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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骑归来,打断了贾诩和张济继续分析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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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张绣领衔在前路上打探,此时他们回来,贾诩和张济自然还是要先知道前路上的状况。
“叔父,贾先生,我们向前探了方圆三十里的地方,并无异常!”
尽管奔波一路辛苦,不过张绣清秀的脸上并不见疲惫之色,只是多有疑惑之意。
“想来王校尉那边定然不会看错了,可是如今咱们这一路走来,这都离那孟津渡不过五十里了,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白波军的行迹,难道是山间道路逼仄,这些人也知道行军不易,所以又退缩了回去么?”
“绣儿,可曾有匈奴人的行迹?”
听张济问道,张绣只是摇头。
张济见此,倒是对着贾诩说道,“或者一切都被贾先生料中了!”
叔侄两人都称呼贾诩为先生,倒不是贾诩在军中没有挂职,只是在牛辅帐下有个文书的活儿。
如此两人多少是知道这贾诩才智不凡的,故而和其他人对贾诩看不上眼不同,张济叔侄自然一路以先生称之。
“哦,不知道贾先生之前如何说?”张绣见张济如此说,当然想着让贾诩给他解惑。
等从张济的口中得知了贾诩的判断,张绣倒是问道,“即便是关东联军所为,那联军兵马众多,而他们有意从孟津渡下洛阳的话,定然不会没有留下什么行迹!”
“不管他们如何,既然他们的行迹犹如昙花一现,要么他们除了孟津渡,还有其他的意图,而我们这一路走来,他们也没有现身,这更就有问题了。如此咱们到了孟津渡,自然让孟津渡这里镇守的兵马更多,于他们来说,拿下孟津渡岂非更加困难!”贾诩倒是对着张绣解释道。
“所以他们对于孟津渡本来就没有什么企图了?”
“并非如此,只是他们应当有更大的图谋才是!”
“那照先生之意,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无他,继续行军,到了孟津渡,我们就镇守此处,等到向河东发运粮草时,咱们也得一道随行护卫!”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咱们就先这么着!”
最后张济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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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豹头,咱们都憋在这山里,多久了,不是早就说好,等张放他们来了,就打一仗么,可是如今怎么还让咱们往西去呢?”
“黑猪皮,这些话你少说,如今既然都是中郎将手下的兵,就要令出如山,执行就是。难道你小子是皮痒痒了,想要讨打!”
“呵呵,豹头,就是想打,我也不能和您这么着,我只是有些想土狼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哎,听人说,那洛阳城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好地方呢,这小子这次居然有机会去了洛阳城,可是咱们却还要在这什么首阳山这里待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
“有么,我怎么没有觉得,要是多了,也是跟着这些汉人学的啊,我说豹头,咱们这次离家可是有些时候了,虽然跟着你,还有张放一路南下,自然是见识多了不少,可是这时间长了,还是有些不适应啊!”
“行了,你要是不想继续跟着咱们了,等这一次事情了了,你不妨就回部落里做事吧!听说如今咱们那边过的都不错的!”
“那可不成,我也就是嘴上说说,你可别赶我走,我还想看看,当初咱们几个碰上的张放这个小子,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呢?呵呵,有时候想想倒是更让人期待,若是张放是咱们乌桓人,如今凭着他的身手,加上这些兵马,至少也是能够和难楼大人平起平坐了吧!”
“你觉得咱们部落里的人,能够打得过咱们么?”
“……”
“别想那么多,跟着张放来了一趟中原,你就不觉得,这天下可是乌桓那点地方能比的么?”
——————
“张郎将,你这亲自看了那些来援的西凉兵,可有什么感触么?”
紫金山上,如今张放他们的隐蔽之地,荀彧问着此时外出方归的张放。
张放之前,自然便是去查探张济他们一行,为了不漏行迹,他们倒是没有在沿途之上布置探马,只是在临近孟津渡的地方,让张放和太史慈两个将领来回盯梢,这样自然是为了保证不给西凉兵发现他们的行迹。
“既然先生已经明说了,咱们这番动作的关键,都在河东这些兵马身上,我当然要去看看。不过如今看过了,再和之前在联军大营中见过的,只能说,这西凉兵果然够阔绰的,居然三千骑兵中,竟然就有一千重骑兵。”
见张放如此说,荀彧只是笑了笑,“西凉可并不是是大家印象中的荒芜,想想先汉之时,还有丝绸之路连接西域,如此地方有商贸之事,自然不会是缺金少银的地方!”
荀彧如此说,倒也是知道张放对于这些都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张四海便是如今幽州商会的会长,他这个儿子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往来商人能够带来的财富如何。
“呵呵,不过如今这孟津渡口的西凉兵马,已经比咱们的兵马都多上不少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张放问道。
对于张放的话,此时的荀彧竟然是眉头一皱,说道,“张郎将,在说接下来的方略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还请你能够如实的回复于我!”
