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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只初却是一脸欢喜:“芙蓉,你做的袄不但针脚细,而且,你看看,我穿着正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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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讪笑:“少爷,这袄……不是送给你的。”
喻只初愕然。
“这袄是送给杨波的。”芙蓉伸手问喻只初要衣裳,喻只初脸上的喜悦一下子没了,讪讪的将棉袄搂在怀里:“是送杨波的啊,可是,灶房里天天烧火做饭的,很热呢,这么厚的袄,杨波他…….他能穿的了吗?”
喻只初说来说去,就是不把袄还给芙蓉。
“这棉袄,是杨波他娘做的,让我捎给杨波。”芙蓉给他解释。
听此话,喻只初的喜悦之情又跑到了脸上:“原来是王婶儿做的啊,我说呢,我穿上有些紧了,没关系,这就让他们给杨波送去。”喻只初刚才还搂的紧紧的棉袄,这会儿却塞到了看门人的手里:“去给杨波送去,别弄脏了。”
看门人一溜烟的跑走了。
“你娘不是让你看书的吗?怎么还玩起麻雀来了?”芙蓉笑喻只初。
喻只初摸摸后脑勺,笑道:“其实,我不是玩麻雀的,那天见这麻雀飞到院子里,被树枝绊伤了腿,所以我把它关笼子里养几天,等伤好了,就把它放了。”
“只初,看书了,如今天又不太冷,瞧瞧,光线多好,正合适看书。”喻夫人又在催促。
她每日最爱催促的,就是让喻只初看书。
喻只初听的头都大了,便也不理她。
喻夫人眼神犀利,一眼瞅见了芙蓉,问道:“这次又来做什么?还弄两个麻袋来,想问我们要东西?”
平时家里有客人来,不管亲疏远近。至少能泡杯茶喝,如今芙蓉扯着嗓子卖了两个时辰的木耳,喉咙发干,喻夫人端着精致的茶碗,缓缓的喝茶,一直没正眼瞧芙蓉,更没有一碗茶端上来。
“我不是来要东西的,我是来送木耳的。”
喻夫人冷哼一声:“送木耳,多少银子一斤?你们山里一年四季不断东西呢,也奇怪了。我们老爷就爱吃你们那疙瘩的东西。”
“这是自己采的,不收银子,送给喻老爷吃的。”
喻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确认芙蓉不收银子之后,才一脸欢喜,交待丫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把木耳送到灶房里去?”这一回。她倒是雷厉风行,生怕芙蓉会反悔一样。
喻老爷从衙门回来,手里拿着一纸公文,显的心事重重,以往芙蓉给他送东西吃,他都是一脸的感激。说些客套话,这次回来,却重重的坐回椅子里。唉声叹气,一脸的阴云。
喻夫人见情况不对,便凑过去问:“可是上头削了你的职?”
喻老爷摇摇头。
喻夫人笑起来:“并没有削你的职,你唉声叹气做什么?好好的县老爷做着,这怀海城里。还有让你发愁的事?”
陈九年从卧房里出来,找了一块磨刀石。蹲在门口“嚯嚯”的磨刀,一面偷听着屋里的动静,听他姐姐如是说,也点头赞同:“是不是哪一家的羊又不下崽了?或是,谁家的鸭蛋又少了?不是我说,姐夫,你也应该定个规矩,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呀,就别让他们来衙门评理了,衙门多忙啊,如今衙役们正事不做,天天帮着他们找鸡蛋了。”
喻夫人瞪了陈九年一眼:“好好磨你的刀去吧,我跟你姐夫说正事,也有你插嘴的地方?”
在喻夫人看来,他这个弟弟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家里一般商讨什么事,陈九年一向只有听的份儿。
陈九年倒也习惯了,给刀刃上洒点水,用手按着刀尖,又开始“嚯嚯”起来。
“这一次,倒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喻老爷埋头直叹气。
喻夫人急了,拿出手帕子来擦擦嘴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县老爷如此发愁的,真是不中用,说出来听听。”
喻夫人一向爱训斥喻老爷,喻老爷抬头道:“苏怀山你们还记得吧,我的那个知交,如今被一个王爷参了一本,如今被罢了官了,想来,很快便能回到咱们怀海城了。”
喻夫人只是简直的“哦”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苏怀山跟喻老爷是知交,但喻夫人却跟他没什么交情,听说他被罢官,喻夫人反倒觉得不疼不痒。
陈九年却没心思磨刀了,“哗哗”往刀刃上洒了些水,麻利的将刀冲洗干净,然后装进鞘里,自己凑到喻老爷身边问:“姐夫,你是说,苏大人要回怀海城了?苏小姐也要回来?”
