指挥兼卫队长陆化鱼挠着脑袋问道;“幼主殿下,咱宝贝多了去了,您说的哪一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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