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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魏玉郎从后宫出来,正值狂风肆虐,发出呜咽声响,像是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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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摄政王与长乐殿的西侧门仅仅一墙之隔,这里曾是最黑暗的地方。先帝的内卫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这里也有不少人没有走出去。
这里就是一座炼狱,强者生存,弱者注定做强者的踏脚石!
魏玉郎从有记忆开始,就只有无休止的杀戮!早上也许还是一起吃饭的朋友,晚上却是要命的仇人。
“人带回来没有?”
黑衣内卫回道:“回主子,人已经带回了,关在地下室。”
魏玉郎冰冷的眼睛之中突然露出狂热的神采,淡淡的道:“本王也该会会好朋友了。”
地下室,昏暗之中浮着迷蒙的光影,石级的尽头是一条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
一丈也不到的地道,两旁的墙壁上各悬着一盏琉璃灯。
风从里面往外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里面传出来,魏玉郎的眼中闪现如狼一般嗜血的狠狞和凶残,却被他克制住了。这种血腥味他闻了很多年,直到最后从这里走出来,走到尽头的转角处,墙边一角被四肢被四根粗犷的的铁链牢牢锁住的男子。
男子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一双凤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双眉紧蹙。长发凌乱如草,遮住了半边容颜,薄唇角凝着褐红色的血液。他双肩穿着发着寒光尖锐的大铁钩,血顺着铁钩染透了衣襟,双脚腕上还插着两根羽箭。
“楚弈,久违了,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魏玉郎凌厉的目光落在楚弈的面上。
楚弈艰难地抬起眼帘,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道:“内卫大统领魏靖远,也是长乐殿下的贴身内卫,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魏玉郎的目光更凌厉,冷声问道:“你居然知道内卫大统领,不简单呢!还知道什么?”
楚弈冷哼一声,懒懒地掀开眼皮,面色波澜不惊,嘲讽道:“你真把自己看的太深了,除了父皇的内卫,还有谁在这里呢?魏玉郎,如果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以为她还会和你合作?”
魏玉郎眉心跳动,从背后的人道:“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等人走后,魏玉郎的眼中闪现狠毒之色,却一闪即逝,笑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还有半个月,她会是本王的新娘。那天本王会让你看着,本王如何干干净净地抢走你手里的一切,让你看着,她会开开心心的嫁给本王。”
楚弈愠怒,身子不自觉牵动,立刻便有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侵袭全身,他死咬牙关,嗤笑道:“如果,她知道了那个秘密,大概情愿死也不会和你这种恶魔成亲。要么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迟早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长乐。”
魏玉郎瞳孔一缩,胸口窒闷难言,他却笑道:“杀你?我怕我的皇帝陛下看不到你死会不高兴!楚弈,红线那个孩子真可爱,和长乐殿下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一块玉佩在楚弈面前摇晃,头微扬,道:“楚弈,这块玉佩的主人此刻就在这个地宫之中,要不要我让她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学习呢?”
楚弈怒不可遏,这里的学习,就是将人训练成魔鬼,饶安天性单纯,怎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卑鄙!你用个孩子威胁算什么!”他顿了顿,放软了语气,“你要怎么对付我都可以,红线也是她的孩子,你若伤了红线,她——”
魏玉郎温和的眼中闪烁着狰狞,用手拨开锁住楚也琵琶骨的铁钩,顺手轻轻一带,森森的白骨顿时露了出来,铁钩四周鲜红涌动,混合着冷汗一起浸湿了明黄色的衣裳。
楚弈面容猛地一阵抽搐,身子抑制不住地颤了一颤,紧咬着铁牙,哼也不哼一声。
魏玉郎残忍地笑了,道:“很痛吧!当年你们用在她身上的,我一一还给你们。红线是你们的孽种,明年她会为我生属于我们的孩子,你的孽种不配在这个世上为人!”
楚弈吐了口鲜血,眸光遽利,冷笑道:“可恨我太过心软,才放走了你们这群魔鬼!当初应该听信父皇的劝告,斩草除根!否则也不会有你得意地。”
魏玉郎眼中一痛,眉头紧皱,道:“你哪点比我好?为什么连那老不死的也要帮着你,她是我的女人,一切都是我的!一定是你给那老不死的下了**药,不然怎会愿意让一个仇人之子娶他的女儿?”
