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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欧阳长霆便被押到了地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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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正受着毒药的折磨,所以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直到入了牢,他才叫住宇文长及,不慌不忙地说道:“五王爷,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说。”
“哦?”宇文长及疑惑转脸,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致。
欧阳长霆略一颔首,旋即,四处张望了几眼。
宇文长及看透了他的心思,冲着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蹂”
“王爷,这……”领头的侍卫面露纠结,并不敢轻举妄动。
“放心吧,他已身在牢狱之中,动不了我的。”宇文长及沉着脸,淡漠一语。
“是!”最终,侍卫一起退下,偌大的地牢里只剩下宇文长及和欧阳长霆两道身影。
“五王爷真是好胆识!”欧阳长霆俊眉轻挑,眼底划过一抹赏识。
“过奖!”宇文长及毫不客气地收下他的夸赞,脸上泛着王族特有的贵气。
“我是大夫,难道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欧阳长霆敛下眉角,试探性地询问。
“呵,你若是要下毒的话,就不会跟我费这么多话了。”闻言,宇文长及嘴角轻抽,不紧不慢地回答。
事实上,从欧阳长霆在马车上故意咳嗽那刻起,他便知道这人是自投罗网。
“果然聪明!”欧阳长霆再一次夸赞起来,心里佩服这流霜的眼光不错。
“好了,说正事吧!”宇文长及开门见山道,话语之中充满了好奇。
欧阳长霆会意地点了头,紧接着将嘴凑到了宇文长及的耳畔:“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流霜的身份了吧?”
“对。”宇文长及垂首,心猛地一痛。
毕竟,一想到流霜的欺骗,他各种的不舒服。
欧阳长霆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高兴,于是,刻意解释了一句:“你也不要恨流霜,我和她都是身不由己。”
“哦?”宇文长及一听这话,兴致更浓。
因为这样的话,他便能知道流霜的苦衷了。
“我和她从小被宇文承德收养,并进行了非人的训练。一百多个孩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欧阳长霆皱眉想了一瞬后,开始叙述起来。
宇文长及听得十分认真,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但关乎着流霜,更关乎着国家社稷。
见欧阳长霆突然停顿,他禁不住催促起来:“那么,后来呢?”
“这……”欧阳长霆垂眸,沉思一阵,继续讲了起来:“后来,宇文承德谋反失败,将我和流霜分别送去学医、学艺。”
“那么,为何你去了相府?而流霜进了幻音坊呢?”宇文长及越听越好奇,时不时激动地询问起来。
“而后,他离京的几年里,常以书信通知我们该干什么。于是,我偷偷地从师门跑出去,并混进了相府。而流霜便接受命令,去了幻音坊。”欧阳长霆缓然说完,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忧伤。
“原来如此!”宇文长及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明朗的表情。
只一瞬,他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于是,略一思忖后,他便如同朋友交流似的,关心地问了起来:“这么说来,二皇叔该是对你们有恩。可是,你现在这样不就是背叛他了吗?”
“难道五王爷是不相信我的话?”欧阳长霆扬眉,诘然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好奇你现在这么做的目的。”宇文长及一本正经地回答,心中对欧阳长霆的话早已信了七八分。
然而,考虑他和宇文承德的特殊关系,不得不谨慎小心。
“因为他要杀我灭口!”欧阳长霆毫不忌讳地说着,眼中猛地冒出两道盛怒的火焰。
“啊?不是吧?”话音一落,宇文长及有点难以置信。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故意自投罗网的吧?”对于宇文长及的不信任,欧阳长霆并不担心。
因为要证明自己,他有的是方法。
这不,妒火攻心之下,他的面容扭曲变形,看上去颇为恐怖。
“你怎么了?”宇文长及见状,惊诧不已。
本来他还以为欧阳长霆是假装,可是,再仔细地观察了几秒后,选择了相信。
欧阳长霆由于毒药的作用,浑身疼痛无比,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你到底怎么了?”宇文长及再次询问,期间泛着关切之意。
欧阳长霆仰脸,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笑意:“中了剧毒,无妨!”
“我给你叫大夫!”宇文长及犹豫了片刻,最终心生怜悯。
“不必,当务之急,你是要把这些事告诉太子爷、太子妃,并带他们来见我。”闻言,欧阳长霆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话来。
他是大夫,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再清楚不过。
若是没有解药,再过几日,他便会化为一滩脓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要将宇文承德的阴谋和罪证公诸于世。
“好吧!”见他如此诚恳可怜,宇文长及答应了他的请求。
旋即,他便派了几个亲信的人火速赶往东宫。
流霜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见欧阳长霆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冲了出来,泪眼婆娑道:“义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义父真的给你下了剧毒?”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撒谎吗?”欧阳长霆转脸望向流霜,嘴角轻抽,扯出一抹笑意。
“可是……”流霜虽然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看到欧阳长霆实在难受的不行,硬是将到嗓子眼的话吞了回去。
“流霜,你一定不能再听宇文承德的话了。这一次他敢给我吃七毒丹,下一次鬼知道他会怎么样你?毕竟,我们是他手上的重要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他便会弃如糟糠。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谋反成功,我们又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他怎么会留我们?”
