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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婢女不去别人府上,专门来苏府,定然有她的道理,刚才她的话,我也听到了几句,我倒觉得,她不太像疯子,不然,一会儿爹回来了,好好问一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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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到苏老爷,宁夫人的气焰明显弱了下去。
她在苏老爷面前,一向是贤惠端庄的模样。若将阿宝带到苏老爷面前,阿宝自然会把当时的情形又讲一遍,苏老爷心里肯定会怀疑,这样,对宁夫人十分不利。
刚才她口口声声说阿宝是疯女人,此时在芙蓉面前,宁夫人却不敢言语了。
一时沉默。
芙蓉问她:“东西还在吗?”
“……不在了。”宁夫人答了一句。
“我知道了,娘也累了,去歇着吧,这些事,我自会打理,不会让爹知道,只是以后……”
“以后不会了。”宁夫人服了软。像被猫追赶的老鼠似的,灰头土脸的,带着小菊便匆匆而去。
芙蓉让青儿去帐房里提二百两银子给阿宝,二百两银子,一文都不少。
青儿将银子交给阿宝:“你把这银子拿回去给你们妈妈吧,告诉她,不要欺负雪鸟了。”
阿宝接了银子,流着泪去了。
安慕白看着站在油绿草坪上的芙蓉,风吹动她的裙角,石榴红的裙子轻轻的摆动。
他就这样凝望着她:“打扰了少奶奶,对不起。”
“安管事不必这样说。”
“少奶奶怎么知道此事?”
芙蓉笑了笑:“这件事,多亏了葫芦,葫芦见小菊探头探脑的,提着一个包袱往京城里去,你也知道,他闲着也是闲着,便偷偷的跟着去了,不想小菊把那包袱给了赌坊的人。他听赌坊的人说,包袱里有什么绿玉镯子,又是银票什么的,大约有二百两银子。所以就回来告诉我,说小菊偷了府里的银子,我想着,帐房那里一切安好,想来她们手里的银子,不是出自府里。”
“正好有位姑娘哭哭啼啼的来要银子,这不正是应了葫芦的话么?”青儿道:“所以少奶奶想着,小菊的银子,定然是出自雪鸟姑娘之手了。没想到大奶奶……”
“青儿……”芙蓉打住了青儿的话。
“少奶奶仁慈。如今二百两银子出自少奶奶之手,回头。我会还给少奶奶的。”
“雪鸟姑娘的银子,是宁夫人要去的,怎么安管事要替她还?”青儿不禁问了一句。
安慕白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安慕白不愿说,芙蓉便也不多问。
一时回了房。芙蓉坐在窗下的榻上吹风。
青儿笑着道:“芙蓉姐,你不宜多吹风,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天热,吹吹风也无妨,没有那么娇气的。”
“二百两银子,跟一阵风似的就没有了。芙蓉姐今日也太豪气了些,没想到大奶奶竟然做下那样的事。芙蓉姐何不把这件事告诉老爷?”青儿顿了顿道:“平日里大奶奶在老爷面前,均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也应该让老爷知道知道她……”
芙蓉摆了摆手,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染红了窗纸,芙蓉的半边脸都是微红的。她缓缓道:“这事若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对大奶奶失望。老爷寡居多年,难得跟大奶奶说说话,也能高兴高兴,若咱们贸然去……老爷不定会伤心的,何必呢。反正银子也花出去了,倒不如放大奶奶一马,这样,老爷高兴。算是咱们的孝心了。”
“难怪府里的婆子都说少奶奶你好心,果然是真的。”青儿夸赞。
“她们不过是奉承罢了,如今少爷不在,我只是尽一尽做儿媳的本分而已。”
“可是……芙蓉姐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大奶奶拿了别人的银子,安管事要管这事?安管事还说要还少奶奶银子?”
“这事……”芙蓉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
芙蓉自然想不清楚。
安慕白亲自端了人参鸡汤来给芙蓉喝。
芙蓉闻着汤便喝不下去:“最近一直在喝这些,如今闻到味儿就想吐了。”
“少奶奶,这人参鸡汤可是大夫开的方子,说是很补。”
安慕白静静的站着,等着芙蓉喝下去。
安慕白亲自端来了,芙蓉也不好不喝,只得强忍着喝了,差一点吐出来,赶紧含了一粒枣压压油气。
安慕白还没走。
芙蓉觉察出异样,便抬头问道:“安管事有事?”
“有事。”
“什么事?”