“因为父皇要削弱你们这些老贵族的势力,因为他看穿了你的野心勃勃。我败就败在,我的母亲和傅家居然听信了你的挑拨,对她痛下杀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魏玉郎,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根本是爱你自己!”
魏玉郎目露阴狠之色,握住铁钩的手猛地一拽,只听“咔嚓”一声响,是锋利的铁钩刮在骨头上的声音。
“啊!”楚弈剧痛钻心,面色惨然一边,俊容狰狞痛得变了形,他咬着牙强忍住不出声,却控制不住急涌喉头的腥甜,张口吐了出来,浑身止不住地抽搐,痛不可挡。
“对,你说的都没错!楚弈,是我挑拨你的母亲,是我告诉傅婉萍你做了驸马。可是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食其果!如果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会抛弃我?”魏玉郎的笑容更加残忍,“顺便告诉你,当年你的母亲是傅相如强行送入宫里的,刚好,那年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傅相如是璃氏老贵族之一,他的家族没落,只能用美色讨好先帝。”
“他故意放走你们两兄弟,再命人暗中追杀你们,明面上再救了你,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你。为的就是让你与璃氏为敌,更可恶的是,他为了达到目的,先后将你娘送给了璃氏几位王爷,最后才是先帝。楚弈啊楚弈!你就是条母狗生的贱种,你以为你多高贵,你这样低贱的东西也配娶长乐?”魏玉郎越说越兴奋,最后竟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这些藏了多少年的秘密一朝吐出,是何等的爽快!
楚弈却咬碎牙跟!心里又酸又痛,痛的是自己一家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他认贼做父。酸的是,他和长乐不是血海深仇的敌人!
“楚弈,好好在这里享受这十五天,本王去好好安慰安慰皇帝陛下。”楚弈得意而疯狂地大笑着,“看看你多可悲,你恨了十几年的人竟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最爱的女人恨你入骨,楚弈,你不配和我斗!”
魏玉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之中回想。
穿皮刺骨的痛竟比不上心里的痛!恩人变成仇人,爱人恨自己入骨,儿女被人所害,一切都是自己太亲信于人,一切都因为当年太过心软。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将女人和江山拱手让给他人!这个男人利用璃长乐对自己的恨,也利用自己对璃长乐的愧疚,所以他们才会走到这破镜难圆的地步。
“二十四号,带人进来!”冷旷阴森的地宫里传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
几个内卫押着一个中年老妇走进来。
“儿啊!都是为娘的害了你啊!”太后看到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楚弈,心头大痛,若不是自己太过顽固,儿子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楚弈艰难地抬起眼帘,“母亲,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错,母亲你何错之有?”
太后看着满身伤痕累累的楚弈,心痛的仿佛滴血一般的痛,想要过去抱儿,却又不敢上去,怕弄疼儿子的伤口。
老泪滚滚,太后被内卫推进牢房,她蹲在牢门口看着还绑在刑架上的儿子,哭道:“儿啊!这些人为何要这样对你。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何要用这样的酷刑折磨你?”
“以前,长乐也被你们这样折磨,我们夫妻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你说什么!长乐早就**了,根本不关你的事情,是她自己想不通自杀。况且也是他们璃氏一族的报应,璃长乐杀了自己的族人,然后自杀,都是她们自己做下的孽,和你没有关系。”
“母亲,杀我全族的人是傅相如,父皇根本不知道,母亲儿子一直认贼作父啊!”楚弈实在忍受不住母亲对璃长乐的指责,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辩白道。
太后只顾着痛哭,也没有听见楚弈的话。
楚弈见母亲哭的厉害勉强出声安慰太后,却怎么也止不住太后的啼哭。
“兄长——”
“父皇!”
楚南天和饶安先后被人押了进来。
饶安一见到楚弈就哭着要扑过去,楚南天一把抓住饶安,低声道:“线儿,别过去会伤着你父皇。”
“父皇,儿臣没用,没能救父皇。”饶安大哭起来。
楚南天笑容苦涩而艰难,“我还没有到江南就被人抓了,和红线被人关在一起。”
“红线,你母妃呢?你母妃去哪里了?”楚弈绝望而焦急地问道,所有人都被抓了为何不见慕容妃?
饶安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母妃被关到别处,不在这里。父皇,都是儿臣没用,害了父皇和母亲。”
楚弈绝望地闭上眼泪,楚家所有的人都被关在这个地宫里,除了魏玉郎的内卫,几乎没人知道这里。虽然他也有培养自己的人,可是这里是先皇的地方,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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