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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些教武的师父谈及夜寻的时候,纷纷一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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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整个暗卫营的骄傲,如今他虽然才十八岁,可是已经是暗卫营的二把手了,想要成为暗卫营的首领指日可待。
可是事实总是残忍的,这让她明白了有的东西并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因为自己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她,再努力又如何?
这天是她第一次通过筛选,一百人淘汰五十人,她很开心自己活下来了,而不是成为被杀的那个。
同样她也恐惧,这是她第一次杀死一个人,平日里学习的那些致命的杀招都没有真正实施过。
这是她第一次手上沾染鲜血,染上的是平日里一起练武的同伴今天却是敌人的鲜血。
就在她欢欣自己又离他近了一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残忍的消息。
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的夜寻唯独对霍霜雨温柔,大家都在说夜寻应该是喜欢霍家千金的。
所有人都是艳羡祝福的看待这件事,都说他们俩是最般配的,只有她,心中晴天霹雳。
果然他喜欢的还是那种聪明绝顶,温柔如水的女子,而她,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那种。
她只是一个不知足的跳梁小丑,每天做着不可实现的梦想。
她活该一个人孤独一生。
白锦从她青面獠牙的面具上看出了那颗已然破碎了的心,她想薛雅此刻一定是面色灰白,痛苦不堪。
白锦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卧塌,然后她大哭了一场。
除了那次被教武师父训斥,白锦还未看到她那样哭过,就连每日那样痛苦的练武,流血她都没有哭过。
记得当初她进暗卫营的时候那么坚决,发誓生死有命,绝不后悔。
当时那煞气极重的黑衣女子冷冷地说道:“进了暗卫营,就再也不能活着出去,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执着,但是既然你都发誓了,我就破例准许你进了,只是,能不能在这里活下来,这就是你的命了。”
听完此话,薛雅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如破晓的阳光一般耀眼。
那女子皱了皱眉,说道:“这张脸太美,还是带上面具吧。”
说罢从身后取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然后带在薛雅的脸上,正了正,最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走之前她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期待你有一天能和我一样,我叫宁月。”
就这样,她留了下来,因为宁月的一句话,她每日必须带着丑陋的青铜面具。
就这样,她开始了惨绝人寰的训练,不停地提高自己的能力,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他最近的地方仰望他。
只是这个愿望终究只是愿望,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霍霜雨,不是她。
可是她不想死在暗卫营那样的修罗场,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只有杀了别人不停地往上爬。
就这样,她通过了一批又一批的筛选,一百人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他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旗鼓相当,鲜血染头了她的衣衫,自己的肩膀也受了重重一剑。
因为心中的信念,她坚持着没有倒下,她还要努力的追上他的步伐,不能就这么倒了。
白锦看到了那个小姑娘的执着,一往情深,只是觉得不解,为何要拼命追逐一个高不可攀的梦?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整个暗卫营都惊呆了。
没想到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都觉得应该最先死去的那个人,最后却活了下来。
如此过了两年,她已经十六岁,已经长成了堪此花娇的大姑娘了,只可惜为那个人空守花期。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无限蔓延的思念,于是她打听出了夜寻住的屋子,偷偷跑去看他。
正是阳春三月桃花十里的季节。
夜寻正在院子里练剑,他没有带面具,他更加成熟了,一举一动皆能吸引她的眼球。
一把长剑在他手中舞得极是好看,挽出剑花朵朵,疾如风,徐如林。
薛雅就藏在屋檐之上,看得出神的时候,她忘记了屏住呼吸。
冰冷的长剑泛着寒光朝她刺来,她亮剑去挡,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和夜寻过起招来。
夜寻以为她是刺客,所以出手招招致命,她渐渐不敌,没多久就长剑脱手摔倒在地。
他拿着剑指着她,居高临下,他沉声问她是谁?
