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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改良蚊子船
其实早在1862年三月份，受刺激突然勤政起来的贵福哥就离开苏詶拙园行在，开始了极有历史意义的长江视察巡游工作，因为他这回破天荒的~~没带一个女秘书（枢密女官）
呃，其实不是不想带，只是因为秘书筒子们都休了孕产假，没有一个在工作状态，带了也不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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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因为身边没有女性工作者，幼主殿下此次巡察工作异常勤奋！
贵福哥经常与军政干部、行政官员、科研工作者、教育工作者们开会座谈，彻夜不眠的指导交流工作···
唉！对这位生性奇婬的禽兽来说，没有美女~~长夜漫漫实在难熬，只能熬夜工作疗以排遣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能井喷式的科技大爆发，搞出很多天才发明和科学发现出来，因为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晚清时期的中国科技水平不是很落后，而是象一片沙漠···除了几个相当于初中生的土老帽（本土科学家),一些谬误百出的西方译文书籍，几乎是一片科技空白，该有的（科研设备），可以有的（进口仪器），要哪样没哪样，简直啥用得上的也没有！
无奈之下，贵福哥只好推迟行程，在视察第一站~~九垘洲造船厂一呆就是近两个月，期间主要工作就是汇聚徐寿、华蘅芳、张斯桂等砖家人才，提升改良目前的主战舰艇~~蚊式铁甲炮艇。
众所周知，十九世纪的海军舰艇战斗力主要表现在火炮威力、射击精度及防御力几个主要方面，而贵福哥的改良提升也重点着眼于这三方面；
首先是火炮威力方面，贵福哥本着认真抄袭、仔细剽窃的原则精神，与擅长化学的徐寿、徐建寅父子一起改良了火炮专用的褐色发射药，而且还研发成功了猛炸药与复合引信。
所谓猛炸药就是硝酸甘油，这时的太平军已经用引进的机器设备建造了枪油厂与肥皂厂，用动物油脂生产枪炮润滑油及肥皂，而制造肥皂的副产品就是甘油，而把硝酸甘油混入黏土中，就能作成任何形状的黏土炸药，只是这种炸药性能很不稳定，在华氏九十度（摄氏三十二度）的情况下，硝酸甘油会从粘土中析出，稍加震动就会产生剧烈爆炸。
这里要特意说明一下，徐寿的小儿子徐建寅颇有化学天分，前一段日子在贵福哥启发诱导下下，他不但改良了黑火药与褐色火炮发射药，而且已试制成功了硝化火棉——无烟火药。
贵福哥对此没感到意外，而是毫不吝啬的大加奖赏！
他除了奖励徐建寅三十万块中华银元作为科研经费外，又封他为硕师，给他配属了十几个学生和助手，专门为他成立了一个科研小组，另外还准备配属两个年轻貌美的安全女顾问，负责照顾徐建寅的饮食起居及各种生活需要。
而早期复合引信用到的化学成分无外乎阻燃性火药棉、玻璃粉、硫磺粉及纯铜做成的撞击式爆炸引信，其爆炸原理其实就是摩擦起热——内装复合引信的炮弹击中敌舰舰体后，引发炮弹内部链式反应，铜质引信摩擦弹体内的玻璃粉，化学传导性极佳的玻璃粉和硫磺产生剧烈熔融，从而燃爆炮弹。
这种复合引信与先前雷汞做成的火帽相比，可靠性要更高一些，可仍旧很危险，不过这时期的火炮无论前装后装，炮弹都是分体式结构，即发射药包与炮弹分离储存，在一定程度上，还算比较安全的···
贵福哥主持研发生产的这种新式定装爆破弹，采用就是烈性炸药和复合引信，并且增大弹丸重量，提高了榴弹的爆破力，就是为了专门对付英法联军的木壳战舰，其破坏力至少提高30%~50%，无疑极大增强了太平军全部舰队的战斗力。
其次，在射击准确性方面，贵福哥也作了一定的改进；
他依据周视瞄准镜及测角仪的原理，用手头随便找到的玻璃凹凸镜片，制作了一款特简易的光学测距仪，有了测距仪和先前设计的简陋版直瞄镜配合着使用，太平军炮手们就不用再凭肉眼和经验瞄准，准确率至少提升了20%。
说实话，贵福哥这两款瞄准仪器外观都极粗糙丑陋，贵福哥自己都不愿用，不过操作也很简单，一个太平军文盲炮手在指导下，两分钟内就可掌握它们的使用方法，并投入实战操作中，立见功效。
所以贵福哥给这套观瞄设备起了个绰号‘傻瓜式’瞄准仪，这叫法后来衍生开来，有了很多类似商品，比如傻瓜式照相机，傻瓜式摄影机等等，不过这些后来专利与幼主贵福哥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耶。
其三，就是炮艇的防御力问题，贵福哥通过亲身经历，知道这时候舰船海战大多发生在千米之内，而铁甲蚊子船的防护能力其实并不如意，归根结底它是木质铁胁，只在关键部位包裹厚实铁甲，大部分舰体只是敷设了一层铁皮，尤其是主炮配置在前甲板的地井式炮架上，前方几乎没什么遮护。
