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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中,张四海听着沮授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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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军情司的首脑,沮授自是对于蓟城内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
“眼下,来道贺的势力除了乌桓,鲜卑,匈奴各部族,还有更远些的扶余人,另外还有辽东公孙度也有遣使来贺。至于其他诸侯,冀州韩馥,兖州袁绍,徐州陶谦,北海孔融,都有派人来!”
“呵呵,大家都给面子啊!”
张四海笑着说道。
“这些人中,给面子自然是大多数,不过也有人是想来查看我幽州的实力如何?”
“这几年咱们在上谷做的好事,让冀州甄氏和徐州糜氏都受惠不少,这两家来人自是正常,至于北海孔融,这位孔圣人之后,能够折节下交,到让人觉得受宠若惊了!”
对于张四海的说法,沮授不置可否,“不过,主公这两天审配和许攸两个人却是行动十分频繁,看来对我幽州的兴趣很大啊!”
“袁盟主自有四海之志,我幽州几次坏了人家扩张计划,有这些动作实属正常。”张四海说道,“不过咱们所行之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是他们主动来问的话,咱们又不是不会说,眼下他们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便任他们自去打探吧!”
张四海自是有信心,不是幽州的保密做的有多么的密不透风,毕竟张四海以商立足的政策基础,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多的可比拟性。
幽州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在这里立足免不了要和许多的外族之人打交道,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塞外的部落民族之所以屡屡南下侵袭,便是因为他们艳羡和嫉妒长城之内的繁华和安宁。而现在,张四海不对外倾销幽州的武力,而是要将这些外族之人艳羡的东西展示给大家,并且愿意和大家一起来共同发展,如此自能够引来外族之人的欣然从命。
幽州和乌桓人交换马匹,和匈奴人交换弓矢,和鲜卑人交换铁器,不论是做何种事情,不是以实力为基础,而是以双方的诚意来促进,尽可能的做到公正公平,如此让这些外族自能看出他们在这过程中得到的要比他们用武力获得的财富长久和满足的多。
“眼下咱们要办幽州学院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扶余使者出道马加这两天倒是常常的来找我!”
“这倒也是好事啊!扶余人如今在玄菟郡立足,若能让他们也倾心于我,辽东我们便也能插上手了!”
听张四海如此说,沮授自是点头,作为张四海倚重的谋士,幽州的局势,沮授了然于胸。眼下幽州要想有所作为,向南自然不是好时机,冀州韩馥和幽州关系密切,不仅和幽州,和张放的河东也是多次合作,张四海自然不能坏了信义,至于眼下盘踞在渤海的公孙瓒,或者对幽州不会死心,张四海也不想主动的越过界限,南下渤海,将之清除。
至于并州,随着和崔氏的联姻,有了崔钧在,并州北部如雁门太守郭缊等诸地的态度也都响应幽州的号令。
也就是辽东,这两年来趁着幽州刘虞和公孙瓒相争之际,公孙度也已经窃取了辽东的大权,并且对于幽州也是颇有一番心思。
不过对于这位地处辽东,却也野心勃勃的人物,张四海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毕竟这位公孙太守竟能够想到跨海作战,从辽东半岛兵发青州,单是这件事足以看出这位枭雄一般的人物,还是颇有一番能力的。
“扶余人向来与我大汉交好,这两年也是因为公孙度在辽东的崛起,不得不屈从于辽东,眼下我幽州实力大涨,或许这扶余人便看到了机会!”
见沮授这般说,张四海自是点头。
“既然扶余人心向大汉,我们也不能坏了这份心意,不妨告知那马加,我幽州书院开办之时,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至于辽东方面,我们也得让公孙度知道,我们幽州虽然不会向公孙瓒那样的穷兵黩武,也不会是先前那样的一味的示人以仁!”
“主公所言甚是。不如等您的婚事过后,便让丘力居回去加强戒备,再调派子龙领兵宣威四方!”
沮授建言道。
“也好,不过丘力居这边,可以告知他,莫要大张旗鼓,小心在意便是。这倒不是我们怕惹事,只是不能老让这些朋友帮着咱们动手,子龙新成立的飞骑营也该历练一番,老是躲在营中操练,不真正的上战场见见血,也是练不成强军的!”