春风吹起他的黑衣墨发,迎着斑驳的春光,剑眉星目,宛如画中人。
一直放在心中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就在眼前,薛雅难免激动。
白锦看着她局促的不敢回答,就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虽然隔着厚厚的面具,但是白锦觉得自己猜得一定不错。
夜寻等了她许久都不见回答,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着她也穿着暗卫服,倒也没为难她。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剑术招式还有些瑕疵,但是跟其他人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说罢便收剑离开了。
当时夜寻只是以为薛雅是那些找他比武的人,所以也没有多为难她,也习惯了每天她都会往他院子里跑,然后和他比武。
他看着她日渐精进,有时也忍不住淡然一笑。
有时候他心情好了,还会指点一下薛雅。
夜寻因为太过耀眼,曾有很多人看不惯他,来找他比武的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坚持下来。
他一直觉得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女孩儿也会如此,可他没想到,她是如此的执着。
终有一天,当薛雅再次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夜寻朝他伸出了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雅嗫嗫的半天没有回答,只是木木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任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起来。
她声音颤抖,腿脚也有些不利索了,她说:“我……叫薛雅。”
“薛……雅……”他默念,而后轻轻一笑,“我记住你了,你叫薛雅。”
虽然那笑容转眼即逝,但是薛雅的眼框却红了。
夜寻那样的高手,如果你太过平庸,他是不可能记得你的。
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记得她的名字,只是唤她妹妹。而后的几年里,他虽然救了她好多次,可他还是没有问起她的名字。
曾经多少次她想告诉他,她叫薛雅,她多想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接回来的那个小妹妹?
她想告诉他,那个姑娘一直都记得他,那个姑娘为他离开了家,为他放弃了一个正常女子应该有的生活,为他手染鲜血满是伤,却从未有半句怨言。
那个姑娘喜欢他,喜欢他好久了。
她有好多的话想对他说,可是看着他俊逸的侧脸,那些想说的话又全部被吞进了肚子里。
她想着,等等吧,再等等吧……等她长成了一个能和他匹配的人的时候,她再告诉他。
就这样,她和他熟捻起来,在他院子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他对她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一天天便到了寒冬,这是个筛选暗卫的日子。
从一百人筛选中活下来的薛雅将会和先加入通过的暗卫对战,活下来的当然就活了,输了的人当然就死了。
这段时日,夜寻对她倒是愈发的严厉起来,以往淡漠的眼中都有了一丝焦急。
薛雅很激动,她不敢去想,或许他也是在乎她的。
那一日,他送她上武台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如果这次我活下来了,我有话对你说。”
他怔了一下,忽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好,我等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次对战的人居然是霍霜雨,薛雅正打算上台,不料夜寻却伸手拉住了她。
她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可他却说了一句让人心碎的话,她看着平日里他眼中的担心只为她。
如今,他紧紧地盯着台上的霍霜雨,她忽然就明白了,他说:“薛雅,霜雨的武功不如你,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白锦看到了薛雅狼狈的抽出自己的衣袖,有些踉跄的迈着凌乱步伐走到了武台上。
他低沉的嗓音比隆冬的寒风还要冷,薛雅的心顿时全沉到湖底了。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可怜的傻瓜。
她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她以为他会让她活下去的。可是她没想到,他却是让她在一场生死决战中手下留情,暗卫筛选,他最清楚,输了就得死。
而他,想她去死。
原因只是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别人口中和他匹配的霍霜雨,原来他在乎的只有霍霜雨,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她呆呆的愣在那里,这时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够得到的,比如夜寻。
因为自己永远也无法变成霍霜雨,所以不能让他在乎。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里出不来,直到有泛着寒光的剑刺向她面门,此时她才回过神来,一剑隔开对手的剑,反向对手刺去。
武台上是斑斑血迹,空气中的血腥味极重,每次上去都只有一个人下来,这意味着自己和霍霜雨只能有一个走下去。
可是夜寻哥哥他想要霍霜雨活下去,自己应该成全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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