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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狠狠一顶,桑桐全身震颤了数秒,霎时一股灭顶感冲上脑门,“啊——”
可他却不出来,停在里面不动,等她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动起来,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波,搅得桑桐十分难熬,只好缴械投降道,“我,我说啦……是……是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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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记本?”
“就是……我的心愿。”
他仍在继续,一边言秀着她说出口,一边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都有什么心愿?”
“心愿就是心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蹙眉,“既然是要完成的心愿,当然是早知道早完成啊。”
“那不一样,我要的是发自内心。”
“我做事都发自内心,比如现在。”说完他用力地挺身。
桑桐羞红了脸,低叫一声,“总之你破坏了实现愿望的美好情趣。”
“女人,现在破坏美好情趣的是你。现在激情的时刻,我可不许你分神想别的事情。”
他吻住她的唇,将她还要争辩的话吞没了,一下又一下的有力撞击让她终于不再纠结什么日记本,而是专心致志地回应他。
……
一辆黑色豪华商务车行驶在上,冬日里高空的阳并没有几分威慑力,柔软得原本该是令人昏昏欲睡,然而商务车内安静得叫人窒息。
单老夫人老神炯炯的目光瞪视着身侧的顾一茹,恨不得拿眼神剥她一层皮似的,单思玲冷冷的视线显得幸灾乐祸,姚漫怯弱地窝在最后排里,心里祈祷着待会儿顾一茹不要有任何事,不会被老夫人痛骂,而童梦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单南弦那句“想和奶奶善良蜜月”的话而久久回不过神来。
黑色豪华商务车后,另一辆黑色轿车则是紧跟其后,单正淳催促单南弦道,“南弦,你开快点儿,务必赶在你奶奶下车之前到家。”
“我知道,爸!”
刚才顾一茹没有完成单老夫人交代的任务,没有将红包送到桑桐手里,还被她用言语“羞辱”了单家一番,自然是要把这气撒在顾一茹身上的。
想想待会儿自己的母亲将要受到的待遇,单南弦就更加心急如焚了,猛地一叫踩下油门,他所驾驶的奥迪a8在一个拐弯处超过了商务车,径自往家里赶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抵达单家老宅,刚下了车,被童梦扶着胳膊的单老夫人满脸厉色,手指向顾一茹,毫不客气地撂下一句,“你,跟我到书房去一下!”
顾一茹的脸色变了又变,单思玲朝顾一茹冷嗤了一声,从来不肯叫顾一茹一声“妈”的她,这会儿却是鄙夷地讥诮,“哟,看来有人是要挨批咯。”
原本顾一茹正起身准备下车,却被单思玲抢先了一步,她还特地用手肘狠狠地抵了一下顾一茹的身,顾一茹虚弱地晃了晃,超点儿从车上摔下去,幸好姚漫在身后拉了她一把。
这时候单南弦的车也已经到了,看见童梦正搀扶着老夫人往里走,便赶紧下了车喊道,“奶奶,请等一下。”
老夫人原本不想理他,可童梦却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在她心里,其实是向着单南弦的。
单南弦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姚漫扶着顾一茹也从车上下来,便使了个眼神,让姚漫扶着顾一茹先等一等,他径自走到老夫人身前,说道,“奶奶,我有急事想跟您商量,能不能先缓一会儿再跟我妈说话?”
单老夫人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乐意,“什么事这么急?我和你妈都是长辈,再怎么急也得分个长幼,你在楼下等着,一会儿我跟你妈说完话,再叫你上书房。”
“奶奶……”
单南弦还想说话,可惜单老夫人不听,扭头杵着拐杖就要往里走,情急之下,他朝童梦使了个眼神,童梦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
她立刻拽住单老夫人的手臂,劝阻道,“请奶奶先答应跟南弦谈吧,我只怕过了这会儿,他就变卦了。”
童梦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单老夫人的兴趣,她顿住脚步,回头问她,“孩,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事情,唯恐南弦变卦啊?”
童梦脸一红,悄悄在老夫人耳际说了一句话,之间老夫人的脸色大变,先是十分惊讶,而后变得欣喜无比,待童梦离开她耳际时,她当下说道,“好,那就先让南弦跟我到书房里去!南弦啊,你过来扶我。”
其余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童梦到底说了什么,令老夫人须臾间就改变了主意。
得到老夫人的允准,单南弦松了一口气,上前搀扶住老夫人的手臂,一老一少往别墅内走去。
待两人离开,单思玲好奇地凑到童梦跟前,用手肘碰了碰她,“二嫂,你本事真大,到底跟奶奶说了些什么啊,让她那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啊?”
童梦红了红脸,想起单南弦跟自己说起蜜月的事情,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如果他答应了蜜月,是不是就能跟他圆房了?一旦圆了房,她就可以怀上南弦的孩了。
好了,马上就要和南弦修得正果了……
看她怔怔地呆在原地,还是满脸潮红,单思玲更加好奇了,忍不住揶揄她,“二嫂,你到底是在想什么,脸都红成这样?”