喻老爷点点头。
陈九年欢呼起来:“我就说,我跟这苏小姐是有缘分的,正发愁她在京城,我在怀海,如何相见呢,这不,老天爷就把她给我送回来了。”
陈九年高兴的面色潮红,恨不得抱着喻只初亲一口。
喻夫人冷哼道:“九年,你耳朵聋吗?你姐夫不是说了,那苏怀山是被罢了官了,他呀,以后是平民老百姓了,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儿。缺心眼的东西。”
陈九年乐呵呵的:“我想娶的是苏小姐,干她爹什么事,她爹做不做官,我也不在乎。”
喻夫人教训他:“若是苏怀山不当官,那苏小姐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你姐夫怎么说也是个县令,你找苏小姐,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失了自己的脸面?”
喻老爷虽说不喜夫人如此势力,但一向不敢跟她顶嘴,只是接着叹气。
陈九年却没这样想:“苏小姐不管是小姐,还是丫鬟,我都想娶她呀。”
“我们陈家怎么生了九年这么个不中用的?”喻夫人真是恨铁不成钢:“如果说是罢了官,想来不日就回到咱们怀海了,你若是取了苏小姐,哪天皇上翻脸不认人,把苏小姐全家上下都给斩了,你不也在其中,你个不长脑筋的。”
喻老爷插话了:“夫人,如今哪里还有诛灭九族的,前朝的时候,就把这一条给废除了。再说,苏兄犯的又不是死罪。”
“老爷,苏…….老爷犯的是什么罪?为什么把他全家发配回原籍了?”芙蓉问了一句。
喻夫人唠叨了半天,瞻前顾后的,却忘了问这一条,如今被芙蓉一提醒,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老爷赶紧说说,苏怀山是犯了哪一条哪一款了?”
“若是苏兄犯了哪一条哪一款就好了,偏偏不是他。”喻老爷直摇头。
原来,苏老爷的原配夫人虽死了,但却给苏老爷留下了两个孩子。小的叫苏真,是个女儿,大的是个儿子,叫苏畅。
之前都是苏真跟苏老爷回故里,苏畅留守在京城里,所以大家对苏小姐倒比较熟悉,对苏畅却是陌生的很。
苏畅如今十**岁,在京城做带刀侍卫。官居七品,虽是七品,但因为经常在王府之中走动,倒也很得王爷的赏识。
苏畅生性坚毅,做事磊落,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王爷多次在苏老爷面前赞赏,说是苏畅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苏老爷做梦都要笑醒,苏家有这样一个孩子,也给苏老爷长了脸面。
但一件事,却彻底打破了苏老爷的看法。
上一回,苏老爷带着女儿苏真回怀海城,独留苏畅在京城。苏畅回府没什么事,多半时间,留在王爷府上当职。
王府里有一位格格,是王爷的正室所生,从小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长大。
格格在王爷里,一向看不惯下人,对一众下人非打即骂,丝毫不留情面,下人们一见到格格,七魂飞了六魄,当然了,在格格眼里,苏畅也是一个下人,格格每次跟苏畅说话,也并不客气,但苏畅对她也不客气,对于她的无理取闹,苏畅一概不理。
比如,格格看到湖里的荷花长的好看,便命令苏畅:“你下去给我摘一朵。”
若是寻常的奴才,早吓的屁滚尿流,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采了荷花来。
苏畅却冷哼一声:“庶难从命。”
“为什么?你想造反?”
苏畅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是保护王爷安生的,不是来给格格采花的。”
格格气的头顶冒烟,动手要打苏畅,苏畅并不像下人们那样,抱着头,吓的失魂落魄,而是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格格倒不好下手。
后来,不管是格格让苏畅给她捡风筝,还是让苏畅给她拿东西,苏畅都不理会。
下人们都说,苏畅是个不识抬举的,格格一定会杀了他的头。
堂堂的格格,想杀一个侍卫的头,易如反掌。
格格却抽了多嘴的下人两个耳光:“以后谁敢欺负苏畅,便是跟我过不去。”
下人们吓的抱头鼠窜。
格格再也不闹着让苏畅给她摘花了,也不闹着让苏畅给她捡东西了。而是柔情脉脉的盯着苏畅,苏畅站了半天,身上穿着盔甲,额头冒汗,格格便坐在亭子里,远远的看着,让丫鬟拿着冰镇的手帕去给苏畅。
若是苏畅用这手帕擦了汗,格格便笑逐颜开,若是苏畅没拿手帕,格格便要郁闷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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