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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刘荣从决曹的天牢出来,让侍卫翟启和周德一起前往传自己的口讯,直问楚王可在吴王的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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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刘荣等人径直回皇宫中自己的太子府。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便陪长沙定王及聂政、宁刚、冯保冯和及长沙定王宫的侍卫,衡阳宫与益阳宫中间的宫道穿过去,直接上太子宫去见太子。
长沙定王在太子宫前让冯家兄弟先回长沙定王宫后,跟在聂政身后,随聂政一起进太子宫去见太子。
聂政将长沙定王刘发引到大厅,便负手侍立一旁,静静地看着。
太子早已端坐在大厅上等着,见长沙定王一起来到,朝聂政使个眼色,便起身将两人引至内室。
太子妃刘瑾等女眷,知太子要跟长沙定王讲密事,便知趣地离开。
太子刘荣瞅着长沙定王,问:“太子,如何?”
长沙定王看了聂政一眼,略作迟疑,说:“查出来了,他们就在长安城西北端西平一区的隆源皮货栈内。”
原来,入夜时分,刘荣去见父皇刘启时,两人根据刘启的和北之策,制定了让匈奴公主阿莫瑶知难而退的战略,密派太子宫侍卫荣浩荣亮兄弟俩,先行出皇宫,秘密潜伏于皇宫安门外,伺机跟踪从皇宫出来的匈奴公主阿莫瑶等人,以弄清匈奴人的落脚点。
就在刘荣前往天牢的时候,荣浩荣亮兄弟回来,向长沙定王刘发密报了匈奴人的落脚点。
长沙定王才因此才来太子宫的大厅,向太子刘荣汇报。
聪明的长沙定王,此时已猜想到父皇与太子刘荣的策略,不由钦佩地说:“哇!太子哥哥好聪明哦!”
太子刘荣听了,温和一笑着说:“六弟,你要是不聪明的话,怎么会想通父皇跟本太子的策略呢?是啊,长沙定王真的很聪明,竟然凭三言两语便猜透玄机。待决曹周轶大人从楚王行馆回来,还有太子宫中的侍卫从吴王行馆回来,便可知晓楚王是否仍在阿莫瑶手中了。”
聂政轻嗯一声,说:“太子,定王,楚王八成仍在匈奴人手中。”
长沙定王插语说:“是啊,太子哥哥说的在理。匈奴人若劫出楚王,就放他自去,便不能达到乱我大汉的目的,那匈奴人就无机可趁了嘛!”
刘荣听了长沙定王的话,吃惊地看了长沙定王一眼,这才知道长沙定王年纪虽小,其智却确属非凡。
若不是长沙定王锋芒太露,相信刘启真的已经另立长沙定王为太子了!
为了平复长沙定王一番话可能在太子心中产生的负作用,聂政帮其掩饰着说:“是啊,匈奴人劫天牢救楚王的用心,其意就在乱我大汉,好从中渔利嘛!这是人所皆知的常识问题!”
太子刘荣想想也是,便立即舒缓表情,“嗯”了一声说:“是啊,狼子之心,人所共知!想来吴王等王爷也不会轻易就会上匈奴人的恶当!”
聂政很赞同太子的判断,说:“吴王肯定已将本王与他的约定,暗中告知了天牢中的楚王。如此,无论吴王还是楚王,以他们的智慧,应该会识破匈奴人的心思,轻易不会上了匈奴人的恶当。”
太子刘荣点下头,望了长沙定王一眼,想了想抬眼对长沙定王说:“六弟,我们一起前往未央宫面秉父皇吧。”
长沙定王略作迟疑,便说:“也好。对了,聂侍卫长,若是决曹周轶与侍卫荣浩荣亮回来,让他们径往未央宫来。”
聂政“嗯”了一声,三人走出内室。
刘启端坐在内室案后,正捧着竹简在批阅着奏章。
传进太子刘荣和长沙定王,刘启直视着刘荣问:“太子,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荣看了长沙定王刘发一眼,将事情的前后过程,叙说了一遍。
刘启听说刘发跟刘荣一起,让侍卫跟踪到匈奴人的落脚点了,开心地说:“好,太好了,你们办得非常好!想来,楚王就在那隆源皮货栈内了!”
长沙定王刘发谦逊地望着太子刘荣一眼,说:“父皇,这些全仰仗太子聪慧过人,目光远高,见地独到,儿臣方能依峙着太子,执行太子的纵敌战略、跟踪战术,弄清匈奴人的秘密据点。”
正说着,未央宫侍卫总管裴康进来秉报,决曹周轶大人和两个太子府的侍卫正在门口求见。
刘启让裴康带三人进来。
诚惶诚恐的决曹周轶和惶惶然不知所措的侍卫荣氏兄弟被裴康带进内室,周轶立马跪下参拜,荣氏兄弟跟着下跪,却不敢吱声。
刘启和颜悦色地说:“你们辛苦了,都起来站着说话。”
周轶口称:“谢皇上!”站起身来,荣氏兄弟赶紧跟着站起身来,垂下头站在周轶身后。
刘荣轻声问:“周大人,查问结果如何?”
决曹周轶恭恭敬敬地回答:“秉皇上,臣奉太子之令,带人前往城北的楚王行馆查问,臣并未发现楚王在其行馆之中。依臣判断,楚王行馆之人,并未瞒骗臣之询问。”
刘启微微点下头,说:“决曹周大人辛苦了。那你们呢?”
刘启问的是荣氏兄弟。
荣浩惶恐地学着决曹周轶大人的样子说:“秉皇上,小的兄弟俩奉太子之令,前往城西吴王行馆传问吴王,据吴王所说,楚王并不在吴王行馆之中,亦未知楚王被人劫出天牢之事。”
刘荣微笑着看了刘启和决曹一眼,转眼望着荣氏兄弟说:“你们也辛苦了,回宫去吧!”
荣氏兄弟答应一声,转身随裴康出去了。
刘启和霭地对决曹周轶说:“周大人也坐下,与太子、定王一起议一议吧。”
决曹周轶朝刘启躬身一揖,朝太子刘荣、长沙定王各作一揖,这才在长沙定王身旁坐下,抬起头来望了太子刘荣一眼,转眼对刘启说:“皇上,臣反思匈奴公主阿莫瑶劫走楚王的用意,想来楚王应该还在其手上。”
听决曹周轶脱口讲出与长沙定王相似的看法,太子刘启心里暗自相信,并非长沙定王弟弟太聪明,而是匈奴公证阿莫瑶劫走楚王的用意太过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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