对于张四海的安排,沮授领命称是。
自从将公孙瓒撵出幽州,张四海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商事上,他虽然以商事的诸多原则来行国事,可是乱世立足之本,还是要靠手中的兵马。
如今的幽州既然有了赵云,张合,高览,臧霸这等绝世名将,张四海又怎么会让这些人物放置休闲下来。
张四海自是让这几个人招兵买马,幽州不缺兵员,毕竟如今幽州政通人和,使得流民不断涌入,再有便是幽州为了鼓励流民来幽州,也是多有鼓励政策。
张四海明白人口的重要性,他更清楚人口构成对于他稳固幽州以及安定长城内外的重要性,毕竟他总归是汉人,他可以对乌桓,鲜卑,匈奴人一视同仁,可是这些必定都要建立在汉人为主的基础上。
眼下幽州的军事力量,在外围的自然是听从幽州治下号令的乌桓骑兵,鲜卑人轲比能的人马。而在内部核心的力量,才是幽州的硬实力。
在原本统合了原本刘虞时期留下来的包含赵该八千兵马在内的数万幽州兵,此时都已经在臧霸的精炼调教下,化作了幽州精锐的五万步卒。
而张合和高览两个人也已经被张四海分别任命为戟士营和神射营的主将。
对于传说中的大戟士,张四海倒也不是恶搞,也是在张合的要求下,才有了这么一只部队,此时的大戟士人数控制下两万人左右。至于高览的神射营,在有了张四海版的神臂弓之后,也多亏是在如今富足的幽州,高览才有机会足见超过万人的神射营。
至于最为张四海看重的赵云,虽然或许今生与白马义从的名号无缘了,可是张四海相信,如今幽州的飞骑营,会有远超白马从义的功绩傲立当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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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沮授商讨了一番幽州的局势,兜兜转转,总是会提到张四海的婚事上来。
“主公,此番婚事,事关重大,虽说我幽州向来与人为善,不曾有什么生死大敌,不过为防万一,主公之前提到的要在蓟城中骑马游街,我以为不妥!”
此时的张四海,见沮授说道这件事,自是笑道,“莫非公与担心军情司不能保护好我的安全么?”
“并非如此,只是主公身系幽州上下万千百姓的福祉,不能轻易涉险。军情司自当全力以赴,可是也难保有万一之失!”
沮授所说的张四海自然明白。
张四海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后世的一点怨念,结婚若是不能宝马奔驰,开上一溜,在大路上游行一番,总是会给人留下些遗憾。
此时张四海虽然不能有名车开道,可是乌桓,鲜卑,匈奴,甚至初次来访的扶余人也都是进献了不少的好马,正是如此,张四海自然有了夸街游行的念头。
“公与既然这么说,那此事便坐罢!”
“主公切莫为此挂怀,并非是我刻意如此。也是主公并不知道如今您在幽州百姓心中的地位,我怕到时候万人空巷之下,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见沮授还要为此解释,张四海连忙开口,“公与之意我都明白,一切事宜还要劳烦公与和元皓多多费心,到了那一日,我便是两位手下小卒,指东不敢打西的!”
“以我之本意,主公如今身为幽州之主,自是不需要如此游街才能显出您的身份来,涿郡崔氏以往是为朝中名士,不过从今往后,主公已然是一方诸侯,招贤纳士,折节下交固然是主公的谦逊,却也不必太过事必躬亲!”
张四海的执念如此被沮授转换成对于商人身份的自卑,却也让这个时候的他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小玩闹,而张四海却也没有对于自己商人出身有丝毫的鄙夷,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任沮授自己去理解了。
“主公,既然有许多使者已经到了蓟城,我们选择什么时候召见一下这些使者呢?”
“公与自行安排便是,只是定要让使者知道我幽州的威仪!”
既然沮授觉得张四海有些自卑于自己的出身,想必许多人也会有这样的误解,不过张四海却也不会去辩解这些事情,不过作为幽州之主,张四海倒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也应该有些自身的威势,毕竟以往他可以活在幽州的这片天地之中,可是如今要面对幽州以往的世界,他自当有代表了幽州上下以及这许多倾心追随与他的人杰们的自知和尊严。
“请主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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