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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过一阵,渐渐的逼进繁华的京城,芙蓉让车夫绕了道儿,去杨波的酒楼里坐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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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酒楼的生意依然很好,人声鼎沸,杨波在柜后忙着打酒,见芙蓉来了,便请她去楼上坐了。二楼的窗子处,正好可以看到一楼人来人往,穿布袍的妇人,穿丝绸的商人,每一个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芙蓉低头向下看了一会儿,倒没瞧出什么异样,各色人神色匆匆。来了又去,犹如大浪淘沙。
杨波倒了杯茉莉花茶,小心翼翼的递给芙蓉,茉莉花茶有很浓的香气,粉色的茉莉花瓣在茶水里渐渐弥散开来,像飘荡的蝴蝶,若在天晴气朗心情舒畅的时候,泡一杯这样的香茶,看着游人如织,倒也是一件乐事,可如今,芙蓉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呢,只是匆忙喝了口茶,又轻轻的放下。
“这些天,我常常在酒楼里打量来人,想着那个买苦艾酒的华良怎么就不来了呢?有时候怕站在酒楼门口太过扎眼,我还特意躲在二楼窗户处往下瞧,可瞧来瞧去,也没有瞧见曾经来过的那个人,更没有人来买苦艾酒。所以,也不曾帮上你的忙,真是不好意思。”杨波红着脸,就像当年在石米镇时那般羞涩。
“我常常在京城里走动,官府也在追人,可一直都没有华良的下落,如今或许华良早已有所防范,没抛头露面也是有的,怎么能怪你呢?为这事,你已经够辛苦了。”
“对了,明春坊……后来我又去过一次。当日我清清楚楚听到小春子说有那么一个男人去买苦艾酒的,可自打咱们去问话以后,小春子变的讳莫如深,就连周掌柜的,也不常露脸了。以前他可是常年在明春坊呆着的,如今三天两头就不在,见不到他的人,也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明春坊的事……我看暂时就不去问话了吧,那个小春子,也怪可怜的。每一次咱们去问话,或许都会给他带来麻烦,他讳莫如深,肯定是周掌柜的……咱们又何必为难于他呢。”芙蓉叹气,想到小春子年幼而落魄的模样。便觉得心中酸涩。
坐了约有半个时辰,便见一个围着白色围裙的厨子跑上了二楼,一上来便向杨波告状:“前几日请回来的那两个伙计,手脚极不干净,我炒好的菜让他们端给客人,这两个人,竟趁着我不注意,在盘子里捏菜吃……还有还有。咱们酒楼里生意红火,忙的很,他们总说又忙银子又挣的少。腰酸背痛的,吃饱喝足了,便磨磨蹭蹭,缩在后厨一角打瞌睡,叫他们多声也不应,酒楼里都要应付不过来了。那些食客都有意见了……”
杨波听厨子这样说,略思索了下道:“你先下去忙吧。这事我有分寸。”
厨子听了,这才下楼去了。
芙蓉问杨波:“如今的伙计。有这样的么?”
“这里毕竟是京城,酒楼饭庄的多,所以用伙计的地方也多,我这里原有的伙计,倒都很勤恳,只是生意太好,差了一两个伙计,所以又去找了两个来,可惜,换来换去的,倒来过七八个,不是偷吃,就是偷拿,或是漫待客人,看来,我又得到处物色人选了,找到合适的伙计不容易。”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了。”芙蓉出了酒楼,由安慕白扶着上了马车,或许是疲惫,又或者,忙碌的事没有一点头绪,她兴致不高,歪在车厢里,半晌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
安慕白虽然背对着芙蓉,可心里却明白芙蓉的心思,便说了句:“少奶奶心情不好。”
“心情怎么会好呢。”芙蓉苦笑:“日子越久,孩子离我就越远。”
安慕白也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不知如何劝慰,也只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问道:“少奶奶说今日让我同行,就是去明春坊?可惜,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让少奶奶失望了吧?”
