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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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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里边的声音传来,小月才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把钥匙,开锁进入。
凤玖澜心中无限感慨,怪不得恭王来到这里见宗政雄就只带了个钟离,丝毫不怕有人刺杀,敢情这雅间只能在里边开,外边的人要进去必须有钥匙?
两个人一同走进月字号雅间,钟离在见到小月身边的凤玖澜时,眼缝一眯,眼神带着些许危险,“小月姑娘,这位是……?”
水中烟里每个雅间通常只由一名婢女负责,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个婢女同时进入一个房间这种情况。
好在小月并不是吓大的,里边的三个人气场强大,可怎么也比不上玉灵渊,她放下茶盏后,来到了钟离身边,十分镇定地解释,“回几位爷,这位姑娘是新来的,主上让婢子多加照顾,形影不离。”
言外之意,便是说凤玖澜是上头要求好生照顾的。
钟离冷哼一声,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水中烟背后的主子,没有人知道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水中烟的来历,只知道,仙云之始,水中烟便已存在,很多人都在怀疑着,水中烟与天宸同生……
但,怀疑终究是怀疑,从未得到过证实。
凤玖澜主动地走到水晶桌边缘,接替小月开始煮茶,而小月这会儿正给恭王揉肩膀。
在西山时,欧阳旭教过她很多东西,煮茶就是其中一个,她一直低着头,从未抬起过,而恭王、宗政雄和钟离将注意力渐渐从凤玖澜身上转移,聚焦到了他们见面的最终目的上。
凤玖澜先是将茶叶捣碎,再将早已准备好的葱、姜、桔子皮、薄荷、枣和盐等调料一起按比例倒入紫砂壶里,调节下边的炉火。
说到这个火炉,凤玖澜觉得亲切极了,很像现代火锅店里的小炉子,通过旋转某个旋钮来达到控制火焰的目的,但那炉子的外观着实是古香古色。
那种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伴着茶香缕缕,整个雅间里芳香四溢。
“恭王,本座为你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三座城池未免太过小气了。”宗政雄坐在屏风后,和恭王、钟离并没有在一起。
那带着浓重威胁之意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凤玖澜依旧没有抬起头,看似专注地煮茶,心无旁骛。
“鬼王想如何?”恭王双手抱胸,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屏风后的黑影。
“本座要天璃坐皇位的那一个死。”宗政雄只要一想到天璃那个老不死的就恨得牙痒痒,对他来说,什么皇图霸业,都是空的!
他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天璃国君死!
恭王眼皮一抬,谈判时要为己方争得更多的好处,必须在气势上盖过对方,“鬼王胃口也太大了。”
“彼此彼此。”
宗政雄嘲讽一笑,恭王屈居北霜皇之下,这么多年来时时刻刻想着谋夺兄长的皇位,谁的野心大,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如今本王那好侄儿如今何在?”
过了好一会儿,恭王才笑着问,既然在同一件事情上他们两人都不后退,那么不如转移话题,找一个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问。
“区区一个宇文昭,难不成还能在鬼城翻出天来么?”宗政雄话里尽是轻蔑,一个小辈也敢来鬼城,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凤玖澜的手忽然一顿,心中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响起:云昭、云昭、云昭……
在水中烟里,宗政雄和恭王一点都不害怕隔墙有耳,在这里,哪怕你是在讨论如何弑君也没人会说什么。
言论绝对自由,但是有一点却是铁规矩,不准私斗。
“鬼王用兵如神,本王那侄儿自然不会是鬼王的对手!”恭王拿起一杯茶,往口中灌了下去。
凤玖澜继续调节着火焰,静静的,宛如一朵开放在幽谷的兰花,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本座早已在鬼城之外二十里地布下埋伏,只待大军一到,即可活埋!”宗政雄眉眼间尽是自信,想他当年乃是天璃战功最显赫的皇子,天璃如今成为名符其实的仙云第一大国,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走南闯北,金戈铁马,开拓疆土,只要有他在,绝不将天璃的一寸土地拱手相让,然而,最后那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却被宗政尧那个老不死地给算计了。
所谓谋反,不过是他听闻父皇病重的消息,千里赶回洛城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所谓不孝,不过是宗政尧向天下人编造的一个谎言!
