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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经历我人生中第一次毕业旅行,高考结束后与同学相伴,坐上火车前往s省,班长李勤做好了所有安排和准备,第一晚入住的地方就在火车站附近,是一家四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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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外出旅游的人不少,能抢到优惠的入住价格也是拼了老命,李勤订了九个标间,同行十八人,每两人一间。
我记得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拖着行李走到酒店差不多是十一点。
李勤一直跟着我们,帮忙拿行李,组织带队。在酒店前台办好入住手续后,还陪着我们上了22楼。
由于客房紧缺,我和樊月所住的2209比其他同学所住的标间要大一些,楼层也要高一些。
李勤为了这事一直在向我们道歉,陪我们坐电梯上楼时右手也不断挠头,笑着解释:“抱歉啊,虽然出行应该住在同一层,可酒店18楼没有空置的标间了,刚刚听前台的服务员说22楼的标间还要宽敞些,相当于给你们升级了。哦,对了,说是什么商务标间房。你们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本来也就有了照应,单独住在22楼应该也没问题,是吧?”
我不明白李勤为什么会因为住宿的事情向我们道歉,房间大一些、好一些难道不好吗?这根本不是值得计较的事,何况我也知道他这话是对樊月说的,并不是对我。虽然从进校起我就顶着“校花”的名头,可樊月才是那个追求者不断的漂亮女孩,像我这样的女汉子只有沦为“笑话”的份儿,出电梯的时候李勤还瞅着我抬了抬下巴:“诶,天星,樊月今晚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千万要提醒她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咱们还要去游乐场呢!”
一听这话我就难免头疼,想要提醒樊月早点休息,怎么不亲口对她说,反而要我转达?
我漫不经心的点着头,从李勤手中接过行李,可他仍是执意拿着樊月的行李箱将我们送到2209号房的门口。我发现两手空空的樊月拿着房卡站在门外没进去,一时狐疑的想要接过房卡帮她开门。要知道我们这群刚刚毕业的孩子很少外出,说不定樊月根本不知道酒店的房卡该如何使用。
可就在我伸手碰到她手中的房卡时,她突然挺直了身板,呆呆盯着房门说道:“这是一间尾房。”
“什么尾房?”
我狐疑转动眼眸,李勤立即回给我一个“你傻”的表情:“尾房就是指走廊上的最后一个房间,传闻……”
说到这里,李勤就不说话了,撇撇嘴似乎想岔开话题。
我虽然心中好奇,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觉得“尾房”这个说法听起来十分熟悉,好像之前就在哪里听过。
而这时,樊月则缓缓接着李勤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尾房就是传闻酒店中阴气最重的地方,会有游魂厉鬼出没的……”
她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柔和,就像吹来的清风一样,令人清新扑面。可说这句话时,我却察觉到了一股阴冷,一股扑面而来的阴冷正从前方朝我们逼近。
一时间,我打了个哆嗦,从她手中取过房卡开门,将行李箱从樊月身侧一股脑的推了进去:“传闻不足为信,等我哪天见到了再说吧。”
“嘿,等你见到了……”
咔嚓一声,旁边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李勤的声音。
我诧异他为什么没有将话说完,回头看向门外时,才发现2208号房间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似乎也是刚刚来到酒店,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短浅的发丝勾勒着锋毅的五官,以一种奇怪的凌厉眼神瞥向李勤所在的位置,不过片刻锐利的眸光便停在了樊月脸上,匆匆自我脸上一扫进入了2208的房间,转身关上了房门。
熟悉的英挺容貌在眼前汇聚,又很快消失无踪,李勤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盯着2208的房门道:“啧,我们说我们的话关他什么事?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人……”
“好了。”我一把将樊月拉入屋内,左手把着门板,作出要关门的姿势,对李勤抬了抬下巴,“你刚不是还说明天要去游乐园么,早点回去睡吧!”
说完这话,我就关上了房门,不管李勤在门外露出了何种表情,回头冲着樊月一笑。
樊月垂着头,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突然抬眸紧张的看着我的眼睛问:“天星,刚刚那个男人……”
“嗯?”
“好像……”
“什么?”
我一脸茫然,实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盯着我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没什么,总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
“是吧,那种长相的男人天生一副明星样,跟ps修图弄出来的脸和身段。”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行李箱推到墙角,打开箱子开始翻找换洗衣物,“最近的女明星不也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么?所有人的照片摆在一起,我还以为是在玩‘找别扭’呢!”
樊月听了我的话,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嘴也是损,我只说一句看着眼熟,你就想了这么多。本来还想问你觉得那人看起来怎样的,现在我可不敢再问你的评价啦!”