“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如此了,倒不是特别失望。”芙蓉理了理头发,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口,安慕白亲自放好脚凳,扶着芙蓉下了马车,又嘱咐看门的下人把两坛子酒抱回府里。
这一幕早被宁夫人尽收眼底,见芙蓉脸色似乎不大好,安慕白也木木的,她便嚼着龙眼干笑对苏老爷说道:“老爷啊,少奶奶的心情,好像不错啊,这不,还买了两坛子酒孝敬老爷你呢。”见苏老爷不曾答话,她便又扭到院子里,饶有兴致的拦住芙蓉的去路:“少奶奶,不会是找不到孩子,要借酒浇愁吧,唉,喝醉了也好,喝醉了,说不准还能做个好梦呢。说不准,就梦到孩子回来了。”
“大奶奶还没有喝醉,怎么就说起酒话来了。”芙蓉自然知道宁夫人是在奚落她,嘴上便也不饶她:“我买这两坛酒,不是为了喝醉,倒是为了庆祝。”
“庆祝?府里有什么喜事了吗?”宁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不是府里有什么喜事,只是,呵呵,那个偷孩子的人,我们就快找到了,等找到了那个人,我必然像挖红薯一样,把跟他相关的,使坏的枝枝叶叶全挖出来,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芙蓉故意将声音提的高高的。
宁夫人见芙蓉说的有板有眼,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龙眼干也落到了地上。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奚落芙蓉,直到芙蓉回了房,宁夫人才截住安慕白道:“听少奶奶说,那个偷孩子的人,就快……找到了?你们不会是危言耸听吧?人海茫茫,你们去哪里找?我就知道,少奶奶说的是大话。”
“少奶奶说的,一向都是真话。”安慕白正色道:“爱说大话的人,从来都不是少奶奶。”安慕白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宁夫人默默的站在风口,许久回不过神来,看芙蓉信誓旦旦的模样,倒像是个有成算的,而且这个安慕白,又一副芙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宁夫人心里倒没底了,一想到华良会被捉到,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这个华良,威胁我的时候,手段倒是多如牛毛,怎么就两个小孩子,他就脱不了手了?这时候京城的守卫守着城门,带着孩子是万万出不去的。留在手中也是祸害,依我说,倒不如洗剥干净,下锅煮汤。”
小菊吓的合不拢嘴:“夫人,那可是两个孩子……洗剥干净,下锅煮汤,夫人说的也太……吓人了。”
“我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宁夫人气鼓鼓的道:“还以为华良多大能耐,两个孩子的事,办的这么不利索……”
“夫人,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小菊瑟缩着。
“讲你的便是,你肚子里能憋的住话吗?”宁夫人白了小菊一眼。
小菊笑了笑,尴尬的道:“少奶奶天天去城里找孩子,不是从来没有找回来吗,我看此次买两坛酒,就是买醉用的,少奶奶一定伤心难过呢……而且,夫人成天担心华良此事办的不妥当,会被少奶奶找到孩子,到时候牵扯着夫人就不好了……所以夫人才日夜担忧的。”
“你这一句话也太长了……”宁夫人恨恨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万一如今,华良已经出了京城呢。华良若是已经出了京城,少奶奶成天在京城里晃悠,就是晃悠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华良,城门守卫拦孩子,可不拦华良,以他的聪明伶俐,或许早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了。”
“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
“还有那两个孩子,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或许哭啊闹的,惹了华良不高兴,华良可是心狠手辣的人,华良一生气,把两个孩子……”小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少奶奶去哪找去?”
宁夫人略想了想,听了小菊的话,倒有一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她一直担心的是华良被找到,却忘记万一华良出了城呢,万一两个孩子已经遭遇不测呢?宁夫人左想右想,一直到临睡下,都心神恍惚,睡到一半,又总觉得不放心,便披衣起来,在苏府大院里走来走去。
小菊守在二门口打瞌睡,见宁夫人左一圈右一圈,像是陀螺一样,便拦下了她道:“夫人……夫人这是梦游吗?”
“你见过谁梦游还要叹气的?”宁夫人瞪了小菊一眼:“我突然想到,你说的那些话,有些道理,可那毕竟是你认为的,我想着,华良偷孩子,是想换银子的,没得到银子,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想着,没拿孩子换到银子,他不可能出城,总不能拿碗要饭出城吧?所以……”
小菊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宁夫人,月色不太好,廊下灯火昏暗,宁夫人看的倒不很真切,小菊又扬了扬手里的纸:“夫人可瞧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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