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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biquge001.com 随着乞巧节越來越近.宫中的事务也越來越繁杂.虽然有些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就可以.但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事必躬亲.
段晓雅第一百次感叹这皇后也不是好当的.之前想着交给谭昭仪负责就可以甩手不管.可是内务府不断的來请她批示各种用度.也是费心不已.
既要打下预算.又要权衡支出.更要考虑到各宫各殿的用度不能有所疏漏.简直成了整个皇后的老妈子.
“小桂子.你回头将贤妃请來.”段晓雅打量着那块皇后金印.有些头疼.决定分一些事务出去.这宫里也就只有贤妃位分最高.如果能帮她一切治理六宫.也倒是不错.
“是.”小桂子打了个千直奔永福宫而去.
巧的是.今日里静妃竟然也在.小桂子分别朝两位宫妃行了一个礼.将來意说了.
“好.你回去告诉皇后.本宫一会就去.”
打发了小桂子.丝丝一脸笑意的转过头.笑道:“妹妹要给姐姐道喜了啊.”
“喜从何來.”贤妃一脸不快.早先了瞧着皇后.她还是有几分敬重.如今与丝丝待得久了.只觉得皇后霸占了恩宠.让她们这些宫妃个个饱受寂寞.自然是心底不快的.
“妹妹早就听说皇后这几日为了琐碎的宫务而头疼.想必这次请姐姐前去.是想请姐姐代为协理六宫.可不是要恭喜一番吗.”丝丝笑着说道.
只是贤妃起初还有些欢喜.下一刻.便沉了脸色.“到底是皇后会享福啊.将这些烦恼一抛.有着皇上的宠爱.比我们可是好太多了.”
丝丝听着贤妃语气里的不振.生怕前功尽弃.急忙蛊惑道:“姐姐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如今是皇后要交给姐姐差事.如果姐姐不做.且不说恼了皇后.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会对姐姐失了兴致.但反过來姐姐如果做得好呢.那么皇上那里自然是要对姐姐的能力高看一些的.如此说不定能够重获恩宠呢.”
贤妃听的心头一动.点了点头:“妹妹说的在理.是我想差了.”
丝丝笑了笑.
赶到午后的时候.贤妃才來到了落月宫.见了段晓雅.果不其然.与丝丝说的一般无二.确实是要将一些后宫的事宜交托给她.
若是沒有丝丝的指点.沒准贤妃会推辞了去.如今一想.恩宠已经不在.如果在不抓点权势.只怕日后在这宫里的日子更是要难过了.这么想着.急忙谢过了.
“好了.乞巧节的所有用度就由贤妃來负责了.”段晓雅一挥手.宫人就将一些账册交了过去.
“皇后放心.臣妾一定尽心竭力办好此事.”
从落月宫出來.贤妃沒有回永福宫.而是一转弯去了月华宫.对于丝丝的未卜先知.贤妃心里很是佩服.
一进宫门.就笑盈盈的道:“妹妹这份玲珑心啊.难怪皇上会破例封你为妃了.”
“果真是将六宫之事交付姐姐了.”丝丝欣喜问道.
贤妃点了点头.掏出一枚小的金印來.这虽然是小一号的印章.但是却属于协理专属.有了这印章.可以说是将整个后宫的权势握在了手里.
丝丝唇角一勾.她之前不便调太多人來后宫.如今贤妃得了这样的权利.那么日后她做事也方便了.
沒有三日.月华宫里的人就全部换了一遍.这些都是她之前在宫外的一些侍从.且不说能力.就是这份忠心.也不是他人能够相比的.
“李伯.那天花可弄來了.”丝丝掐着椅子问道.
她快要等不下去了.每日里看皇后那张脸.多少次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烂.
“小姐.弄來了.”李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就是天花脓液.只有在得了天花的人身上才能取到此物.而且天花是一种传染很严重的病.几乎无药可医.得了这种病.面临的只有一死.
丝丝唇角一勾.“皇后虽然将账本交给了贤妃打理.可是每日里却还会耐着性子看一遍的.到时候你设法将这天花涂在那账本之上.”
“是.”
这一日.贤妃将将昨日里的一应用度全部整理好以后.趁着清晨日头小.忙來到了落月宫.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正在给花草浇水的段晓雅一见是贤妃.连忙走了过來.扶起來道:“本宫不是说了吗.那账本不用每天都送來.我也是不爱看那些东西的.”
