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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韵來说,青城是第二故乡,可对她这具身子來说,青城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故乡,
回首往事,当年在云家的一切,恍如一梦,
张氏和云萝以及刘氏、云起都死在那里,云梦死在京城,云天翔至今下落不明,
因为云天翔对她來说实在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所以这么多年來,她从來不曾留意过与他有关的一切,
而云天翔其人,便如同一粒粟米丢进了大海里,杳然无踪,
秦韵回房之后想起在青城的一切,有些难以成眠,
那里是她和南宫彻的初遇之地,当初相遇,她可从沒想过两人会有这样的缘分,那时候她还极力避免两人有过多的交集呢……
想到南宫彻,一阵温柔缱绻的情绪包围了她,不由自主起身,把床边暗格里的檀木匣子拿了出來,里面折得整整齐齐的都是南宫彻离开之后传回來的讯息,她一边抱怨南宫彻不肯多写几个字,一边却把那些简短的字条烂记于心,把它们平平展展码好,按照日期拍好,
夸张点说,她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抽出任意一日的來信,
轻轻抚摸着匣子里满满的字条,秦韵微微闭上眼眸,唇边不自觉淌出甜蜜的笑容,
虽然两地相隔,牵肠挂肚,可是这种牵挂着人,也被别人牵挂的感觉,真是幸福,
可是一想到秦厚的处境,她唇角的笑容辩友凝住,
秦厚如今也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
她的神色转为黯然,说到底,这些灾难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当初若不是自己贪心,悄悄处理了袁士昭和胡氏不介入他们的生活,说不定,如今他们祖孙还在乡下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
过两年他们兄妹开始议亲,然后秦厚下场考试,袁舜华出落成动人的大姑娘,
再过两年兄妹俩各自成亲,有了自己的小家,时隔不久又会有了各自的孩子,
袁郑氏做了曾祖母和曾外祖母,一定在睡梦中都能笑醒,
可如今,还沒能看到孙儿孙女成年,老人家已经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一滴泪顺着秦韵的眼角滑落,很快坠入乌黑的鬓发,消失不见,
接下來的日子,秦韵和往日一样,姿态平静而娴雅,每日除了正常处理事务外,还有余暇和袁舜华讨论裁衣缝纫的心得,
鹿鸣山庄看起來沒有丝毫波澜,
春光渐浓,转眼已经接近夏日了,
绿衣已经把自己总结出來的见解跟秦韵一一细说了,秦韵和若雪仔细推敲之后,觉得十分可行,便由若雪所掌握的秘密传输渠道,把命令颁发下去,
这之前,秦韵先给南宫彻写了一封长信,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担忧,和三国的蠢蠢欲动,南宫彻立刻回复,让她全权处理此事,
而鹤长生也终于姗姗而來,
在听完若雪的简单介绍之后,这位医痴大感兴趣,立刻便要动身,
秦韵看了看他消瘦的身子,虽然心里也很急,但还是说:“我们准备还不是十分充足,老先生先忍耐几日,”
鹤长生无法,只得在鹿鸣山庄住了三天,这三天里也是不住口的催促着,
三天后,秦韵悄悄辞别了绿衣,和若雪一起离开了鹿鸣山庄,
沒有惊动一粒尘埃,
从鹿鸣山庄到青城即便快马加鞭也需要半个多月的光景,但秦韵不会武功,虽然经过空间的锤炼,又修习了特殊的练气法门,虽然体质比一般的千金小姐要好得多,但是经历这样的长途跋涉还是会很累,
其次,鹤长生毕竟上了年纪,一直以來有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赶路的时候很快便露出了疲态,
为了照顾这两个人,行程便变慢了,好在一路风平浪静,二十三天之后,一行十五人才到了青城辖下的一个小小村镇,
经过简单商议之后,一行人在村子里暂时停了下來,化整为零,先后进了村子,以不同的身份,投宿到不同的人家,
经过简单了解,这个村子以及附近的村镇暂时还沒有人感染难以治愈的疾病,
秦韵松了一口气,隐隐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若雪却已经放下心來:“我就说嘛,现在人哪里有那么高超的手段,我们一路上几乎人不离鞍,这回可好好好歇歇,”
鹤长生早已经疲惫不堪,在一个装作他儿子的暗卫的服侍下早早睡了,
秦韵也烫了脚准备歇下,忽然心头一跳,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忙对若雪道:“虽然快到了,我觉得还是不能大意,当初你们在青城也留了可靠的人吧,是不是有那种不到关键时刻便不能动用的人脉,我们毕竟初來乍到,很多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尤其这个村子,距离青河还很远,即便是青河流域出了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波及到这里,所以我以为还是持慎重态度的好,”
“那好吧,”若雪知道此事不可轻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吩咐手下去做事,“这种疲于奔命的状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不管怎么心急,秦韵也决定在村子里休整三日再出发,否则到了青城大家也已经是疲军,倘万一遇到突发事件,只怕不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实力,
尤其是鹤长生,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还是满脸疲态,若不调养好了,只怕精神不济,便不能察觉到一些关键的细枝末节,
第二天下午,便得到了青城城里传回來的消息,城里果真在十天前便开始有大批的人感染特殊的病症,像极了瘟疫,往往一个人得病,全家都会被传染,起先是发热,然后全身起红疹,红疹蔓延到全身,便演变成水泡,水泡一旦破裂,便是丧命之时,
到送信人出发之时,青城城里已经有十几户人家满门丧命,
死人的那些人家左邻右舍全部迁走,可是因为曾经与患病的人做过邻居,所以受到其他人的排斥,竟然找不到安家落户之地,
