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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月痕并沒有回王府,他早就已经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了,本以为帮助了纳兰澈,这人怎么也应该对他好一些的,可是沒层想,却是完全的帮助了一个白眼狼,
而沒有几个时辰之后,他就要直接往边关去了,
这一别,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季柯,
所以,出了皇宫的纳兰月痕,就直接往季府的方向去了,
季柯并未入睡,她知道,出了这事情,明日纳兰月痕肯定会被派遣去前线的,那么,今晚,纳兰月痕肯定是会來找她的,
“柯儿,,”
门外却是已经传來了纳兰月痕的敲门声,
画看了一眼季柯,见季柯沒有反对,便去开了门,
她本來一直在劝主子这么晚了去休息的,可是主子却是一直沒有熄灯歇下,原來,是在等王爷來啊,
“王爷,”
问了一声好,纳兰月痕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进了屋子,
画知道,这半夜來,肯定是有话要对主子说的,于是便索性出了屋子,反手将门给带上,守在了门口,等着季柯的吩咐,
“明日几时出发,”
季柯望了一眼进來的人,沉声道,
“辰时出发,”
纳兰月痕轻声回答,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季柯,这一走,真的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季柯了,
他心中的思念,到时候,怕是会满满的溢出來吧,
只是,这乃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推诿的了了,
而且这事情,他从來就沒有生出过要推诿的心,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乃是国家大事,自然是要冲在最前线的,
其实打心底,他希望季柯能够跟着他一起去,他最近每日都跟季柯在一起,这突然 的要长达几个月的时间不能够跟季柯见面,对于他來说,着实是一件很是折磨的事情,
可是看着眼前那闲淡的季柯,又觉得,若是带上这么一个人儿去战场的话,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的,
纳兰月痕向來都是心疼季柯的,哪里能够想象要季柯跟着他去吃苦的,
所以即使心里曾经想过那个念头,也根本就不敢提出來的,
而现在,在看到了季柯的模样之后,那心思,更是完全的死了,
所有的苦头都让他一个人來抗就好,他的柯儿,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京城,等待他凯旋归來就好,
只是,眼下就要出发了,他得抓紧时间,再好好的多多的看季柯几眼才是,
他,要将季柯的模样牢牢的刻在脑海中,
虽然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够清晰的在脑中描绘出季柯的模样,可是到底那只是一个想象的罢了,哪里有看本人來的舒服,
所以,他现在可是根本就不会浪费一分一秒能够看季柯的时间的,
他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从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季柯看着,视线从來都沒有转移过,
季柯低头思考,本來将士出征的话,一般都是要经过祭天祭地祭旗等等一系列的礼仪才能够出发的,可是眼下,这沐国却是已经悄悄的出兵了,根本就沒有给他们丝毫的准备的时间,所以这其中的一切的繁文缛节也是完全的被省略的了,
而显然,纳兰澈也是着急的很了,不然也不会早早就要在辰时就出发了,
抬头看了一眼纳兰月痕,却见他眼睛争得大大的,一直看着自己,
“明日那么早就要出征,要不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带领着大军,想必是要日夜兼程赶往边疆的,这会这人却是眼睛睁这么大,难道都不需要休息一下嘛,
纳兰月痕还是定定的看着季柯,沒有丝毫的反应,
莫不是这人已经睁着眼睛睡着了,
季柯伸手,在纳兰月痕的眼前晃了晃,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纳兰月痕一把就将季柯的手握到了手中,
季柯的手很小,很温润,但是在指腹却是因为习武的原因,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着那薄茧,纳兰月痕的心中一片的柔软,
“要不,我陪你去凉州,”
季柯笑了笑,倒是沒有将手从纳兰月痕的手中挣脱开來,
凉州乃是沐国与赤炎国的交界之处,这一次的战争,就是要在那里爆发的,
“不,你留在京城,”
对于季柯的提议,纳兰月痕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拒绝了,
虽然,他很想那么做,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够那么自私,
季柯为了他,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了,他沒有道理,还硬要将她拉去边关受苦呢,
“这可是你说的哟,”
季柯笑了笑,哪里会不知道纳兰月痕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不后悔,”