童梦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说道,“南弦说……他愿意跟我一起去补蜜月了。”
“真的?!”童梦的这句话就像是扔下了一枚炸弹,让人震惊无比。
单家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单南弦喜欢的是桑桐,他是被迫娶了童梦的,结婚这几个月,两个人就没有圆过房,为此老夫人还动用了非常手段,甚至连顾一茹和单正淳都亲自出马,劝说自己的儿,可他一直不愿意,抵触的情绪很深厚。
为了抗拒和童梦圆房,他甘愿自残,还自己扎伤了自己的腿,这才好得差不多了,大家根本就不敢再提圆房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和童梦补蜜月。
这转变实在是快,不让人信服了。
单正淳和顾一茹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相信童梦的话,可童梦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这是南弦亲口跟我说的,不会有错,就在刚刚吃过午饭后。”
“欸~怎么可能,二嫂,我看是我二哥逗你玩儿的吧。再说了,就算是补蜜月,也未必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看啊,你还是不要高兴得早,说不定我二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单思玲向来毒舌,而且是直肠,有什么话就一定要说出来的那一类人,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童梦原本也不相信,自从单南弦在廊道上跟她说了那番话以后,就一直有种如坠云雾中的感觉,始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现在单思玲的话,就像是给了她一巴掌,让她原本满怀希望的心一下沉落到谷底。
而一旁的单正淳和顾一茹也是保持着怀疑态,尤其是顾一茹。
她说,“小梦啊,我看你还是平常心对待比较好,南弦那孩个性就是随性,有时候可能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
别墅门口站着的这几个人里,只有姚漫一个人相信童梦的话是真的。不,准确来说,她是相信单南弦真有补蜜月的决定。
只是,他的目的不纯。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曾经帮单南弦的那个忙,说起来事情并不远,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单南弦搬回老宅决定回单氏上班后的不久——
单南弦让她在他做复健的医院里联系了男科的专家医生,咨询有关结扎手术的问题,后来他曾多次趁做复健的机会,偷偷去找过那位专家医生,甚至又一次他竟然失踪了一个小时,让小赵找了好久。
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他伤腿渐渐痊愈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医院。
说来很奇怪,那段时间单南弦的身体显得很虚弱,他的腿伤明明已经痊愈了,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姚漫有所怀疑,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见电视上解答有关男性疑难杂症的节目时,“结扎”这个词跳入她的耳朵里,她才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当时被吓到了,可怎么想都觉得只有那一个可能,于是趁没人在的时候偷偷问他,“单南弦,你是不是去做了结扎手术?”
单南弦当即就变了脸色,更想不到,他会有接下来的举动——他竟然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叫她呼吸不得,呼喊不能!
她被他掐得难受,呜咽着,挣扎着,瞪大眼睛惊骇地看着他,他那双狭长的眸里竟然透露出兽性的凶残。
虽然是一闪而逝,却是叫人胆颤心寒。
他森白的牙齿里缓缓逸出一句话,“你若是敢说出去,我会马上揭穿你的秘密,要你为此付出代价,要你们姚家声名狼藉!”
当时她的脸就失去了血色,她从未见过单南弦的脸上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哪有平素里见着的那般彬彬有礼,满身戾气,仿若一批有血性的野狼!
她几乎猜到他去做结扎手术的目的了。
毕竟,总是拒绝圆房也不是办法,而此时单氏遭遇巨大危机,唯一能帮单氏过这个难关的除了童家,恐怕没有第二人选,他除了向童梦妥协,除了依仗童家的势力之外,他别无选择。
只是,他的这份血性,这份戾气,到底是骨里原本就具有的,还是被迫激发出来的?而他改变初衷,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
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当时的单南弦很可怕,除了答应他,她别无办法。而他掐住她脖,满脸血腥肃杀之气的模样,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姚漫就觉得浑身发冷。
思绪飘远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客厅里,各怀心事坐在沙发上,等候书房里的两个人。
一盏茶的功夫后,书房的门打开了,单南弦扶着老夫人的胳膊缓步走出来。
全家人定睛一看,老夫人脸上挂满了笑容,频频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南弦啊,你能想开是再好不过了,你可知道为了你的事情啊,我这心可是一直悬在嗓眼儿里,真不知道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呢。现在你说要和小梦补蜜月,还要跟她圆房,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
单老夫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楼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以她说的话,大家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各自的心情也都不同。
单正淳和顾一茹均是半惊半喜,惊得是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属预料之外,喜的是单南弦的决定让她感到欣慰,心事就算是少一桩,儿不和老夫人对着干,以后的日自然是好过得多。
童梦自然是高兴的,单思玲在旁边悄声打趣儿着她,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来。
而姚漫则是满腹心事,隐匿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忧心忡忡地看向单南弦。他先是去结扎,又改变主意要和童梦补蜜月,现在又答应奶奶要和童梦圆房,前后行为如此矛盾,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往深处想,姚漫越发觉得单南弦的可怕,越发捉摸不透他……
老夫人走到客厅中央,跺了跺手中的拐杖,朗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今晚二少爷要和二少奶奶圆房,我要设宴庆祝。管家,让人去二少爷房里打扫打扫,不得有任何差池!”
“好的老夫人。”
听老夫人这番吩咐,所有人似乎都在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顾一茹没有把红包送出去的事情也被单老夫人遗忘了。
唯独只有姚漫高兴不起来,她远远地瞪视着单南弦,想要把他看穿,然而却向她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他嘴角虽然是在笑,可眼睛里却是森冷阴寒的神色,饶是姚漫有一颗再强大的心脏,也被单南弦那双厉眸里的肃杀寒气所震到。
她不得不敛住心神,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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