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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快呢?”
胖婶听了栓子回来说道,桂长生前儿得着信也没和她说,才说要娶了长生没多久,这转眼的功夫就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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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这事儿怕是三郎娘操持的,说起那桂春秀的确也是能耐不小呢!
桂春秀年岁也和三郎差不多大罢,又没嫁过人,还有能耐,嫁给了三郎,杨氏心里估计是松了一口气,怕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栓子才回来,这会子没见着桂长生,赶着回来也没吃得上响午饭,听着胖婶的话儿,点了点头,往嘴里塞了慢慢一口的吃食,含糊不清道。“俺送物什去时,倒是挨着天插黑了,迎亲进门响午就过了去,就是见着门口挂着的大红绸子。”
胖婶倒是没再说话,栓子吃好了便去找了桂长生,将物什送回去时的情形跟她说道了一遍,也没出啥岔子。
桂长生自是辛苦了栓子,点头道。“就是劳烦你跑了个来回。”
“劳烦啥,这是给东家忙活呢,还是赶着马车去的,也不打紧。”栓子见着桂长生还在忙活事儿,没再打扰她,赶紧出了去。
见着人出去了,桂长生才将手里的毛笔放了下来,这会子似乎想了起来,在小小一的文中,三郎长成后,娶的人的确是桂春秀,而她的出现,不过也是将三郎的情形拉扯了起来,更是让他们俩更是登对了。
这会子,桂长生突然又想到,其实在小小一的文中,并没有出现林三爷这些人太多的场面,而是关于桂春秀与张家那边的生意罢了。恰恰提及过,张家与林家这边的瓜葛也仅此而已。
而林家、包括杨家村、原主都是些龙套类的人物,在原主被桂春秀打了一耳瓜子后不清醒,这场景的确是眼熟。
倒是并没将人直接给打死了,而是后边,人没再醒过来罢了,桂长生想。她的出现。所改变的,不过是原主的命运,以及这些龙套们。
桂春秀和三郎本就是被设定终究在一块的。既是她自个没阻止,也的确是没那个必要去阻止。
只是其中多了这些插曲罢了,再者,却也是改变了些。若不是她接手了原主的身体,将先前那般的臭名给改了过来。想必三郎也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着自家嫂子,又何来求亲一事呢!
虽说当初看小小一的文多半是一目十行而过,倒也是认真的看了些地方,脑子里边的记忆太错综复杂。这会子倒是也想了起来。
想到这,桂长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即便觉得荒唐也好。在这边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就是被小小一虚幻出来的世界。人情味也是有,人心复杂凉薄的也不少。
现下才来提及这些,想想都觉着没啥必要,桂长生莫名的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提笔继续练字。
“看你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展颜一笑,在想些甚?”
蓦然听着从窗外传来的声儿,声音带着磁性和一丝沉闷,桂长生惊觉的扭头看了过去,见着靠在窗外的人,怀中抱着一柄长剑,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浓眉之下的那双墨色双眸带着一丝涟漪,正一瞬不瞬的朝她看着。
桂长生想也是,除了樊凡没人会像这般大的胆子不**走正门,见着两年多不见的人,如今变化也是极大,似是更稳重了,从他双眸中就能看得出。
不过,桂长生也想得起,她甚少见着樊凡带着笑意,唯一见过的一次,也仅仅是记得他笑起来的模样竟然有酒窝,让她尤为深刻。
后边却是没再见着樊凡嘴角上扬过。
明明是两年多再见,桂长生却对樊凡没有一丝陌生感,她总是不经意的看着那块留在她手里的玉佩,下意识的掐算了日子。
见着桂长生不说话,樊凡身形一动,从窗外跃了进来,大步一跨走到桂长生身边,抬眼便看向了桌面,上面摊开的纸张上写了一半,还空白着一半,末尾的字却是少了一笔。
“练字时,就该专心一致的练字,若不然...”樊凡挑眉开口的话还未说完,桂长生手里握着笔转身添上了那一笔,道。“倒是迟了些日子。”
