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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声音很清淡,可是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就肃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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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宫开始簌簌发抖。
陈公公冷冷道:“张尚宫,还是老实说吧。你不说也难逃一死。尚医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你。”
张尚宫咬牙:“尚医女就是冤枉奴婢!奴婢怎么可能去害皇后?!澉”
“朕说过,给你一个机会。”君云澜冷淡道:“皇后中宫中彻查过。没有人知道皇后用过秋石散,也没有人给皇后用过。所以能给皇后用秋石散的人不是中宫的人。既然不是中宫的人,那就一定是皇后信任的人。”
“除了御前的宫人,整个后宫中能有这个资格经常见皇后又能得皇后信任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刚好张尚宫便是其中一人。”
“朕若记得没错的话,张尚宫和皇后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君云澜缓缓道,“朕还没来得及查后宫的人,你便自露马脚,这也许便是天意。”
“奴婢……奴婢……”张尚宫额上冷汗涔涔。
正在这时派去搜查的宫人匆匆而来,呈上一堆奇怪的瓷瓶。陈公公亲自去一一打开,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瓷瓶中他发现了秋石散。
“皇上,物证在此。”陈公公道。
君云澜接过瓷瓶,默默看了一会,挥手:“带下去吧。”
苏云翎一愣,他竟是再也不问了。脸如死灰的张尚宫被人拖了下去。甘露殿中又恢复安静。
过了一会,内侍悄悄前来:“皇上,罪人张氏伏法。”
君云澜点了点头:“此事不要声张。”
内侍点了点头,又退了下去。
苏云翎站在一旁将这事从头到尾都看在眼底。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人便在宫中悄悄消失。
君云澜看着手中的秋石散,良久才道:“是朕的错。皇后得了病后朕都被瞒得严严实实,才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苏云翎想起上官皇后临死时的痛苦,黯然道:“可是用了秋石散并不能延长生命。皇后为何要这么做?”
“也许是她太过痛苦,也许是她想要让自己在朕面前看起来精神不错。总之,这件事朕会追查下去。”君云澜道。
苏云翎低头想了一会,忽然道:“可是小女总觉得不对。”
“哪不对?”
苏云翎抬头,眼底写着疑惑:“给皇后用秋石散的人一定也知道皇后有不治之症。为何要多此一举?”
“这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君云澜的声音漠然得冰冷:“只要皇后一死,后宫自然空虚。皇后多活一天,便是他们的拦路石。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背后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手伸向后宫了。”
苏云翎听了顿时浑身毛骨悚然。那这么说,那些害了皇后的人之所以找上她,也是因为她挡了他们的路。
只是他们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不但躲过了一劫还能反击。
“别想了。”君云澜看向她,“从今日开始,朕吩咐陈公公多派人手保护你。”
苏云翎还没来得及谢恩。君云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今夜夜深了,你也不用回阁子了。在甘露殿中歇息吧。”
苏云翎顿时脸红耳赤。
君云澜见她窘迫,修长的眉一挑:“难道你想要再回阁中?”
苏云翎连忙摇头。虽然那两人中其中一人被抓了,暂时阁子也安全了,但是她一想到那阁子竟然能让刺客随意进出就觉得浑身不适。
“可是……可是……”苏云翎支支吾吾。
她已经和他“同床共枕”一次了,这一次难道还要?
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暧昧。君云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朕以为你的决心很大。还是和朕睡一张床上令你觉得不安?”
苏云翎脸更红了。
君云澜微微一笑:“好好安睡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他说完披上披风出了甘露殿。外面有内侍随行的声音。等苏云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甘露殿。
苏云翎呆呆看着空荡荡的殿中,等她想明白了以后脸更红了。
他竟然
tang是和她开了个一个小小的玩笑。
苏云翎坐在龙床上心中乱糟糟的。她一会想到了那张尚宫,还有张尚宫身边的那个同伙,一会又想到了已经过世的上官皇后。然后又想起了那未曾谋面的菁菁姑娘……
脑中千头万绪,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她梦见有人悄悄进来为她盖上了暖和的被子。
清香袭来,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她睡得更沉了。
……
第二天一早,苏云翎回到了苏府中。今日不用去书院,她便回家看看。到了苏府中,只见苏玉焕和曹氏两人在厅中等着她。
一等她现身,两人便古古怪怪地看着她。
苏云翎脸色发烫,心知这一关逃不过。她正想着怎么个说辞。忽然下人匆匆而来:“老爷,夫人,曹姨和陈大夫打起来了。”
苏云翎一愣。
曹宛?
苏玉焕一听顿时皱眉:“这是第几个了?赶紧去拉开。”
曹氏叹气:“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她就偏偏不信邪,非要人家大夫给她儿子给治好了。这不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苏云翎心中失笑,原来如此啊。陈玉郎废了,曹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天天找大夫来给她儿子看病。若是治不好她便和人家争吵,甚至大打出手。
苏云翎问道:“这几日都是如此吗?”