一席话,欧阳长霆说得真真切切,痛彻心扉。
话音一落,流霜猛地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道:“义父,居然给你吃七毒丹!”
“还有几日,我便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在死之前,我们一定要阻止他的阴谋诡计。”欧阳长霆每说一句话,便犹如千刀万剐。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嗯……”流霜连连点头,哭得梨花带雨。
稍稍扭头,见宇文长及正站在自己的身旁,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回退了两步。
“五爷,我对不起你!”她略带哭腔地开口,双眸之中满是愧疚和忧伤。
本来她打算从今以后都不再与宇文长及见面,可无奈心里甚是不舍,又因为欧阳长霆入了地牢,所以才跟在了他的身后。
宇文长及眸色晦涩地闪了闪,只一瞬,脸上便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温声应道:“没关系,只要以后你不要再故意瞒着我,就行了。”
流霜一愣,神色动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而,对于宇文长及的理解和原谅,她激动不已,秀美的脸颊之上划过两抹温热。
看到两人和好如初,牢中的欧阳长霆嘴角缓然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那些与他接触过的女子。
凤芸香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对他百依百顺,信任无比。
可是,他为了捣乱相府竟将她狠心毒害。
姚珊儿心机女一个,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然而,对他却是真心实意,并为他怀了孩子。
不过,他为了让东宫大乱,教唆她以孩子破坏凤倾狂夫妇的感情。
后来,更是暗中下药将她肚中胎儿害死。
再后来,看她装疯卖傻,便给她下药,狠心将她毒害。
……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内心不禁愧疚成灾。
想他这一生,表面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实际上是个伤天害理之事做尽的恶人。
唯一**着女子已然嫁给他人,**着他的女子却又一个接一个地被他利用,最后杀害。
“义兄……”耳畔,倏然响起流霜宛如空谷幽兰的声音。
他本想回应,谁料,唇瓣微动,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
“仙儿,他怎么样了?”凤倾狂见慕容仙儿从房间里出来,立即询问起来。
“太子妃,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慕容仙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掠过几丝惊疑。
“我……”一时之间,凤倾狂噎住,无言以对。
当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欧阳长霆了。
最主要是现在宇文长恭、黑龙敖澈等一堆人都在场啊!
她这么激动干啥!叫人误会了怎么办?
果不其然,下一秒,宇文长恭脸上闪过几丝异样,并冲着她招了招手:“倾儿,过来!”
“哦!”凤倾狂本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为了避免误会的产生,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这才听话嘛!”宇文长恭说着,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满眼宠溺。
“喂喂!秀恩**的,注意点!”慕容仙儿表示有点看不下去,当头便是一阵棒喝。
这下子,凤倾狂和宇文长恭也算是老实了,主要是害怕慕容仙儿再说出一句“秀恩**,分得快”之类的名言。
“这还差不多嘛!”慕容仙儿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仙儿姑娘,请问义兄他现在如何了?”流霜从小和欧阳长霆青梅竹马,索性插起了嘴。
慕容仙
儿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紧不慢道:“放心吧,我师兄没事!”
“难道你就是慕容神医的女儿?”话音一落,流霜欣喜不已。
因为欧阳长霆说过,若是他解不了的毒,这慕容仙儿都能解。
“有什么问题吗?”慕容仙儿秀眉微翘,说得理所当然。
“那一定有办法救义兄了。”流霜眉眼含笑,心中喜悦溢于言表。
“嗯。”慕容仙儿点头,虽然不喜欢流霜长得比自己美,但是看在关心师兄的份上,便也决定同她做个朋友。
哎,师兄也是!混得这么差,居然被自己炼的药给难倒了,是傻呢,还是傻呢!
怔愣间,半空中响起宇文长及略带催促的声音:“仙儿姑娘,请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你又是谁啊?”慕容仙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又说不出名字来。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宇文长恭时,恍然大悟:“你们两个是兄弟啊?”
顿时,屋里的人皆是满脸的黑线,似乎在说:姑娘,你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咳咳!
许是被异样的目光盯得有点受不了,她假意咳嗽了两声,随即,一本正经道:“你们放心吧,师兄吃了我的药暂时没有事。”
“那真是太好了,只要等他醒过来,真相就能清清楚楚了。”宇文长恭淡漠一笑,心中暗喜一切终于可以尘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