凤玖澜趁着自己倒茶之际悄悄地抬起眸子睨了一眼屏风后的人,每一个字都十分有力,宛如惊涛拍岸,可她的心却好像被冰霜包裹了一般。
“哈哈,宇文昭一死,我们的计划又进了一步。”恭王十分高兴,激动得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里边茶水一饮而尽,动作之快,令凤玖澜都来不及阻止。
下一秒,恭王就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他的嘴唇被烫得鲜红如血,透过牙关,依稀可见里边的舌头被烫肿了。
“贱婢,你是怎么做事的?”恭王此时的心情暴躁无比,将桌子上的茶壶一下子推翻,还好凤玖澜躲得快,否则肯定会被那滚烫滚烫的茶水给泼到。
小月见状立刻将凤玖澜拉到了自己身后,立刻道歉。
可是此时恭王哪里听得进一句话,一个鹰爪手立刻像凤玖澜的脖子袭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包括钟离,原本他还摇着扇子,但如今那扇子也停止了晃动。
倒是小月寸步不移,纤细的手臂一扬,墙壁上悬挂的红色缎带飞来,刹那间缠住了恭王的手,只见她此时的神色早已没有了初时的谦卑。
所有人都注视着小月与恭王对峙的一幕,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被打翻的火炉此时正一点一滴地燃烧着挂在墙上的画卷……
“大胆,竟敢同本王动手?”恭王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也敢挑战他的权威,此时只觉得肺都快炸了。
“水中烟,禁止私斗。”
小月眉毛一挑,在凤玖澜和眼前这位所谓的“贵客”之间做出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护着凤玖澜,因为她身上的玉佩……
“难道水中烟的婢女冒犯了客人还有理?”钟离到底是看出了小月手中那条红色缎带的端倪,摇着扇子来到恭王身边,质问道。
凤玖澜对这里的规矩不甚了解,她本来进入这月字号雅间就是小月帮忙的,如今给人家添了麻烦,她十分过意不去,这个婢女在关键时刻竟然舍身相护,这让她的心蓦然感觉到一阵温暖。
“茶水是我这妹妹泡的,还烫着,这位爷二话不说喝了,结果被烫到,怪得了谁?”小月伶牙俐齿,要是在一般的风月场所,或许做婢女的是应该低声下气,但在水中烟,就是客人也不能撒野!
别说是一个王爷,就是皇帝来了也得守这规矩!
“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凤玖澜顺势拉着小月的手臂,满是歉意。
这一声道歉令恭王和钟离瞬间恢复了之前的理直气壮,“她都承认她错了,难道小月姑娘非要护短?”
“莫非两位爷不知道护短是水中烟的传统么?”小月鄙视地看了一下恭王和钟离,话说他们虽是水中烟伺候人的婢女,可真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水中烟宁可杀了客人也不会让自己人受委屈,因此水中烟里所有人绝对忠诚。
凤玖澜、恭王还有钟离齐齐黑线,“……”
果然是天下最顶级的消遣之地,连规矩都这么与众不同!
此时,外边依然人来人往,酒香浓郁,玉灵渊依然披着一个黑色斗篷走在路上,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他皱起了眉头,寻着那刺鼻的味道看去。
很快,水中烟里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月字号雅间的异常,那管事的女子大惊,看到玉灵渊那标志性的一身打扮时,只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
北暮都城霜叶城只有一家水中烟,在这里,她最大,如今出了这样的大纰漏,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求主上留步,属下立刻处理!”
身形如风一般来到玉灵渊身侧,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切道。
玉灵渊面无表情,这些年来不管他去了哪一家水中烟,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这花娘是怎么办事的!
