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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晋琛从另一个角落走来,刘经理似乎也认识他,朝他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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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南弦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灰白色,恰巧莫子遇此时眼尾一扫,正好扫过他身上。
显然,莫子遇也看见他了,浓眉轻轻一挑,扭头对秦晋琛和刘经理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视线便朝这边看来。
之间秦晋琛轻拍了拍刘经理的背,刘经理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单南弦这边,继而转身离开了,单南弦想追上去问个究竟,秦晋琛和莫子遇迎面走来。
两人均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单总,好久不见!”
不知为何,单南弦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你们认识刘经理?”
莫子遇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我们就不能认识苏美集团的刘经理了吗?”
单南弦抿了抿唇,“莫子遇,秦晋琛,你们把话给我说明白!”
“也好,反正单总迟早也是要知道的,”莫子遇笑了笑,“秦总和买丽景大酒店的那个买家,也就是苏美集团,昨天晚上刚刚签好了一份新的转让合同,等他们拿到了丽景大酒店的所有权后,立刻会把丽景转卖给秦曹,明白了吗?”
“你们……”
秦晋琛看着咬紧牙关的单南弦,“我和他们说好了,之前谈定的转让价格,他们能压下来多少,我就支付他们多少辛苦费。现在看来他们的功力不弱,几天时间轻轻松松赚到几百万,这钱来得可真容易。”
单南弦冷笑,“没想到!秦晋琛,你自诩从不转弯抹角,向来处事光明磊落,竟然也有耍这种卑鄙手段的时候!”
“比起你单总,还差得远,”秦晋琛眉睫轻抬,“何况对付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用不同的方法。”
单南弦双拳微抖,扑上去就要拽住秦晋琛的衣领,人群中突然有镁光灯啪啪闪了两下,好像是记者,单南弦一惊,拳头定在了半空中。
理智最终战胜愤怒,这几年时间的打磨,令单南弦早已深谙和媒体的相处之道,懂得怎样做才不会令媒体乱写。
就算再如何恨秦晋琛,面子上做足了功夫,单南弦仔细衡量后,紧攥的拳头终于慢慢地收回来。
……
单家老宅。
凌晨两点多,门外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
一身酒气的单南弦把车停进车库时,瞥了一眼二楼的次卧室,然后才边扯下领带边往宅子里走。
沉睡中的姚漫并没有听见有人扭开门把,并推门走进来的脚步声。
她蜷缩着窝在床中央,脸搁在自己屈起的一只肘弯里,另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胸口,一头乌黑秀发全被她拨到脑后枕着,露出白皙的修长颈脖和光洁漂亮的额头,还有灯光下那张秀丽的标准美人脸。
单南弦腥红的眼眶里,目光定格。
姚漫身上仅着一件淡紫色的丝质睡袍,睡袍的下摆大半翻卷到褪根部的位置,一双笔直匀称的美腿无所遁形。
而睡袍的领口因为她侧卧的姿势敞得很开,不用刻意都能一眼触及那两团在紫色中更显刺眼的白色嫩肉,如同蛰伏的小白兔,仿佛随时会蹦出来。
单南弦拧眉,想起方才在酒吧里被秦晋琛和莫子遇羞辱的那一幕,怒意腾地翻涌而上,不由分说就朝姚漫扑了上去。
一双铁掌禁~锢住她的双肩,轻轻往上一提,姚漫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他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醒醒!该死的女人!你给我醒醒!”
睡梦中,桑桐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紧紧掐住,像是掐碎了一般的疼,她从疼痛感中惊醒过来,却不料,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单南弦那双腥红的双眼!
顿时吓得不轻,“单南弦,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有锁门的习惯,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是用钥匙?姚漫大骇。
“该死的女人!莫子遇伙同秦晋琛要毁了我的麒麟,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够我解心头之恨?!”
单南弦拼命摇晃着姚漫的臂膀,狂躁地暴喝着,而他凶狠的目光更像是一只饿极了想要把她撕碎了吞吃入腹的狼。
姚漫疼得脸色发青,揪紧了身前仅能蔽体的被子,吸着冷气说,“放手!你弄痛我了!”
单南弦无动于衷,甚至粗鲁地扯下她身前那床非常碍眼的被子,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痛?你有我痛?就算你再苦再痛,有我痛?!”