“多谢少奶奶搭救之恩。”
“此话……从何说起?”芙蓉摸不着头脑。
“阿宝那边已来了信儿,说是……二百两银子,她已拿回去给妓院的妈妈了,那妈妈收了银子,自然十分高兴,又请了大夫给雪鸟看伤,雪鸟的伤已经好多了,若没有少奶奶的银子,此事不知如何收场呢。”
芙蓉笑了笑:“原来如此,安管事不必谢。”
“这二百两银子,我会……还给少奶奶的。”
“此事不关安管事的事,安管事何以要还我银子,是因为安管事认识雪鸟姑娘吗?”
“这只是其一。”安慕白想了想,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后来,他还是开了口:“其实……大奶奶是我娘。”
芙蓉惊诧,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
安慕白将前前后后的身世讲了。
芙蓉说不出话来。
“此事是我娘做下的,我娘她又不愿意还,所以,只得我还了。”安慕白低下了头,像是祈求似的:“这府里,没有什么人知道我跟大奶奶的关系,我想,大奶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
芙蓉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当即道:“安管事你放心,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少奶奶成全。”安慕白很是感激:“谢谢少奶奶了。”
“安管事何必说谢字,自从安管事入府以来,这府里上上下下无不宾服。而且安管事也帮了我不少忙,又是葫芦的先生,我对安管事的感激之情,又岂是这二百两银子可以代替的?”
虽芙蓉一直客气,但安慕白还是十分感激,他感激的,不但是二百两银子的事,更因为芙蓉知道了这一切,还答应帮他隐瞒。
安慕白离去以后,芙蓉静静的歪在窗下。
她想了想安慕白说的话。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宁夫人。
宁夫人进苏府以来,跟芙蓉并不交好。
而且,宁夫人或多或少的说过安慕白的坏话,有时候是跟下人说,有时候是跟苏老爷说,芙蓉无意间便听到了好几次。
芙蓉本以为安慕白是她的人,是苏畅安排的人,宁夫人才会讨厌他,没想到,安慕白是宁夫人的儿子,宁夫人竟然还如此待他。
芙蓉才明白,为何安慕白常常是沉默寡言的,如此身世,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高兴不起来吧?
窗下有脚步声,不同于平时端茶递水的婆子,而且如果是婆子们的话,也不会如此鬼祟,在窗下来来回回,却又不进来。
“是谁?”芙蓉问了一句。
窗下没了动静。窗外的人呆立着不出声。
“是谁?”芙蓉又问了一句。
窗外还是没动静。
芙蓉更能确定不是府里的婆子,灵机一动,便道:“青儿,你去外头看看是谁。”
青儿没在屋里,窗下的人却忍不住了,上了芙蓉的当。
小菊扶着宁夫人进了屋。
宁夫人尴尬的笑笑:“我当青儿在呢,原来青儿不在呀。”
“我使唤青儿惯了,还当她在呢。”芙蓉笑笑:“原来是大奶奶,大奶奶在我窗下做什么?”
“我跟雪鸟之间的事,想来大奶奶都知道了,我听说,安管事要揽下这事,所以,少奶奶不会找我的麻烦了吧?”宁夫人一心推脱:“这事,其实怎么能怪我呢,是那雪鸟主动给我的。当初,安管事就不应该领了那个疯疯癫癫的阿宝进来,苏府这么干净的地方,怎么能让妓女踏足。”
“雪鸟姑娘是妓,大奶奶不是亲自去找她了吗?”芙蓉回敬了一句。
宁夫人便说不出话来。
安慕白虽跟宁夫人不亲厚,到底愿意替她偿还银子,如今宁夫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芙蓉虽厌恶宁夫人这样的人,到底给了她几分薄面,也不揭穿她,而是缓缓的道:“二百两银子的事,大奶奶放心好了,我说了不会告诉爹,便不会告诉,这话,我说了,便做的到,大奶奶不必揪心了。”
“少奶奶真是识大体。”宁夫人眼珠“咕噜噜”一转:“先前我看到安管事来少奶奶这里了……不知是何事呢?”
“安管事是来给我送人参鸡汤的。”
“那安管事就没有说点什么?”
“说了。”
宁夫人紧张起来:“安管事说了什么?”
“安管事说,二百两银子已经给了妓院的妈妈,妈妈给雪鸟姑娘请了大夫,想来没大碍了。”
“就这些?”宁夫人似乎不愿意相信:“安管事就没有说别的?”
“大奶奶希望安管事跟我说什么呢?”芙蓉反问了一句。
芙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宁夫人哑口无言。
一时大伙都沉默着。
过了许久,宁夫人始终放心不下似的,又一次张了口:“我就是怕……安管事认识雪鸟,为给雪鸟出气,说我什么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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