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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也不再耽搁立马朝前面赶路,心里只想着早点离开这座古怪的山,不管是谁见到另一个自己都会有点崩溃,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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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后面的路最好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可是过了这座山到了终点之后又会遇到些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呢?我们谁也不知道。
一路上我和浩子充满了警惕,身边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我们都会迅速的戒备起来,而且我认为那个给浩子下蛊之人一定就在我们附近,尽管算是帮过我们但他是敌是友,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如果能不打照面最好就这样保持下去。
等到了第二座山和第三座山连通之处时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了下去,周围的景色如同蒙上一层浓浓的灰雾般影影栋栋,唯一在天边留下的一丝太阳的余光反而如一道脓肿的伤口。
刚看见那连接这两座山的东西我们就傻了,因为这所谓的连接居然是几根粗大的藤曼搅成一团形成的,上面还长满了细小的叶子,宽度刚好只够一个人通过,而滕蔓的一端深深地扎进了脚边的悬崖里面,我站在悬崖边往下面看了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两腿止不住的颤抖。
从我们这端到另一端至少有好几十公里,在上千米的高空中走在如钢索一般的藤曼上光想想都几乎让我肝胆俱裂,浩子也站在旁边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实在很难想象这两座山是如何用藤蔓连接起来的,因为这绝不可能是自然长成的,而凭人力的话就更不可能,难道真是神迹不成?
眼前的路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而浩子向来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由得打起了嘀咕,刚试探性的站在上面就一哆嗦然后迅速的爬了上来,面色发白的问道:“我们真要从这上面走过去?”
我也不知道从何作答前面那么多的危险都挺过来了在这里放弃实在是让人不甘心,可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打起了退堂鼓在山下的时候还以为至少有一座简陋的吊桥没想到会是这样。
浩子见我没说话明白我的顾虑说:“我们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如果贸然从这上面走,实在是太危险了,稍微不慎就会尸骨无存,……”
“但你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浩子听完我的话也沉默了下来,确实,除了这条道还会有其他道路吗?即使我们现在往回走估计也很难活着出去,光我们脚下站着的这座诡异的山就让我们心里没底。
浩子突然抬起头发狠的说道:“那老子们就过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还不信这条命会折在这里。”
我强撑着对他笑了笑,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后出发。
随着时间的流逝,浓重的黑暗开始席卷了整个大地,而在白天雾霾弥漫的牛头山晚上却格外的天朗气清,我和浩子睡在悬崖边的石台上,由于丢失了装备只能裸身躺在上面,就如刘伶所说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尽管难以遏止的疲累一*的向我袭来,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面一遍遍如电影般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得不说,阿杰是我心中难以跨过去的坎,为什么从基地出来之后浩子却对我说在我回来之前阿杰已经死了,对于这一点我实在难以接受。
我想着在基地里的画面,我从树林里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浩子,他告诉我找到了一个躲避兰石林的人的好地方带着我来到了那个基地所处的山洞门口,并且之前在逃的时候把徐苗苗给带了出来,就是因为徐苗苗我们不得不从洞口往里走,然后出现了幻觉遇到了阿杰,而浩子却早已经被阿杰带了出去。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仿佛有人早已经算计好了等着我们按着他的棋子一步步的走,想到这我叹了口气,徐苗苗为何不顾一切也要进去?
连项龙都打起了退堂鼓,兰石林说的话有多少真假?我父母是否还活着?爷爷和奶奶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在树林里救我们的人与给浩子下蛊之人是不是一个人?他是不是老王头?刘铁匠又与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腾龙洞与牛头山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让我的大脑完全变成了浆糊,我知道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而这里面的水却又太深,难怪在基地里的时候阿杰希望我从这件事里面退出去,这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我见睡不着也不睡了起身站在悬崖边,看着天上密布闪烁的群星,南方炎热湿润的空气围裹着周围的一切,劲烈的狂风不断的从悬崖下呼啸而来灌满了我的衣袍,在这样的环境下心里也不禁豁然开朗了许多。
此山虽然比不上山东的泰山但看着被踩在脚下的一切也不禁生出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环境对人的影响果然是大,刚才还无法抑制的陷入沮丧之中现在又觉得舍我其谁了。
正如太史慈临死之前豪气干云的吼道“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于是我对浩子喊道:“今晚星辰密布,此山又苍茫巍峨,我心中豪气迸发不如一起吟诗几首如何?”