“本少主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水中烟里的东西!”玉灵渊没有理会花娘,径直走了过去,花娘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拿出钥匙主动开门。
于是在那扇门打开的一刹那,里边的人瞬间停止了呼吸。
包括凤玖澜,玉灵渊的气息和别人不同,就算是所有和他一样身材的男人都换上同一套装束,她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出他来。
宗政雄是个有眼色的,在玉灵渊出现的刹那便从窗口处离开了。
玉灵渊也不阻止,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心道:那倒是个识时务的!
钟离一阵头皮发麻,一看小月和花娘对那黑衣男人的恭敬就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好过,可惜他是恭王的幕僚,怎能扔下自己的主子独自离开?
凤玖澜感觉到宗政雄跑了,想要跟上,可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四周的空气好似凝滞成了一堵弯曲的墙,将她禁锢在里边,狠狠地瞪着玉灵渊,又想着自己的容貌都变了,那个男人应该不至于认出自己来才是。
“女人,本少主限你在三念之间把那火给处理干净了!”玉灵渊透过那挡在自己面前的黑纱,睨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九珠链,霸道无比地说。
凤玖澜只觉得心虚无比,为毛自己都换了一张脸玉灵渊还是把她给认了出来?
于是,某女在灵渊少主华丽丽的淫威下,屈服了。
唇瓣颤动着,那古老的咒语从她口中吐出,却没有一点声音,手腕上的九珠链光彩四溢,笼罩着那燎原的火势,不一会儿那火焰就抽成了细丝状向着九珠链飞来,可墙壁上的画却已经修补不回来了。
玉灵渊对于凤玖澜如此听话分外满意,接着对花娘吩咐了一声,“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是是……”花娘连忙点头,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她白当了那么多年管事了。
凤玖澜十分尴尬地立在一旁,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在这里都能碰到玉灵渊?
“你,跟我来。”玉灵渊好似看出了凤玖澜的囧样,指着她,唤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丝毫不管凤玖澜有没有听到。
“姑娘,你快过去吧!”花娘来到凤玖澜身边催促了一下,在霜叶城的水中烟里,所有在此当差的人她都能记住,凤玖澜是个生面孔,本来还想骂一下小月怎么把陌生人给带了进来,坏了规矩,可看到玉灵渊和凤玖澜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于平时,于是多留了个心眼,连带着对凤玖澜也恭敬了起来。
凤玖澜嘴巴都撅歪了,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和玉灵渊始终隔着那么几尺之距,感觉到里边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两个,玉灵渊无所谓,这种眼神他已经感受了无数遍以至于麻木了!
人越来越少,可周围的布局却越来越精妙,到了水中烟的尽头,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玉灵渊外。
感觉到身后的女子停下了脚步,玉灵渊转身,薄唇清冷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最后一扇门上的锁是一个黑白棋子摆成的阵法,破阵方可进入,否则便会陷于棋局幻境中无法醒来,玉灵渊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拨动,只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把你脸上的东西洗掉!”玉灵渊见凤玖澜不动,周身真气浮动,不过瞬息之间就将她给牵引至屋子里。
凤玖澜悻悻地照做了,这个男人有多强,她很清楚,他太神秘,对她而言意味着未知。
手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旭哥哥了,时间并没有冲淡她对他的思念,反而愈发强烈。
玉灵渊随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斗笠拉过一边,露出一张冷漠与妖孽共存的脸,他刚好瞧见了凤玖澜的动作,扯了扯嘴角,“再不把你脸上的东西洗掉,我就把你的飘雪掌信给收了。”
“不行,凭什么?”凤玖澜抚着自己的项链,后退一步。
“就凭它听我的!”玉灵渊唇角勾起一丝魅惑众生的笑意,在他眼里,凤玖澜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这话说的倒是大实话,凤玖澜心不甘情不愿地舀起水,把药膏给洗掉。
“这身衣服真难看!”玉灵渊将凤玖澜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冷冷地鄙视了一下凤玖澜。
“难看,你还让你的下属们天天穿!”凤玖澜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在她看来,这衣裳不论是材质还是绣工都是一流,怎么能说是难看呢?
