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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被杨老爷子说的脸红,转过身去,偷偷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半个杂面饼子,噗的一声,就咬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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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噗的一声,动作有点过大,杂面饼子噎的葫芦干咳起来,咳嗽急了,眼睛里直冒泪花子。
杨老爷子早已闻到了杂面饼子的味儿。
先前怀海城生计不好,能吃上白面便是过年。
如今,怀海城的日子好过了,能吃一块混着白菜与玉米糊的杂面饼子,倒是奢侈。
这饼子,是王婶子做的,葫芦没舍得吃完。装剩余的一点装在口袋里,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便舔两下,咬一口。
这孩子,跟着王先生没把书念好,成天哪,啧啧…….也就知道个吃,生怕吃了今儿等不到明儿了。杨老爷子直摇头。
咳咳……葫芦咳嗽的弯下了身子,像只笨重的虾米。
就是这咳嗽声,惊醒了芙蓉。
芙蓉慢慢的睁开眼睛,身子虚弱,睁眼都显的费力。
葫芦机灵:大姐,你没死!
一行人围了过来。
春娘道: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吓死娘了。
王婶子拉着芙蓉的手:芙蓉,想吃什么,婶儿给你做去。
杨老爷子也探着身子,见芙蓉彻底醒了,才悠闲的抽了一口烟锅子:我就知道,芙蓉啊,命大,好几回要死了。总死不了。
茶茶已将沥好的药端了过来,药汁温热,芙蓉由春娘扶着,靠在床头,将药喝了。头上出了一层汗。
多亏了你王婶子家的杨波了,京城里来的程大夫都说了,若不是杨波及时的送你去医治,这么大的伤口,怕是……虽芙蓉醒了过来,春娘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京城里来的程大夫曾经说过,若晚半柱香的时辰,芙蓉怕都没命了。
杨波还好吗?我记得。他好像也受伤了。芙蓉咳嗽了一下,只觉得腹部生疼,刀子插的很深,如今身体里火辣辣的。
杨波啊。王婶子抚摸着芙蓉的手安慰她:他的手是受了伤,不过无大碍,大夫已包扎过了,只是还有些发烧。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不过也没妨碍,大夫的药再喝两剂。也就好了。
听此话,芙蓉才稍稍放心些,由春娘扶着,慢慢的躺好。
芙蓉,你醒了吗?是你醒了吗?是杨波的声音。
杨波折腾了一夜,手上受伤,又发了高烧,如今刚好了一点,他惦记芙蓉。在床上躺不住,这会儿功夫,已来到了白家。
我——芙蓉正欲答话,杨老爷子已是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芙蓉,你瞧瞧,昨儿我还跟春娘说,我们家杨波。对你好吧?
大叔说的没错,杨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杨老爷子这才骄傲的仰起头:还算你不是狼心狗肺。
芙蓉:咳咳……
杨波靠着药罐子坐下:芙蓉,你的药喝了吗?
喝过了。
杨波,你的药喝了吗,来的时候,你娘将你的药放在桌上了。杨老爷子问。
杨波茫然的摇摇头。
只记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人告诉他,有一碗药在桌上,可他一心惦念芙蓉,又把这事给忘记了。
你这孩子呀。杨老爷子默默的道:我们家杨波,对芙蓉,那可是天地可鉴吧?春娘,你说是吧。
杨波脸上一红,见芙蓉盯着他,忙阻拦道:爹,你说什么呢。
春娘不得不赞赏似的望着杨波:这孩子,对芙蓉真真是好的。
杨老爷子找到了知已一般,郑重的点点头:依我说啊,不如…….
爹,我的头很晕,好像身上又烫起来了,你扶我去躺一会儿吧。杨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杨波,你能撑住吗?芙蓉有些着急。
见杨波冲她挤了挤眼睛,心里才踏实些。
杨老爷子还想往下说。
爹,我的头…….好晕。杨波一副要倒下的模样。
这下,把杨老爷子吓坏了,扶着杨波便往家赶。
杨波静静的躺在床上,喝了王婶子端过来的药,见杨老爷子一直瞅他,便眯眼,假装睡着。
杨老爷子坐在门口,敲打着烟锅子,无不泄气的对王婶了说道:多好的时机啊,我正想跟春娘提这事,这孩子硬说是头晕。
杨波头晕,又不是装出来的,孩子身子弱。王婶子收拾着碗碟,默默的应了一声。
昨晚上咱们在春娘家用饭,本来大伙都在,我正要提一提的,可是,这孩子就说,有话要跟芙蓉说,硬是把芙蓉给拉走了。害的我也没把话说出来。憋的我呀,半夜没睡踏实。杨老爷子有点懊恼:你说,咱们家杨波,是不是知道我要跟芙蓉说什么?
