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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来做衣裳的人,倒是见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或是坐着轿子,或是拿着手帕,一脸喜色的来给苏府里办事,说是办事,不过是给苏畅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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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媒婆嘀嘀咕咕,走到芙蓉衣铺前,还故意站住向里张望一番,见芙蓉打瞌睡,便捂嘴笑:这可不是怀了身孕,你看这呵欠连天的。
你们看够了吗?芙蓉站起身子。
她的肚子吓的几个媒婆目瞪口呆:哎哟,菩萨保佑,这肚子都快掉地上了。
几个媒婆去苏府里走了一趟,或是吃了茶,或是吃了点心,出来的时候还故意来芙蓉面前炫耀一番:听下人说,白家大小姐,以前跟苏公子,倒也谈的来。
你们想说什么?
以前是以前,苏公子年轻有为,还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说也是相貌堂堂,是大家公子。白家大小姐你,啧啧,这肚子跟吹了气一样,如今连孩子的爹也不知道是谁,就别再纠缠着苏公子了。难不成大小姐还想买一送一,现在可不流行这个。
芙蓉不解。
另有媒婆愤愤然道:我说的那家姑娘,可是三品大员家的女儿,是嫡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爹娘也说了,说好了这门亲,给我二十两银子赏钱,可那苏老爷不做主,苏公子他…….面也不见,便全部回绝了。
是啊是啊,这阵子少说有一二十位媒婆登门了,苏公子一再回绝,他打的什么主意?
几个媒婆纷纷将**的目光投向芙蓉,恨不得当场把芙蓉给活剥了:你不要再打苏公子的主意了,你这样的,谁还会娶。
几个媒婆怏怏离开。
芙蓉本想去苏府问个究竟。
苏畅也老大不小了吧。媒婆们说的亲事听起来也靠谱,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
可走到苏府门口,她又退了回来。毕竟是人多嘴杂,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如此。只好在衣铺里守株待兔。
这一次,守到深夜,果然又守到了苏畅。
苏公子,我有话问你。芙蓉叫了他一声,苏畅依然被芙蓉吓的跳脚,反应过来,后退两步。自觉离芙蓉远了些。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怀孕这事,又不会传染,你那么怕我做什么?芙蓉笑笑。
苏畅默不作声。
芙蓉关上衣铺的门。想走出来跟苏畅说话。
苏畅却一路小跑的进了苏府,只探头一个脑袋来:你有什么话,就在衣铺里说吧。
苏畅犹如惊弓之鸟。
这让芙蓉心里有点难受:京城里的人怎么议论我都没有关系,可咱们是老相识,你是怕跟我走的近。会沾染上什么不好吗?你是故意躲着我的吗?我等你到这么晚,想告诉你什么,你知道吗,你就跑那么远?你是怕我把你传染怀孕吗?
苏畅悠悠吐出一句:你有话好好说,动了胎气划不来。
动了胎气划不来?芙蓉冷笑。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原来他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是怀了孩子的。
为什么所有的大夫,还有认识的人,都觉得自己怀了孩子?这就像个噩梦一样,芙蓉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清白,可是这肚子却是不争气,就跟吹涨的气球一样。一天一个样:苏畅,我有话要告诉你。
你说吧。我在听。
你怎么躲着我我不管,可是,你——那么些媒婆给你说亲事,这里面怕也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推脱,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年纪不小了,再说,你爹也在操心你的事……..芙蓉很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吗?那你不要说了,好好养胎吧。苏畅的声音有些冷,就像这清冷的月色。
苏畅,既然你觉得我怀了身孕,往事种种,终是过眼云烟,我终究是配不上你的。芙蓉红了眼圈:你若是心里有我,就把我忘了吧。
大小姐想多了。苏畅砰的关上了门,他背靠着苏府的朱漆大门,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是我配不上大小姐,大小姐早些休息吧。以前的事,大小姐都忘了吧。
苏畅从来没叫过她大小姐。
如此生硬的大小姐三个字让芙蓉心里痛的厉害。就像深秋里喝了一口雾气,整个胸口都是闷的。
她宁愿他叫她白氏。
虽然,白氏也无比难听。
可至少,没有那么生疏。
芙蓉呆坐在衣铺里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苏畅如果见了媒婆,娶了哪家的姑娘,芙蓉会替他高兴吗?