大致猜到他为什么会这样反常了,八成是因为公司不顺心,她怒喝,“你痛你难受,又怎样?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她话落就赶紧找了个空档跳下床,冷不丁单南弦一只手覆上来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全身僵得没法动弹。
然而只片刻,身体又他压制在床上,后脑勺重重地弹了一下,一时眼冒金星,她再次痛得闷哼一声,紧接着唇上又是一痛,竟是被生生咬了一口。
“啊——”姚漫又惊又痛,呼了一声,“单南弦,你干什么?我是你嫂子!”
迄今为止,单南弦虽然已变得丧心病狂,但迄今为止,倒也没有对她做过逾越的行为,而现在他竟然……
他疯了吗?!
姚漫瞪大了眼。
单南弦不答,只目光定定地直~勾勾盯着她,眼睛赤红,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让姚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无端端对他生了一股惧意,怕他一时冲动会突然掐死自己。
亦或是一种……比死还要可怕的折磨!
姚漫不敢往下想,头顶上空,单南弦没来由地突然冒出一句,“你是我嫂子又怎样?”
冷笑一声,森寒的眸底泛起狂风巨浪后,脑袋猛地俯下。
就算是酒醉了,单南弦的动作依然迅猛如豹,没给姚漫回神的余地,脸就已经压了下来,攫住她的唇就野蛮地亲吻。
他吻得又重又狠,还夹带酒气的吻密密实实地落下,唇瓣似乎要被他咬下来,姚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推开他。
“不——不要——放开我——滚开——混蛋……我是你的嫂子!”她快哭出来,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
可他压得那样严实,连她的手也并拢在一起制住反举过头顶,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反而每动一下他又吻得更狠些,卷住她舌尖用力吮吸,让她唇舌痛得几乎要落泪。
如果之前只是一种警告,现在他的行为无疑是恶意的侵~犯了。
姚漫感到越来越恐惧……
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还伴随着隐隐的痛意,估计唇瓣已经被他咬破了,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她没让它流下来,只是幽幽地瞪着她,愤怒的,憎恨的,委屈而难堪。
暗沉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依旧鲜明立体,尤其是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此时更是深邃得犹如一口无底的井,叫人不寒而栗。
片刻,他忽然像是厌恶地皱眉,别开眼,松开对她双手的箍~制,转身起来似乎想要往外走,却还跨出去不到半步,身形晃了晃,仰头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倒在床上很快睡着,姚漫惊恐地捂嘴,眼泪扑簌簌从眼眶里汹涌流出。
她该是立刻逃开的,可身体像是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直到单南弦发出沉沉的鼾声,她才勉力将手支撑在床沿边上站起来。
怕他会突然醒来,她不敢发出声音,只敢站在床边像小偷一样提心吊胆地看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站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她胆子渐渐大起来,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慢慢而又虚弱地向门口移动……
她连门都不敢掩上,只想快一步逃离。
刚转身,忽地一道黑影欺近,她吓得冷汗瞬间飙出。
“唔……”刚出声,嘴上就被对方给捂得严严实实,有人悄声说,“姚小姐,是我。”
这声音是……
“张嫂?”她低问。
“嘘——”张嫂跟她做了个手势,“你小声点儿,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姚漫懵了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张嫂已经拽住她的手腕,牵着她一步步来到楼下。
两人走的是后门,等出了别墅,张嫂才敢说话,“今晚刚好是阿权和阿龙守这道后门,我已经跟他们商量好了,就趁单先生喝醉了酒,今晚送你出去。”
闻言,姚漫又惊又喜,当即就要给张嫂跪下了,张嫂不让,“姚小姐,不瞒你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一会儿阿权把你送到这附近的车站后就得马上回来,要不然别人会起疑。至于你说的那位莫先生,我们没办法找到他,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即使是这样,姚漫也感激得不得了,“谢谢你张嫂……”
“别谢我,你赶紧抓紧时间走吧,要不然被人发现了,别说是逃走,连我们三个都要遭殃!”
“好,我知道了。”
事不宜迟,姚漫赶紧坐上了阿权的那辆车,没想到车门刚关上,不远处拐角外就听见有人声走近。
说话的是阿龙,“楼老大,我们这边没问题的,其实你不用专门过来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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