“评价?哪有什么评价?”我拿着衣服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说,“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太过出众的男人肯定与我无关,像刚刚那样穿西装打领带的高富帅远观即可,还是不要抱什么幻想为好。不过你可以啊,你的条件比我好,以后肯定能找到很好很好的男朋友的!”
“我什么条件比你好?”樊月突然收敛了笑意,眼睛却弯成了月牙,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瞧,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之感,缓声轻和的问,“怎么可能比你好?”
“可是……”
“可是什么?”她在我诧异的目光下缓缓起身,走到了墙边翻动行李箱,也找出了换洗衣物,头也不抬的继续往下说,“可是,喜欢我的人比喜欢你的人多,是么?可是,我的家世看起来比你更好,是么?你知道为什么高中三年来,从来没有男生给你写过情书吗?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地方比我差,而是因为……你即便轻和的笑着,姿态也是高贵优雅的,看事情的方向总与其他人不同,那些小孩子怎会懂得你的与众不同?”
小孩子?
我总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语气也奇怪,大家不都一样大吗,为什么她会称呼同龄人为小孩儿?
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诶,高贵优雅的地方,只觉得樊月没说我是个二货已经是在夸我了。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樊月这话是在说我有什么地方天生与众不同,可是……
我要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妈更会担心我嫁不出去啦,还是别往什么特别的方向发展的好!
想到此处,我有些担忧的看着樊月,此时她已经抱着睡衣走到了浴室门口,啪嗒一声摁下电源开关,回头对我笑说:“真正出众的男人即便入住酒店也会选择楼上的总统套房和贵宾套房,住在这一层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商务人员。你别看那人穿着打扮不错就以为他身份显贵,当然,也有些身份特别显贵的人会为了某个人、某件事,刻意隐藏身份。你,真的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我认识的樊月,是个不怎么爱说话,但总是面带微笑的女孩。她清纯可爱,天生有着亲和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喜欢她,都愿意与她亲近。但此刻在我眼前的樊月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是我曾经就不够了解她,才会觉得此刻她说的话如此神秘,意有所指的在提醒着我某件事。
但我依旧不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只能狐疑的看着她走入浴室,关上房门,之后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这人脑子单一,想事情不会太复杂,虽然记心比较好,但真正叫我放在心上的事并不多。在樊月进入浴室洗澡后,也就渐渐忘了她方才说的话,站在屋子中间,好好的打量起今晚即将度过一晚的房间来。
我的父母是极其普通平凡的人,他们都是c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普通员工,自小我对酒店的环境就十分熟悉,对于尾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放假的时候也会和母亲一起帮忙整理客人入住后的房间,当是一种锻炼,也顺便赚些零花钱,算是自幼就比较**的人。
可与我熟悉的环境不同,眼前的商务标间装饰格调比较暗淡,浅棕色的碎花墙纸下方有些斑驳的痕迹,唯一的装饰就是电视机左边高处的那幅画。画中的内容很抽象,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一个端着红酒杯,歪躺在沙发上的长发女人。
再往旁边看,左边的墙上有两道门。一道门是通往浴室的白色房门,此刻樊月正在里面洗澡,而另一道门则是棕红色的木门。
没有门的高度,四四方方的,约莫只有一点五平的大小。
我不知道这扇门是用来做什么的,好奇的走过去一看,伸手拉开了木门上的铁环,发现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一根粗粗的水管。
奇怪,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直接用墙封起来,难道这条水管附近有这层楼用水的总开关?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水阀,只听见水管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虽然听起来不像是水声,但也没有什么特别让我在意的地方,就伸手关上了小木门,走回椅子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发现水管里传出的声音比浴室里莲蓬头流出的水声还要响,便再次走到小木门前,拉开门看了看。
那奇怪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真的有什么古怪的声音曾经传入了耳中,在我又一次关上小木门时,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墙角,站在小木门门板后,我的右手旁……
那一刻,我浑身僵直了,不是害怕,而是……
目光寻去,黑色的人影已经消失。我狐疑的放下门环,挠了挠头,不确定自己方才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当我再次好奇的打量四周时,我仿佛看见抽象画中的长发黑衣女人微微一动,幽黑的眼睛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可是,当我看向那幅画,画中女人又看起来和之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我甚至伸手摸了摸那幅画的画纸,只听见画纸与手指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并没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难道我这是撞邪了?
盯着抽象画失神了好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算命先生对我生辰八字的分析。
他说我不会撞鬼,可我刚刚却看到了奇怪的事……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樊月用浴巾**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盯着我的背影说:“天星,水温刚刚合适。你快去洗澡吧,待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