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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马鸾,郑鸿逵不由得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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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23wx.com早知如此,便不该将自己的藏身之所告诉他。现如今,这些人马上就要动手,一旦动起来,便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但郑家却是万万不能在这种事情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想到这里,他又匆匆找来了自己几名心腹之人。除了安排向郑军水师传递消息外,便是特意叮嘱他们。从现在开始,要清除一切和马鸾等人之间的交集。
安排好了诸项事宜,但郑鸿逵却总是无法安下心来。此次的事情对于郑家来说,将是一飞冲天的大好良机。即便是之前曾经发生了石井郑氏和高浦郑氏的冲突,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这件事情无论是郑彩或是郑芝龙来做,他郑鸿逵都需要全力施为。
想到这里,他又问心腹,“唐王如今还是呆在孝丰城中吗?”
“没错,咱们的人一直在严密监视。唐王很守本分,回到封地之后,连王府都未曾离开过,一直在府中陪伴王妃和孩子,和外界的接触也少之又少。”
“好!”郑鸿逵点点头,“等到南京的大局已定的时候,你们便……”,郑鸿逵又仔细的思考了片刻,“不,还是我亲自走一遭才是!”
“四爷,还有件事情!”心腹之人趁机说道。
“东厂的人除了要对马士英等人下手之外,另外却是在全城搜捕山东的人手,一天之内已经查抄了好几家店铺,拿了几十号人,看阵势,是要将山东安插在南京的耳目全部清除出去!”
“哦?”郑鸿逵很是诧异,但又实在是想不通。义兴皇帝这个时候为何要对山东方面的人马这么赶尽杀绝。
朱慈烺和朱平安之间的恩怨,郑鸿逵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居然激化到这样一个地步。说起来,这样也好,倒是给了郑家以可趁之机,如今朱慈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朱平安的身上。郑家恰好可以趁虚而入。
说起来,朱平安的确是令人忌惮的对手,有他在,唐王朱聿键未必能任由郑家摆布,但如今义兴皇帝却是轻而易举的帮助郑家牵制住了这个对手,这让郑鸿逵轻松了不少。
“好了,你们去做事吧!记住告诉大公子,一定要切记兵贵神速!”
……
夜半时分,阿大得到了马士英、刘孔昭、阮大铖三人在被押解往东厂的路上被劫走的消息。他马上意识到。马鸾和郑鸿逵等人即刻便要动手了。
但还没等他赶到固定的消息传递点,自己便遭到了东厂番子的一连串截杀。
阿大此次进入南京,身负的是秘密的差使,身边所带的随从并不多,只有七八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身边也只剩下三个人。
但他果断的切断了和南京千户所之间的联系,目的便是为了避免山东在南京的情报力量受到更大的损失。
转瞬之间。他掌控的两个消息传送点全部被摧毁,手中掌握的消息他也不能确认南京千户所是否也已经知晓。因此,当务之急,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选择别的渠道将消息传回山东。再有一点,南京马上就要大乱,朱媺娖身为大明公主。肯定不能置身事外,这个时候,应该是通知曹无伤他们尽快撤出这个是非之地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带着三名手下趁着夜色,偷偷的从城墙翻越出去。直奔仙鹤门外姚七的茶寮。
姚七茶寮的伙计睡眼惺忪的打开院门,一看是阿大等人,睡意顿时不翼而飞,连忙将其让进院内。
姚七等人听见动静,也赶忙起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手握着兵器,显然是看到阿大等人深夜前来,定然是出了大事。
但还没等两人说话,城门处已然是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马蹄声如同振雷一般向着茶寮方向疾驰而来。
阿大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些东厂的番子竟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
小院之外火把摇动,不时传来“休要走了乱贼”的喊声,很快,院外归于平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却忽然传了进来。
“阿大,咱家是王品,我知道你就在里边。咱们都是旧相识,实在是不想妄动刀兵,只要你放下兵器乖乖的跟咱家走,我就算拼着这司礼监秉笔、东厂厂督的官位不要,也一定保你一条生路!”
阿大的脸颊猛然抽搐了一下,将手中的一张纸条塞进姚七的手中,“想办法快快送出去!”
姚七一点头,直接奔到廊下,掀开一层油毡,赫然露出一个宽大的鸟笼,里面便是两只信鸽。
阿大一阵狂喜,“好小子,你什么时候竟然存了两只私货!”
姚七一笑,“小人酷**养鸽,这还是从山东偷偷弄来的幼鸽,还不容易总算养成了,今日便可以派上用场!”
阿大点点头,飞快的用炭笔又抄录了一份消息,分别绑在两只信鸽的腿上。但刚放出一只,院外便是一声弓弦声响,刚刚腾飞的信鸽应声中箭而落。
“阿大,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你们山东军情处的那些伎俩咱家一清二楚,咱家实在不想双手沾上你们的鲜血,你们不要逼我!”