玉灵渊对凤玖澜反驳他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本少主的意思是,衣服很好看,但穿在你身上……”
凤玖澜眼睛直瞪玉灵渊,这个男人嘴巴真欠揍!一听就知道后面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倏然,凤玖澜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始埋怨起玉灵渊来了,“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现,把人给我吓跑了!”
面对着女子的指责,玉灵渊面不改色,“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在这里很不正常!”
“你以为我想来啊,臭规矩一大箩筐,最后还把人给我吓跑了!”凤玖澜斜眼,越看玉灵渊越是不爽。
一身墨衣的男子指关节敲打着桌面,慵懒地躺在一旁,“我的出现都能把人吓跑,那你怎么不跑?难道说你比那跑了的人更厉害?”
“……”凤玖澜瞬间无语了,她和宗政雄?别的不说,宗政雄那份杀气简直就是令人胆寒!
她要是能跑,她肯定跑了,可是这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禁锢她,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在灵泉寺时被慧寂大师禁锢时一般。
“我要留住一个人有一千种办法,凤玖澜,不要去鬼城。”玉灵渊觉得他能够花时间和她说那么多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可这个女人偏偏不领情,简直是气死他了。
凤玖澜听懂了玉灵渊的规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在善意地劝说她,便不再和他做对,看着玉灵渊的眼睛,认真地问,“如果你的恩人、朋友置身危险中,你会如何?”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玉灵渊只是微微停顿,沉如山峰般的话重重地响起。
“我也一样!”凤玖澜眼里饱含坚定,那清丽的容颜上散发着执着的光辉。
“凤玖澜,天下风云,我本不应插手,也不想去管这些红尘俗事,但飘雪掌信在你手中,所以就和我搭上了那么一点关系。”
身为轩辕城和云水之遥的传人,玉灵渊深知,若隐宗插手天下事,如今的仙云五国早就亡国了,但他们任由着仙云大陆上一代君王崛起一代君王陨落,而不去过问,是因为看透了。
“你要去鬼城的事情欧阳旭知道么?”玉灵渊思维跳跃,想着欧阳旭若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姑娘要跑到鬼城去,难道都不阻止?
不提还好,一提到欧阳旭,凤玖澜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最后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玉灵渊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毫不留情地打击凤玖澜,“你太弱了。”
“……”凤玖澜无语,高贵冷艳的灵渊美人,和你比,有几个人是强的?
玉灵渊二话不说,拎起凤玖澜从一条只有他才能走的通道离开了富丽堂皇醉生梦死的水中烟。
山洞里,玉灵渊黑色的身影与黑暗融合在了一起,他这才放下凤玖澜,“飘雪掌信的主人,可不能太弱,要不然丢了先祖的脸!”
凤玖澜继续内牛满面进行时,为毛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就是个只会丢脸的家伙?
两人继续向前走,终于听到了那潺潺流水之声,随着脚步继续向前,那声音越来越大,那瀑布仿佛从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冲击着下边的巨石,令人心中升起一股荡气回肠之感。
“什么时候你能穿越这水帘身体不沾半滴水,你就什么时候去鬼城吧!”玉灵渊环视了一下山洞里的情形,过了好一会儿,才提醒凤玖澜一声,“点燃这山洞里十八支蜡烛,其它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后你还是没有办法,那你的悟性也不过如此。”
无情而冷冽,一身墨衣我行我素逍遥天地间,这就是轩辕城与云水之遥的少主玉灵渊,他,不是欧阳旭,不会对凤玖澜怜香惜玉。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穿越了水帘,在凤玖澜的视野中消失成了一个点。
凤玖澜身形一动,九珠链在一晃之间就将那蜡烛给点燃了,漆黑的山洞里顿时亮了起来,而那光滑的墙壁上竟然刻着一幅又一幅绝美的壁画。
倾国琉璃,绝代风华。
那壁画绵延在墙壁上,可壁画的内容至始至终只有两个人,一黑一白,画上的男子墨衣华裳,容貌俊美,轻揽着怀里笑容如月光般皎洁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掩盖不住那深沉的霸道与浓浓的爱恋。
那首幅壁画旁,还有两句诗:自古难逢两全境,不负山河不负卿。
凤玖澜知道,这句诗出自一个男人之手,字迹遒劲有力,功力深厚精纯,否则不可能在那石壁上留下那排字!