王婶子想了想,又摇摇头:咱们家二儿子,自小就老实,不如老大精明,就因为老实,你总说他榆木脑袋,是个不开窍的,小时候也挨过你的打,你要跟芙蓉说的话,又没说出来,杨波怎么会知道呢,我猜,是巧合吧。
二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
杨波实在睡不着,悄悄的探着身子,想要听一听。
你去看看,杨波他睡着没有。杨老爷子倒是警惕。
王婶子回神,探头进里屋,正好看到杨波靠在床头,于是赶紧给杨波使眼色,让他睡好,一面又同杨老爷子道:喝了药,睡了。
唉,咱们的光景,虽是比以前好,一品楼的生意,也能挣上银子,可惜了,杨波他一门心思娶了短命的阿英,如今怎么样,阿英没了,杨波呢,白家村人一提及,就说他克死了媳妇。杨老爷子垂头丧气:以前还巴望着,能娶个小户人家有教养的小姐,也改改咱们的门风,如今看来,哪家小姐肯嫁呢。
王婶子知道杨老爷子最近着急上火只为这事,心知肚明,便也不接话。
正经人家的小姐,或是大户人家的庶出,怕都不肯嫁给咱们杨波。杨老爷子吐了口唾沫:咱家老大,先前娶了个扫把星,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杨波了,他的姻缘,前一次他自己定,这一回,可得我给他定。
你是说?不妥吧?王婶子打退堂鼓:这事,不能勉强的。
有什么不妥的。他们白家,又不是大户,自芙蓉祖上算起,没有当官的吧,也没有出过状元榜眼探花吧。他爹还是个木匠,这样算起来,祖上都是种田吃饭,穷的叮当作响,跟咱们家,倒是门当户对。杨老爷子抽着烟锅子盘算着:嫁给杨波,也不委屈她,虽然我对她凶了一点,可芙蓉那孩子,虎着呢,平时在我面前,她也没吃过亏。
可是以前,你不是总说,芙蓉这孩子,长的不好看,性子又烈,还不尊敬你这老人,还有,家里穷,负担又重,怎么现在,你又觉得,芙蓉跟咱们杨波门当户对呢?王婶子暗暗好奇。
现在不比往日了,你看。杨老爷子掰着手指头盘算:其一,以前咱总说,芙蓉的爹,姓白,如今,人家是县老爷的女儿吧。其二,这孩子虽长的惨了些,可在一品楼里,能写会算,是个过日子的材料。其三,跟咱们杨波,也算是青梅竹马,算是知根知底,总好过让杨波娶一个什么丫鬟,或者别的谁家的阿猫阿狗的好。其四,咱们杨波对她有救命之恩吧,知恩要图报。
自从阿英出了事以后,杨老爷子便一门心思的盯上了芙蓉,以前,总说芙蓉百般不好,可如今,倒是越瞧越顺眼了。
依你这样说,这俩孩子,倒也成。王婶子脸上挤出笑意来:只是不知,芙蓉她愿意不愿意。
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春娘愿意就成。杨老爷子倒是胸有成竹:这事易早不易晚,过两天,芙蓉身上好些,我就去白家,把这事说了,免得夜长梦多。
不问问咱们杨波是个什么意思?王婶子担忧的望了眼躺在床上装睡的杨波。
他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依着他的意思,他只看的上阿英那样的,可般配吗?我瞧着,还是芙蓉靠的住一些。
杨老爷子这样想着,便也要这样做。
王婶子试探过杨波的意思,杨波先是脸一红,接着便道:这事,等以后再说吧。不能让我爹贸然就去人家求亲。
杨老爷子却倔强的很:打铁要趁热,如今你不急,被别人抢了先,你只有哭的份了,且瞧好吧你们。
芙蓉恢复的很好,虽腹部还是疼的,可能躺能睡,这天阳光大好,太阳照在窗棂上,金光闪闪。
春娘做了碗白菜粉丝汤来: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芙蓉笑笑:春娘,这饭食固然是可口,可是,这些天只吃清淡的,嘴里没有味儿,我倒想喝点鸡汤。想吃有点油腥的东西。
春娘把芙蓉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芙蓉心里,早把春娘看成了自己的亲娘,所以跟她说话,倒也不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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