这要在交战中，被洋鬼子快速灵便的木壳舰船逼近至四五百米内，用侧舷排炮一通攒击，防护薄弱的炮手们还不得伤亡严重啊。
贵福哥的改进措施是给炮艇周身加装了一圈斜45度铁质裙甲，顶部又扣了个木板铁皮盖子，使其外观成为全封闭的王八模样，美其名曰；龟甲
甭管好不好看，改装后的炮艇防御有了一定提升，其实它还是扛不住大口径后膛舰炮的倾力一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蚊子船就是艇小炮大的构造模式，如果单纯加装前主炮装甲，整个炮艇前部就会倾斜，头重屁股轻嘛。
因为加装重量增加，它的航速也进一步降低了，全速行驶也只有七八节左右，成了名副其实的龟船。
而且蚊子船的主炮不能随便移动，必须整船转动瞄准，为保证军舰的机动性，在贵福哥的建议下，炮艇艇首也加装了舵叶，以便让炮艇更快的旋转瞄准。
以上几方面，就是贵福哥对蚊式铁甲炮艇的改良，目前加上新下水的五艘，太平军海军共拥有了八艘铁甲炮艇，战力成倍加强了。
另外在两个月时间里，九垘洲造船厂又生产了八十艘纵帆快船，这种一百五十吨级的木头炮艇速度很快，顺风时航速可达十八九节。
快船配属的是滁詶军工厂生产的前装线膛炮，虽然有效射程只有七百米，然而其炮弹采用了猛炸药和引信装定技术后，它们对木壳舰船的攻击威力成倍增加了，成为名副其实的商船猎手。
是的，这些没加装蒸汽动力的纵帆快船将以借贷方式，分配给那些中国海盗义军们···呃，也就是私掠船主们，让他们充当海上游击队，专门打劫亚洲海面上的白人商船、货船、邮轮。
太平军收购这些中国海盗船的一切战利品，包括白种男人首级、白人女奴、东南亚各人种男女奴隶、俘获船舶上的蒸汽机、锅炉更是高价收购物，甚至船板、船钉、帆索，统统都要···部分战利品折抵购船款，剩下的都以亮晶晶的中华银币当场兑付。
一时间海盗成了中国沿海最热门的行业，中国沿海渔民何止百万，富有冒险精神的船老大只要鼓足勇气，拉上一伙海边土生土长的乡党，由当地乡老（太平军老兵）具结作保，就可以申请成为见习私掠船主。
在太平军海军的快帆汽船上实习一段时间后，就可以领取一艘新出厂的快帆船，配齐洋枪大炮，开创自己的大海贼事业了。
九垘洲造船厂拥有近万名熟练的造船木工，如果材料充足的话，每月至少可造出一百艘快帆船，讲究投资回报的贵福哥却不打算造那么多低档武装船，海盗过多过滥，欧洲船都跑光了怎么办？喝西北风是不可能滴，只怕这些职业强盗拿着枪炮要抢劫沿海渔民了耶。
私掠船队不是已有三十三支了么，要有专业精神嘛！要重点扶植培养专业的海盗团队嘛，他们做大做强了好去南洋贩运奴隶嘛···
厂里一半的造船木工受命开始打造千吨级的木质蒸汽轮船，这样的远洋货船一次就要建造二十艘，据说是一个叫陈阿林的美国假洋鬼子下的订单。
······
1862年4月15日，也就是李世贤所部收复澳门的同一天，贵福哥乘坐复兴号轮船离开九垘洲船厂，准备继续驶往长江上游巡视。
离开之际，贵福哥在海军总参谋长陆顺德、副总参唐正才、北洋海军舰队司令贝锦泉等人陪同下，大阅太平军海军。
顿时辽阔的长江之上，炮声隆隆，太平军全部作战舰艇，依列在复兴号前缓缓驶过，鸣放礼炮···
每一艘舰体的全部海军官兵在舱外坡列站队，向从无到有，一手缔造了中国海军的幼主贵福哥致以新式举手军礼（现代海军礼）。
贵福哥端坐在复兴号前甲板上的帅椅上，神情冷峻，对身后一众海军将领沉声训话道；
“利刃已经铸好，这八艘铁甲炮艇，就是砸向英国远东舰队的沉重铁锤！在英军新式装甲舰没有开到亚洲海面之前，我们的新式爆裂炮弹就是木壳战舰的死亡克星——贝锦泉听令！”
“属下在！”
身高一米九的舰队司令贝锦泉跨前一步，举手敬礼待命，幼主贵福哥掌军以来，在军中完全废除了跪拜礼，‘铁血军人岂能卑躬屈膝，折了无所畏惧的冲天豪气！’
这是幼主贵福哥说过的话，而今天他仰头望着金刚般高壮的舰队司令，将手往江面上一挥道；“你麾下的虎狼坚甲利爪都已配好，是时候放出去捉鬼了！孤要你率队主动出击，寻找英国舰队决战，决战时机与地点你自行抉择，总之，孤要你重创英国佬的远东舰队，迫使它们撤出中国沿海，为下一步我太平军渡岛收复香巷创造条件。”
“末将谨遵诏令！必率华夏男儿殊死作战！”
贝锦泉铿锵有力的回答，情不自禁的一抱拳，此时这位魁梧巨汉热血沸腾，浑然忘了军礼。
坐着的贵福哥费劲扬着脖子才能望到贝锦泉的黑红大脸，他摆摆手轻笑道；“孤不要你死战，孤只要你稳扎稳打，稳稳的取得胜利，稳稳的取得制海权。”
说着他望着江面上的简陋舰队，目光悠远的说道；
“这些船将是我们生产的最后一批蚊子船，倵汉铁厂和轧钢厂投产后，我们将有能力建造更大更坚固的舰船，千吨铁船、万吨巨轮都不在话下···亚洲海洋终将龙旗飘扬，华夏民族终将称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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