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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不想纠缠,叹气道:“直说吧,殿下,您要如何才肯给下官一个面子?毕竟都水监那么多同僚还要指着俸禄养家糊口呢!”
“王大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本王理解,那就……”李璲好像就要退让了,却有高适很恰好的凑过来阻拦道:“殿下不可啊!咱们可是花费了亿万钱的,您不心疼扔了做人情,可也要问问那么多累死累活的士卒、百姓愿不愿分功劳给外人啊!”
李璲顿时露出难为情的样子,冲王昌龄摊摊手说:“仲武先生说话总是那么耿直,没个轻重,让王大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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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你演!王昌龄撇撇嘴,心想你俩的演技不嫌很假吗?刚不是冠冕堂皇的说为了造福苍生的吗怎么又提钱!王昌龄根本不看高适,干脆的说:“下官知道这里面的开销甚大,让殿下独自掏腰包而别人来分功劳确实不合适,但亿万钱都水监也真拿不出,呵呵,想必以殿下的聪慧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咱们这不是商量呢嘛!”
老家伙你有这态度就好!李璲和高适对对眼神,才开口说:“王大人不让本王吃亏,本王感激不尽,要不这样吧,河道开通后的运营管理、码头税收、土地租售等无尽的麻烦就都不用都水监头疼了,本王和洛州官员一力承担下来!王大人您看那托碑的两尊石麒麟,本王就一边刻上洛州府刺史倪澜,另一边刻上都水监令王昌龄可好?”
那些事儿是无尽的麻烦吗?分明是无尽的利益!王昌龄揉揉眼深吸口气,还能说什么,河心岛上不是已经修好了成片的店铺馆舍了吗,还商量什么好不好的!仪王镖局的招牌都在最大的一栋楼前摇摆了,王昌龄甚至相信,那两行字恐怕都已经刻好了!
王昌龄只有领了这份情,在高适递过来的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书上签字,连内容都懒得看了。说:“多谢殿下成全!”
李璲挂着狐狸般的微笑送他急匆匆回朝复命,然后就继续隔河观赏周漓珂指挥镖局的人占据江心岛……这么重要的中转站当然握在自己手里了……在上万百姓的欢呼声中,李璲辞别洛州官员登上坐船,终于驶离再次开拔。
只是不知道的是,王昌龄回京的路上拐了个弯去办私事!李璲要是知道他去见那个人,一定会想起来一个故事而阻止他!尽管那个人也很不靠谱。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一阵有个人向皇帝求官时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写句诗‘不才明主弃,永怀愁不寐’这不是疯了吗?这什么意思……明主不要我,我心里不舒坦……李隆基好脾气道:“卿不求仕而朕亦未尝弃卿奈何污我!”没杀了他只是放归山林。
所以孟浩然只能说: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化身为老农种地为乐,更大的乐趣是有故人来访,最聊得来的就是王昌龄。
两人对坐闲聊,好好烹茶不好吗?非得吃海鲜!原本还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呢,可孟浩然等不到重阳日了,他后背上的毒疮和海鲜、啤酒发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
王昌龄告辞,前脚走,后脚田园派的老清新孟浩然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而这个时候,李璲等人也到了一处秀丽的田园,同样就着河鲜饮茶汤,只是没人有忌口或过敏而已……
……过了河阳仓往东不远就是众流交汇之处,从这里河道将一分为五,往东北是永济渠和济水,往东是黄河下游,往东南是通济渠和汴水,仪王一行的楼船驶入通济渠,过郑州、汴州皆不入城,只用了三天就到了宋州。
李璲决定在这里停留,因为宋州在不远的将来还有一个名字:睢阳!如果将来安史之乱不可阻挡的依然发生的话,将有一个名字把睢阳城镌刻在史书公笔上,他少年聪慧过目不忘,他武功盖世智计百出,他忠军爱民扶危大唐于即倒,他意志坚定独木难支而不降!他留下的诗不多,却有李杜难以企及的气概,在李璲心里他文可配辛弃疾和文天祥,武可比孙武子和岳武穆。
李璲站立船头轻声吟诵那首此刻还没出世的诗:“岧峣试一临,虏骑附城阴。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营开边月近,战苦阵云深。旦夕更楼上,遥闻横笛音。”距离最近的茗烟都没听清一个字,古怪着主子又出什么神。
揣着寻访的目的游览宋州的名胜,一不小心几人就踏入了这处深山密林中的清雅地。山顶云蒸霞蔚中青烟缭绕,掩不住飞檐斗拱间‘玄真观’的匾额,山腰虎啸猿啼间此起彼伏,又露出庄严肃穆的‘龙盖寺’山门,这个地方有意思啊……僧道遥相呼应竟互不侵扰,不因人气而侵扰鸟兽家园,恬淡相处怡然自得。
萧子琪好似好奇宝宝,正在山路上左顾右盼之际,斜侧里小径传来黄鹂般的歌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好美妙的歌声,好凄楚的词句!”萧子琪一声惊叫顿时惊起一群鸟雀扑棱棱的飞起,那婉转的歌声也被打断了,树后闪出一个婀娜的道姑,扛着花锄挎着花囊,看到李璲一行陌生的面孔稍稍有些诧异,但也不过一瞬,就从几人打扮上看出不似凡人,顿时两颊浮起笑意,欠身道:“几位贵人远道而来,刚好智积禅师邀季兰品茗,不妨同往?”