难道都是违心的?
可为什么当苏畅说出这些伤人心的话,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呢?
往事历历在目。
苏畅对白家的帮助,不是一星半点。
苏畅武艺高强,一开始,芙蓉是不屑跟他来往的,他总爱居高临下的欺负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是一个下雨天,雨大的让人睁不开眼,还记得她跟苏畅在一间旧房子里升火取暖,还记得那次苏畅打退了试图侵犯芙蓉的黑衣人,还记得……..
太多次,说不完。
那些或甜蜜或心酸的往事,难道此时都成了眼泪么,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酸涩,不动不吭,眼泪却也簌簌而下?
大姐,你别哭了,苏公子都说了,让你好好养胎,让你好好养胎。你总是记不住。葫芦不知何时出现在芙蓉身后,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春娘让我叫你睡觉了,天天跟夜猫子一样,这样怎么能好好养胎?
芙蓉瞪着他:葫芦,以后都不准提好好养胎的事。
葫芦吐吐舌头跑了。
他只是注意到芙蓉的肚子大了。
可芙蓉的心事,他哪里了解。
或许在他看来,怀了身孕,就像是在田里种红薯一样,等红薯长大了,拿铁锨挖出来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可春娘就坐不住了,掐算着日子,如果是要生产的话,芙蓉的产期,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看来芙蓉态度坚决,无论如何是不肯服堕胎药的。春娘甚至去庙里求了大师点算,看芙蓉这一胎是男是女,而家里的香炉,更是没有断过香火,中堂的那尊观音,春娘一天要擦上三遍,观音娘娘的脸都快被春娘给擦破皮了。
趁着芙蓉不注意,春娘又会做一些小孩子的衣裳,如果真生下小孩来,总不能让小孩子光着屁股吧。
做了小衣裳,她又绣小鞋子。
弄好了这一切,她又紧张,生下个小孩子养在府里,以后白家人如何抬头,如何立足?于其让小孩子被别人欺负,被别人说闲话,倒不如给他找一个好人家,这样,对孩子好,对芙蓉也好,于是,她马不停蹄的四处张罗,找了几家家世还算好且没有孩子的人家,准备把孩子送人。
这一行为,招得几家夫人或是坐着马车,或是坐着轿子,有事没事就爱往芙蓉衣铺来,也并不做衣裳,只是围着芙蓉指指点点,她们关心的,只是芙蓉的肚子。
芙蓉被她们看的不好意思,便拿布挡在腹部,可腹部依然隆起。夫人们便看的更起劲儿,就像是去饭馆里吃饭,厨师总也不上菜,把她们急的直盯着厨师手里的锅不肯放松。
这些夫人跟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已经让芙蓉不胜其烦。
可除了这些夫人,还有一些穿戴普通的妇人,妇人们拿着银子来,也不挑布料,也不量尺寸,只说是要做衣裳,等芙蓉做好了衣裳,她们并不看看,也不检查,只管给了银子拿着衣裳就走,这么不挑剔的客人倒是少见。
芙蓉总觉得心里纳闷,衣铺里好久都没有生意了,为何这几天又断断续续的来人做衣裳,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自己的肚子渐渐更大了,难道这些人又不鄙视自己了?不把自己当成异类了?
芙蓉想不明白。
春娘谋算着以后将孩子送人的事,被葫芦盯上了。
葫芦总会时不时的问春娘:以后要把孩子送往哪家,那家的大人姓什么,以后孩子姓什么,叫什么?
春娘总会拉他到一边:葫芦,可不能乱说,这事若被你大姐知道,定然不成,娘这么狠心,也只是为了你大姐以后好,她总得做人。以后拖着孩子,可怎么做人才好,不过你们放心,虽是准备把孩子送人,可那些人家,都是好人家,我查过很多遍的。不会让孩子受委屈。果真是半点委屈都没有的,你要相信娘。
葫芦却表现的很随意:春娘,你想把孩子送人也没有关系,只有不把我送人就行。反正那孩子,我也跟他不熟。
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大姐,不然,这事就成不了,记住了吗?
葫芦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让春娘相信他。
可他一向嘴巴就不严实,在春娘面前一百个记住了,可是转过身来,芙蓉给他做了一碗红烧肉,他就把春娘给出卖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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