听荀彧这语气,张放觉得,这问题定然事关重大,他自然也是郑重的点了头。
“凭你的所见所闻,你觉得,关东联军能够讨董成功么,他们能够打破虎牢关,攻占洛阳,实现他们匡扶社稷,清君侧,重振朝纲的大愿么?”
荀彧的问题很是重大,一时间竟然让张放觉得无法回答。
说实话,联军的兵马是个什么水平,而那些会盟的诸侯又都是个什么样子,虽然只是在虎牢关前,待了不长的时间,可是张放也是真正的见识了那些人物的“风采”,想来这些诸侯们彼此之间本就有不少的恩怨,如今或者是一时为大义所鼓动,可是这些人不说共富贵,单是共患难也是难以做到的,如此心胸,怎么能够成事呢。
再说兵马,董卓麾下的是什么,西凉铁骑,并州兵马,还有原本洛阳城中的禁卫军一类,这些可都是大汉的精锐,而联军,说的好听都是义兵,然而这些义兵的构成是什么,有水准的还算的上是郡国兵,其余多是短时间征募而得,这样一看,两军之精强差距竟是不可以道里计。
“先生,或者不能!”张放倒也够委婉。
“听张郎将,这句话,倒是意味深长,身为大汉子民,如何愿意看到这样的两个字,‘不能’!然而我却要肯定的说,确实不能!”荀彧不仅有些激动,“我为何要将家族全都迁到冀州,张郎将可知这其中缘故么?”
“定然是先生看到,颍川之地,乃四战之所,为保全家人,才如此做的!”
“你倒是所见不错。然则只有保全了家族,我才能放下心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荀彧不意竟然会在此向张放吐露心声,“如今后顾无忧,又见了张郎将手下这些强兵,所以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这样的词从荀彧的嘴中说出来,让张放觉得很是诧异。
不想这位即便是在这紫金山隐匿之地躲藏时,都不忘保持自己风范,还不时的擦香的荀先生,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在此之前,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
“为何要向我说对不起呢?”
“说实话,从河内开始,这一路走来,我总是在不断的揣测,不断的改变着我自己的方略,这些我都没有和你以及太史将军说过,如今却要让两位在这紫金山上,领着你们手下的三千儿郎,为我的方略而行,我当然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呵呵,先别说这句客气话。先生想要赌一把,可是因为联军不能成事,便想着让咱们这些人为大汉行此大义,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确实如此。若是没有这一路的见闻,不能够了解到张郎将手下这些兵马果是精锐的话,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照先生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我这些兵马是能够和西凉兵,还有洛阳城中董卓手下的精兵相提并论的了?”
“据我观察,这便是事实!”荀彧自是知道西凉军的强悍,也是在洛阳城中见识过禁军以及并州兵马的骁勇,而这一路上,他也是见识了张放手下的令行禁止,万千人如一人的军纪。
且不说其尚未表现出来的战力,单说这些日子里的表现,张放他们完全可以去河阳城中驻扎的,可是就是一声令下,手下两千人,在这山上风餐露宿,竟然没有人有怨言,而且即便如此,这些兵士,还趁着这时间以打猎为联系箭法的手段。
如此军士,荀彧不曾得见,而即便身处中郎将这般高位的张放,竟然也是身先士卒,不忘时时锻炼自己,让荀彧这才大胆了一回。
“呵呵,不想我还有能够让先生看上的好处!”
“所以,我现在想问张郎将,我想仰仗你手下这三千人,不管虎牢那边战况如何,在这里赌一把?”
“您想赌什么?”
“我想赌的是,我要将白波军调动起来,让他们威胁董卓的后路,去攻打三辅,而我们便要在这洛阳左近逼董卓动起来,然后趁着董卓军离开洛阳的时候,抢救天子出来,将朝廷从董卓的魔爪中夺回来!”
“难道先生也想争这扶天下于即到的首功么?”
“若是张郎将如此想,那我无话可说,我已经为张郎将你们画好了一张洛阳左近的地势地形图,应该可以为你们指引道路了。随后我便披发入山,从此消失于世间!”说着荀彧果然从身上拿出一块帛布,不用看,张放也知道那就是荀彧所说的地图。
“呵呵!”张放笑了笑,从荀彧的手中拿过地图。
此时荀彧的脸上只剩下寂寥。
“其实先生,我也想和您说几句话,不知道您这会儿可还有心情听,不过我还是想请您收拾一番心情,听我说完,如何?”