曹氏苦着脸点了点头。苏玉焕也是一脸头疼的样子。
苏云翎见他们两人都束手无策,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事还得她最后出手才能摆平。
苏云翎道:“我去看看。”
她便到了曹宛母子三人住的院子。果然还没到了那边变听见曹宛破口大骂的声音。里面一位花白胡子的大夫被下人拥着出来了。
那大夫气得哆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说着“岂有此理”地走了。苏云翎等里面骂声稍歇,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说起来自从陈玉郎被打废了,她还一次没有去见过。
曹宛正坐在院中的地上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捶地,活脱脱一副泼妇的样子。
苏云翎走上前,佯装关切问道:“曹姨,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那些杀千刀的说我儿子废了!废他祖宗十八代!老娘的儿子怎么可能有事!一定是他们医术不精!”曹宛骂道。
苏云翎见她双眼布满了血丝,身上衣服也凌乱着,竟有几分可怜她。不过一想到陈玉郎做的事后,那一点同情和可怜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苏云翎明眸一闪,道:“曹姨,按我说你这也不是个办法。当务之急应该先给玉郎表哥治好伤才是。”
曹宛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儿子的伤好多了!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云翎听了心中越发冷笑。曹宛这么说应该是听说了陈玉郎为何受伤的来龙去脉。虽然陈玉郎不是她所害,但是估计他们也猜到了是因她间接导致的陈玉郎被打。
不过,这一切原本就是陈玉郎自作自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云翎心中冷笑了两声,面上却越发温和:“曹姨,看你这话说的。玉郎表哥被打我也十分心痛。你放心好了,打陈玉郎的那些人,咱们去报官!”
曹宛一听先是狐疑地看了苏云翎一眼,然后拼命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报官什么!那些人我们可是惹不起!”
苏云翎义愤填膺:“曹姨不用怕,天子脚下怎么能容得这些人这般嚣张?!我们去报官,给玉郎表哥出一口恶气!”
她说着还去拉曹宛。曹宛此时心中恨不得吐苏云翎一脸的唾沫星子。
让她去报官?!
且不说那些打人的纨绔子弟们背后都有一个个不错的爹和家世,就是报官了全部把他们抓住,最后一审把这事来龙去脉都审了出来,那最后倒霉的还是陈玉郎。
“不用了!不用了!那些人我可惹不起!二姑娘别拽着我啊……”曹宛嗷嗷叫。
苏云翎见拖不动她,丧气道:“那可怎么办呢?报官又不能报。真可惜,要是我爹还当着官就好了。
”
曹宛见苏云翎这般好说话的样子,心中一万个骂她是傻瓜。她擦了擦眼睛,佯装叹气:“二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我只想着怎么让我的儿早点好起来。”
苏云翎听了,忽然道:“曹姨这么一说翎儿忽然想起来了。在济州老家有不少名医,再说那边的药材什么的都比京城来得好。”
曹宛眼中一亮:“是啊!”
苏云翎明眸中写满了诚恳:“曹姨,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苦心人。也许在京城治不好的病,在济州就可以找到大夫了治好了呢?”
曹姨越想越觉得苏云翎说的话是对的。她骂道:“在济州一贴药都不需要这么贵,京城那些庸医骗人钱财,也不怕天打雷劈!”
苏云翎附和道:“是啊。在济州还清净点。这里人来人往的,嚼舌根什么到底是不利于玉郎表哥养伤。”
曹宛一听心中更是盘算起了小九九。实话说,她也想离开京城,带着自己的儿子跑回乡下。毕竟这儿子被打废了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济州老家。
而在这里要是继续住下去,等陈玉郎伤好了以后压根就娶不到媳妇。谁家会是那种脑子被门挤了,会把自己家的好女儿嫁给她那不能做男人的儿子?
可是若是回到了乡下,也许消息瞒得住的话,还能骗到一桩好婚事。
曹宛心中打定主意,不过却又犹豫。她可舍不得离开苏家。在这里好吃好喝供着,要是离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苏云翎看到曹宛脸色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心中冷冷一笑。这个曹宛当真是老赖。赖在苏府中打算赖一辈子,把苏府当做长期的饭票呢!
不过,做梦吧!
这一世她可不想自己家中有这么一个祸源藏着。虽然陈玉郎被打得废了,谁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坏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苏云翎忽然道:“哦,我想起了。济州老家那边二叔近日买了个好宅子。”
“宅子?”曹宛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啊。二叔说这宅子是一位做生意的朋友抵给他的。二叔说要不是看这宅子风水好,格局雅致,又是同是好友的份上,才不买呢。”苏云翎说道。
曹宛一听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她连忙笑吟吟地问苏云翎:“二姑娘,这宅子的地契如今可是写在二哥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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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昨天的五千字,还差一千字,明天继续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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