从第二幅开始,便是那变幻无穷的剑招,乍一看包罗万象,再一看返璞归真,妙不可言。
凤玖澜一路走过,终于将所有的剑招都记下,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好似浮现了石壁上二人舞剑的身影,灵动非凡。
那地上的一枚枯枝被凤玖澜一缕真气缠绕着飞向她的手,身着淡紫霞衣的女子依然闭着眼睛,可那身形却在不断地变化着,时而如天女散花,水帘之外无数水滴飞溅而入,时而如逍遥清风,穿行于山洞之中……
忘我地训练,一遍又一遍地将那熟记于心的剑招演练着。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就这样过了两天,凤玖澜尝试着穿越水帘,第一次被淋成了落汤鸡。
第二次,还是被水淋透了。
第三次,依然如此。
……
凤玖澜开始思考着为什么自己无法做到玉灵渊所说的那般,她看着那飞瀑,无法想象一个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能穿越水帘而不被半滴水沾到。
而玉灵渊独自一人躺在河里的一艘小船里,时不时偷偷地跑去看凤玖澜,看到她有那么一点进步,唇边总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凤玖澜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一样。
天渐渐又黑了,凤玖澜看着那天色,有些心急,等到天亮就是第三天了……
忽然在河流彼岸的草地上发现了霜的痕迹,这一日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子终于茅塞顿开,宛如醍醐灌顶般大彻大悟,“只要我把那水流全部凝成冰,再破开一个窟窿,不就可以不沾半滴水穿越水帘了吗?”
凤玖澜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可一想到把水凝成冰,她就犯难了,她可没有忘记天地飘雪的后遗症——武功尽失。
对她来说,把水凝成冰,远远比把冰化成水要难得多!
凤玖澜抚着自己的项链,心中默念:旭哥哥,你会保佑我的,对么?
睁开眼,凤玖澜挥舞着手中的枝条,一点一滴地将自己的真气灌注在武器上,一夜不眠不休,不停地尝试,隔着一道水帘,外边的墨衣男子立于天地之间,看着黑色渐渐从天上淡去。
扭头看着那水帘,依然不见女子的身影,他微微摇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怅惘。
当看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然而,就在他的心即将沉入深深的湖底之际,这一方天地骤然一凉,他回眸一看……
只见前一瞬的惊涛骇浪此刻凝固成了绝美的冰雕,而那偌大的冰帘上一个圆形的光圈若隐若现,愈发强烈的起来。
“嘭嘭嘭”的几声想起,那冰帘中间冰渣一碎,里边的女子手中只有一根枝条,穿越而出,没有沾到一滴水。
“我成功了。”凤玖澜转身看着那奔流的河水此时已然凝固成了坚冰,眼底满是喜悦。
玉灵渊感慨万分,紫凤灵体的女子,天生属火,竟然能够凝水成冰,反其道而行之,凤玖澜果然没让他看走眼。
“去吧!”玉灵渊不打算说太多废话,他能够感受得到凤玖澜的身周此刻根本就是凝聚着两种相克的天地灵气,她需要历练,有了这样的基础,到了鬼城,她才会进步得更快。
凤玖澜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朝着玉灵渊回眸一笑,“谢谢你。”
“凤玖澜,等你和欧阳旭成亲,记得给我发喜帖。”
凤玖澜如玉的脸上浮现些许红晕,想到了她的旭哥哥,她真的好想他……
“你家在哪儿?”
女子脱口而出,玉灵渊却缓步上前,来到她面前,勾魂一笑,“欧阳旭要是听到你问一个男人家在哪里,说不定就捧醋狂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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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字数少了,美人们表介意啊,今天心情有些低落,和偶一起去上班的小伙伴辞职了,有些舍不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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