张放倒是不管荀彧答应与否,便自说自话,“我父亲是个商人,蓟城中很有名,也算的有钱人,可是他却是不想让我也如他一般继续当个商人。所以很小的时候,他就给我找各种名士,让我习文,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做不来,当然我自认为我不笨,相反还是有些聪明劲的,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被我师父看上,收我为徒,上山学武。不过倒是后来我慢慢的明白了,为何当初学文不成了,因为商人是贱籍,我父亲所请的那些名士,对于我这样的商人之后很是看不上眼。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我倒是感受到了,也正是如此,习文之事,我就很反感。”
“我师父王越,是个剑士,更是个大宗师,可是他总是想要当官,这样跟着他几年,也是将他这个习性传给我了,倒也说得上是传道了。及至后来艺成下山,我父亲居然就跟着州牧府的人出使了乌桓,我知道父亲这么做很冒险,可是后来我明白,他是要借此在世人面前表明,即便是商人,也是能够做出些大事的。”
“乌桓一行,父亲做成了,可他并没有领了州府的赏赐,他推给了我,而将那些赏赐全都换了一个官位,即便到现在,我还知道,父亲之所以这么做,一切都是让我能够出人头地。按照父亲的说法,我既然染上了官瘾,那就的做,不仅要做,还要做到最好,为此他会支持我,他会通过种种的手段来帮我实现这些。”
“我这手下中,有乌桓人,有流民,还有当初张纯手下的叛军,可是如今他们都听我的,一个就像先生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只因为我父亲,对于这些人的家人,都有所安排,钱粮无缺,二者他交给我四个字,纪律服从。这便是我这些强兵练成的法诀。”
“我有今天的这一切,自然是要靠我的父亲和师父,而他们都希望我能够做的更好,我也认为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我从匈奴那边一直南下,说实在的,对于救天子这件事情,本来并没有什么想法,即便是后来到了联军中,也只是想见识一番。朝廷对于我的恩义,我是没有先生体会的那么多,不过我在那里,倒是见到了孔北海老先生,这位文人先生,居然也在那里,让我有些心动,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何必要来参与者征战天下的战事中呢,想想他在北海那边,黄巾贼肆虐之地,也是尽心的守护着北海城,我渐渐明白了些事情。尽管我说不太好,可是我应该是明白了什么的!”
“荀先生既然将我们这几千人看的这么重要,居然能够做成关东联军数十万人都做不成的事情,呵呵,这么高看,我倒也想试试看,我不想让那些看重我的人失望!”
说话间,张放倒是随手就将那帛书给撕了去。
此时的荀彧看着张放,微微摇头,“你们可以走的!”
“嗨,去哪儿呢,回上谷那边,做些什么呢,路没有什么回头路好走!何况这边不是更精彩么?”
“不过,在精彩之前,我还得让大家再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啊!”
——————
“主公,让吕布去虎牢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了,他是老夫的义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虎牢关上全都是咱们西凉人,他一个并州人去了,总是不便指挥的!”
“那找你的意思,再派谁去合适呢?”
“其实主公您应该亲征才好!”
李儒小心的劝着董卓。即便他是董卓的女婿,可是这才在洛阳城中打杀了一批和联军有联系的董卓这会儿杀气正盛,而先后从虎牢关还有孟津渡送过来的消息都让人不得消停,如何让董卓能够心平气和呢?
“老夫走了,这洛阳城谁给我守着!还有老夫要走了,一旦真的像孟津那边说的,有人乱了咱们的后路,没个准备,老夫在此,自然可以稳得住居民,不然一旦出了事情,老夫远去虎牢,这边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如何回去呢!”
此时没有外人在,董卓也就不怎么摆架子,只是以他如今这体型和身份,即便不摆架子,李儒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行。
董卓自是相信西凉人为重,然而如今牛辅在外,挡着白波军,其他董卓趁手的西凉将领可都在长安那边,不能轻松,毕竟联军中可是还有一个马腾在西凉那边折腾的正欢。
而新收的并州人马和西凉军彼此争的不可开交,即便那些禁军和洛阳城中的大臣们却是牵连的不知道有多深,即便这才将洛阳城中的大臣砍了一茬,可难保董卓离城后,城中不会再起波澜。
“主公,如今那徐荣倒是对您很有几分忠心,您看?”
“徐荣?”董卓知道这是禁军出身的一个家伙,本来声名不响,不过倒是有些才能,或者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在禁军中让人排挤的不行,董卓不过稍加的提拔了他,倒也让他感恩戴德。
“依你之见,如何调配?”
“联军中如今最能打的便是那孙坚,此人虽然之前被华雄打败了一阵,可是如今又有卷土重来之势,所以不妨让他去汜水关,若是他将孙坚再次打败,足可震慑当下联军的气势!”
“至于虎牢关这边,主公不能亲临,可也不能让吕布轻动,不然若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和关上守军不和,弄出事端了,却不是给了袁绍他们机会,所以可以严令他不得出战,只做守城,待到孙坚那边败绩再现,再大军齐出,足可一举而破了袁绍这些叛逆之臣!”