听的这话,樊凡微微一愣,蓦的嗤笑出声,引的桂长生立即抬头看了过去,樊凡却是已收了笑意,两人近在咫尺,桂长生也发觉,樊凡似乎又长了不少,身形更为结实有力了。
桂长生倒是算不得矮,却也比樊凡矮了大半个头。
过了半响,樊凡倒是有些尴尬的转身朝一旁的椅子走去,手里的长剑往桌上一放便坐了下来,这时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
桂长生没开口,樊凡也没开口,却是等她练完了整张纸后,再看去,樊凡竟是熟睡了过去。
她是不知晓樊凡是从哪里过来,又是去干了些甚,难得能看他这般模样,心里一软,将毛笔放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将门给带上。
樊凡虽没出现,但对杨家村这边的事儿一直都知晓着,就是桂长生平日里出没出杨家村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今日能急着赶过来,也是事先去了京城一趟办完了事,才快马加鞭赶来了杨家村,得着信儿杨三郎回了杨家村,送了聘礼上门,他才这般着急。
至于是因着心里不乐意此事,还是因着樊家的事儿与杨家那边牵扯颇多不愿意瞧着桂长生被牵连,樊凡自个心里可是一点准头都没有。
自然,他其实也是为了阻止这事儿而来的,可在今日到了清远镇才知晓,杨三郎娶妻了,娶的并不是桂长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从而,才会出现这般疲惫的模样,恐怕也只有他自个知晓,从京城到清远镇这路程他花了几日。
等桂长生看着天色入夜了,端了吃食送这边来,打开门一瞧,除了那开着窗户,在屋内歇息的人已经消失了。
桂长生手里端着的盘子微微一松,赶紧拿稳了放在了桌上,掌灯后才瞧着桌上,樊凡给她留了字。
看着这边的一行字,桂长生将纸张拿起来放在了油灯下,燃为灰烬,而眉头一直皱着。
字面意思她看的明白,却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樊凡的行踪一向神秘,来无影无踪,即便她想问明白此事,樊凡估计也不会对她坦言,若不然何必留了字迹而不等她来时说个清实。
桂长生想着,也有些头疼。
总有一日,她定是要找樊凡问道清实才是,莫名的被牵扯了几回,心里也实在不痛快,又是这番神神秘秘的,心里的疑惑更是想要急着解开。
杨家,指的定是杨将军了,她之前见过那副画像,胖婶也见过,也是说道就的三郎的爹,这杨二妮和杨四妮,三郎都成为了杨将军的义子义女,事情并非巧合。
桂长生对于这点心里一直都有数,却没找到人能开口,自然,此事她也不想牵扯进去,未免被无辜殃及。
樊凡这次来,看样子是特意来提醒她这事儿的。
一想起樊凡,桂长生倒是脑袋里面再次想起了赵叔之前给她说的那话,想到这,桂长生拿过来一张纸张,在上面写些了一行字。
二四六开,这短短的四个字,到底是甚的意思的呢?
桂长生因着事儿多,早早的将事儿抛到了脑后,先前想不透彻,现下想起来也依旧如此没能想明白。
当初在长陵出事,杨家村这边,凡事她的地儿都被折腾的天翻地覆,就是在林家那边的物什也都被人搜查过,是在找物什,却是不知晓找的甚。
桂长生眉头一撇,难道,赵叔跟她说的这一句话,跟衙门的人要找的物什有关?
心里的猜测一闪而过,不等她多想,外边便来了人,见着胖婶这会子过来,连忙道。“婶子咋过来了,这会子不是该歇息了?”
她在账房这边,今儿该忙活的也忙活完了,后边才提笔练字,若不是樊凡来了,吃完了晚饭也是不上这边来。
倒是看着桌上的吃食,桂长生心里微微一紧,却听胖婶开口道。“就说,瞧着你端了吃食过来,这今儿又得挑灯了呢?”
桂长生夜里备上吃食忙活也不是头一回,她心里是有些心虚了才觉着发紧,可胖婶并未多想,以着她今儿夜里得晚睡了。
“方才想着还有事儿没忙活完,就端了吃食过来,想若是晚了些,就填填肚子,这会子倒是没了心思,今儿忙活了一日,瞧的账簿双眼发酸。”桂长生轻笑着出声。
村里好些人都见过樊凡,虽说樊凡的事儿在村里并未传开,可胖婶一家子都是知晓着,她不是不放心胖婶他们,却是不想因着樊凡而出了岔子。
胖婶来也是没别的事儿,就是听了栓子说道后,也没寻着机会跟桂长生说道两句,方才吃晚饭,她就吃的快,端着吃食就过来了。
“你没寻思着去南城那边贺喜也是对的,若是你去了,指不准还惹了说道呢!”胖婶见着桂长生当真往心里去,倒是放下了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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