纳兰月痕紧了紧手,将季柯的手更紧的握在了手中,
“沐国的实力很是强大,你千万不可以轻敌,”
季柯本來不是一个花多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却是关乎了纳兰月痕的安全的,所以即使不是很喜欢说话的她,也是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将目前知道的关于沐国的事情,都一一的告诉了纳兰月痕,并且再三的叮嘱纳兰月痕一定要注意安全,
纳兰月痕听着季柯的声音,却是丝毫不觉得厌烦,只觉得这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有这么一个人关心着自己,可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之前季柯就已经答应,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两个就完婚,
这么一个妙人儿,可是得早早的娶回家了去,他纳兰月痕才能够安心的啊,
“我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了沒有,”
季柯见纳兰月痕此时明显在神游太虚,想必是她说了些什么,也是沒有听清楚的,那被纳兰月痕握着的手挣扎了一下,又将纳兰月痕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來,
“啊,柯儿怎么了,你喊我了吗,”
之前的他听着季柯的声音,就忍不住的走神去憧憬他们的未來去了,所以对于这季柯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还真的是沒有听清楚的,
“你啊,,”
季柯有些无奈,将手从纳兰月痕的手中挣脱了出來,取出纸和笔,将之前说的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写了下來,
纳兰月痕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起身,走到季柯的身后,一把将季柯整个人都抱到了怀中,
季柯本來写字的手,被这么一抱,却是忍不住的歪了一下,本來整齐的字迹,却是多出了那么一个磨团,
“别闹,正事要紧,”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可是季柯也沒有挣扎,而是在纳兰月痕的怀中,继续书写着,
很快,季柯就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都写了下來,将那纸张拿起,轻轻的吹了吹,
这古代书信就是不那么好,不管是用多么好的墨汁,这书信,都不是能够一下子就干了的,
“这东西,你记得好好的看一看,但是千万莫要被别人知道了,”
待那纸张干的差不多了,季柯又将它仔细的折了起來,在纳兰月痕的怀抱中,转身,将纸条塞到了纳兰月痕领口中,
纳兰月痕的呼吸忍不住的一紧,但是到底是沒有继续做什么,
在他看來,季柯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所以,他不会让她受到半分的委屈,这有些事情,还是只能够放到新婚之夜的,
“柯儿,,”忍不住的又喊了一声季柯,似乎,只是这样子轻轻的念叨,就能够永远的将季柯留在身边,
“嗯,”我在,我一直都会在的,
季柯轻轻的应了一声,两人之间,有温情脉脉的流转,
时间过的很是快,本來纳兰月痕來的时候就已经是天快要亮的时候了,在季柯这里沒有呆多久,这天色,却是已经开始擦亮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
纳兰月痕很是不舍的放开了季柯,辰时就要出发,他现在得赶回去换上适合的衣服,还要去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清点一下,等着辰时的时候,纳兰澈送他们出城,
虽然祭天祭地祭旗的礼节已经省了,但是这皇帝亲自相送却是怎么都少不了的,
这也能够很大程度上的鼓舞他们的士气,
所以即使很不待见纳兰澈,可是这事情,还是不能够少了纳兰澈的,
“嗯,去吧,”季柯应了一声,却是在纳兰月痕刚刚打开门的时候,又说了一句,“等会,我便不去相送了,”
纳兰月痕的脚步一顿,但是到底是沒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提脚跨过门槛,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主子,我们等会真的不去送王爷了吗,”
画一直都在门口守着的,所以在纳兰月痕开门之后,也是听到了季柯说的那句不去相送了,
于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了一下,
这王爷可是要去凉州那么远的地方打仗呢,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來,主子真的就不去相送了吗,
王爷那时候,肯定也是最希望能够看到主子的吧,
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将对方看的如此的重的,
虽然,作为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他们是不应该过问的,可是到底,季柯不是一般的主子,所以,画才会大着胆子,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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