“如此你就和吕布那边写信言明,老夫相信他还是会听老夫的话的!”
“主公言重了,不说吕布,就说这满朝文武,又有谁敢不听您的呢?”
“是没有人不听,可也没有人敢说啊!之前你不是说要拉拢些人给咱们在朝廷上用的么,可是怎么这么慢,还有就是那蔡邕,你不是也已经找到了么,怎么还不来上朝,若是再不来,你就告诉他,他就不用来了!”
“是主公!”
“不过,李儒,你上次让老夫封赏幽州那些人,如今可都不怎么安分啊,以后做事情多想想,不要尽弄出这些糟糕事!”
“是,主公,上次的事情是我想的太自以为是了。不过对于这些关东的诸侯,我还是想冒昧的向主公建议,不若还是多用用离间计!”
“就说那公孙瓒就与张放不是就不怎么对付么,还有袁术对那袁绍也是,即便是袁绍与韩馥之间,也多有龌龊,另外据细作来报,就是袁术对孙坚也是有不和之心。”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早些说!要是早说了,那张放会出现在联军中,害了老夫的大将华雄么!”
“是主公,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妥!”
“既然说到这里,老夫问你,这张放如今身在何处?”
“据报,他自从过了大河之后,便行迹不明。不过听细作来报,联军大营中有人纷纷传言,虎牢关近日定有缺粮之忧,说他们的盟主已经派了强兵来洛阳,要骚扰我军和虎牢之间的粮道。如此两相对照,似乎表明了那张放的行迹。毕竟如今联军中的诸多诸侯都是没有轻动!”
“这话有几分可信?”
“这是从联军的中军帐中传出来的。据我的分析,这张放当日在虎牢关下对袁绍那厮很是无礼,应该是已经让袁绍心生嫉恨,如今如此做,倒也有几分可能。袁绍在中军帐宣扬此时未尝没有鼓舞联军士气的意图。不过其中别的意图倒是叫我们从中获利!”
“话虽然如此,可是也让人将粮道给我看好了!虎牢这边重要,同样牛辅那边也要加紧防护。不是说张济被牛辅调动到孟津渡镇守了么,那就让他护着押运到河东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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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尉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这两天可是不知道,我这心里可是担心的都快受不了!”
见到张济领着三千兵马到来,王蒙自是带着船队过河迎接。
就在河边上,众多兵士面前,张济和王蒙便开始议事。
“担心什么你这里和洛阳如此近,难道还有什么人赶来作死么?”张济倒是笑着说道。
“这不是事关重大,若是一旦有什么不妥,岂不是耽误了你们在河东那边的军情!”
“切,话是说得好听,可是咱们这一路走来,路上是一片太平,不说什么白波军,就是你说的匈奴人的影子,也是不见半个,如此,你这岂不是在**我们么?”
张济这大帽子直接就要往王蒙的头上扣了。
不过正待王蒙反驳时,却见一旁的贾诩在给他使着眼色,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可是王蒙还是不再多说什么。
“你们这就过河吧?”
“大军一路走来,很是辛苦,就不过河了,免得麻烦,如今牛辅将军那边也正准备对白波军有所行动,我们这一次既然来了,一则为你将这路上的可疑都排查了,另一个便是要催粮,我们也就能够顺手北上河东,沿途护送了,两不耽误。这些事情还请王校尉配合!”
此时的王蒙自然是张济说什么,他就顺着往下说,“既然如此,我自会配合!”
话一说完,身边自有副将下去指挥着此间的守军帮着张济他们在这大河北岸建造临时营寨。
“此间定有古怪,只是贾先生作此引蛇出洞之局,以期让敌人现形!所以你要将我们护送粮草的事情,在此间大为宣扬,不过这粮草可要精心准备!”
听得张济低声的交代,王蒙自是心领神会。
既然都发觉有了异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现,当然便是做给有心人看的。
只是王蒙此时倒是觉得这样的表现,真的会有人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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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先生,我和义兄两个人察看过,那营寨不过就是临时用的,并没有什么防备,如此明显的漏洞,看来西凉军中也有人开始和您计较上了,不过就是有些不够看,如此简单的布局,也太小看咱们了吧?”
“张放,你这就说错了,”自从两个人说开了之后,荀彧倒是也和张放之间不论身份,彼此相交于心,“他不是小看咱们,而是他知道咱们也能看出这不过是个过场,真正的事情定然不会发生在这大河边上,而那些粮草才是关键,所以也就懒得将这些过场上要用的东西做的那么好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太史慈问道。
知道了张放居然要和荀彧两个人疯狂一把,太史慈自然也没有迟疑,只是他实在没有预料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荀先生,内心深处也是有着如许的火热。
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此时的荀彧还没有到而立之年,有些轻狂,为何不可呢?
“让豹头他们那边动起来!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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