为此,多发生口角,乃至械斗,这个原因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激增至一百人,
官府征集了城里所有的名医,和仵作一起验看死者尸体,想要找出死亡原因,却人人束手无策,
只好把死者全部远抬深埋,
因不知这瘟疫到底是从城外传进來的,还是从城里爆发的,所以官府把城门戒了严,只许进不许出,
如今青城之中已经是人心惶惶,
若雪听完禀报,皱紧了眉,
秦韵却微微笑道:“看來青城知府倒还识大体,”
若雪问道:“何以见得,”
秦韵分析道:“不管这疫病的源头在哪里,但目前也只有青城发生疫情,若是不严格控制人口流动,说不定疫情便会蔓延到周边城镇,到时候死亡的人恐怕会达到我们所不能接受的数字,最起码这位知府的目光沒有局限于一地,”
來报信的人大为佩服:“是,知府大人虽然还沒有查出來疫病的源头和病因,但已经制定了几套方案预防,各城区的水井里也已经投放了解毒的药物,还把过去各地爆发瘟疫的资料都翻了出來,把那些治疗瘟疫的药方汇总起來,拼凑了一张稍微能够抑制一点病情的方子,
“知府大人每日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八个时辰都在府衙外面奔波,有好几次甚至差点被感染了疫病……”
报信的人显然对知府的这种行为十分敬佩,说到后來眼中竟隐隐含了泪花,
若雪点了点头:“嗯,这样的父母官才是公仆,”
秦韵却捕捉到他话里隐含的信息:“你的意思是城里的疫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报信人摇了摇头:“这倒沒有,知府大人研究出來的药方只是能延长病人几日的寿命,如今大人派了许多大夫守着病人,根据他们述说的病情和感受研制新的药方,至于疗效如何,还有待时间检验,”
秦韵看了若雪一眼:“你有沒有法子,在不惊动城门守卫的情况下带我们顺利进城,”
若雪咧嘴一笑:“这个还不简单,只要你亮出自己的身份,只怕知府大人会亲自出迎呢,”
秦韵摇了摇头:“你又來了,你忘了我们这次是秘密前來的了,能不打草惊蛇还是不打草惊蛇的好,”
若雪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嘛,你也当真,放心,我若雪办事,你还不放心,所以这两日你就安安心心养好精神,说不定以后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秦韵点头:“好,这件事可就全靠你了,”她又起身去看了看鹤长生,
鹤长生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虽然还是满身疲倦,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见秦韵一來,便笑道:“我这把老骨头,看來是不成了,这才赶了几天路便被颠散了架,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换成十几年前,别说赶二十几天路,便是一个月两个月,也是不皱一下眉头,”
秦韵笑着恭维了他几句,道:“您看我们随身带的药物够不够,我总觉得城里的药很可能会不全,”
鹤长生摆了摆手:“这个你就放心吧,城里有一家药铺是我名下的产业……”
秦韵微微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鹤长生嘿嘿一笑:“这是南王那小家伙悄悄送给我的,根本就沒跟你提过,而且自从归了我那一日起便不做生药铺了,改成卖药丸,所以你当然不知道了,”
秦韵仔细想了半晌,终于记了起來:“我知道了,是不是在北关夫子街珍珠巷,原來的字号是程记生药铺,”
鹤长生瞪大了眼睛:“你还真知道,”
秦韵微笑道:“我在青城生活了好几年,不敢说对青城了如指掌,但也是知之甚多,何况后來我把青城的生意都收了过來,怎可能不做到细致入微,但既然那铺子是南宫送给您的,我便沒有插手管过,”
鹤长生闷闷不乐:“那小子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沒有,”秦韵笑道,“是我猜的,能在我眼皮底下不受我控制的铺子,肯定是南宫控制着的,”
鹤长生便道:“既然你知道就最好了,我那里有很多药材,便是世所罕有的药材也不缺,”他嘿嘿一笑,“你当初给我的几样珍稀药材我都有保留,”
提到那些药材,秦韵神色微微一黯,那不过是空间里普普通通的蚕沙,和药草,若是空间在手,这点小小的疫病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鹤长生见她突然沉默不语,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然了,还以为她是在为瘟疫的事情发愁,便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老夫什么样的病症沒见过,再加上还有那么多好药在手,这个疫病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秦韵勉强一笑:“有您出马,我自然是放心的,”口里虽然这么说,其实秦韵还是不放心的,在沒有见到病人之前,那个大夫不是信心满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鹤长生乃是不世出的医学高手,可这世上未必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如今说什么都是虚妄,一切都要等到进城之后才能定论,
回到自己的住处,秦韵便和若雪商议:“我们还是兵分两路的好,一路护送着鹤老先生进城,找到知府大人,接洽好了之后去给病人治病,一路由我带着去验看一下是不是青河被人动了手脚,然后再去查看一下城里的井水,”
这个建议很合理,若雪沒有反对的理由,
所以鹤长生还留在村子里歇息,秦韵已经和若雪带着两个人一起赶到青河边,
望着眼前滔滔的河水,秦韵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刚刚重生的那段时日,
就在青城外青河边,她初遇南宫彻,
那时,张氏身边的婆子周氏母子想要拿毒蛇让自己“意外身亡”,还是南宫彻凭空出现救了自己,
大概那就是缘起之时……
若雪见她目光迷蒙,唇边还带着一丝飘忽的笑意,不由伸肘拐了拐她,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秦韵淡淡一笑,缓步朝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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