那两弯似蹙非蹙挂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让人不禁心神一荡,萧子琪于袖笼中暗暗掐李璲腰间软肉,这才让李璲恢复不至于失礼,笑道:“姑娘高雅有魏晋遗风,若是客气反倒显得我等俗人矫情了,甚好,李璲恭随!”
这场景要是放在后世的视频网上,估计标题就是‘无知女好心招待陌生男引狼入室,政府提请广大市民莫要单独出行’……但唐朝比后世开放的多,李季兰也不是无知少女!她一眼就看到李璲身后跟着精悍甲士、本身又紫袍上密绣银线,这绝不是有钱就能使用的。
所以李季兰也不害怕,当先引着几人就往竹林中去。而李璲也没什么好认生的,听到那首诗就知道遇到的人是谁了,见面后果然其美貌更胜史书上的描绘。
很快就看到一片小小空地上有茶炉水沸,而古怪的是一个胖大和尚与一个小童平等而坐不分尊卑。看美貌道姑引着几位贵人到来,老和尚起身合什道:“远来是客,请入座饮茶,不知贵人如何称呼?”
那老僧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这举动令李璲心里对他看轻了不少,竟不如年轻道姑洒脱,而那小童更是专心于烹茶之道沉浸其中,竟似不知人来,让李璲高看不少。李璲笑道:“不敢称贵,李璲是也,这是拙荆萧氏,那是友人高君仲武先生。”
“高仲武?阿弥陀佛,可是写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的高仲武!呵呵,豪气干云可惜戾气太重了……”老和尚颤抖长眉和善的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指着李璲道:“高仲武委身追随,那么,你是仪王殿下?”
高适向老僧还礼,连说不敢当,但眉宇间还是很开心的,又向老僧引荐道:“这位就是仪王殿下,智积禅师有礼了。”老僧起身,引李璲几人席地而坐。
李璲倒也不介意,只是看着那认真的男孩儿还是只把注意力关注在茶炉上,很好奇的问老僧:“这位是禅师的弟子?”
李季兰没有和萧子琪挨着坐,反而坐在男孩儿身边,抚着男孩儿的头,老僧合什道:“老僧没什么可教导他的,阿弥陀佛,是老僧的小友陆羽,只有僧俗之分。”恬淡的语气倒是让李璲对他又高看了一些。
但陆羽这个名字李璲有印象!二十年后他被尊为茶圣!难怪烹茶时如此专注,任何人做任何事前提都是天分,没有天分的人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是水中花镜中月!李璲不恼,反而有了兴致感觉此行已然不虚了,双手展开轻声道:“卦辞上说,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即鸿雁飞于天空,四方皆为通途……你取名陆羽,想必以鸿渐为字吧?”
这话一出口,不但周围人惊讶,陆羽也终于有了动静,抬头木讷的看了李璲一眼,第一次开口道:“殿下,好学问。”然后就深吸口气又低头看茶炉,李璲突然想起来,茶圣天生口吃!所以不擅言辞。
此时有李季兰笑若桃李,吹气如兰道:“听说殿下在洛州的惊天之举,小女子倾慕不已,真是大气魄大手笔啊!”她一笑寒冬都会温柔、冰雪都能消融,何况盛夏!相隔丈远却好似呵气在颈间、馨香扑唇面,令人骨头都酥了。
李璲心神一荡,羞涩的点点头都说不出话来。却有萧子琪在旁不受魅惑,挽住夫君手臂冷冰冰的接口道:“殿下就是个俗世人,和道长你不同路!道长你不用倾慕,就在这山中享受幽寂很好。”说完萧子琪眼皮翻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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