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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到吃过早饭,我跟邢寒出门,去客栈不远的集市买东西,准备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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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远远的就看见夏喧城脸色阴沉的站在客栈门口等我们。
早前已经下过雪,虽然很小,但融化的雪水还是打湿了夏喧城的衣服。
邢寒带着笑意凑近我的耳朵,说:“他好像非常担心你,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对他说:“估计他也在怀疑我们俩的关系。”
邢寒噗嗤一声笑了,走到了夏喧城面前,我说:“进去吧,等多久了?”
然后我伸手帮他拍掉他身上的水珠,夏喧城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发青,我感觉有些不妙,问:“你怎么样?”
邢寒二话不说,把新买的羽绒服一脱,裹在夏喧城身上,然后往肩膀上一扛,就走了进去,夏喧城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把夏喧城扔在了床上,邢寒说:“快把他衣服脱了,给他揉一揉,我去放点水。这丫的估计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么一冻,都冻傻了。”
我一把抓住要跑出去的邢寒,指着躺倒在邢寒床上咳嗽的夏喧城,说:“等等,你是说脱掉他的衣服?”
邢寒点头,理所当然的说:“是啊,怎么了?”
我那最恐怖的弱点有朝一日会暴露了。
我头皮发麻,然后用商量的语气问:“要不我去打水吧,你来给他弄,我不会。”
邢寒瞟了一眼表情痛苦的夏喧城,然后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你觉得夏喧城看到我在脱他衣服到处乱摸他会不会咬死我?事后死赖着我要我负责?”
说完他抓起夏喧城的手,卷了一段衣服上去,搓了搓说:“就这么简单啊。”
他站起来,说:“怎么了?”
我:“还是你来吧。”
邢寒没好气的说:“他都快冻死了,你还在这里讨价还价,你猜他死了我会心疼不?”
然后邢寒转身就走了,我坐在了夏喧城旁边,万分痛苦的伸出手,然后又缩了回来。
“太tm可怕了……”
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无从下手,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服自己重新伸出手。
把夏喧城的大衣脱掉以后,我把棉被扯了出来,然后继续给他脱衣服,直到他只剩下一件衬衫,我才开始揉搓他的手臂。
好一会儿,邢寒跑回来了,他问:“怎么样?皮肤有没有冻坏?”
他看了一眼裹在被窝里的夏喧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大红色西装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已经有些湿了。
我为难的看了一眼夏喧城,说:“我没检查。”
“你在逗我?”
邢寒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说:“你赶紧给他检查一下,我去看看他师傅。”
邢寒刚说完,夏喧城就动了一下,他轻轻的喊了一句:“师傅……”
邢寒愣住了,脊背一僵,紧接着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而我愣在那里,好久好久。
不一会儿邢寒黑着脸走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打开被子揉搓起夏喧城的手来,他突然轻声说:“帮他换条宽松的裤子。”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我的行李里拿出一条运动裤,然后在被窝里帮他换好了裤子。
夏喧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他动了动嘴唇,“师傅……”
邢寒说:“他已经去世了。”
夏喧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洁白的床单。
邢寒叹了口气,问:“你还好吗?”
夏喧城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我看到一道暖暖的光从他的手心传到了他的额头上。
好一会儿,夏喧城才停住了动作,他重新睁开眼睛,脸色还是很差,但是明显比刚才精神多了。
邢寒一声不吭的看着夏喧城,夏喧城坐起来,对我说:“我们上山吧。”
我突然感受到了夏喧城的无助,以及他无处安放的那颗依恋的心,他像个孩子一样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夏喧城默默的躺了回去。
夏喧城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我们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我们先是把金师傅的遗体搬到了车上,然后询问了客栈老板我们需要的信息,这时候夏喧城一个人在收拾金师傅的遗物。
紧接着邢寒就开车载着我们出发了,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抱着金师傅遗体坐在后座的夏喧城。
下午我们才找到了当地的火葬场,给金师傅安排了火葬,夏喧城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无力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而邢寒则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站在不远处的走廊里抽烟。
工作人员把骨灰推了出来,夏喧城脸色煞白,我把他扶起来,走到骨灰盒旁边,他轻轻的揭开了盖子。
邢寒在核对相关事宜,以及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夏喧城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他就那样跪在骨灰盒旁边默默的哭了几分钟,邢寒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夏喧城。
夏喧城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邢寒,邢寒哑着嗓子说:“给你。”
夏喧城看着那个小瓶子,然后伸出颤抖着的双手接过小瓶子,邢寒蹲下来,柔声道:“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的人,得经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邢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了哀伤,我直直的站着,手却不自觉的伸进口袋里,握紧了两块碎玉。
夏喧城轻轻的把小瓶子放到骨灰盒里装了一瓶子,然后盖上盖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邢寒帮忙把骨灰盒盖好,然后掏出一个黄色的锦囊,说:“给你。”
我苦笑了一下,“你是机器猫啊?”
邢寒笑了笑,看着那个骨灰盒,说:“像这样的东西,我应该买了几千个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邢寒站在风口点了根烟,夏喧城站了起来,对我说:“感觉天都塌了。”
我们把骨灰盒抬到车上,夏喧城呆呆的抱着骨灰盒,邢寒叼着烟启动了车子,我靠在靠背上,感觉有些疲惫。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我们已经进大山里了,车还在继续行驶,邢寒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
见我醒来,邢寒看了我一眼,说:“醒了?”