阿大目龇欲裂,姚七更是心痛的心欲滴血。
阿大将信鸽塞到姚七的手中,“你是生面孔,我们先冲出去,干掉他们的弓箭手,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找机会将信鸽送出去,这可是事关千万人的身家性命,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姚七咬牙点头答应下来,“大爷放心,拼着这条性命我也要将消息送出去!”
阿大等人凑到门边,此时姚七的几个伙计已经将茶寮中的弓弩分发给众人,更是将一些登州火器作坊自制的万人敌也塞到众人的手中。
随着阿大将手向下重重一落,几个人点燃万人敌的引线,随手便抛到了院外,门外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强大的气浪将院门都给掀开。
阿大等人便趁着这功夫,一起从里边杀了出来,出来之后才发现,王品却是对此早有防备,早已经将人撤出了二十多步开外,因此对东厂番子的杀伤力并不算大。只是让这些从未领略过战阵的番子们产生了一阵慌乱而已。
这阵慌乱便给了阿大等人接近的机会,一阵弩箭射出,目标直指番子中的弓箭手,顿时数名弓箭手倒地惨嚎。阿大等人脚步不停,迅速接近番子的队伍,手中的弓弩更是一刻不停的发射,直到所有的箭矢发射完毕。
姚七紧跟在阿大等人的身后,看准机会,跃上道边的一颗苍天大树。如猿猴一般向树的顶端爬去。
人群中的王品始终密切注视着阿大等人的一举一动,就在姚七上树的那一瞬间,王品便发现他这个一直蜷缩在阿大等人身后的黑影。
王品不敢再过于手下留情,当即从地上抄起一副强弓来,张弓搭箭,瞄准了姚七。
手掌有些颤抖,王品的心同样在颤抖。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声弓弦响过。姚七的身躯一颤,却是从树枝上高高跃起。双手向前一送,一只信鸽从他的手中高高飞起,扑簌着翅膀迅速飞上黑漆漆的天空。
王品暗道不好,飞快的再搭上一支箭矢,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信鸽的身影。
姚七从树上重重的跌落下来,阿大挥刀逼退缠住自己的几名番子。飞快的来到他身边,想将其搀扶起来,但姚七已经是满嘴喷血,显然是伤势严重,命不久矣。
姚七哆嗦着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小包裹塞到阿大的手中,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片刻之间,已然睁大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阿大心如刀绞,手中的包裹不用问他也知道其中是什么东西。当下便放到自己的怀中,回转身用一双杀气凛冽的眸子紧紧盯住王品。
王品悠然长叹一声,“我说过,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一名护卫扶住阿大,不由分说,便将其向着番子较少的方向推去,“大爷快走,这里有我们顶着!”
另一名护卫回到砍倒一名番子,将其坐骑抢夺过来,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不断挣扎的阿大推上马背,用手中的钢刀一插马屁股,马匹惨呼一声,借着扬蹄向前奔去。
王品一咬牙关,指挥着受伤的弓箭手开弓放箭,马背上的阿大身子一颤,已经有两支箭矢**他的背脊。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是渺茫,阿大却是强打起精神,不断的打马扬鞭向前飞奔,直到那个熟悉的道观轮廓逐渐出现在眼前,于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到了道观门前,阿大再也坚持不住,一头从马上跌落下来,但随即,大门前的黑暗中却是窜出一条身影,将阿大牢牢的接在怀中。
阿大勉强睁开双眼,攒在一起的双眉这才渐渐舒展开来,“爷!”
“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曹无伤的脸色狰狞无比。今日下午,朱媺娖奉召入宫,却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曹无伤放心不下,派了人到宫门外等候不说,自己也是在道观门前一直等候,没想到,却等来了身负重伤的阿大。
“爷,快走,带着殿下快走,南京,南京就要大乱了!”
曹无伤的眼前一阵眩晕,“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阿大已经是气若游丝,挣扎着将怀中那个沾染了血迹的包袱交给曹无伤,双手便重重的垂下。
曹无伤一愣,包裹落在地上,里面赫然是两斤多黑色的茶叶沫儿,随着包裹的落地,茶叶沫儿也散了一地。
王品带着人疾驰而至,看到曹无伤呆呆的抱着阿大坐在路中央,连忙勒住了马缰。
王品看了看已然断气的阿大,萧然说道:“我如果知道他是来找你的,便万万不会放箭阻拦了!”
曹无伤将阿大的身躯慢慢的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王品。
“你如果要找我报仇,尽管出手便是,我绝无二话!”王品说道。
但曹无伤却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命是我的,早晚我都会找你。但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入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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