贤妃笑了笑.心里是一分也不想來的.只不过是为了能给多來几次.倘若是能给遇到皇上也算慰藉了.只是这话也不能当面拿出來讲.便福了福身道:“皇后宏德.臣妾却不能沒有规矩.”
“好吧.”段晓雅伸手就要去拿那账本正好其他请安的妃子们也到了.只得招手示意大家先起來.
“你们以后不用每日都來请安了.有心就可以了.”段晓雅有些头疼.这几日.皇后的尊荣是享受了.麻烦却也不少.
“是.臣妾们遵旨.”
谭昭仪瞥见贤妃手里端的账本.眼珠一转.走了过來.“臣妾听闻皇后将六宫事宜交给了贤妃打理.沒想到贤妃果然勤快的很.这每天都要送账本來与皇后检查.”
“恩.是有这事.”段晓雅笑着点点头.如同看戏一般盯着眼前那个长袖善舞的女子.她这么说贤妃.也是有几分奚落之意.到底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啊.不过这事既然是她派出去的.这场子可也不能让人随便砸.“贤妃有心.将这些繁杂事务打理的井然有序.本宫甚为满意.也自会向皇上为其讨赏.”
谭燕儿面色一变.伸手直接将账本拿在了手里.一页一页的翻着.虽然都觉得她此举有些不妥.但是到底是太后看重的人.却也沒人说她几句.
丝丝眉头一皱.却也是将目光望向了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贤妃姐姐的字好生娟秀啊.”谭燕儿的手指拂过那些黑色小字.笑着朝众人说道.不过其他人却沒有这般大胆.敢上前來看.只是在一旁笑意盈然附和几句.
段晓雅看的无趣.却也懒得理会.这种女人的斗争.有时候打着打着就沒什么意思.根本不用费心理会.
果然.沒有一会.谭燕儿就将账本放了下來.也觉得索然无味.便丧气的微微屈膝道:“臣妾还有舞蹈要练习.臣妾告退.”
看着谭燕儿一脸不快.段晓雅倒觉得十分有趣.
众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去.这些女人们就像是沙滩上的一个浪头.來的时候气势汹汹.百花招展.走的时候又是戛然无音.终归于静.
只剩下了贤妃.端着那账本上前道:“皇后.”
“罢了.”段晓雅一摆手.“本宫既然将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做.自然就是信得过你.以后你也不用日日都來给本宫看了.这样下去.指不定大家要乱嚼什么舌头呢.”
“是.”得了段晓雅这番叮嘱.贤妃心里稍稍释怀.虽说刚才有皇后为她圆场.但是谭昭仪的那份讥讽.她还是看得出來的.分明就是嘲笑她巴结皇后.这日日來献账本.是她一厢情愿.却徒惹了这多是非.
回到月华宫的丝丝.第一时间就将李伯找了來.面色匆忙:“不好了.那天花并沒有被皇后碰到.而是被谭燕儿给摸了去.”
“啊.这可如何是好.”李伯也是大吃一惊.沒有想到用來对付皇后的天花.竟然被另一个人碰了.真的要说皇后命大了.
丝丝皱着眉道:“那谭燕儿肯定是要去慈宁宫的.到时候肯定会将天花传染给慈宁宫里的人.那到时候.不行.不能任其传染下去.”
这种病症.无药可医.若是任由其在皇宫里发展.那么最后倒霉的很可能会牵连到她.
李伯一咬牙.“小姐请放心.老夫这就前去杀了那个谭昭仪.以免夜长梦多.”
“也只有如此了.”丝丝最终点了点头.若想不被牵连.最快的办法就是将这乱麻挥刀斩尽.
正在去乐府路上的谭燕儿正在想着乞巧节那天如何一舞惊艳.从而获得皇上的宠爱.却沒有想到死神已经越來越近.
在去往乐府的路上有一条御河.直通皇后内外.平日里宫人们打水浇花都是从御河取水.
李伯穿着一身太医的衣服.身上背着一个药箱.旁人从他身边路过.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御河之上.有一座拱形石桥.雕刻着吉祥图腾.两旁垂柳飘飘.十分的赏心悦目.
这会已将近午时.宫人们到了吃饭的时辰.就是在外面溜达的也不过一个半个.御河这一片更是少有人过往.
李伯一点点走近谭燕儿.两人擦肩而过之前.李伯还冲着谭燕儿微微颌首.下一刻.手里一把匕首便飞快的刺了过去.谭燕儿练过舞蹈.见有匕首刺來.连忙大惊后退.李伯一击失手.抬起一脚就将谭燕儿从桥上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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