刚说完就是一块石头向我飞来,我往旁边一躲只听浩子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妈不睡就滚远点发骚去,明早你要走不动看我不把你打成孙子。”
我看了看那藤蔓连接成的索道心里又禁不住一阵胆寒,讪讪地笑了笑重新躺在了石台上。
这一觉睡的一点也不舒服,各种各样的乱梦纷至袭来。阿杰和浩子不停地变换着脸对我笑着,项龙全身缠满了水中的怪物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徐苗苗在耳边说一定要进去而兰石林则在旁边使劲的拉着我,还有奶奶深邃的眼睛……
浩子使劲的在我身上踹了几脚对我说:“太阳都能把人烤熟了你还睡得下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周围如锅炉一般,身上的汗水如刚泼了一桶水一般,周围也不知何时弥漫了大雾即使这么大的太阳也无法驱散。
由于浓雾索道的另一边几乎看不见仿佛前面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浩子从周围弄来了两根比较直的树枝丢给我一根说:“呆会把这个平拿着不要往下看慢慢的往前走。”
我却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走在我们前面的无数个我们从这走过去没有成功的话那岂不是要重蹈覆辙,身后的树林离我们只有几百米远,但自从从树林里出来之后再没有见到在树林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现象难道这个现象只在这片树林里存在?
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样只出现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这片树林就像有无数个空间每个空间都有一个我们,只是在时间上不一样而从树林里出来之后存在于其他空间的我们也立马消失了。
那为何我只能看见我一个人却看不见浩子?难道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只能看到存在与其他空间的自己?越想越让我想不通,浩子此时却往周围不停的到处望了望对我说:“你说那个下蛊的家伙会不会还在这附近,别到时候我们刚走就从后面偷袭我们那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看来浩子对那家伙还是很有成见。不过他如果要害我们也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我把我得想法对浩子说了说,“不管他什么目的也不得不防,只是此时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付他。”
浩子想了一会说道:“他妈的不管了,那龟孙要来就来,我们先过去。”
我和浩子在悬崖边上呆立了好一会始终不敢轻易下脚,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如果在天黑之前还没到对面那就麻烦了。浩子看着这悬在高空的索道有些颤颤巍巍地说:“咱们走的时候就想着这索道是安在平地上的不是在什么高空只要不往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
说完浩子又在边上站了几分钟长吸了一口气才终于小心翼翼的踩上了索道上,然后平拿着手中的树枝一步步的往前挪动。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了上去。我想起以前有幸看到的一次在高空走钢索的表演,不得不感叹表演之人所需要的勇气,尽管此时我脚下的索道比那个钢索不知道要粗上多少倍,如果是放在平地上或者不高的地方我觉得我肯定能健步如飞,但现在我就算挪一步也不禁心惊胆颤,浓厚的雾气拥裹着我们,前面不远的索道就已经埋没进浓雾里看不到了。
由于没有东西的阻挡在索道上山间的风更加猛烈仿佛随时都会把人吹跑一般,我眯缝着眼睛东摇西晃的紧紧跟在浩子的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索道依然了无尽头。
而对面的山在雾气中只留下一片模糊的阴影根本无法计算出距离,我祈祷着千万别在天黑后还走在上面,有好几次我都几乎控制不了这钻心的恐惧从旁边直接跳下去得了。
又走了一会浩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呆在那一动不动,我刚问他什么情况,话还没说完,浩子就嘘了一声打断了我轻声说:“这周围好像有其他东西。”
浩子的话让我头皮发麻,我心慌的问道:“不是吧,这上面能有什么东西?”
“我他妈怎么知道,好像是鸟,或许,或许只是从旁边飞过,毕竟我们是在这,这上面。”浩子强作镇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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