我坐正以后从旁边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清醒一点以后我才说:“怎么开进山里来了?找不到住所会很危险的。”
邢寒笑了笑,说:“怕什么,我的人都在山里,三两天是因为出来办事情让人送我出来,没想到让车撞了,我要在明天之前赶回去。”
我打了个呵欠,看了看窗外,邢寒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你饿了吗?”
我摇了摇头,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珞晨轩给我发的短信:小澈,怎么样?
邢寒瞟了一眼,问:“女朋友?”
我回复:还好,勿念。
珞晨轩:我过两天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去找你,你把方位发给我。
我扭头问:“我们去哪里落脚?”
邢寒挑了挑眉,问:“干嘛?女朋友要来?”
我摇了摇头,说:“我朋友,说要来,你见过的。”
邢寒想了想,说:“哦,你电话多少?我发给你。”
于是乎我就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邢寒哦了一声,又问:“你手机号是邮箱号码吗?”
我点头,“干嘛?”
邢寒摇了摇头,然后就把手机支在了支架上,轻轻的划了几下,然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邢寒说:“发给你了。”
我直接转发了短信给珞晨轩,然后珞晨轩打了个电话过来,由于已经在深山里,讯号比较差,第一个刚接通就自动挂断了。
然后珞晨轩又打了过来,邢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部手机扔给我说:“用这个打给他。”
我直接挂断珞晨轩的电话,然后用邢寒扔给我的手机拨打他的手机,响了几声才接通。
珞晨轩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喂?请问哪位。”
我说:“梳彼澈。”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从来不说:是我,这两个字。
因为对方可能并不知道“是你”,更有可能“不认识你”。
珞晨轩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说:“小澈啊,我在的地方离你不远,我明天出发去找你,大概明晚到,我在我外婆家里,很近。”
我哦了一声,珞晨轩问:“怎么了?不欢迎我?”
我说:“不,正需要你过来,只是出了点事情,详细你来到我再跟你说,明晚我在……”
我看了邢寒一眼,他说:“地址写着的村子第一个山口。”
我接着说:“明晚六点钟我就去第一个山口等你。”
珞晨轩:“嗯,好。你身边是谁?听起来有点像邢寒的声音。”
我说:“就是他,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珞晨轩:“哦……那你自己多注意吧,明晚见。”
“好。”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方向盘旁边,邢寒说:“他就那么闲啊?放假还要特地跑来山里找你。”
我说:“大概吧。”
然后就把头转向窗外,邢寒也不再说话。
9:50分的时候邢寒的车子停了,几个人从旁边走了出来,邢寒打开车门,立刻就有人给他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他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敲了敲车门让我下车,夏喧城也睁开了眼睛,我下车后夏喧城也跟着下了车,随后几个男人就帮忙把金师傅的骨灰盒抬了下来。
夏喧城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顶,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喧城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想把师傅葬到那里。”
我看了看那座山顶,说:“好。”
把金师傅的骨灰盒放在了大厅里,我们各自回房间洗漱,过后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夏喧城蹲在骨灰盒旁边发呆。
我叹了口气,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夏喧城突然说:“怎么会这么突然啊,明明昨晚还好好的,还跟我说要一起回来的,他说很高兴的……”
夏喧城有些哽咽的说:“我们都三年没回来了,我都已经忘了这里叫什么……我们搬家太多次了,住过太多大山了,去过太多城市了,离开师傅这么久,师傅一个个的回了我们住过的地方,每一个他都记得,每一个……”
夏喧城崩溃的哭着说:“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假如我不去那里读书,我不离开师傅,我能够陪他一个个的回去我们待过的地方就好了!怎么这么突然……怎么会……”
他跪在了地上,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那股悲痛欲绝的味道,夏喧城不断的流着眼泪,厅外的人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打扰他。
我走到他身后,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喧城用手擦掉眼泪,说:“师傅,你怪我吗?你死的时候我都不在,我都不在!”
“够了。”
我一把将夏喧城从地上拉了起来,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夏喧城也没有挣扎,就那样让我抓着,我松开他,说:“其实我知道的。”
夏喧城惊讶的看着我,我问:“你记得你出去准备东西的时候,你师傅是跟我单独待在一起的吧。”
夏喧城沉默了,他安静的看着地面,我说:“他说让我不要过于执着生死,现在看来,也许是希望我转告给你的。”
夏喧城还是不说话,我又说:“还有,你师傅有些东西要我给你,你是想要现在看,还是等你情绪稳定了再看。”
夏喧城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清晰的发出两个字,“现在。”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挑眉,“确定?”
夏喧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目光依旧坚定。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说:“你师傅说你的性子急得很,他嘱咐我不可以过早让你看到,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拿一样吧。”
夏喧城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我转身就进了房间,打开背包取出那个不算小,但是还算轻的包裹。
解开了外面的粗布,露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我拿出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圆润的玉珠跟一张纸条。
那应该就是先拿这个了,于是我收拾好了包裹,拿着小木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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